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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性的气势,听得我们不受控制的点头答应。
光头用胳膊肘推了推我,轻声笑道:“你们家这老爷子可以呐,都快五十的人了,耍起帅来真像那么回事。在你这身上怎么就没那种基因呢,该不会你也不是亲生的吧?”我抬腿狠狠踢了他一脚,低声骂道:“火烧眉毛了也每一句正经的,活该你找不着媳妇!”
他正想开口还嘴,我的母亲走了过来,打量了几人一番抓住冷琦的手就把她拽到了自己身旁,出声埋怨父亲:“哪有你这样做父亲的,明知道下面危险,带上儿子也就算了,连儿媳妇都要带。一个女孩子,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跟人家父母交待!”说罢转头对冷琦说道:“这种事他们男人去做就行了,你跟姨在一块就行。”
我满头黑线的呵呵道:“我的亲妈,别看她是个女孩子,到了关键时刻,比我们三个男人加起来都厉害。与其让‘儿媳妇’留下,不如把儿子留下更保险一点……”
父亲笑了笑:“这姑娘虽然平时不爱说话,不过看的出来,绝对凡人。儿子儿媳妇我都会保护好,你就放心吧。这几个孩子都已经上过山,入过地,下过海了,说不准比我们这两个老头子还强呢!”李大伯也跟着点头道:“小瑞说的没错,这姑娘一个人确实比他们三个加起来还厉害,放心吧,不会有事。”
听到我们都这么说,母亲叹着气微微点头,看着冷琦眼中仍然满是担心。嘱咐了几句之后将她重新推到我身边,还不忘继续嘱咐我:“小瑞你一定要把人家照顾好了,别只顾着自己,有什么事让你爸去弄就可以……”
每个妈妈都是唠叨的,这回我算是又一次重温了这句话。村民都已经将洞口彻底破开了一个通道,母亲的嘱咐仍然还没有说完,就算说过了,也不厌其烦的再重新叮嘱一遍。
和冷琦一起安慰了母亲片刻之后,洞内的气流也差不多变得通畅,六个人背着父亲准备好的装备站成一排走了进去。进洞之后父亲和李大伯就严格按照先前的计划,快步走到了五米开外的前方,我们则随着他们的步伐缓缓跟在后边。王老村长则带着另外五六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背着麻绳跟在最后。
正如骨头之前所讲述的那样,大黑山内部的这个空间十分庞大,四周完全是漆黑一片,黑暗和尽头的黑色石壁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带给人一种犹如置身宇宙之中的空洞之感。因为准备的比较仓促,所以我们没有专业的强光手电和冷烟火等等先进的设备,除了几把家用的铁皮手电筒之外,唯一的照明设备就是骨刀打猎时常用的那种充油式的自制火把。
按照王老村长和骨头的描述,能进入大黑山内部这个空间的应该只有他们开采出来的那一个入口,其他地方全都是密闭空间。但走在其中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四周不时有阵阵微风吹过来,完全不像是一个密闭空间的样子。可能是黑暗让人太过压抑,大伙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着,脚步的回声在四周不停回荡。
第六十二章太保
凭着感觉往前走了十多分钟,大概几千米的样子,父亲和李大伯停住了几步,一口直径四五米的大井出现在众人面前。
最后边的王老村长走到近前沉了口气:“到了,就是这里。”随后招呼着大伙开始固定绳子,配合我们下井。这口井上盖着一块大出井口一圈的圆形石盘,井壁四周刻满了奇怪的文字,虽然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却能看得出来,这些都是玛雅文字。
在其他人忙着固定绳子和挪开石盘的空当,我和冷琦围着井口一边转圈一边破译着那些玛雅文字。从冷琦的表情上来看,她应该全都能看懂,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蹙眉紧皱一言不发,似乎是在阅读着什么让人紧张的东西,紧张的甚至都忘记了解释。
完全走过一圈之后,她微微叹了口气,我连忙凑过去询问具体意思。冷琦摇了摇头:“这些玛雅文字不是故事,也不是句子,而是一些两到三个字的词语。这些词语相互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意思全都非常不好。比如‘死亡’、‘地狱’、‘瘟疫’等等。”
或许这些词语之中隐含着什么线索,但此时的情况已经没有时间让我们再去仔细破解,无奈只好放弃。在接近十个人的共同努力之下,那块直径接近五米的巨大石盘终于被勉勉强强推开了一个一米多宽的缝隙,铁皮手电竖直照射下去竟然看不见底部,完全被其中的黑暗所笼罩。
现在这些过来帮忙的村民在一年前骨刀等人下去的时候也曾来到过这里,所以无形中对这口巨大的深井都有些畏惧心理,把石盘移开之后都下意识的躲在一旁,除了我们几个之外,没有人再好奇的过来观看。
巨井左右两侧铸造着两条成人大腿粗细的青铜铁链。可能因为在这里放置的时间太过久远,所以已经被染成了黑色。铁链一直从井外延伸到井内,与之前大黑山群岛海底那两口井的结构有些类似。我们用来下井的那些尼龙绳,就被村民们固定在这两根粗壮的铁链之上。
确定了绳子的结实程度之后,父亲和李大伯率先滑了下去,缓缓下降十余米后停了下来。抬头对我们打出了‘三长一短’的安全灯光信号。
在王老村长以及村民的注视之下,我们四个也陆续滑了下去。
深井之内阴气更加浓重,令人惊讶的是风力竟然也大了起来,嗖嗖的冷风吹在身上让人禁不住直打冷战。几个月前的那段恐怖经历,估计骨头这辈子也无法忘记,现在又一次回到这里显得比所有人都要更为紧张,双脚刚刚住地整个人就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
井底的空间不是很大,左侧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孔洞,在骨头的辨认下。我们沿着几个与前骨刀一行人所走的路线寻了过去。进入洞口没多久,一堆躺倒在地的死人骨架就进入了几人的视线,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当初那具盘膝而坐挡在路中间的干尸,最后被刘大个一脚踢到。
骨头小心翼翼的走到近前,手电光在干尸身上一扫而过之后却如同触点般跳到了两米开外,满目惊恐的指着干尸轻声叫道:“这……这……这不是之前那具干尸!这不是那具干尸!”我走过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安慰:“老骨别紧张,过去的就过去了。这几个月各种冤魂厉煞咱们也见过不少,没什么可怕的。”
骨头却十分坚定。将手电光圈聚在干尸的身上急声解释道:“以前那具干尸没有右手,俺们几个人全都看见了,俺爹还让俺给磕了三个头。但是这个……这个不对劲!”我闻声也转身看去,果然发现这具干尸虽然同样也是盘膝而坐的姿势,但身体所有部位非常齐全,别说是右手。就是连一节手指头都没少!
既然在他出来之后王老村长就立刻带人封死了出口,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就不可能再有外人进入。而骨刀干爹等人进来的时候确确实实只发现了一具没有右手的干尸,如此说来,现在这具肢体齐全的干尸,很有可能就是骨刀干爹的尸体!
说出了这个分析。父亲和李大伯走到干尸近前仔细看了看,却又马上摇了摇头:“老刀的后脑勺曾经被黑熊抓过,颅骨上肯定会留下伤痕。这具干尸头骨光滑,没有任何痕迹,绝对不是老刀!”
随后几人大概在干尸附近找了找,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其身份的东西,于是只能当成是几个月前骨头因为太过紧张而看花了眼,这具干尸就是之前的干尸。
停留了片刻,我们继续前进,然而刚刚走了还不到二十米,又一具一模样盘膝而坐的干尸出现在眼前!经过了刚才的事情,这次我下意识率先向干尸的右手腕看了过去,心里顿时一紧!因为这具干尸的特征才完全符合骨头的描述,右手已经消失不见,手腕处十分平整,明显是被某种利器瞬间削掉!
父亲走上前去将干尸扶正看了看头骨后脑勺的部位,随后微微摇头,不过面色极为凝重!同样面色凝重的还有光头和李大伯,他们的目光全都死死盯在干尸的右手手腕。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凑到光头身边悄声询问有什么问题。
光头十分严肃,指着那具干尸开口解释道:“这人也是一个倒斗高手,在土夫子里被称为‘太保’。所谓太保并不是一个类别的划分,而是在后期形成。也就是说,他盘膝而坐死在这里,这种情况便被称为太保。通常入斗的土夫子在遇到某种极大的变故,知道自己逃不出去的时候,便会坐在路中,用自己的尸骨来提醒后人前方的危险。‘太’指的是辈分高的意思,而‘保’则为保护。而普通干尸和太保的区别,除了姿势之外,唯一的不同便是断掉的右手!也就是说,此人的右手是在临死之前自己砍掉的!”
第六十三章骨鱼之灾(一)
听着光头的解释,冷汗在不知不觉中就布满了我的全身。此时在看那具枯燥的干尸,各种感觉相互交织在脑海。按照光头所说,能让土夫子选择做‘太保’的情况简直少之又少,可能下一百个斗子都不一定能碰上。况且能提早意识到致命的危险,还能下决心放弃性命的绝对都是倒斗界的高手,连高手都无可奈何的,到底会是怎样一番情况!?
父亲和李大伯还有骨刀干爹他们三人恰恰就是这样的倒斗高手,也能明白那种心情,所以此时看着那具盘膝而坐的干尸,内心可能比我们还要更乱一些。一来他们是在为这位倒斗高手的死而感到惋惜冤屈,二来既然这位倒斗高手已经牺牲自己做出了太保的警示,那么前方的路途,一定不会好走!即便是已经过了多年,危险却仍然有可能存在。
骨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俺现在可算明白俺爹当初为什么让俺给这干尸磕三个头了……”
父亲望着前方的黑暗轻叹了口气:“难怪……难怪老刀等人会有去无回。拥有太保警示的地界,就是咱们哥仨一起进去也未必能有十成的把握出来!……”沉默了几分钟后,转头吩咐道:“小瑞,把咱们之间的距离拉长到十米,发现任何不对,不许恋战,保护好自己速速撤退!”
“爸,可是……”我有些担心,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父亲跟我对视一眼,犀利的目光中满是坚定的神情,让人无法抗拒他所做出来的决定:“我们自由我们的办法,如果你们在中途插手,反而会变成累赘!我的指责是保护好你们。而你们的指责是保护好自己!”说罢招呼着李大伯两人先一步走进洞穴深处。
数着父亲的步子,过了十米‘安全距离’之后,我们四个才开始踩着脚印慢慢跟上。光头边走边笑:“以前总是照顾别人了,跟一些不熟的土夫子下斗的时候,每个人缩手缩脚都想让对方去当探路石,我不照顾别人就是好事。现在情况忽然反过来了。这感觉怎么怪怪的……”
我轻哼一声:“你现在已经是更年期了,感觉什么时候对过,别墨迹,赶紧走!”
大约前进了两三分钟的时间,骨头忽然伸着鼻子用力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随后说了句:“到黑河了!”紧接着我们就听到洞穴深处隐约传来了一阵阵湍急水流的声音,并且时不时有阵阵潮气扑面而来。在漆黑的洞穴中拐了个弯道后,果然一条接近二十米宽的大河挡住了几人的去路。
骨头举着手电左右看了看,随后皱起了眉头。轻声诧异道:“上次俺来的时候,河水没这么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