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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梁东虽然已四十五六了,但并不老气横秋,就算级别最高,也没有丁点架子,在饭菜上来,酒搬来后,居然吆五喝六,大杯的跟薛郎他们灌了起来,很是豪爽。'燃^文^书库'''
酒局之初还有些许拘谨,毕竟程卫国级别太低,两名复员兵虽然已退役,但还是会紧张,放不开。
可也就两杯酒,七八两的样子,酒席再没隔阂,俩人甚至撸胳膊挽袖子,跟白梁东叫板,这可真是少有的畅快。
薛郎也放开了量,至少喝了一斤半以上的五十度,到下午酒局散了,已经有些摇晃。
二号三号更不堪,早早的就喷了,这会醉倒,已经找周公喝茶去了。
席间,大家让薛郎讲述入境的过程,当听到他们面对的是三百余有一定战斗能力,甚至还有短程火力打击能力的部队而悍然开枪时,一个个兴奋的嗷嗷叫。
当听到三人带着俩个捡来的家伙,藏在树根下一周的时间,距离敌人最近的时候就一两米,而且一直在几十米外的敌人眼皮子底下潜伏,还是冰天雪地的情况下的潜伏,一个个都惊为天人,连程卫国二次听说,依旧掩饰不住震撼。
这让白梁东更加迫切的想见到那些被特训的人员,想知道他们现在水平如何了。要是这种雪地生存,不借助任何现代化手段,部队里,还真没有这样系统的科目训练。
根据薛郎的讲述,和两名队员在旁边诉说自己的真实感受,白梁东彻底打消了要留下薛郎的打算。
薛郎穿不穿军装有那么重要吗?
这会,就算没穿,还不是做着军人的事?
他可没有杜飞金腾那些弯弯绕,毕竟不是一个口,不会去担心薛郎属于危险人物,就算不控制住,也要控制到一定范围内,避免给社会造成难以估量的破坏。
只要薛郎用心给部队培养人才,那么,穿不穿军装,真的不重要。
但,他还是做出了一个动作,醉醺醺的搂着薛郎的肩膀,将已经准备好的证件塞进了他的兜里,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兄弟……我不指望你穿上军装……也不会强制你来穿,这个,在你需要的时候……比金腾那个……好使……”
薛郎当然明白这个证件意味着什么,就算不述职,一旦需要,可不是要比猎狐的证件好用?毕竟猎狐跟公安有关联,属于地方,而军人,除了当场被抓住正在实施犯罪的,反抗可以击毙外,就算抓住,也没权利审理,要交到军方。
而结果,军方并不一定会一点不拉的告诉地方,这是两个系统,不存在交集。
但他不希望用到,因为,只要使用了,就会欠人情,人情债看似不压人,实则却是需要付出更高代价的。
酒局散了,金腾直接走了,因为没他啥事了,他就是来避免薛郎有麻烦的,他还一屁股事呢。
程卫国也醉醺醺的走了,他本来就抗命多留下了几天,而没返回训练基地,要不是薛郎带来的礼物,他也要受到点处分。现在,功过相抵,况且这事是秘密,也没法表彰。
但程卫国也不是那种往上爬的人,要不这会绝对不是正营级那么简单。
薛郎在白梁东最后离开,并送还所有装备,给了他直升机后,带着两个还有点迷糊的队员也走了。
边境,再次恢复平静。
不过,在他离开的同时,这边跟那边进行了沟通,说昨晚击毙了五个非法越境的,是某个恐怖组织的成员,拥有着米式装备。
不管对面信不信,起码,之前他们在大裂缝那里见到了各种肤色的人员,也就想当然的以为就是那些残余,不信也信了。只是奇怪这五人如何坚持了一周而没被搜索到。
薛郎天黑就到了黑风口,下了直升机,他马不停蹄的召集队员,检查这些天的训练情况。
得知程卫国还没回来,他也没多问,他估计是需要配合调查一些东西,但这事跟他无关了。
连续两个多小时,队员们完成了各项训练动作后,薛郎还是很满意。
这些都不是菜鸟,训练相当的努力。
结束训练,薛郎将张明和部队负责人,武警特警负责人叫到一起,就接下来的训练,详细的说了下重点,就快刮烟炮了,他必须要让队员提前有个准备。
他之所以如此,实际上这些天他不会在训练基地了。
就算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崔广义是雪狼突击队覆没的元凶,没有供词说明他是死神组织的人员,薛郎也已经认定,认定雪狼突击队的覆灭,就是他所为。认定,他就是死神组织里的成员。
这些天,他的心一直在滴血,强忍着心痛潜伏,强忍着心痛返回境内,一直到现在,他必须要弄清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要亲自问问,问问崔广义,为什么这么干。
一直到半夜,跟几名骨干交代完训练重点,薛郎连夜直奔小山村。
还没靠近家,几条凶犬就闷声不响的扑来,接着认出是薛郎,摇头尾巴晃的围着薛郎打转,在薛郎抚摸它们的头时,喉咙间还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看着一个比一个高大威猛的大家伙,薛郎难得的跟它们闹了会,却被两个足有二百斤的高加索犬扑倒,添了他一脸的涎水。
当然,这也是薛郎没有使全力的关系,否则,徒手击毙它们,就算付出点代价,也不会太高。
不过,经过验证,薛郎了解了这五条凶犬的真正实力,知道不是碰到顶尖高手,一般的人真的对付不了它们。就凭悄无声息的靠近,就不是一般人能发现的,绝对有狮子,猎豹的潜质,更别说还会配合,设陷阱了。
闹了十几分钟,薛郎拍了拍几条狗的脖子,让它们散去,自己独自走向家门。
刚一进屋,爷爷就打开了灯,问道:“小狼,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爷爷。”
薛郎一边脱掉外罩,一边说道:“山里的训练暂时没啥紧要的了,我要回厂里一趟。”
爷爷披着大衣站在里屋门口,看了眼薛郎,在他脱鞋的时候突然问了句:“小狼,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啊。”
薛郎奇怪的看了眼爷爷,不知道他干嘛这么问。
爷爷并不满意薛郎的回答,说道:“小狼,不要瞒着爷爷,你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没事啊爷爷。”
薛郎不想爷爷担心,当然不会说自己去了境外。这不关乎保密条例。
爷爷脸沉了下来,说道:“爷爷岁数大了,可没糊涂,你一身的血腥气,眼中浓浓的杀气,心中翻滚的怒意,你居然说没事?到底怎么回事?”
这也被看出来了……
薛郎很无奈。
自己掩饰的应该还可以的,怎么就被爷爷看出来了呢?
见要是不说,爷爷肯定不会放弃追问,不想爷爷心里不舒服,他笑着扶着爷爷坐到桌子边上,说道:“爷爷,这您也能看出来啊,是不是瞎猜的。”
爷爷抬手象征性的打了他脑袋一下说道:“爷爷也是血水里滚过的,这你能瞒得了?”
“好吧……”
薛郎见躲不过去,遂干脆原原本本的将这些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当说道三人杀了三百人的时候,爷爷抚掌大笑:“好!好孙子!那些王八蛋就应该杀光!想当年,可没少受他们的气,现在还占着着咱们大片土地呢。”
薛郎没想到爷爷居然还有这种情怀,不同于愤青的情怀,但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当然,也没有提崔广义。
这是他的秘密,就算爷爷,也不会被告知。这太匪夷所思了,他都怀疑,自己会不会一觉醒来,发现这是个梦。
说出来谁信啊!穿越,那不是扯淡的事情吗?
爷爷也以为薛郎的怒气是没有逮到死神组织的那个狙击手而来,当薛郎讲完,他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他能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只要还活着,就少不了留下线索,只要还为恶,就会露出马脚。”
“恩,我知道爷爷,我也不指望马上能找到他,回来,也是跟你们说一下,上山溜套子夹子别跑单帮,记着带着大黄它们。”
爷爷知道薛郎的担心,满脸的折子堆积,笑道:“小狼,别弄的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爷爷们虽然老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干掉的,之前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还考虑是不是需要留手,现在不会有这想法了,敢来,我们这些老骨头就算老矣,也不那么好啃,放心吧,去做你该做的。”
“恩。”
薛郎重重的点了下头。
他知道爷爷说的没错,就算面对现在的手段,狙击,他们的经验,他们对危险的预知能力,也真的不是那么好对付。
爷爷并不介意薛郎跟杀星一般杀了几百人,在他看来,就算建立邦交,建立唇齿关系,那些旧恨也无法填平,有机会出出气还是不错的。想来他们是体会过老大哥丑恶嘴脸的。
得到了薛郎的回答,了却了心里的疑问,爷爷没再多啰嗦,也没问那两个机关盒,在起身回屋的一刻,头不回的说了道:“小狼啊,爷爷岁数大了,抓紧时间让爷爷抱重孙子,那几个都不错,别挑了。”
又来……
薛郎看着爷爷老态尽显的背影,没有抵触,但也不会真的现在就找个人把自己嫁了。就算对雪凤,对崔颖,对白小归感觉都挺好,连夏梓忆也不排斥,可也只是心动了下的程度,还没有到要娶谁的那一步。
就算不到法定年龄,在现如今不必办证,睡在一起已经是社会常态的情况下,他也不会随随便便的就跟哪个女孩子迈过这个门槛,禽兽不如就不如吧,暂时,他还不考虑这事。
摇了摇头,薛郎冲着爷爷的背影说道:“别急,爷爷,我慢慢挑,我带回来的那个大鼻子也相当漂亮,哪天领来您看看。”
刚要进门的爷爷一下子站住了,扭头说道:“你还喜欢大洋马?一生孩子就走样了,尤其岁数大了更难看,不好,还不如高丽棒子和小脚盆呢,这两种做媳妇绝对极品。”
额……
薛郎没想到爷爷会这么说,他也只是没话找话说上一句,算是回答,却不料,爷爷似乎对各国的女人有过研究。要知道,就算当兵,他们之间也流传着男人的yy观点,那就是小脚盆的媳妇,高丽棒子那啥。
爷爷不会年少的时候没少睡过女人吧……
撇了撇嘴,薛郎没敢继续话题,笑着说道:“爷爷,我有数,我一会就走了,您先睡吧。”
爷爷见薛郎不愿意多提,也没紧追不放,摆摆手,扭头进屋了。
薛郎坐在那里,想到年轻时爷爷也许很风流,不由笑了。
坐了几分钟,他开始更换衣裤,脱掉军装,换上羽绒服,换上休闲裤,穿上棉皮鞋,又琢磨了下,拿出柜子里的手枪匕首,又将丧门钉绑在了腰间,这才离开了家,来到塑料扣的暖棚那里,开出了自己的车,那辆b7级防弹路虎,在凌晨的寒意中,驱车离开了山村。
这会,什么死神组织,什么厂子公司,什么训练基地,这些,都没有他要找到崔广义重要。
他已经想好,崔广义是有家人的,就算第一次去看望战友的家,唯独没有见到崔广义的家人,但他相信,崔广义的家人就算是他接走的,也会留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