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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昃摇头道:“你抽吧,没事。我在旅游的时候经常达便车,那些司机都是老烟枪,如今闻不到那烟味我还有点不习惯了呐,呵呵。大学我不想去读了,同龄人都大学毕业了,我再去上大一……这毕业后都快三十了,还哪能找到工作啊。要不我帮你忙吧,你不一直总说缺少个放心的帮手吗?”
王父先示意自己不抽了,随后有些喜悦也有些担心的说道:“我那个小古玩行……”
王昃笑道:“咋了?你干这行的,现在反倒觉得我干就没出息了?再说那些东西我从小也是喜欢,这次大难不死也是发生在博物馆里,看来我跟这些东西就是有缘。”
王父也不在说什么了,直接同意了儿子的想法。
王昃这样的决定,他们自然会高兴,儿子这几年在外面跑来跑去,老两口没少提心吊胆,如今身体也好了,人也回来了,老两口真恨不得把他就绑在家里。
王父打趣道:“这些日子忙活你的事,反而把店里的生意都给耽搁了,呵呵,不过也好,休息了一个月就马上多出了小学徒了,哈哈。”
王家的古玩行其实真的不小,虽然只有王父自己一个人打理,但面积却有一百多平。
‘王家古玩’,一个十分老土的名字,店子位于一个大旅游品商城里面,是其中最大的店面之一。
名字土,但牌匾不土,王家古玩四个大字还是出自名家之手,是早些年王父接济过邻居一家落泊户,没想到那家人竟然大有来头,过了那段最为黑暗的日子,一家人平步青云,后来也跟王父来往慎密,知道王父改行玩古玩了,就特意求人写的匾。
王家古玩有着古朴的门面,实木本色的装潢,里面摆满了各式古玩,有真有假有新有旧,各自有价,至于那些无价的物件,很可惜老王这辈子还没遇到。
店面正中是一个八仙桌,实打实的小叶檀木料,是九十年代初老王在一家农户捡漏捡来的,那时这桌子就被那家人用来吃饭玩牌,看得王父差点吐血。
尤其现在桌面还歪歪曲曲刻着一个‘早’字,想来那家孩子也模仿过周文豪。
十块钱,那家农户欢天喜地的帮忙搬上了车,时隔二十年的今天,有一位富商想花三百万买走,老王硬是没甩人家。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单从这一件事上就能看清一二。
老王投身古董行当,倒也不是全为了投机,而是王家有宝。
老王看了看儿子额头上那个枪伤的疤痕,犹豫再三还是说道:“你额头上那块疤……不如用祖传的灵药去了吧。”
王昃赶忙摇了摇头,说道:“可别,男人脸上有点伤疤不影响啥,犯不着拿老祖宗的东西败坏。”
王父笑道:“得,反正东西是老爷子留给你的,又在你身上装着,用不用你自个拿主意,不过到时找不到女朋友,可别怪我没提醒哦。”
‘东西’是王昃早逝的爷爷在临终前特意留给孙子的,小小的一瓶,掂量起来也就几十克,可就是这个瓶子在王家已经传承了好几代,至于具体是哪代流传下来的都无法考证了。
这东西具体叫个什么名字,老一代也不知道,只知道功效是‘去伤无痕’,一般的伤疤也是能治好,还知道它的原料是一种叫做‘九叶金菊’的植物。
这种植物早就绝种了,听起来名字很好听,但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就不那么美好了——‘尸藏花’。
这种花一生只长九个叶片,花朵如同金色菊瓣,所以有了第一个名字,但因为它只生长在万人坑或是陵墓的尸体之上,终身不见阳光依然可以生长,见到阳光反而快速落败,所以懂行的人还是叫它‘尸藏花’。
以此花入药,一切外伤伤口,只要涂抹上一点点,白色的药膏就从四周往中间逐渐变黑,就像扔进墨汁中的一块白布。
不用一个小时,当整片白药膏都变成漆黑,就可以从四周轻轻揭下,而受伤的部位也会完好如初,所呈现的肤色比过往还好。
对外伤来说,算得上是神药了。
据王昃所知,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一种东西有此功效,虽然不知道它到底是否如传说中起效,一看这个药的年头,二看爷爷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王昃也是打心眼里不舍得用,更不用说卖了。
王家古玩店再往里走,就是一个客厅,零散两三张小茶几,各色茶具一应俱全。
这里就是老王做生意的地方。
古玩行讲究‘小店靠骗,大店靠情’,大店的每一笔买卖都是靠着人情熟络,互相买卖大多都是熟人,那些常客即便不买东西,也会有事没事过来坐一坐,权当消磨时间。
可不比那些‘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投机客。
王昃往一张木凳上一坐,刚要向父亲问一些生意上的事情,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脑袋中嗡嗡作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不停的旋转,拉远再逼近。
第四章 生死光芒
王父马上就发现了王昃的状况,忙把儿子抱住,一边询问怎么了一边赶忙挂120急救电话。
他其实很不想儿子早出院,在儿子昏迷不醒的时候,他确实希望儿子可以躺在家里,起码……如果真的到了最后一刻,自己可以陪在儿子的身边,不管他能不能听到,能不能知道,但这是一名父亲的最基本的要求。
而儿子醒了,突然之间的惊喜让他有点乱了方寸,本应继续留在医院观察的王昃也在他自己的要求下接了回来。
王昃只感觉浑身无力,仿佛力量变成了流水,从每一个汗毛孔溜走了,才过了不到半分钟,他甚至连一根小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看不清,也喘不上气。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流失的不是力量,而是生命。
对于自己经历枪击,有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脑癌都消失不见了,他不是没想过这些事,只是他控制自己,尽量不去想而已。
他认为自己在昏迷时做的那个关于金甲女子的梦很重要,可他真的是摸不清头脑。
‘果然……还是要死的……’
他心中如是想着。
虽然想过自己死亡的前一刻,自己可以安心的面对,但真的到了此时,他感觉到了对这个世界的无限留恋。
几乎是用最后的力气,他费力的抬起右手,对着虚空抓着,好似要把这美好的世界抓到手里。
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丝奇异的亮光,是那么的柔和那么的美妙。
‘那是什么?天堂之门吗?’
他这样想着,并且使劲伸手,妄图将那光芒抓在手里。
看着呼气多吸气少,眼睛越来越浑浊暗淡的王昃,王父急得差点嚎啕大哭。
他一遍一遍鼓励着‘坚持住,救护车就到了。’
突然间看到自己的儿子正费力的要抓着什么,他赶忙顺着儿子的视线望去,那是一个书架,上面摆着零散的瓷器青铜器,而王昃视线的正中央,只放着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两个月前王父刚收来的一个青铜鼎。
鼎不大,只有成人两个拳头大小,被送来时清洗的很干净,没有故意做旧的青色毛苔,也并非锈迹斑斑,虽然做工简单但却很细腻,但这种样式的青铜鼎在各个朝代都有制作,甚至民国时期都有很多,而且终究没有发现任何能辨识年代的特征。
王父只当作一件不错的东西给放了起来,甚至连向朋友们推荐都没有进行。
本来想要有时间的话可以送到鉴定所,让他们测测年代,可紧接着就发生了王昃被枪击事件,这件事倒是耽搁下了,所以它还是刚刚被收进来的样子,连那张不起眼的油纸都没有换过。
王父有些好奇为什么儿子会抓向这个小鼎,但这不影响他马上将它拿过来塞到王昃的手中。
正如王父所想,青铜鼎刚进王昃的手,王昃就将青铜鼎搂在了怀里,表情也变得安详了很多,不再像刚才那般绝望。
而这个青铜鼎正是王昃眼中那美丽绝伦的光芒的源头。
王昃紧紧的搂着青铜鼎,因为当这个自认为是‘天堂之门’的光芒刚刚接触到自己手掌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舒服了一些。
那种好像被几万把老虎钳一起掐着身体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就像在冰冷的海水中泡了很久的人,突然见到一个暖手袋,王昃赶忙将它搂在了怀里。
而奇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那美丽的光芒竟然缓缓的流进了王昃的身体!
没错,不是消失,而是流了进去,因为王昃清晰的看到那道光芒沿着手臂往里‘流’。
用不到一分多钟,青铜鼎上的光芒彻底消失不见了,那些光芒在王昃身体中转了一圈,最后尽数流进了王昃的脑袋。
王昃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一轻,所有难受欲死的感觉都消失不见了,那流逝的力量也充斥了全身。
仿佛十几天没睡觉的人足足睡过了七天七夜,猛然站起全身充满力量一般。
王昃舒服的呼出一口气,他尴尬一笑,从父亲的怀抱中挣扎出来,又在对方错愕的眼神中说道:“爸,我没事了,现在我感觉好极了。”
王父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疑惑的问道:“好了?还真是……刚才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脑袋还没有好?”
他真的有些迷糊了,刚才还奄奄一息好像马上就离开人世的儿子,怎么突然之间就有点‘生龙活虎’了。
王昃摊了摊手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才脑袋突然有些沉,然后就浑身没劲,不过刚才我看到这个鼎……”
说到这里他突然闭上了嘴。
本来王昃是想把自己看到光芒,自己又把光芒吸收了,所以就好了的事情说出来。
可紧接着他就想到,不说这件事情太过离奇,很容易被人当成是神经病或者出现幻觉什么的,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无法确信自己看到并非不是幻觉。
王昃知道自己不是其他地方有了毛病,而是脑子,脑子出现问题出现幻觉或者变成神经病……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反正肯定比让人相信自己真的看到那些值得让人相信。
第二个原因就是他也有些害怕那光芒真的不是幻觉,如果都是真的,自己是否会被当成小白鼠而被送到中科院去解剖?
如果自己是科学家,如果自己知道有这么神奇的事情……连王昃自己都不会放过解剖自己的机会。
王昃接着说道:“爸,你不用担心了,我真的没事了。不过……这个是什么啊?我看好像是一个青铜鼎。”
王昃举起手中已经没有了光芒的青铜鼎问向父亲,难免有些紧张的等着对方的答案。
王父摸着王昃的头问道:“真的没事?你说这个啊,这是我两个月前收的一个青铜鼎,普普通通又没办法辨识年代……先不说这个,你刚才为什么想要它?”
王昃心中暗叹:‘老爸果然看不到那些光芒。’
嘴上却扯谎道:“我……我刚才就是感觉胸口有些堵得慌,还有些燥热,就是感觉这个东西应该很凉快,所以就想拿过来。而且冰一冰我确实感觉好多了。”
再三确认之后,王父无奈的给医院打了一个电话,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
还好王父结交的都是社会上层人士,自然包括仁和医院的院长大人,这种‘虚报案情’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救护车什么的自然也中途返回了。
不过王父还是死死盯着王昃,盯了大概一个小时,发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