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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想了想，并没有打击她，点头道：“是，你只是普通人，而且还是女孩儿，以前没有经受过训练更没有战斗经验，只是凭借这些天的临时指导就能够完成这样的任务，说实话，这点确实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值得表扬。”
受到夸奖，于小萌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时候的她仿佛又成为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平凡高中生，单纯，明净。
“再等几天，你就可以去进行真正的训练了，那是我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很艰难，不过效果也十分明显，我这身实力都是由此而来，你确定自己已经想好了，真的要走我这条路？”
于小萌疑惑的看向凤凰，问道：“师傅，你这条路难道不好吗？你已经问过我很多遍这样的问题了。”
凤凰沉默了半晌，似乎能听到她的叹气声：“对于我来说，没有好与不好，只有值得与不值得，只是我不太希望你成为第二个我，不，是第三个，如果有可能，我更希望你走上江岸那条路，那样更安全，也更有价值！”
“江岸？就是上次那个男生吗？”
“没错，就是他，虽然他现在的实力不如我，但是早晚有一天，他能超过我，到达我无法触碰的高度，这是道路的本质不同，我和他选择的是两条截然相反的路，你可以选择那条路，同样能够变得更强，而且结果会好很多。”
凤凰话中的意思仿佛有些担忧，并不太希望于小萌能够成为她的继承者，而是希望于小萌能加入到江岸的阵营。
于小萌看着侧目远眺的凤凰，她心里忽然生出了奇怪的念头，以前始终觉得师傅很强大很自信，仿佛遇到再厉害的敌人也不能使她屈服，可是在这位坚强如钢铁般的女子心中，似乎也有个聚集了伤痛与不甘的柔软之地。
不过于小萌比凤凰想象的要固执许多，并没有后退，说道：“师傅，我知道你所走的这条路肯定很危险，不过这是我的选择，我要成为自己期待中的那位强者，就像你这样，而且，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
凤凰转头看着于小萌，眼神很平静，嘴角轻轻上扬：“好，那就听你的，我们走！”
说完，两道灿烂绚丽的光华飞射而出，在漆黑的夜空中留下让人无法忘却的美好，不过谁也不知道，光芒最终的目标是哪里，还有它的结局该如何？
……
时间转眼就到了十一月中旬，这期间江岸并没有展开任何行动，他前不久才把妖盟的重要成员击溃损伤，现在千万不能惹火烧身，要尽量避免和妖盟或者血木棺的争斗。
而妖盟那边，田佳雯返回之后将“真相”告诉了玄烨，听到房山起确实已经死了，玄烨差点没有暴走，当然他也没有相信田佳雯所说的事情，甚至当时玄烨已经对田佳雯动了杀念。
不过最终，玄烨还是没办法下手，房山起的死亡已经让妖盟许多成员产生了动摇甚至退出的念头，若不是玄烨及时镇压，恐怕有很多妖主都要逃离妖盟，在这种关键时刻，必须要稳固人心，田佳雯是万万不能动的。
这就是洛伽所说的掣肘，完全限制了玄烨的动作，同时也帮助了叶苍和蒋飞雪。
现在的妖盟，只是空荡荡的猛兽骨架，看起来威风凛凛气势汹涌，实则已经摇摇欲坠，外忧内患就像毒药般蚕食着这庞大的组织，距离它的崩溃，只差最后那致命一击。
而血木棺最近却表现的十分安静，只有少量不知死活的低级尸妖在进行着破坏，五代尸妖以上的人物就像是蒸发了，这让人不由得紧张起来，血木棺肯定是在策划着什么，而且肯定不是小事。
江岸每天的任务就是修炼，日子过得十分平淡，不过今天，他心里稍微有些紧张，因为凤凰将要带一位客人而来，那位客人对江岸和晴楠来说，就像是压在心头的山岳，让他们无法喘息。
于小晴的死亡对于晴楠来说是个永远的疼痛，她把所有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每每想到于小晴死时的样子，晴楠就无法得到安宁，许多次都从梦中惊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内疚。
今天，于小晴的妹妹要过来，她的目的就是见一见晴楠，这是凤凰的原话。
江岸和晴楠没有拒绝，事实上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们都知道这一天早晚要到来，不过内心还是有些慌乱，江岸还好，晴楠已经完全乱了阵脚，坐在沙发上双目失神，身体都在轻轻的颤抖。
江岸坐过去握着她的手，轻声道：“不用担心，见面也是好事，不管对方怎么责怪怎么怨恨，我们都已经做好了承受这些的准备，并且，你要相信于小晴，相信你们俩之间的感情，误会和真相马上就能澄清了。”
晴楠点点头，并没有说话，安静的等待着，很快，房门打开，凤凰走了进来，在她身后，于小萌一言不发，进门后就直勾勾的盯着晴楠，想必她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
凤凰带着于小萌坐下，解释道：“明天，我就要带她去特别行动队总部接受训练了，如果过程顺利并且她能够坚持下来，那么很快她就是我的继承人了，所以，在这之前我想把她心里的魔障解开。”
对此，江岸并没有诧异，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于小萌将要成为第二个凤凰。
“你就是萧晴楠？”于小萌看着晴楠，表情中带着冷漠，像是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火山。
晴楠鼓足了勇气，看着于小萌，用力点头：“是的，我就是萧晴楠，我和你姐姐认识，她比我大两岁，不过我们的感情很好，在出事之前她都住在我家，负责照顾我保护我，只是我没想到，他们为了栽赃我不惜使用这样的手段……”
“没想到？你不知自己有多么危险吗？因为你，姐姐遭受了那种痛苦，而你呢？你却只能在这里坐着，什么也做不了，根本没有半点用处。”
于小萌的话语很犀利，她并不知道晴楠在监狱里受了多少苦，这也是晴楠坚持隐瞒的，只有这样，她才能切实感受到那种罪恶和愧疚，永远不让自己忘记。
“我也会复仇，我也有不甘和愤怒，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我不在乎，因为那是我需要去承受的，可是我不希望别人因为我而受伤，所以，我并不是只能在内心痛苦挣扎，我也在用我的方式复仇，所有导致了这件事情发生的人，我都不会原谅他们，包括我自己。”
于小萌没有说话，她心里也很清楚，这件事情和晴楠的关系也就只能到这里了，给她内心增加着罪责和苦楚，而她真正要怨恨的人并不在这里，是那些幕后主使人以及杀手。
“我可以不恨你，但是也无法原谅你，接下来，我想见见凶手，我要杀了他！”
第715章 斩龙脊出世
分明只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儿，可是现在却说出这种杀气腾腾的话语，这点不由得让江岸有些侧目。
即便是他，在经历过多次战斗和血腥之后，也做不到这样的冰冷，而于小萌却做到了，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没有资格，他虽然经历过许多悲伤，但是却没有失去过同伴。
而于小萌，她却永远失去了自己的姐姐，也许那种痛苦是她无法忍受的。
杀人偿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迟可惜固然有些悲哀，不过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所以，迟可惜的结果早就注定了，只是现在还不能让他死。
江岸轻声说道：“凶手确实已经抓到了，现在就关押在特别行动队的监狱中，你想见他应该不难，可是想杀了他，这点不行，起码现在不行，他还有他没做完的任务。”
迟可惜已经交待了许多涉案人员，特别行动队目前正在开始着手对他进行宣判，按照他的罪行，多半是要执行死刑，所以，他早晚要死，只不过还不能现在就死。
听到这番话，于小萌皱起眉头，显然有些不悦，好在凤凰及时说道：“确实是这样，这名凶手很受关注，上面有很多人都在盯着他，就算你想杀了他，那也要等到他该死的时候，现在不可能。”
对于凤凰的话于小萌还是比较顺从的，沉默了片刻后，于小萌抬起头，眼眶忽然变得通红，声音哽咽道：“我姐姐，她很痛苦吗？”
晴楠登时愣住了，看着忽然脆弱下来的于小萌，她的眼睛逐渐模糊了，视线中出现了于小晴的笑脸，她说不出答案，死亡必定是痛苦的，可是她宁愿相信于小晴是没有遗憾没有伤痛离开的。
凤凰看了眼这两人，悄然对江岸使了个眼色，这里还是交给她们吧，有很多事情不是不想说，只是说不出口，希望晴楠能够把内心的压抑悲伤倾诉出去，也希望于小萌能够将痛苦释怀。
站在院子里，清风吹拂着草地，现在已经快要入冬了，燕京的冬天很无情，尽管温度并不算很低，可是却总有刺骨的寒风相随，那种风像是能够直接吹到人的骨头里，让人避之不及。
“于小萌……要成为第二个你？”看着逐渐萧瑟的草地，江岸低声问道。
凤凰昂首迎接冷冽的风儿，任由衣摆飘舞发丝凌乱，很久之后才睁开眼睛，道：“没错，我劝过她，希望她能加入你这边，相比我这条路，你这边要安全多了，而且也没有那么多的限制，可是她很坚决，所以我只能选择相信她。”
“我不太清楚你经历过的事情，可是我知道，那肯定是非常痛苦的经历，妖灵……鬼金灵，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物质，晴楠只是接受过少量的鬼金灵注射，妖灵就已经彻底封闭，重新变为了普通人，而你体内的鬼金灵比她多了数倍，恐怕承受的痛苦也是数倍，真难以想象，你到底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凤凰咧嘴轻笑，美目瞥向江岸，随意说道：“不想死，就是这么简单。我不想死，我想做更多我想做但是没做过的事情，所以，我要活着，我也必须活着，就这么简单，我坚持了过来，而那些没有坚持过来的人……都死了。”
江岸心中稍动，马上想起了特别行动队的乔诗，那也是拥有金灵鬼器的人。
“凤凰，鬼金灵到底是什么？”想了很多事情，江岸转头看着凤凰，坚定执着的看着她。
因为清扫计划，因为鬼金灵，江岸能够感受到，她们和凤凰之间的距离变得越来越远，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鬼金灵对妖主来说是大祸害，而凤凰明显是知道鬼金灵真相的，可是她不愿意说出来，那就说明，她可能知道些什么。
特别行动队秘密掌握的鬼金灵，绝不止那么简单，它可以毁掉妖主的妖灵，可以成为妖主的利器，这种东西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在燕京停留的日子里，江岸越发觉得这座巨城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所有能够在这里存活屹立的东西都没有那么平凡，无论是妖盟还是特别行动队。
“只是种能量罢了，妖力是能量，仙力是能量，灵气也是种能量，你就把它当成是我们特别行动队专属的力量就行了，只是这股力量需要特别口令来控制，没有口令的妖主得到它，那就只能祸害自己，而我们知道口令，所以能够不受其伤，这样的解释，你满意吗？”
凤凰的含糊其辞更让江岸不安，鬼金灵必然要在未来引发大动乱，而凤凰，她是名军人，很多事情都无能为力，到时候，将出现怎么样的情况呢？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但是不管怎么样，我都很感激你，没有你就没有我周围的所有人，谢谢！”
“太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