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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微微一叹,贝小羽边写作业边偷看我,总是洋溢着笑容。
她也不说话,也不提要求,我坐在旁边她就满足了,真是有点奇怪。
我也安安静静地陪着她,大概晚上九点钟她才写完作业,而此时她头发也快晾干了。
我说我该走了,你也快睡觉吧。她乖巧点头,接着欲言又止。我怕她还要挽留我,赶紧告辞了,我心里很软,她要是挽留我可能真的不想走了。
她再次下来送我,散乱的头发被夜风吹着乱飘,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
我坐上末班车离开,转过街角的时候回头看看,贝小羽还站在楼下看我,简直跟痴情的望夫石一样。
我心脏就猛地跳了一下,那是怦然心动的感觉,可惜只看了一眼,车子转过街角,我看不到贝小羽了。
忙揉了揉心口,暗想难不成我对她产生了情愫?
我是个老油子了,知道很多时候都会产生错觉,有些事不能轻易下结论的,尤其是什么一见钟情,其实多数只是贪恋美色而已。
我应该在贪恋贝小羽的美色。
一路想着回了家,我家那边靠近商业区,这会儿还很热闹,街上一坨坨情侣散发着糜烂的荷尔蒙,叫人看着不爽。
我吹着口哨上楼,打开门瞄了瞄,家里一点亮光都没有,许梦梦已经睡觉了吗?
我就尽量不发出声音,轻手轻脚去洗澡。洗完澡出来一看,许梦梦房间的灯又亮了。
她被吵醒了?我可是控制住了大部分声音的,她要是真睡了不可能被吵醒的。
我继续轻手轻脚地溜回房间,结果许梦梦忽地开门,冷冽的眸子盯了出来。
我被她“逮”个正着,忙正了正脸色:“你还不睡?明天不用上学啊。”
她直接骂人:“你吵死了,我怎么睡?回来干什么?在外面过夜不就好了?真是烦死人!”
她骂完了又气冲冲关上门了,留下我一脸懵逼。
卧槽,咱们家房间隔音效果好得一逼,我又小心翼翼的,你特么睡着了还能被吵醒老子当场吃翔。
真是郁闷得要死,抓起风筒也不管她了,直接在大厅里吹。
风筒的声音就够劲儿了,许梦梦果然在房间里大骂:“吵死了,臭王八蛋!”
我爽歪歪,笑嘿嘿地吹头发:怎么大风越狠,我心越浪,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吹啊吹不毁我的帅气发型……
吹得正爽,许梦梦又开门出来了,她竟然抓着一个枕头,冲出来就是一个飞天大草:“吵死了!”
一枕头砸下来,把我头发砸焉了,我赶紧躲开,她咬牙彻齿地盯着我:“继续吹啊!”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粗嘛,况且我也吹得差不多了。
我就不吹了,丢了风筒回房,许梦梦冷哼一声,抓着枕头也回房去了。
然后我就收到了一条qq消息:我哥哥一点都不在意我的感受,他总是惹我生气,我真想打死他!
我利索给她回复,然而还没打好字,她直接说要睡了,不聊了。
你几个意思嘛,完全把帅气迷人的春日野悠扮演者当成了宣泄的垃圾桶吗?
我无奈,只好不回复了,撩撩头发也睡了。
第二天起来后许梦梦已经去学校了,我也没在意,直接做我的工作,等下午四点钟的时候我就赶去景秀中学,直接搁门口一杵,等着贝小羽放学,这样我看谁还敢欺负她。
结果贝小羽还没放学呢,几个熟悉的女流氓倒是出现了,在不远处盯着校门口。
她们自然也看见我了,都变了脸色。我直接甩了个中指过去,她们似乎在骂我,但骂了一阵还是走了。
贝小羽也终于放学了,我很快看见她出来了,一路小跑,脸上全是笑容。
我在门口接她,她好像想抱我,不过四周这么多人她还是忍住了。
我带着她回家,她一点都不在意是否还会有流氓,就是在我旁边笑,有点傻乐傻乐的样子。
等远离了学校她就低头看我的手了,脚步也慢了许多。
我说咋了?她视线乱瞟:“可以……可以牵手吗?”
这又是一个罕见的要求,对于她来说完全是“胆大包天”了,让我心里不由触动了一下。
一个女孩子想跟我牵手,妥妥的恋爱酸臭味啊。
说起来她是高中生,也有十六岁了,我今年十九岁,跟她的婚配年龄很合适啊,等她再长大一点……
不妥不妥,有点无耻了,老感觉我在拐骗她一样,心思不存啊。
我说不好吧,我们毕竟只是朋友。贝小羽手指很紧张地捏起了衣角,嘴巴张了又合上,她心里有话想对我说。
我注视着她,她脸蛋红扑扑的,眸子也很慌乱,瞟了四周又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
我看她这样子心里就无法强硬起来,软得稀碎了。
还是无法拒绝啊,我终究伸手过去轻轻握住她的小手了。
一片冰凉,但牵了之后她手心就冒汗了,很快变得暖和湿润,让我难以平静。
我们牵着手走了一段路,后来要到后宁街了我才放开。
贝小羽还是低着头,她嘴角紧紧咬着,似乎在酝酿情绪。
我放开她的手后她一下子抬起了头,结结巴巴道:“恩人……我有话跟你说,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心头一跳,她这阵仗是要表白吗?八成是表白吧!
这是我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表白,简直就跟电影里的情节一样。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一个清纯可爱女生的表白实在太罕见了,连我都禁不住心跳加速了。
怦然心动的感觉又出现了,恋爱是人类内心深处最美好的东西,哪怕我再沉稳,再放荡,再冷漠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我也有点慌了,视线往四周瞟,然后柔声道:“你说吧。”
适逢晚阳越过高楼,迷蒙的夕色映照在了此处,贝小羽背对着夕阳,影子和我重合了,她的脸蛋沉浸在迷离的光影中,小嘴唇微张着呼气,空气甜美了起来,像是春天里盛开的第一朵花,蜜蜂采下的第一滴蜜。
“我……我……恩人……”
酸软而紧张的声音透过夕阳传到了我耳中,贝小羽双手死死抓着衣角,我看着她被夕阳淹没的发丝,内心一瞬间柔软了。
“没关系,我听着。”
我上前一步,出于本能地抱住她,夕阳从她身后收敛了过来,一寸寸地越过贝小羽的头发。
她把头靠在我肩上,很急促地呼气,我心脏竟也跳得急促。
接着贝小羽很重地吸了一口气,破釜沉舟一般道:“恩人,你当我爸爸吧!”
噗!
我心脏跟死了一样静止了,手脚颤抖了一下,身体哗啦跳开。最后一抹夕阳越过眼角,消失在了街道上,四周暗了起来。
贝小羽捏起了双拳,嘴唇撅起了一个可爱的弧度:“可以吗恩人?”
我抬手扶额,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的初恋啊。
第十七章 不想当爸爸
贝小羽竟然要我当她爸爸。
虽然我早就觉得贝小羽思想有点不对劲,可尼玛亲耳听她说出这种要求还是崩溃的。
尤其是在我怦然心动等待美好初恋的时候,这特么是在逗我吗。
我很无语地看着贝小羽,她两眼发光地注视着我,脸上都是激动和羞涩,拳头越捏越紧,显然很紧张。
这个我要如何回答呢?我才十九岁,贝小羽十六岁,当什么爹?这太古怪了。
我便斟酌道:“小羽啊,你为什么有这种想法呢?”
贝小羽的紧张被我一句话点爆了,当即低下头去,拳头松开,手指抓着衣角揪来揪去:“那个……就是……就是想啊。”
就是想要个爸爸?
虽然贝小羽没有爸爸,但也不至于这么“着魔”吧,这种心理完全不正常的好吧。
难道是温良影响了她?温良那个狗杂种让贝小羽当女儿伺候他,着实下流。
我柔声安抚:“你别紧张,我又没有生气。是不是因为温良?他就是个畜生,你别再纠结什么爸爸女儿的事了好吧。”
贝小羽一听连忙摇头:“不是温良,是我自己……他开始让我当……小母狗,但是我想要个爸爸,温良一口答应了。”
尼玛原来是你自己认温良当爹的啊!
我哭笑不得,说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她嗫嚅半天解释不通,说就是想认我当爸爸。
我琢磨着她肯定是遭受了太多磨难了,没有正常成长吧,不知道以前遭受了什么呢。
这么一想又是心疼,可要当她爸爸还是太奇怪了。
我就道:“小羽,我只比你大三岁,要不我当你哥哥吧?你叫我哥哥怎么样?”
原以为她会高兴的,结果她抿住嘴,脸色万分失落,眼看都要哭了。
怎么对爸爸有那么大的执念呢?
看来我得调查一下她的身世,以前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现在先安慰她吧,我干瘪瘪一笑,挠头道:“其实……我没什么所谓的,你爱叫就叫吧。”
贝小羽立刻展露了笑颜,一下子扑过来:“爸爸!”
哎呀我草,一瞬间起了鸡皮疙瘩,脸皮都发凉啊。贝小羽直接抱住我,跟只小狗一样,又乖巧又可爱,还蹭我脸颊:“爸爸你真好。”
不行不行,太怪异了,我鸡皮疙瘩一直掉啊。
我假装不在意地推开她,哈哈一笑:“我先送你回家吧,已经不早了。”
贝小羽嗯嗯点头,她变得主动起来,抓着我的手往家赶:“我给你做饭,给你搓背好不好?你今晚留下来吧,嘻嘻。”
我勒个去,到底什么鬼啊?
我脚步慢了下来,受不了了,绝对不能去她家,她现在似乎激动过头了,连羞涩都没有了。
这哪里是爸爸啊?比情侣还要亲热啊。
我脑中想着怎么处理这个事情,然后眼角一瞟,竟看到不远处的巷子口有几个女流氓站着抽烟。
当即心里一凝,是她们。
她们竟然跟踪我和贝小羽?这很不正常,她们只不过是打手而已,没必要玩跟踪啊,难道还想知道贝小羽的家庭地址?这就有点太嚣张了,是会惹出警察的。
我扭头看着她们,她们竟然不躲,就是朝我甩中指,继续跟踪。
我皱了皱眉,为了保险起见我绝对不能让她们知道贝小羽的家庭地址,这帮女流氓可能发狠了。
我就停了下来,贝小羽呆萌地看着我,眼中都是温顺的疑惑。
我笑了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必须要先走了,你也快到家了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去吧,明天我再来接你。”
贝小羽不由一呆,接着又低下头去,手指捏紧了衣角。
她的失望显而易见,但我可不能顺着她了。我就摸摸她的头发道:“我真的有事哦,不是故意离开的,不要伤心啊。”
贝小羽没有抬头,就是点了两下下巴表示知道了。我让她先回去,她乖巧地转身走了。
我目送她走入了后宁街才往巷子走去,那几个女流氓竟然还不跑,使劲儿嘲讽我。
这情况可就不对了,我扫视了一眼四周,看到垃圾桶旁边有石头,我直接抓起来就冲向巷子。
她们吓了一跳,撒丫子就跑。
我追进去,她们又在巷口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