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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铭回到办公室之后，王杰已经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了，此时的王杰很慵懒，靠在沙发上，叼着烟，看到刘铭进来，很随意，冷漠的道：“听闫天行说你找我？”
“你喝酒了？”刘铭已进入办公室就闻到一种刺鼻的酒精味道，在这其中似乎还夹杂了其余的什么味道，刘铭并未太多的在意。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不就是要快活吗，喝点酒怎么了”王杰斜靠在沙发上，双眼有些黑眼圈，可以看出这几个王杰沉迷于酒色。
见到王杰的这个样子，刘铭的心中对红绫产生了一丝的杀心，据闫天行说这些天王杰都呆在红绫家中，不用想都知道王杰变成这样，都是因为红绫。
“你在这样下去，就是毁了自己，知道吗，别说短短的几十年，就连今年你都过不去”刘铭上前一把抓住王杰的衣领将他抓了起来，眼神伶俐的说道。
“哈哈……”王杰听到刘铭的话，只是笑了笑，根本没有在意，伸手将刘铭的手拨开，道：“难道让我变成像你这样的杀人狂魔，才能活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死去”
“你太让我失望了”刘铭说到这，叹息了一声，并未在多说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身后是王杰毫不顾忌的笑声。
走出办公室后，很快许风便跟了上来，道：“铭哥，要不要我找个人将那个女人除掉？”
“不用了”刘铭一边走着出了办公大楼，来到自己的车前，让司机下车自己坐在了驾驶的位置上，启动汽车继续对许风道：“让闫天行暂代王杰行动队长的职位，明天陈立夫就会离开上海，他一走，就将沈红章控制起来，带到古顺夜总会，先关他几天”
随后刘铭便去了医院，见了一下依旧处在昏迷中的吕梁，当刘铭见到躺在病床上，满身伤痕的吕梁，刘铭的心中很难受，但却无法对人诉说自己心中的痛苦，只能自己默默的忍受。
接下来的几天上海都很平静，那些被抓捕的共产党地下工作者都在忍受着巨大的折磨，有的忍受不住选择了自杀，也有的选择了背叛。
这日夜晚办公大楼内的审讯室里，那对和王杰有着书信来往的夫妻，并没有承受住巨大的折磨，开口说话了。
那对夫妻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刘铭坐在不远处吸着烟，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并没有因为他们夫妻的背叛而有任何的杀心，或许换成任何人这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吧。
他也在想如果有一天他和施云被人抓住，能不能向这对夫妻这样，忍受别人的折磨侮辱这么长时间才选择开口。
“说说吧，你们的上线是谁，下线是谁，你们的职责是什么？”过了很长时间，刘铭将手中的烟头扔在了地上碾灭，站起身来到了那对夫妻身边，轻声问道。
“我们的上线是吕梁，我们没有下线，我们留在上海，只是保持静默，等待吕梁的命令”
“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没见过这封信”他们夫妻始终紧紧的抱在一起，妻子似乎因为酷刑和侮辱精神有些失常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是导致他开口的原因吧。
“既然已经选择了开口，那又何必在苦苦的支撑着呢，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答应你，一定给你们一笔钱，送你们离开上海”刘铭将信递给了身后的许风，凑到那个男子的身边轻声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这封信我真的没见到过”男子说到这，看了一眼怀中的妻子，想起了什么，继续道：“我们两个所负责的是不一样的，也从来不过问，也许这封信我妻子知道，但她现在这个样子，根本无法说出什么了”
听到这刘铭深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向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许风，许风点了点头，命人将他们夫妻二人分开：“既然这样，那你就没用了，至于你的妻子能不能说出什么，就是我们自己想办法了”
“不，刘站长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知道这封信是什么意思，里面提到的黑天鹅是谁？”这其实也是刘铭要想弄明白这件事的原因，天鹅和死歌是此时刘铭最大的隐患，而王杰的这封信中却出现了黑天鹅，让刘铭有一种感觉，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别的人或者事情，参合在其中。
“黑天鹅原本是我们的人代号为天鹅，但是却背叛了我们，所以才会被称之为黑天鹅，这个黑天鹅所代表的是谁，我不知道，我妻子也不知道，也许给我们写这封信的人也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会提到黑天鹅？”
“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这封是回信，还有一封我们给他写的信，之所以提到黑天鹅是为了让他帮我们查找那个背叛的天鹅，也就是黑天鹅”这一次可以说是这个人彻底的崩溃了，完全的失去了心里最后的防线，知道什么可以说是全部都交代了：“我们一直接到天鹅传回来的情报，但最后发现大部分都是假的情报，这样对我们来说太危险了，而天鹅对我们太重要，无法放弃，只能找出那个人”
“那有没有什么线索？”
“具体还不知道，我们只知道那个人潜伏在中统之中，当初沈红章被抓就是因为这个人的假情报”听到他的话，刘铭的脑海之中居然不自觉的出现了章光的面容。
章光代号天鹅，这是在吕梁那里证实的事情，而章光就是中统任要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当初沈红章就是被章光所抓的，如果章光是我党的特工，那为什么不想办法通知陷入圈套的沈红章，而是亲自抓了他，还将他发展成了叛徒，既然沈红章这么重要，在得知他有叛变的心思的时候，应该是第一时间就杀掉他，那日后也就没有了这么多的麻烦。
第一百四十六章，高层会议
想到这刘铭的眉头不仅皱了起来，现在在想，章光一直和自己做对看来并非是演戏了，而是真的不想让自己在陈立夫的面前得到绝对的信任。
但这样也是有些说不过去的，章光知道自己的身份，只要和陈立夫表明自己的身份，那一切都结束了，何必这么复杂。
原本已经明朗的章光的身份，此时却再次的陷入了迷茫之中，就在刘铭还想要问什么的时候，一直站在刘铭身后的许风却突然的咳嗽了一声，刘铭忍住了继续询问的念头站起了身，就见到章光不知到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审讯室的门口，见到刘铭发现自己，上前道：“怎么样，他说什么了？”
“他说中统内隐藏着一个共产党的间谍，代号天鹅，但这个人已经背叛了，完全的效忠党国，改代号为黑天鹅”刘铭并未隐瞒，但当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注视着章光的眼神，章光听到这后眼神之中露出一丝的疑惑，很快似乎想明白般，笑了起来，看向了已经崩溃的那个人，问道：“那你说这个黑天鹅是谁啊？”
“我不知道，我的级别根本无法接触到这么高层次的人，我知道这个人是个电台专家，精通心理学，其祖父是清朝末年的高官……砰！”这个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响起了一声枪响。
听到枪响，许风第一想法就是挡在了刘铭的身前，而后掏出了自己的抢，这才向这枪声想起的方向看去，发现那个人已经被章光给杀死了。
章光持着抢站在那里很平静，脸上依旧带着微笑，转过身看向刘铭道：“他说的分明就是我吗，刘站长你相信吗？”
刘铭伸手在挡在自己面前的许风的手中拿过了手枪，并且拍了拍许风的肩膀，示意他出去：“站长……”
“没事的，就算是章处长想要杀我，也不会在这杀我的”刘铭对许风点了点头，许风深吸了一口气，道：“都出去”而后自己也走出了审讯室。
而那个女子在自己的丈夫死的那一刻，发出一声尖叫，而后便倒在了地上，上前查看的时候已经死亡了。
许风出去前，让人将那对夫妻的尸体抬了出去，此时整个审讯室中只剩下了章光和刘铭两个人，但两人谁都没有率先开口只是各自的坐在那里。
刘铭将手枪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在口袋中掏出一根烟，点燃后默默的吸了起来，整个审讯室中有一种让人感觉到压抑的感觉，庆幸此时的审讯室里没有其余的人，否则是个人都要被压抑而死吧。
当初张玉生家的院子里，此时这里聚集了一群人，施云赫然就在其中。
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算是我党的重要人物，都是为了人民付出过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伟大功勋的伟人，其中就包括周总理。
而施云的身份其实正是周总理的秘书，施云对刘铭的态度之所以多变，也许正是因为她知道这次的会议之后，她将离开上海，也许这次的离开就是和刘铭的永别了。
这一次他们之所以放弃上海的所有的地下秘密联络站就是为了这一次的会议，这一次的会议可以说对于当初的共产党是极其重要的，牵扯了共产党二十多名的高层负责人同聚上海，也是极其冒险的一次行动。
刘铭将沈红章关押在古顺的目的其实也是为了这次的会议能正常的进行，这次的会议沈红章是知道的，为了刘铭能够掌控沈红章，不得已才决定让身患重病的吕梁当作诱饵诱导他们。
中统办公大楼的审讯室内，刘铭的一根烟吸完，这才开口：“为什么，你知道我的身份，却又不向任何人说出我的身份呢，为了什么？”
“你真的相信他说的，我就是那个已经背叛的天鹅？”章光也开口了，并未回答刘铭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他说的有理有据，为什么我不相信呢？”
“不说我到底是不是黑天鹅，就算我如果有可能是黑天鹅的话，吕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把你的身份告诉我吗？”
章光说的这句话确实很有道理，那对夫妻的很明显并非是什么重要的负责人，连他们都知道的事情，难道吕梁会不知道，如果吕梁知道这件事，又怀疑章光是黑天鹅的话，怎么可能会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
除非只有一个可能，想到这刘铭深吸了一口气，续了一根烟，继续想到，那就是吕梁也并不可信，他就是潜伏在我党内部的死歌之一。
“那你告诉我，在中统内还有谁有可能是黑天鹅？”
“前段时间来没有上海之前，陈立夫的秘书长王然，消失了三天，虽然后来他给出了解释，也并没有破绽，但我始终感觉，那三天绝对不可能就那么简单”
“那你的意思这个王然有可能就是叛变的黑天鹅了？”
“现在我说什么不重要，这要看你自己的判断了”章光说着，可以看出他下了很大的勇气，将手中的手枪扔在了地上，举起了手，道：“不相信你可以杀了我，但记住我一句话，这个王然绝对有问题”
“呼……”过了很久，刘铭呼出了一口气，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枪，将已经上了膛的枪栓松开，道：“那委屈你在这里呆一晚上，今天晚上我会去见一个人，你好好祈祷这个人能说出证明你无辜的话，否则你只有死，就算是杀错，也不可放过”
刘铭说完之后，上前将章光仍在地上的手枪捡了起来，转身便离开了，走出审讯室后，许风连忙便凑了上来，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