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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筠家跟徐明家,那都是欧阳集团里面的大股东,一个第一,一个第三,具体份额占了多少我不清楚,可我知道这两个股东家里面开一个联姻会,绝对会是决定集团走向的战略性会议。
这么多年跨国公司想要夺得主导权的小动作一直不断,欧阳先生股份也仅仅是比对方高出几个点来,所以徐明家的股份显得尤为重要。
雪筠听到我的问题,倒是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追问,她嗯了一声,却绕过了这个话题,对我说,没说什么。你要给我看的东西呢?
我内心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指了指桌子上的报纸说,在那里面。
雪筠伸过去看了一眼,对我说,这钢筋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我点了点头说,就是工地随便拿的,可是那两个小流氓管马经理要十万。我觉得肯定不普通。难道说他们那几根有什么问题?
雪筠说,不好说,这样吧,我明天找人检测一下。我们没有经验,胡猜也不好,毕竟真有什么问题也算是公司的大事儿了。
我没有吭声,内心其实是抗拒的,我不是抗拒检测,而是猛然间觉得公司的大事儿似乎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徐明跟雪筠结婚,那不光是郎才女貌,也是门当户对了。
我这样一个生活的失败者,要什么没有什么,本来就配不上人家两姐妹,想要在中间截胡不过是一番情愿的想法跟一场无法企及的春梦而已。
我知道我这个人什么弱点,我这个人爱逃避,对于任何事儿只要需要是让我觉得就算坚持下来成功率也极低的时候,我会像壁虎一样毅然决然地断肢自保。
我在那里内心里翻江倒海,真的有无数种想法想要脱口而出,问一问到底两个人什么时候结婚。
只要雪筠回答了我,我也就算是解脱了,这是我平时的性格,就好像我辞职,好像我赔钱一样。
可是这一次我居然忍住了。
我没有想到一直以来的性格突然有了转变,我在那里坐了半天,看着雪筠翻看着钢筋,她的手是那么的白,那么的干净无暇,放在锈迹斑斑的钢筋上又是那么的突兀。
我真的有一种上去握住她的手,然后大声说我爱你的冲动。
可是逃避的性格虽然稍稍有改观,我说到底还是一个胆小的人,我只能一直在那里默默地坐着,默默地看着。
雪筠放下了钢筋,突然伸手在我的手上轻轻地握了一下,然后又快速地拿开,雪筠对我说,我回来你似乎不太高兴。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觉得手上的温柔还在,我对雪筠说,我很高兴你回来。
雪筠说,那可能是我多想了。
我愣了半天,也不知道雪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想要追问她到底是不是要结婚的话已经就在嘴边,可最终还是吞了下去。
雪筠站了起来,看了我一眼,对我笑了笑,这笑容似乎有着一股凄凉,让我心里一颤。
她没有再多说,只是慢慢地走回了房间,而我坐在那里,连问她的勇气都没有。
当然更没有喊住她对她表白的勇气。
只是看着她一步步地回到了房间,再然后自己蜷缩在沙发上,变成一个连自己都唾弃的胆小鬼。
第6章 难言
有些东西,你不捅破还有希望,你一旦说破,那么一点幻想都没有了。
这就是我对雪筠的感情。
夏瑶悄悄地告诉我那个消息,让我胆战心惊,人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而我就是因为这个消息变得猛然之间知道自己更爱谁了。
雪筠跟徐明的婚姻,最开始似乎就已经注定,在我第一次碰到在家里的徐明的时候,两个人在那个时候似乎就有着婚约在身。可是我知道雪筠在抗拒,从她留在国内我就知道她在抗拒。
雪筠的性格我很清楚,隐忍的大老婆性格一直都有着自己的一番逻辑,她有着自己的倔强,有着自己的坚持,我相信她一定很厌恶被别人安排好的一切。
而有的时候我在想,或许雪筠一定要让我调查马经理,也跟这份倔强有关系。
马经理是什么人?那是雪筠她爸爸欧阳先生的心腹,在公司的股份不多可也不少,这样的人以雪筠的身份应该是维护而不应该是调查。可是雪筠让我调查,那么我就只能调查,在工地里面拿出一根钢筋来,本来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三天之后检测结果出来,还真的是一个大问题。
这个问题的价值绝对超过十万。
雪筠拿着检测结果回家见我的时候,脸都是青的,她把结果放在桌子上,然后一旁是那根钢筋,她对我说,你知道建筑用钢筋的标准么?
我摇了摇头,雪筠指了指上面第一个数值说,这一行就是,然后这一行是这根钢筋的检测结果,你自己看吧。
我扫了一眼,两个数值相差很大,各项指标相差都很大,后者大部分指标只有前者的一半,有的甚至是三分之一。
我心里一个激灵,然后说,这……说明什么?
雪筠说,说明整座大楼所用的钢筋都是伪劣产品。
我啊了一声,再然后说,赵英当时对我说她男人从楼上掉下来,然后摔在了楼板上,本来没有死,但是楼板裂了,然后掉在地上摔死了。这……难道跟钢筋有关?
雪筠说,这么说来赵英要的四十万真不多,四百万都该给她。
我说,那么那座大厦……真要是入住将来会死多少人?
雪筠说,我最开始也是这种想法,可我又侧面问了问,住人的话应该问题不大,赵英的老公应该是掉落的高度比较高,那个时候楼板还没有完全封闭,自身体重加上重力加速度,所以楼板才裂的。如果只是单存地住人,应该没有问题。
我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雪筠说,好什么?住人没有问题,如果有地震呢?那么问题就大了。这件事儿……绝对不是一个小问题。
我还是很理智的,在公司拿了这么多工资,肯定是内心深处还是像着公司的。
我对雪筠说,楼都盖好了,也不可能拆了,还能怎么办?
雪筠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可是这件事儿我既然知道了,也不能这么算了啊。
我说,那我们也不能跟小流氓一样去威胁马经理要点钱吧。据我所知马经理是你父亲的心腹,要是这件事儿闹大了,会不会……影响到他老人家。
雪筠又是叹了口气,她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马经理公司的财务报表有问题,想着有什么内部交易,我却没有想到会调查出这种事情来。现在你让我说做什么,我也是完全不知道。这种事儿怎么会在我们公司发生?我父亲这么多年无论干什么一直都强调良心,可这……
我说,这年头良心也不值钱。这座大厦光是钢筋这一块说不上就有上千万的利益输出。
雪筠说,那你说马经理知道么?
我说,从那天那两个小流氓找他来看,恐怕是知道的。
雪筠哦了一声,她说,我都忘记了,公司还有那个内鬼,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目的。难道是……
雪筠停顿不说了,我有点着急,追问道,难道是谁?你知道么?
雪筠说,我不知道。可是我想我们之前是不是误会她了,觉得她是公司的内鬼,是有过错的一方。如果单纯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呢?她知道公司的钢筋有问题,也知道赵英的老公死跟公司有莫大的关系,所以才会让赵英找公司要钱呢?
我说,我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好心人,我觉得每一个人做事儿都有自己的目的的,尤其是涉及到这样的大公司,想要说里面没有利益关系有点太牵强了。
雪筠说,那你说对方这么作为了什么?
我说,为了公司?是不是马经理离开了,她或者她背后的人就可以上位了?
雪筠摇了摇头说,这件事儿如果闹大了,那么对于长江公司的打击是致命的,整个公司可能会赔得一无所有。你要知道这么多年买房的人可不少,要是每一个小区都有这种问题,那么长江公司只能破产保护了。这也就不存在着马经理离开,其他人上位的问题了。而且这公司虽然说是我们的分公司,其实就是马经理一个人的,父亲因为他手中的股份而没有放他离开。
我说,说真的,就凭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分析,我觉得也别太有可能找出背后的黑手。现在我们知道这件事儿有多严重了,那么我反倒是有一个切入点。
雪筠说,什么切入点?
我说,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两个小流氓么?这三天一直都等着我的消息呢。既然这件事儿这么严重,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大胆点推测,当时我去工地就是马经理让这两个人袭击我的?马经理肯定是怕我当时拿出点什么来,两个小流氓按照他的授意抢走了钢筋,之后马经理说不上什么地方表现得让两个人觉得钢筋有问题了。
雪筠说,再然后两个人就偷了几根钢筋去威胁马经理?你这么说也很有道理。
我说,可是我觉得以两个小流氓的见识未必会知道建筑中对钢筋有什么需要,那种东西我这样在公司的人看起来还是觉得是一堆垃圾,两个人怎么就确定能够要十万块钱呢?
雪筠说,你的意思是哪个神秘人也在背后指点了他们?
我点了点头说,所以我说这是一个切入点。如果我要是跟两个人接触一下,说不上能够找到那个神秘人的什么消息。
雪筠说,可是你怎么说服他们?
我说,他们不过是要钱而已。我这几个月卡上又有钱了,拿出两万买个消息,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告诉我的。
雪筠说,你那点钱还是留着娶媳妇吧,我卡上有钱,用我的吧。
一听到娶媳妇,我突然觉得心里一阵翻腾,一肚子的苦水吐不出来,我喃喃道,不娶了,反正也找不到了。
雪筠有些惊异地看了我一眼,对我说,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对了,这几天夏瑶天天跑哪里去了?你也不管管。
雪筠说,跟徐明在一起呢,不用担心。这小丫头从小就缠着徐明,这一次碰到了估计徐明的脑袋都要大几圈了。
我嗯了一声,内心的醋意更浓。
徐明不光把大媳妇抢走了,连小媳妇都抢走了,而我偏偏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我还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我这样的人还娶什么媳妇啊,干脆出家当和尚算了。
雪筠见我又不出声了,半天轻轻地说,是不是一提到他你就不高兴?
女人的敏感是让所有男人都感到惊诧的,就好像真的有第六感觉一样,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表现得有多么的厌恶徐明,反正说真的每一次这个名字一出来,我就觉得心翻进了胃里,然后跟着胃酸不停地往外窜。
我苦笑了一下说,没有。
雪筠哦了一声,再然后说,徐明跟我们两姐妹从小长到大,一直都以大哥哥那样的对夏瑶,所以她喜欢纠缠他也正常。
我几乎下意识地问道,那你呢?
雪筠说,我?我怎么了?
我说,那你喜欢纠缠他么?
雪筠嘻嘻一笑,对我说,他光纠缠我来着。不过啊,他的性格不讨人厌,不像某些人那样,天天让人厌烦。
我傻子也听得明白啊,让人厌烦那个人肯定是我啊。
我站起来说,没什么事儿我回房间了。
雪筠啊了一声,在我的身后说,开玩笑呢,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