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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筠说,一个失去儿子的老人,能够教育好孩子么?小宝多可爱呀,说真的,我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牵挂过什么事儿,这几天一出门却总是想要回来。
我说,你这是母性泛滥。
雪筠白了我一眼,对我说,你再看看夏瑶,以前我老觉得她天天混日子,一点干劲都没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能够感觉到她的孤独与无趣。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你看她多快乐。
我说,就算是这样,孩子该送走也得送走啊。放在家里算怎么回事儿?
雪筠说,你不喜欢么?男人怎么这么狠心。
我说,男人不是狠心,是理智。你要是真的养了她,以后的问题多了去了。你结婚不结婚?将来她怎么办?
雪筠说,你怎么想那么长远?我就是说最近要是找不到她母亲,就送到幼儿园,天天在家里,孩子不是闷坏了。
我哦了一声,不好争辩,毕竟雪筠跟我的关系还没有需要因为孩子留不留而大闹一场的地步。夏瑶跑累了,走过来做到我跟雪筠中间,然后对小宝说,你也真能跑啊,来,喝点东西。
鬼知道小孩子的精力怎么这么多,体力似乎要比大人好上千百倍,小宝停了下来,过来伸手去拿饮料,雪筠咦了一声,一把把饮料抢了过来,对小宝说,不许喝饮料,喝白开水。
小宝撇了撇嘴,看了看夏瑶,夏瑶此时此刻正拿着一瓶可乐往肚子里灌呢,看到小宝看她一愣,然后被雪筠一下子把可乐抢过去,对夏瑶说,你也不许喝可乐,做个好榜样,喝白开水。
夏瑶也撇了撇嘴,神色跟小宝一模一样。
两个大娃娃凑到一起用杯子喝白开水,还窃窃私语,不停地对雪筠指指点点,雪筠怒了,一拍桌子,两个大娃娃都消停了,一下子立正站在那里。
雪筠说,你们两个都给我老实点,都坐好了,我说不许动,谁也不许动。
两个人撇了撇嘴,没敢顶嘴,哼哼唧唧地坐在了一起。
我对雪筠竖起了大拇指,对雪筠说,将来你当妈,一定是一把好手。
雪筠哼了一声,对我说,你以为我现在不是啊,我告诉你,夏瑶要是没有人管着,三天就得上天。这个小宝你看着听话,要是几天不管,也得上天。所以我说嘛,得送去上学。
夏瑶啊了一声,对雪筠说,不嘛,不嘛。我还让小宝在家里陪我玩呢。
小宝在一旁拉着雪筠的衣服委屈地点了点头,低声说,我想要陪夏瑶姐姐玩。
雪筠说,你都多大了,让一个孩子陪你玩?再说了,上学之后你晚上玩不可以么?你是大学毕业了,天天在家里胡闹没有人管你,不是耽误小宝的学业了?
夏瑶嘟起了嘴,看起来很不高兴,可是也不太敢顶嘴。
我一看雪筠这是决定当妈了,一个妈管两个女儿的确是有点费力,不过幸好还有我。
有我这个父亲在场,一切都是可以解决的。
我对雪筠说,孩儿他妈……我觉得这事儿可以商量一下,你看要不然明天看看情况再说?
雪筠一巴掌就胡在了我的额头上,我揉了揉额头,看到夏瑶对我呲牙笑,我对夏瑶说,你老实点,要不然一会儿你妈打你屁股。
雪筠嗖一下窜起来,而我早有准备,嗖一下窜入自己的房间里,关上了门。
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一直在房间里躲到夏瑶给小宝洗漱完毕准备睡觉我才出去。
这几日夏瑶跟小宝混熟了,两个孩子谁都离不开谁,成了死党闺蜜,不光小宝改口管夏瑶叫姐姐了,而且天天都是要缠着夏瑶睡觉。
我等到两个人没了动静,出去之后看到雪筠正在吃水果,她白了我一眼,对我说,你还敢出来?
我笑呵呵地过去吃了一瓣苹果,然后说,不闹了,说正事儿吧。
雪筠说,你说啊。
我说,我还是那个说法,孩子不能留下来。因为我们虽然有能力养她,可是毕竟不是她的亲人。而且法律上不会让我们领养她的。你懂么?
雪筠神色黯淡了,她说,我知道。问题是,我想要多留她几天。
我说,越留下去,越难受。我明天去问一下,如果找到了她的亲人,我们亲自给送过去看看环境可以不?实在不行,我们给留点钱。
雪筠嗯了一声,再然后说,小宝看起来真的是懂事儿到让人心疼,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小孩子会如此的懂事儿。我觉得……夏瑶现在都未必有她懂事儿。
我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是么。
雪筠又嗯了一声,再然后说,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突然就要家的感觉了。真的,这种家的感觉很多年都没有存在过了。确切点说,自从妈妈死后,就不再有家的感觉了。父亲太忙又有钱,家里面的女人来来回回有很多,阿姨叫了很多声,可是越叫家越冷,慢慢地以前的家也就变成了一栋空旷的别墅。说真的,夏瑶毕业之后不肯上班也不肯回家,我跑过来说是照顾她顺便处理一点上海这面的事务,可实际上我是羡慕夏瑶的……如果我也这样没心没肺该有多好。
我啊了一声,然后对雪筠说,你也别太难为自己了。有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一个成年版的小宝。
雪筠点了点头,眼圈都红了,她说,有一句话我一直都没有对你说过,以前我觉得有房子才有家,这是我的母亲告诉我的。她头半辈子颠簸流离,刚刚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去世了。所以她一直都很懊悔没有稳定的生活。她一直以来都影响了我,让我觉得,房子是婚姻的基础。没有房子的男人,那就是对婚姻没有承诺的男人,不值得依靠。
我咽了一口苦水,说真的,我要是追求雪筠的话,房子是我似乎永远都迈不过去的坎儿。
第38章 事件升级
不是我一个男人在爱情面前畏首畏尾想得多,我也想要什么也不想,敢爱敢恨,可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上学的时候大家都不在乎未来,年轻没有什么不可以,觉得自己可以凭借双手创造一个世界。
可真到了社会上飘荡,尤其是过了七八年之后,那么你会明白任何人对于这个世界都是可有可无的。对,我说的是任何人,就算你是世界首富,你是某国元首,今天你死了,明天分分钟有人替代你。
所以,根本没有人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一个世界,但我们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一个家庭。
一家一世界,每一个家庭其实就是每一个世界。
但我现在连创造一个家庭的能力似乎也没有。
房子成为了摆在我们所有人面前一个迈不过去的门槛,而每一次我听到雪筠对于房子的那番执念之后,我总是会退缩。
其实两姐妹中,我更喜欢的是雪筠,这是真的。雪筠是大老婆型的,夏瑶是女儿型的,男人第一个媳妇肯定都会选择雪筠这样,第二个才会选择夏瑶这般。
我咽了一口苦水,对雪筠说,是啊,现在结婚都要有个房子。
雪筠嗯了一声,有点出神,半天才说,或许是我错了。
我没有明白雪筠什么意思,也没有搭话,脑海中到都是上海的房价跟各地的房价的闪回,中国这么大,我到底有没有一处可以给雪筠承诺的地方?我知道雪筠不缺房子,她只是缺少安全感,这种感觉是某种心理上的障碍,你很难用道理说清楚。
雪筠见我没有说话,又独自停顿了许久,然后说,我的母亲是先有孩子,然后才有房子。所以她对于房子有执念,认为上半生的飘零都是因为没有根基,我也受到了她的影响,觉得房子是一个男人最基本的承诺。这么多年都没有觉得有什么错,可是小宝出现了,我发现自己错了。
我猛然精神一振,这年头要房子很难,要是要孩子,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我几乎每一夜都为这一天在做准备,无论是过程还是结果,我都会很享受。
我急忙说,你……觉得自己怎么错了?需要我帮忙么?
雪筠没听出来我言语中饱含的深情,或许是她这些话只是说给自己听的,根本不是给我听的。
雪筠又说,你看,以前房子我们有,对不对,但是总感觉空荡荡的。我们试图用很多东西填满这个房间,但反而更加的孤独了,老觉得这里愈发的冰冷。我们三个人住在这个房子里,平日里打打闹闹嘻嘻笑笑,却感觉没有过多的联系。似乎某一天房子突然少了一个人,大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我啊了一声,然后说,如果没有你们,我会很失落的,不,我甚至都找不出自己还要住在这里的理由了。
雪筠说,男人总是薄情,你看你要走了,那么的坚决,你真的想着我们么?
我哑口,又有些脸红,点了点头却又辩解道,我不是留下来了么。
雪筠说,可是你还是会走的,对不对?这个家里对你没有什么牵挂的,我们就算是极好的朋友,可……总有一天还是要分开的。
我不知道雪筠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胡乱表白,只好点了点头。
雪筠说,你看,之前似乎用任何东西都无法灌满的房间,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孩子,立刻都灌满了。现在我每天都盼着回家,盼着跟小宝玩一会儿。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如此爱孩子的一个人。而且你看看夏瑶,她就是一个大孩子,本来是没心没肺的,却对小宝比谁都好。而且这个家里,仅仅因为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就让我们有了联系……
我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然后说,其实我早就想要一个孩子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今晚不如……
雪筠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脑门上,咬着牙对我说,我跟你说正经的,你是不是想死?
我说,你不是这个意思么?
雪筠气得站了起来,对我说,不跟你说了,你就是这样一个臭男人。
我跟着站起来,对雪筠说,其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也不认为你之前是错的。我觉得一个温暖的家,不光要有孩子,也要有房子。房子是安稳基础,孩子是拼搏未来,这都是男人应该有的承诺。
雪筠愣了一下,站在那里对我说,没有想到你还会说这些正经话,难得听到你说这几句不让人厌烦的,继续说啊。
我说,只是,有的时候人生无法一帆风顺,男人无法保证一切都向着最最顺利的情况去发展。所以好像是老丈……咳咳,如同你的父亲一样,年轻的时候无法保证让家里有安稳的基础,却为了未来一直都在拼搏。很多男人都是潜力股,所以我觉得,房子跟孩子都很重要,可是在爱情面前又都不重要。
雪筠说,那你说什么才最重要?
我说,爱情本身才最重要。无论是房子还是孩子,都是爱情的附属品,房子是爱情长跑中遮风避雨的天棚,孩子是爱情长跑最终的奖章。但如果没有了爱情,一切都变成了毫无意义的人生交换,把人类最美好的感情变成一种交易,我觉得是人类最大的罪恶。
雪筠站了半天,然后说,你要是正经起来,还是挺可怕的啊,这道理一套一套的。
我说,其实我大学的时候有个外号叫爱情守望者。
雪筠说,什么叫做爱情守望者?
我说,我一直都在守望着爱情,各种各样的爱情,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它们。
雪筠哦了一声,然后说,你还别说,我第一次听人把备胎描述得如此文艺,而且你还是大众备胎,你管自己居然叫什么爱情守望者?你还有更好的名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