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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还在读本科?”
“我来自华国的京师大学,半个月前刚毕业!”不知道他会不会像数学所的哪个门卫一样拿出试题让自己去做?
“京师大学?”听到这个名字老人似乎做了决定,“年轻人,如果你想进去参观请选择对外开放的时间再来;拉佛阁先生很忙,恐怕没有时间来满足你的好奇心!而且你刚读完本科,现在就想和拉佛阁先生交流不会觉得早了些么?”
显然他把吕丘建当做拉佛阁的追星族了。不过看在他的年纪已经很大的份上,吕丘建并未和他计较。“我已经获得了京师大学和普林斯顿的两个博士学位,之前也曾和拉佛阁先生进行过交流。麻烦您将我的名字告诉给拉佛阁先生,如果他拒绝的话我马上就走!”
“普林斯顿的博士?”老人的语气透出一股敬意,连忙放下杂志站起来走出门卫室,来到吕丘建身边,“这么年轻的普林斯顿博士我还从未遇见过,能请教您的名字么?”
“吕丘建!去年十月在华国的京城,我和拉佛阁先生见过面,相信他还记得我!”吕丘建有些无奈的微微摇头,还是普林斯顿的名字要好用些啊!
吕丘建?这个名字好像很熟悉啊?老人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突然猛地抬起头来,热情的握住吕丘建的右手一顿猛摇,“原来您就是破解了庞加莱猜想的吕丘建先生!我这就带您去拉佛阁先生的办公室,相信他也会很高兴见到您的!”
茶,上茶,上好茶!老人连续几次的态度变化让吕丘建想起这个典故来!我今天也算是享受了郑板桥的待遇啊!
第191章 来法国的原因
吕丘建开始还有些郁闷,京师大学的牌子在法国高等科学研究院面前就这么不响亮么?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巴黎高等师范的人连哈佛都看不上,恐怕在他们这批人眼里也只有普林斯顿等寥寥几所大学了。
“拉佛阁先生的办公室就在这里!”这位老先生笑着帮他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喔!吕!你真是给带来了一个大惊喜!”戴着老式眼镜、顶着一头短短的蓬松卷发的洛朗·拉佛阁在开门时明显吃了一惊,随即送上一个热情的拥抱。
“我接下来两年时间要在欧洲攻读物理,再去学校报道之前在法国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吕丘建一边跟着他往里走一边说道,“等我到了巴黎之后,觉得应该来这里看看,上次在京城的时间太短了,我还有很多问题想和你进行交流!”
“哈哈,非常欢迎!我听说你最近投稿了一篇关于朗兰兹纲领的文章?可惜新一期的杂志还没有到,我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现在既然你到了这里,想必我不用等到邮递员先生把杂志送到之后才能知晓你的最新研究进展了吧?”说起各自领域的问题,拉佛阁和普林斯顿的那些教授几乎是一般模样。
“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吕丘建眼睛的余光瞅见哪位老先生也跟着走了进来。
“哦,对了,吕,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内伊教授,他在这里的工作时间已经超过三十年了!”拉佛阁向他们介绍道,“内伊教授,吕的话想必不用我介绍了吧?”
哥,不是!你们研究院已经牛逼到这个程度了么?连看大门的都要教授职称?!吕丘建感到一阵儿荒谬。
“吕,你误会了!”拉佛阁看出了吕丘建的表情变化。“内伊教授之前在研究院礼负责研究工作,只三年前他退休了,但回到马赛的家中休养了一段时间之后他的身体出现了各种不适状况;回到这里之后却立刻恢复了健康。显然三十多年的时光让内伊教授已经离不开这里了;刚好我们的门卫先生又辞职了,所以内伊先生就自告奋勇接替了他的职务!”
早点说清楚啊。不带这么调戏人的!吕丘建回头向内伊教授点头致意,“刚才我观察到内伊教授正在看《数学学报》,从您的表情上看那些最前沿的论文丝毫难不倒您!”
“哈,我刚才只是在研究这一期杂志所用的纸张,我感觉它和前几期好像有些不一样!”内伊教授俏皮的眨眨眼睛,随即用食指在太阳穴的位置画了个圆圈,“我的年纪现在大了,脑子的反应也越来越慢。那些过于复杂的论文已经不怎么看的明白了。”
几句玩笑下去,三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吕丘建进门时的那点郁闷也就随之烟消云散;拉佛阁给他们倒上咖啡,然后问道,“吕,你选了那所学校?为什么不来巴黎高等师范?”巴黎高师是他的母校,每年招生的数量极少,仅有两百多人,吕丘建如果申请了这所学校想必消息早就传到他这里来了。
“我想去CERN看看,慕尼黑大学的胥夫特教授哪里要更方便些!”吕丘建如实回答。
“胥夫特教授的确是位优秀的导师。”法国高等科学研究院也有物理方面的研究。所以拉佛阁也知道胥夫特教授的名字,“既然是慕尼黑的话,你为什么先来了法国?恐怕不会是专门来找我交流朗兰兹纲领的吧?”
“这当然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不过不是最重要的罢了。“另外我想去见见格罗滕迪克先生,上次送他离开京城的时候,我已经和他说好了要来拜访他!”
这才是吕丘建先到法国最主要的原因,如果仅仅是想和拉佛阁进行交流,完全可以等去胥夫特教授哪里报道后再抽时间前来法国。
“教皇陛下已经抛弃了高等研究院!不然的话我都想和你一起去拜访他!”格罗滕迪克也在这里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因为高等研究院的某部分资金来源于法国国防部,而惹得这位和平主义者大怒,最终选择了离开。
因为考虑到格罗滕迪克的身体状况,自己如果和吕丘建一起去。要是引起他这段不愉快的回忆从而影响身体就不好了,所以拉佛阁才有这番解释。
又回忆了一会儿去年在京城的时间。然后拉佛阁发出邀请,“吕。既然你来了法国,无论如何也要为你办一次欢迎晚宴才是!刚好塞尔教授、维拉尼教授……阿罗什教授等人都有时间,我们刚好可以聚一聚!”
“对了,还有我的学弟吴宝珠,他现在也在法国!他对朗兰兹纲领同样有很深入的研究!”拉佛阁一连数出好几位数学、物理方面的权威。
塞尔教授是如今仍健在的唯一一位全部获得过菲尔兹奖、沃尔夫奖和阿贝尔奖的数学家,当然后来德利涅也达成了这一成就。
维拉尼是玻尔兹曼方程方面的专家,年仅二十七岁就成为巴黎高等师范的教授。
阿罗什是量子物理协会的主席,主要研究领域是量子光学和量子信息学,在实验量子力学方面具有强大的影响力,据说他现在已经在诺贝尔物理奖的领奖台前排队了,只有时机一到就可以获奖。
至于吴宝珠,他来自越南,曾经和陶哲轩同时在88年获得世界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金牌,哪一年他16岁;在他来到巴黎高等师范就读后,很快被法国数学界当时对朗兰兹纲领的热情所感染,开始向这一领域进军,到现在已经取得了丰硕的成就。
能够和欧洲大陆的这些顶尖数学家、物理学家交流,吕丘建当然十分乐意,随即答应了下来。
到了晚上,拉佛阁将吕丘建带向聚会的舞台上,拿着麦克风大声说道,“女士们,先生们,很荣幸能像你们介绍一位新伙伴——来自华国的吕丘建先生!”
第192章 隐居的教皇
经历了普林斯顿的生活和京师大学的那场报告会,吕丘建现在见到这些世界顶尖的科学家已经明显淡定了许多;挥洒自如的拿着酒杯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和他们就彼此都感兴趣的领域天马行空的聊着。
当然这一天晚上只能浅层次的交换些看法,第二天才是正式交流的时间;在高等研究院的咖啡室内,吕丘建、拉佛阁、吴宝珠和其他对朗兰兹纲领感兴趣的学者们随意的散座在哪里,一边喝着茶或者咖啡,一边进行交流。
咖啡室的中央放着一块黑板,谁要是有想法就可以站到黑板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黑板用于展示他们简略的推导过程和重要的公式。
交流的分氛围轻松不失激烈,吕丘建、拉佛阁和吴宝珠都先后上前将自己的最新研究进度展示给大家,彼此都受益颇多。
这样的交流一直持续了三天,每次的主题都各不相同,从最开始的朗兰兹纲领到中间的MOTIVE理论,再到最后关于量子物理的最新进展。
思想的火花在因为挤进了太多的人而显得有些狭小的咖啡室里激烈的碰撞着,能进到这间咖啡室里的都是在各自领域顶尖的人物,而且除了塞尔和阿罗什之外,大部分人的年纪都不大;他们精力充沛,思维敏锐,平时鲜能遇到能赶得上自己思维速度的人,就算有也是高等研究院或者是巴黎高等师范、十一大学等机构的老朋友。
既然是老朋友,那么对彼此的思维模式都比较熟悉,远没有吕丘建能给他们带来那么多的新鲜感,最难能可贵的是吕丘建的研究领域似乎更为广博,无论谈论什么话题他都能提出新颖的观点。
吕丘建就像一条钻进了沙丁鱼群的鲶鱼,不断给他们带来新鲜的刺激。让他们激情勃发,头脑中灵感的火花不断闪现。
这种感觉让阿罗什等物理学家想起了波尔和海森堡、波恩、泡利等人的哥本哈根学派,而拉佛阁等数学家想到的则是列夫谢茨所倡导的普林斯顿下午茶时间;虽然时代、地点、参加讨论的人各不相同。但其中蕴含的统一而和谐的自由讨论精神是一致的。
以至于吕丘建要离开时他们个个都依依不舍,仿佛没了叶子的飞行员。被删除了快播的宅男,无精打采、失落无比。
拉佛阁开车将吕丘建送回酒店,休息一晚调整下自己的状态,让自己从前几天那种亢奋中恢复过来,吕丘建又踏上了寻找格罗滕迪克的旅途。
委托酒店帮他租了一辆汽车,吕丘建开始向法国南部进发;近十来年,格罗滕迪克就一直隐居在比利牛斯山中的一个小村落里。
吕丘建先经过一天的架势来到距离巴黎大约八百公里的富瓦市,这座城市是阿列日省的省会。属于法国南部·比利牛斯大区,到了这里距离格罗滕迪克隐居的小村庄的直线就不远了。
但既然是山区,路当然不会好走;还好吕丘建准备工作做的扎实,在进入车辆无法行驶的区域后就将车放到小镇上,自己背着背包徒步前行。
“真不知道德利涅一把年纪怎么走过来的!”这段路程完全只能依靠徒步,吕丘建不仅对德利涅的身体条件大为佩服。
又走了几个小时,终于在日落时分抵达了格罗滕迪克隐居的小山村;格罗滕迪克现在住在一栋不通电的老房子里,如果不是偶尔某个角落可以发现几张写着繁复公式的纸张,恐怕没有人会察觉这是二十世纪后半段最伟大的数学家的居所。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弄点吃的去!”格罗滕迪克将吕丘建带到壁炉边。然后迈着蹒跚的步子往厨房走去。
“还是我来吧!我可以去厨房看看是不是能给您做点华国菜!”吕丘建哪忍心让他给自己做饭,连忙抢先进了厨房。
华国菜特有的调味品肯定是木有的,厨具也不是很合手。不过做些简单的菜还是没问题的;吕丘建一边切着土豆丝一边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