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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又兴奋了起来,“不是别人,就是咱家这位客人,您不知道,他可厉害了,只简单推了我一下,我就站不住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呐!”
马母脸色又是一变,不过这次却难看了许多。
她声音中突然多出一种阴寒,冲着王昃说道:“对了,一直忘了问客人是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呐?”
王昃眉头急速的抖动几下,这种语调很陌生,但他确实见到过,那是在中海的时候自己偶然一次在路上碰到了一个穿着拖鞋背心满头白发的老人,而那时正值寒冬腊月,即便是中海也有零下一度的低温。
那位老人当时也是用这种口气在问他,原因只是因为他由于好奇,翻栏杆进了一个别墅区。
王昃没有回答,而是静静的坐了下来,很认真的看着小马母子二人。
突然,他从身边拿起一个水杯猛力的向马母扔去。
由于太过突然,小马仅仅一愣神,水杯就冲到了母亲的面前,再想阻拦已是不及。
“你干什么?!”
他起身就要扑向王昃,可就在这一瞬间,马母猛然歪过头去躲过了水杯,并且突然起身向王昃袭来,手中还拿着一根不知从哪来拿来的钢刺。
这都在王昃的意料之中,但他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躲不开那钢刺。
女神大人呼的一下幻化出虚影,扬手一拍便将钢刺拍飞,而王昃则是安然的坐在那里,连手都没有抬一下。
马母灰色的眼睛之中突然闪发出无比凌厉的光芒,她惊恐的喝问道:“这是什么妖法?!”
王昃想说‘女神大法!’,可他没敢,也没好意思,尴尬的咳了两声。
“我想……您现在不应该问我问题,而是好好回答你儿子的问题。”
马母转身一看,果然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正用一种莫名痛苦的目光看着自己。
马母心中刺痛,缓慢坐了下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她对儿子说道:“等下妈会跟你好好解释的,不过现在……”
她将目光转到了王昃身上,冷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昃心中有些猜测,但其实……他只是发现那被马母珍视的盒子里有星点的煞气,而又发现马母装作盲人,总觉得有点阴谋什么的,就随手试了试。
此时被问起,他也不知道该什么回答,眼睛一转……
“我是什么人,难道您不知道吗?”
马母脸色一阵痛苦,无奈道:“你们是如何发现我的。”
王昃装腔作势道:“世间本没有秘密,只是让人早知道亦或是晚知道而已。”
马母又叹息一声,苦笑道:“确实如此。”
随后她就不说话了,这让王昃很痛苦,还以为她会自己把秘密说出来,没想到对方竟然还要等自己来问。
至于秘密是什么……王昃哪里知道。
要说他脑袋也是好用,想了一下马上就有了主意。
他装模作样道:“这么多年,很辛苦吧。”
马母苦笑:“你可以想象的到,为了守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差点家破人亡。”
王昃心中一阵兴奋,对方终于说出点有价值的东西了。
“既然不想,为什么还要守着?”
“承诺。”
王昃一愣,这个词他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尤其在这个失去了信仰的国度。
“那……值得吗?”
“承诺本身就不是值得与不值得的东西,那只是想不想去做的问题。”
王昃眼睛抖了两下,突然心中一亮。
“既然是他人的东西,难道就没人来取?或者说,难道我就必定不是那些东西的原主人?”
马母哑然失笑。
“其实我并不奢求了。”
王昃突然想到,既然顾天一总说自己的运气好,自己这次是不是也瞎猫碰上死耗子了呐?
他纠结半天,还是决定‘赌了!’。
“咳咳……既然这样,我也只好说明来意了。上官……家族,这个名字您并不陌生吧?”
马母眼睛果然一亮,王昃暗道有门,继续骗道。
“上官家的老祖宗得到这批东西,但还没把消息传给后世他就死了,而最近上官家族接连发生惨事,特别请我为他们化解,经我分析就是因为这批东西而坏了上官家的气运。”
王昃越说越离奇,马母的眼色渐渐不好起来。
王昃赶忙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想藏东西的地方,现在一定变成了险地凶地,是也不是?”
马母一惊,呼道:“你如何知晓?!”
王昃心中大定,忽悠道:“世间万物都逃不开‘物极必反’这一铁律,这批东西无一不是精华之物,肆意放在一起,不但会对附近的气运造成影响,甚至会影响国运!想想清末,帝王的昏庸和官员的腐败是一个因素,但不断的天灾外敌的入侵,内忧外患之下才是亡国的根源,这……都是气运将尽,如今上官家试图以一家之力坐拥宝物,嘿嘿……结果又怎么好的起来。”
王昃深知说谎的法宝,就是九句真话中掺杂一句谎话。
马母果然开始动摇,嘟囔道:“原来如此,怪不得……”
王昃趁热打铁道:“不光如此,你那珍藏的木盒,里面想来装着的也是一件宝物,它同样也变成了害人之物,您虽然平日里装成盲人,但确实是患上了夜盲症,或者说正是因为有了夜盲症,您才想起索性装作盲人……是也不是?”
马母有些说不出话来了,半天才问道:“你真的……都知道?”
“我只是推断。”
“唉……从你被拓马以背回来,我就知道你不是寻常人。为了守着这劳什子的宝藏,我们家付出太多太多了,窥视宝藏的人从未间断过,每隔几年就会出现一批到处打听的人,而几年前……拓马以他爹就在一次秘密聚会中无故失踪了,直到半个月后才被人找到……尸体。我也只能出此下策才能保全我们孤儿寡母。”
王昃对她的话当然也只是信了一半。
他之所以把宝藏的坏处说的那么具体,就是因为……没有人会对这批宝藏不动心,想来要不是上官家老爷子迫于什么不可抗的压力,也断定不会把宝藏交给他人看管。
马母放在床头的宝物就是证明,能单独散发出一点煞气的宝物,显然也不是寻常之物。
人就是这样,明明拥有了也未必会对生活造成多大的改变,甚至会过的更不好,但‘拥有既快乐’,这就足够他们变得贪婪。
王昃认真的看着她,说道:“那,现在可不可以把宝藏的位置告诉我了?”
随后就是沉默,整个蒙古包内长久的沉默。
“哎呦,怎么又不说了?不过话说回来,我来的还真是时候呐。”
突然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随后帐门就被打开,乌泱泱走进一群人。
王昃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一群人。
“你……你们来了……”
说话的正是顾天一,他身后还跟着这次来内蒙的一行六人。
王父说道:“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啊?再说你怎么还不会宾馆,那达慕大会我们又不喜欢看,还要等你回来,你这小子真是……”
顾天一呵呵道:“还不是您儿子刚刚破解了一个被隐藏了几十年的大秘密。我就说你的运气是好到天上去了,果然没错吧。”
马母自从他们进来,就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手也伸向了旁边的蒙古刀。
王昃尴尬道:“阿姨不用紧张,这些人并不是什么坏人,有我的家人和朋友。”
虽然他不能肯定顾天一三人是好是坏,但总得这番说辞。
马母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看来我也只好把这守了半辈子的秘密告诉你们了。”
随后马母就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真实的故事。
原来马母的父亲曾经当过兵,因为个人实力超群又忠厚老实,就破格成为了以为国军长官的贴身警卫。
那长官正是上官老爷子的父亲。
乾隆慈禧墓盗出后,本来的命令是运往‘国军总部’,但由于上方的命令,上官老爷子的父亲不得不亲手将自己带出来的兵‘灭口’,这让他心中出现一丝阴霾。
在运输过程中,坐在另一辆卡车上的另一名国军军官,突然率手下暴起发难,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最终只有上官老爷子的父亲和马母的父亲活了下来。
光靠两个人就运输两卡车的财宝,显然变得不太可能,上官青的父亲决定先把宝藏藏起来,先回总部复命后再率人来取,并留下马母的父亲看管宝藏。
但上官青的父亲刚回到那里,就被军统的人给抓了起来,一阵严刑逼供下就是为了得到这批宝藏确切的位置。
他也终于知道了国军中已经分成三个势力团体,每一个都想单独得到宝藏,因为他们都不指望能从新占领天下了,他们要为自己的未来‘做些打算’。
三方角逐之下,上官青的父亲一次次被抓,一次次被营救,在牺牲了自己无数嫡系手下之后,上官青的父亲心灰意冷。
但这仍然不是他反叛的理由,最关键最重的一击,来自蒋氏集团退居‘台岛’的时候,蒋因为怨恨上官青的父亲没有完成使命,竟然没有带他离开。
好在上官家底蕴丰足,解放后花了大把的钱财换来家族的太平,但见惯了风起潮落的他,已经不会相信任何人了,而这批宝藏他再也没有告诉其他人。
反观那忠心耿耿的马母父亲,在得知自己长官被抓之后第一时间把宝藏分批运走,藏于自己老家之中,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拿这批宝藏去换长官的命。
但时间就这样一年一年的过去了,改朝换代,世界变得面目全非,直到马母的父亲过世之前,他还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叫到床头,吩咐她要藏好宝藏,等待上官家的人来取,因为他觉得这是长官用自己性命换来的。
但马母毕竟没有她父亲的忠心,在父亲死后就开始小心翼翼的将宝藏再次转移了地点,又由于饥荒年偷偷卖过其中几件宝物,就入了走偏门那些人的法眼,从此麻烦不断,连自己的丈夫都因此丧命。
怪不得人类原罪之中,这个‘贪’字最是要命。
王昃一下子就全明白了,虽然马母并没有说起她再次转移过宝藏,但王昃也不会相信自己脑中的地图仍然有效,如果不是机缘巧合遇见了小马,怕是自己这次内蒙之行就算是白费了。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可以在民间见到那个国宝级的玉鸟笼,原来都是从这批宝藏中‘漏’出去的。
马母一阵无力与无奈,靠着丈夫的死和自己多年装瞎,才瞒住了那些窥视宝藏的人,没想到今天突然被人撞破,而且自己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她害怕,害怕与自己父亲口中那个神灵一般的上官长官。
王昃叹了口气,问道:“宝藏现在何处?”
马母惨笑道:“就在‘死城’的下面埋着,其实……虽然那是藏宝地点,但就连我都没有办法去取的。”
‘死城?’
王昃眉头一皱,怪不得自己说这些宝物会让藏宝地变成凶地险地,马母会大惊失色,原来自己竟然真的蒙对了。
死城,这个词对于王昃来说并不陌生,就连他这个不太关心新闻的人都知道,在内蒙鄂尔多市有一座死城。
几百栋公寓楼盘,整洁的小区便利的交通,完善的设施,但就是没有人去住,空荡荡俨然一座死城。
经济学家分析,这是因为楼价太高,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