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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昃苦笑,说道:“其实古玩行……这你们比我懂,不管是盗墓还是买卖,都讲究个‘望闻问切’,那泼皮‘望’您有财,‘闻’您爱好,而这个玉镯就是‘问’,问您这条商路。”
李老眉头一挑,问道:“此话怎讲?”
王昃笑道:“我记得没错的话,您说过那泼皮自称有两件宝贝……”
问音知意。
李老低头思考了一会,却马上摇了摇头说道:“就看他把这玉镯当作宝贝,想来另外一件也好不到哪去,不看也罢。”
王昃却摇头道:“我想那个泼皮一定也有些门道,他肯定知道这个玉镯价值不高,试想谁会把一个可以开价三十万的玉镯随身带着,还毫不顾忌的给您看?”
李老一听,马上恍然大悟,可他没有说话,继续听王昃说下去。
王昃果然继续道:“玉器有灵,虽然大家谁也不太明白,但这话却说了几千年。而事实上……玉器确实有灵性。之所以你看到这个玉镯就有爱不释手的感觉,就是因为它有灵气,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它,这原因是它的灵气并不是本身具有的,而是沾染上的。”
李老马上明白王昃所指。
他急忙问道:“小昃你是说他另一件宝贝是有灵气的?所以沾染到这个玉镯上?这……玉器这东西能有这么神吗?”
王昃想说其实比这还要神奇。
之所以王昃看好这玉镯,而女神大人也被它惊扰,还不是因为玉镯上面竟然带着奇异光芒?
但这光芒又不重,按照女神大人的说法就是‘无根之灵’,只要单独放置时间久了,就会消失。
而无根之灵形成的唯一办法或者说条件,就是常年跟有灵气的东西接触。
如此一来一切都变得不困难了。
王昃笑道:“我敢用性命担保,只要李老您马上把十五万交给泼皮,他就会领您去看真真的宝贝。”
王父一听此话,赶忙伸手打了王昃一下,喝道:“生啊死啊的怎么能随便乱说?再说你小屁孩懂得什么,不要胡说。”
李老却哑然笑道:“小昃哪会胡说?我看他说的就很在理嘛。不过……仅仅是看一眼宝贝的资格,就要花三十万来买,不知道那宝贝能不能有这么大价值。”
王昃却重重的点了下头,说道:“我敢肯定,它有!”
随后一老一少根本不理会王父的苦心劝诫,拨了几通电话,直接跑到外面坐上轿车直奔乡村。
王父也是无奈,最后自我安慰‘去散散心’,也跟着坐上了李老的专车。
他总不能让儿子独自一人在外面胡闹不是?即便这戏码演砸了,他也好在旁周旋。
离开王家古玩行是上午十点左右,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过了好一个盘山道,一行人才到了李老曾经下乡的村庄。
这次李老没有惊动村里县里的各层领导,‘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可惜这两奔驰600还是太过扎眼,得信而来的村长第一时间就跑到村口迎接了。
村长第一句话就是‘刘家那泼皮一定要好好惩戒,我一定让有关部门好好给李老您出出气!’
三十万买玉镯,这样大的事情村长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是要在第一时间撇清关系。
谁不知道李老在市里乃至省里的影响力啊,话说人家不小心放一个屁,都没准把自己这个小村长给蹦死。
一行人左拐右拐,在车子走不了的村道上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一个破烂的宅院,四周篱笆破烂不堪,院落里都长了荒草,屋子也有些倾斜,怕是来一场大风就能吹倒。
这里就是刘泼皮的家了。
村长在一旁解释,原来这刘泼皮还真是个滚刀肉,好吃懒做嗜赌好色,家里长辈死的早,留下的家底都被他败坏光了。
刘泼皮就是吃了东家吃西家,村民记得刘家曾经的恩惠,倒是也能容得下他一双碗筷。
也所幸刘泼皮只是游手好闲口花花,却没有做出什么太过过分的事情,总体来说也算是相安无事。
刘泼皮这时还睡着大觉,现在是下午两点,只怕如果没人来的话,他都能睡到天黑去。
刘泼皮见到财神爷来了,一点也不怕李老惩治他欺骗,反而嬉皮笑脸的把众人迎进了屋子,用破衣袖擦了擦只有三条腿的凳子,请李老坐下。
而他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钱带来了?”
李老看了王昃一眼,王昃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因为王昃早在进屋之前就已经有些感应了。
这感应就是对空气的感应,一处破落老宅,空气却出奇的干爽,总有些飘渺的白烟在四周盘旋,如果说这里还没有宝贝,那什么地方才能有?
李老也不废话,直接把一个皮包扔在桌子上。
刘泼皮赶忙打开,从里面拿出崭新的十五沓钞票。
他数都没数,就说道:“李老果然是大买家,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这话说出来,李老的表情明显有些意动,而王父则是不可思议的看向王昃。
果然,刘泼皮四下望了望,直直瞅着村长和李老的司机,就是不说话。
李老会意,对两人说道:“我有些事情跟他谈,你们是不是先回避一下?”
两人识趣退出房门,刘泼皮又望向王昃。
李老说道:“他是小昃,无妨。”
刘泼皮稍显犹豫,但看了看桌子上的钞票,还是一咬牙,走进了里屋。
众人只听一阵碗盆相撞的声音,好一阵刘泼皮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关了窗,锁了房门,还特意趴在墙边认真的听了一会,随后才将一个半米见方的木箱子放在桌子上。
刘泼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小声嘟囔道:“老子都快揭不开锅了,留着你也不当吃喝,祖辈留下你来当然是让我们子孙过好日子了,嘿嘿。”
笑得有些狰狞,刘泼皮缓慢打开箱子,并对三人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古玩行的老玩家,但今天你们真的算是开眼了!”
第八章 玉鸟笼
盒子刚一打开,王昃的眼睛就有点挪不开了。
那光芒强到他甚至有些看不清宝贝具体是个什么东西,光看光芒的强度起码就是青铜鼎蕴含的两倍还要多!
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宝贝抢过来,把里面的光芒都给吸收掉,可他知道,这个时候还轮不到自己。
跟王昃的反应差不多,王父和李老两个也都看直了眼。
那是一个鸟笼,如果简单一个鸟笼是不可能让人有这种反应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鸟笼不管那个部位,笼子还是里面的小鸟甚至食槽,都蕴含着一种光泽——极品美玉的光泽。
可里面的小鸟又太过栩栩如生了,两只翠绿的小鸟每一根羽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那灵动的眼睛仿佛就在转着。
鸟笼四十公分左右高,二十七跟窄细栏杆,里面两只小鸟,小鸟的下方有一个食槽一个水槽。
李老重重的咽了口口水,不由得感叹道:“古时果然有神人!”
这句评语毫不夸张。
鸟笼是灰色的,鸟身翠绿,鸟嘴嫩黄,鸟眼却又是红色,食槽水槽都是白中带花,好似宋瓷简单勾勒。
而这整个鸟笼,没有一丝粘合痕迹,也就是说……整个鸟笼都是一块玉石雕琢而成!
一块玉石,拥有多种颜色并不奇怪,但在未雕刻之前就知道哪个部位是什么颜色,色彩的部分又有多大……这需要怎样的能力?
即便是现代化的仪器,面对可以屏蔽探测信号的玉石,都不能确切的知道,古代的名工巧匠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老手掌有些颤抖,小心的将玉鸟笼从盒子里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拿着放大镜上下左右一顿猛看。
好一会才感叹道:“果然仅仅是一块玉石……宝贝啊,真的是宝贝啊!”
王昃心中想着,当然是宝贝,不是宝贝能有这么多灵气?不是宝贝能让别的东西沾染上灵气?
王父同样是爱不释手,不过看了一会他却叹息了一声。
王昃闻声问了缘由,王父只说宝贝虽好,但不能自己收藏实在可惜。
李老满意的看了王父一眼,如今见到如此宝贝,他哪肯让人占去?
只要有了这个鸟笼,京城古玩行里自己完全可以横着走。
李老一想到日后某位大佬宴席之上,自己把玉鸟笼往出一祭,立马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和羡慕,风头肯定压过所有人,他就不由得兴奋,当真就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发觉自己失态,赶忙咳嗽两声,严肃的问道:“刘泼……小刘啊,东西我看了,我很满意,你出个价吧。”
谁知刘泼皮却摆了摆手说道:“不急不急。”
李老眼皮一挑,久处高位的威严瞬间散发出来,让刘泼皮呼吸一滞。
刘泼皮赶忙解释道:“真的不用这么早下结论,东西你只看了表面,想要看它真正称得上宝贝的地方,您还需稍微等等。您今天来的赶巧了,天气预报说今天午后有雨。”
王父有些费解道:“今天的天气预报我听了啊,没有雨啊。”
因为王昃以前身患绝症,天凉天热都容易感冒,而感冒对于当时的王昃来说真的是很危险的,所以王父早就养成了时刻关注天气预报的习惯,甚至会看云图走向。
刘泼皮一笑,说道:“您看的是电视上的预报,嘿嘿,您也看见了,我家里的情况实在是买不起……电视。所以我看的是另外一种天气预报。”
李老哑然失笑道:“哦?难道小刘你还会看天气?”
刘泼皮神秘一笑,说道:“不是我会,是它会!”
顺着刘泼皮的指向,三个人齐齐的看向了桌子上的玉鸟笼。
细心的王昃发现,此时一只小鸟的鸟嘴并不是十分干燥,反而好像有点潮湿。
玉器也怕水汽,连人体流汗都会一定程度腐蚀玉器,所以久戴玉器可以让它变得更圆润通透,其实是‘被腐蚀’的一种表象。
所以承装玉鸟笼的木盒子本身就有去潮气的功能,可这就让王昃更不解了,这才短短的时间,鸟嘴上怎么就布满了水汽?
时间过的不快,但对于把玩玉鸟笼爱不释手的两个老家伙来说,时间倒是过的快了。
没一会就到了下午四点多钟,天色果然如刘泼皮所说的暗了下来,空中有几朵乌云压在头上,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再看那湿润的鸟嘴,竟然开始往下滴起水来!
刘泼皮嘿嘿笑道:“阴天下雨,鸟嘴会事先滴出水珠,从未出错,怎么样?我这个天气预报还说的过去吧?”
李老一个劲的说:“过得去,过得去。”
这时空中突然一个惊雷,在这个四面透风的房子里听的尤为真切。
而三个人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他们竟然听见了鸟叫!
声似黄玲,高亢清幽。
刘泼皮突然哈哈大笑,说道:“阴霾饮明泉,阵雷鸟高鸣!这就是我这宝贝的秘密,由古至今独一份的玉鸟笼!”
听到刘泼皮吟唱口诀,李老竟然一阵恍惚,双眼死死盯着玉鸟笼,恨不能把它吞进肚里。
李老手掌使劲往桌子上一拍,说道:“你出价吧!”
谁知王父赶忙拉住李老,后者不解的看向他。
王父犹豫再三,还是说道:“这种宝贝……怕不是个人能够拥有的吧。”
李老一愣,随即惊醒。
这玉鸟笼,就算没有这些神秘的功能,怕也是国宝级别的东西,如今再加上神奇的属性,这国家能允许它出现在个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