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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泰妍看着韩过，就这么看着。半响轻轻推开他的手，摸着下巴看着他：“理由呢？随随便便的事多了，每一件都能做？”
“你先体检。”
韩过看着金泰妍：“体完之后我告诉你。”
“bye。”
金泰妍转身就走。
“喂！！”
韩过脸色撂下瞪着她，金泰妍转头看着韩过。失笑指着他：“呀你干什么？！”
韩过此时手里拿着指甲刀比在脖子上：“你去不去？！”
金泰妍咯咯笑着：“不去怎么样？”
韩过咬牙：“不去我死给你看！！”
“用指甲刀啊？！”
金泰妍负担笑着。
韩过看着金泰妍眼睛都不眨，慢慢的，拿开指甲刀，把上面藏起的小锉刀掰出来，重新抵在脖子上：“这样够了吗？”
“够……够了。”
金泰妍忍着笑点头。
韩过呼出一口气放下指甲刀。
“够了就走吧……对了你今天没擦香水？”
韩过此时反应过来就是，好像下面没反应。不过还是和那天一起吃饭时候那样，只是没反应，不是……没反应。
靠，很绕是吧？
“我是说你够了！！”
金泰妍负担叫着：“你不说清楚我不会去的。Mo呀就让人体检。你谁啊？”
韩过一顿，无奈摊手：“我都告诉你。但要在你体检之后。”
金泰妍耸耸肩，随意开口：“好啊有机会的。”
“喂。”
韩过拽住金泰妍，被她甩开。
“你非得让我跪下来求你吗？”
韩过皱眉开口。
金泰妍笑着：“中guo不实行跪拜礼的吧？在你们国家跪礼好像更严重。除了父母先人，轻易不会下跪的。”
韩过点头：“分什么事。”
金泰妍抿起嘴角，出神看着他：“只有我能做的事……你才会这么求我是吗？”
韩过沉默，半响不耐：“体检完出结果就告诉你！废什么话？！”
“呀！！”
金泰妍指着韩过瞪大眼睛，揉着后脖颈血压高的模样。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韩过点头开口：“来吧亲。不用多久……”
“呀你别拽我行吗？！呀！！”
跟劫持似的，就给金泰妍拽上车然后送医院去了。
小默契一直在，只是不用每次都提而已。韩过就真没说，金泰妍也真来了。事实上或许金泰妍不是一丁点都不知道感受不到，只是没有确定而已。韩过事实上也知道金泰妍肯定不会一丁点都不知道感受不到，但是，总要等体检之后，出了结果才说明。
……
“额……我尽快通知你。”
张医生表情怪异看着韩过，一旁的Doctor。lewis算是刚下飞机就赶过来，却只是看着香水和徐贤的研究报告，对着要告别的韩过挥挥手而已，并不觉得金泰妍有什么特别。但张医生肯定知道啊。
这也是他表情怪异的原因。
人终于还是找来体检了，要仔细研究到底她的体味加上香水味有什么特别。这次带着金泰妍来，韩过顺便将徐贤那大半瓶香水倒了一点出来给Doctor。lewis再做一次化验。然而当张医生知道韩过说的那个人是谁的时候……
都不是说，是直接带来了。张医生哪怕不是追星的人和追星的年纪，却也知道韩过纠结的状况，至少对他纠结的状况，有了更深刻的体验。金泰妍和徐贤一个组合的，而且也是一个知名idol。甚至论起来，金泰妍和徐贤认识相处的时间，比各自对韩过本人不知道长了多少。
现在这种情况……怪不得他甚至会先去找勾栏的女人也不去找她。自己当初多少说话还是有点站着不腰疼了。他也是希望能够找到原因，找到真正让韩过有反应的原因，希望不是只有这个小个的人气idol才可以的办法。
韩过却已经表示晚上请Doctor。lewis和张医生吃饭，然后带着金泰妍，就告别了。
……
“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车上，金泰妍看着韩过，开口询问。
韩过一顿，耸耸肩开口：“就是看看你……的身体是不是健康。”
“哈。”
金泰妍失笑瞪他：“都体检完了，还不告诉我？”
韩过沉默，不一会扯起嘴角：“你不是都猜到了吗？”
金泰妍皱眉笑着：“我猜到是我猜到的。你叫我来体检配合你……却不肯亲口和我说？”
韩过一顿，点头开口：“是啊我怕羞。”
“你怕不怕死？”
金泰妍面无表情看着他，眯着眼睛手指指着他。
韩过咧嘴：“不说就杀我？黑帮似的。”
金泰妍摇头：“我是说你不管怕不怕死你都去死吧呀！！”
韩过笑了笑，轻叹口气：“就快了。结果出来之后……如果不是预期期待的那样，我就真的想死了。”
金泰妍表情怪异看着韩过，就这么看着。许久之后，不确定探身开口：“不会……真是什么所谓的味道……那天我身上的……让你……”
“是啊你猜对了！”
韩过不耐叫着：“你变态不洗澡还擦香水。我特么更变态闻这种香香臭臭的混和味道居然还能有反应！我靠！！！”
金泰妍震惊看着韩过。猜到一些是一回事，真的确定又是另外一回事。此时看着韩过纠结的样子，金泰妍更纠结。
她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什么反应。
“徐贤知道吗？”
可以找到一个话题转移缓解一下。金泰妍讷讷看着韩过，开口询问。
韩过一顿，点头开口：“都告诉她了。”
“m……mo？！”
金泰妍吓得后仰左右乱动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要跳车啊你？！”
韩过咧嘴看着一旁的金泰妍就真的如同小仓鼠似的乱动差点要解安全带的模样。
“你至于这样吗？！”
“废话！！”
金泰妍瞪他大叫：“你让我们怎么面对对方？！”
韩过吸了口气，平静开口：“为了治病。为什么不能客观点非要往复杂去想？！”
“呀！！”
金泰妍负担皱眉失笑：“为了你一个人的病，搅乱两个人的生活？！还不算你自己的？！”
韩过语气一滞，半响不耐开口：“放心吧。我说的是她引起的反应，只是你的味道为主导而已。”
“mo？！”
金泰妍一顿，稍微平静下来，不解看着韩过：“能说的更清楚点吗？”
韩过一顿，摇头开口：“以你的智慧我很难和你解释。”
啪的一声，手臂被拍一下。金泰妍仰头眯着眼睛瞪他。
韩过皱眉：“反正就是还没说实话。”
停顿一下，韩过嗤笑叹息：“一个个都那么自私。什么我爱你擦狼黑的，到了关键时候都是自己顾自己。”
“哈哈，呀！！”
金泰妍偏头大笑，半响回头看着他：“这种事能是自不自私衡量的？！”
韩过撇撇嘴嘀咕什么没说话。金泰妍手指划着车窗玩着，半响回头看看他，张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如果需要你来配合我治疗……你会配合吗？”
韩过突然开口一句话，让金泰妍身子一颤。
停顿一下，金泰妍耸耸肩开口：“当然，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踢你的那一脚有关。我会尽力配合。”
韩过扯起嘴角，摇头开口：“如今看来，其实和你没关。”
金泰妍一顿，没有回应，只是开口：“我不知道具体需要怎么配合。”
韩过呵呵笑着，看着金泰妍：“you，know，what？”
金泰妍摇头。
韩过轻咳一声：“我也不知道涅～”
“哈哈！”
金泰妍抬手捶他一下，白他一眼笑出来。
不一会低头摆弄手指，金泰妍轻声嘀咕。
“反正要是牺牲太大我可不做……”
“你说什么？”
韩过皱眉开口：“大声点没听清。”
金泰妍一顿，转头大声叫着：“我说！反正要是牺牲太大我可不做！！”
韩过沉默，半响开口：“多大牺牲算是大呢？”
金泰妍看着韩过，嗤笑一声，靠在一边不说话。
于是韩过，也就没再多说。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定
“来Doctor。lewis。不喝酒就喝果汁吧。”
韩过伸手示意，张医生在一边做翻译。当然，徐贤不在，徐正勋倒是陪同着。
东西方文化下都该请吃饭的。Doctor。lewis大老远从美国赶来为了他的病情，要知道韩过是不需要支付任何医疗费用。总要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那么对Doctor。lewis来说这也没什么，反正大家都要吃饭，反正他也很好奇这边的饮食。特地表示不用为了照顾他选择什么酒店的西餐，他要试试这边的饮食。
徐正勋这个小婊砸居然会说英文？！以前也没注意也不记得他会不会说了。跟Doctor。lewis聊得很high。然后就表情惊愕看着韩过，韩过深吸一口气，随意吃着东西。不用想他也猜到应该是徐正勋和Doctor。lewis在谈话中终于知道那个味道不是Tiffany传来让他起反应的，而是金泰妍。
没办法就算Doctor。lewis不知道或者没法区分谁是谁，但名字终归不会记错。如果名字不记得，至少身高或者其他特征不会记错。就算身高或者其他特征会记错，但是韩过轻易就能带去体检这显然也不符合韩过和Tiffany的关系。
总之，说漏嘴的地方和几率太多了。
“我早该想到的。”
徐正勋叹息看着韩过，震惊之后居然就是淡然和平和。就如同他说的，他早该想到。那个人怎么会是Tiffany？而如果是金泰妍，一切就合理多了。他的解释似乎比韩过还明白就是，因为那才是你真正爱着却一直得不到的女人。
如果你真的如同医生所说，心门关闭时候连同情感也一起关进黑暗。那她或许才是你唯一一直从本能和内心都没法释怀和遗憾的存在。等于将锁死关闭的心门，留出了一道缝隙，有可能有希望重新打开的缝隙。
韩过发现他现在除了吃饭什么都做不了。
Doctor。lewis听不懂韩文，但张医生又听得懂了。很是不解什么希望缝隙的。徐正勋又开始给张医生讲述之前韩过和金泰妍和几位女神的种种纠葛。罕有的，韩过一句话没说。任由徐正勋哔哔。
来韩国后他不止一次觉得自己累了，但是大多数的时候都能挺过去。尽量积极向上。
这次他也抱着这样的心态但不由问自己一个问题。
他就是个普通人，他也会犯错也拥有解决不了的事和每个普通人一样。他总是将尽力而为但不保证能做到的谨慎挂在嘴边放在心里。但他的做法却总是偏执和较真的要做到最好，和他的谨慎相违背。每一次很累但最后都解决和尽力解决的问题事实上都在累积。
并没有真的解决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过去了而已。
人拥有记忆最大的好处和坏处就是不会随着时间而真的当做没发生过尽管，储存在你内心最深处很久才会想起甚至直到死都不会。他已经累到麻木了，说和抱怨的力气都没有。麻木到有点不在乎，不在乎以前会抬腿踢徐正勋一下让他别说了。现在却是低头吃东西，随你的遍，无所谓，说的不是他一样。
“是真的？”
张医生和Doctor。lewis吃饭穿便装，自然也就暂时脱离了医生的职业和心态。如同听故事一样听着徐正勋开口讲述韩过起反应的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