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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玄水微微一笑道:“但是现在东西在我手里。你想要,东密的那个日本娘们想要,易术理事会想要,江相派也想要。所谓奇货可居,我要是不提点条件。岂不是太亏了?”
范剑南缓缓地道:“正因为这样,这东西将会变得极为烫手。你得到了它,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你或许还不知道,天数已经开启了。这五枚玉符已经成了易术理事会现在的首要目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会给自己招来祸事的。”
“哦?什么样的祸事?”苏玄水不以为然地一笑道。
“易术理事会,第一理事。”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
这“第一理事”几个字让苏玄水也为之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却依然耸耸肩道:“第一理事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知道你很想做出一番事业。不过,你也应该清楚,目前你手下虽然有一批术者,但是和易术理事会这样的庞然大物相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范剑南笑笑道:“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这一次不同往常,易术理事会将要清洗掉所有和五岳真形图玉符有关的人。”
“这还真是危言耸听,不过明显有吹牛的嫌疑。”苏玄水大笑道:“易术理事会是不杀人的,尤其是术者。”
“但是我也说过了这次是特例。你想想看,在天数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欧洲巫术联合会,日本阴阳师,还有我们五术人,都被扯了进去,唯有堪称术界真正支柱的国际易术理事会却保持不动。但这一次,却能让黎夫人亲临香港,更是让隐居十几年的第一理事再度出山。你觉得这正常么?”范剑南看着苏玄水道。
“不正常,不过这倒是让我感觉五岳真形图玉符越来越有价值。”苏玄水冷冷地道:“否则的话,国际易术理事会又何至于此?”
“的确,这五枚玉符价值不菲,直到现在我依然没能弄清它们的真实用途。但是我相信,你到现在也对这东西一无所知。不过易术理事会肯定比我们知道更多的内情,否则他们不会这么迫切想到得到这件东西。你如果想用它来和易术理事会做交易的话,你会很失望,因为你什么都得不到,而且很可能丢掉目前所拥有的一切,甚至你的命。”范剑南平静地道。
“你有什么根据?”苏玄水冷冷地道。
“别忘了,我找过俾弥呼了。在中国,秦代以前关于五岳真形图的所有消息全部被付之一炬。但是因为秦代方士徐福曾经东渡日本,所以在日本国内却依然有所流传。二战之后,易术理事会在日本得到了关于五岳真形图的所有信息。据俾弥呼称,为此曾经死过很多人。这一次也不会例外。你应该明白,能够把一个术者组织发展得如此庞大严密的人,绝对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辈。”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第一理事,他不会和你做任何交易,只会除掉你。”
苏玄水脸色变了变,摇摇头道:“可是他怎么知道东西在我这里?”
“因为他是一个卦师,是我所见过最强大的卦术大师。”范剑南平静地道:“他要想找一件东西或者找一个人,就一定能够找到。”
苏玄水一笑道:“这么说来,我岂不是死定了?”
“还没有。因为现在还有最后的机会。把你手中的那枚交给我,第一理事的目标就不会是你。”范剑南平静地道。
“如果我不交出来呢?”苏玄水冷笑道。
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你必须交给我。”
苏玄水看着他,伸手从衣服内拿出了一枚玉符,放在了桌上,“就是这枚玉符。我现在把它放在这里,你有胆子就伸手来拿。”
范剑南看了看桌上的玉符,又看了看苏玄水,咬牙道:“非要这么不可么?”
“范剑南,我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我原先和你井水不犯河水,是因为你对我的事情没有什么阻碍。所以我也没有必要对付你。”苏玄水淡淡地道:“但是这一次,你想坏我的事。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情面可讲了。”他轻轻咳嗽了一声,客厅外面立刻走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
范剑南皱眉看去,正是朴小夜和田十两人。
朴小夜怨毒地看着范剑南,嘴唇被咬得发白。她简直恨死了范剑南,因为就是范剑南一手毁掉了她的好事。在她即将掌控江相派之前,硬是把她拉了下来。从江相派门主人选,落到不得不跟着苏玄水混,这落差也太大了。而朴小夜又是一个权欲极强的人。所以她看向范剑南的眼神似乎像是要吃人一样。
田十倒还是老样子,站在那里没有什么表情,光头和皮衣,显出了一种生人勿近的暴戾。
“范剑南,在天机馆是你厉害。但是在我这一亩三分地上,想和我较劲,就有点不太明智了。”苏玄水淡淡地道:“玉符我放在这里,范剑南你只要敢伸伸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不开玩笑。”
范剑南看着苏玄水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道:“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当然知道。”苏玄水耸耸肩道:“你手中有四件玉符,我并没有兴趣。我不打你的主意,但是你也别来动我的脑筋。”他微微一笑道:“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我相信我手中的这枚玉符都能为我赢得足够的筹码。”
“你想用它来换取易术理事会的信任,你觉得第一理事能够放过你么?别忘了任何接触过五岳真形图的人,他都不会放过。而且你又是出了名的不讲信义。”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第一理事从你那里得到那枚玉符之后。几乎没有任何让你活下去的理由。”
“有,至少有一个理由能让我活下去。”苏玄水微笑道:“即使我把这枚玉符交给第一理事,他也只有五件玉符之中的一件,要凑成五岳真形图还有很多的工作要完成。而我,作为帮他找回一枚玉符的人,对五术人又这么的熟悉,他只会需要我。这么说吧,他一天凑不齐五岳真形图,他就不会要我的命,相反还必须倚重我。”
“你想投靠他。”范剑南苦笑了一声道。
“面对一个强壮到了让你无法反抗的敌人,最稳妥的办法不是当面和他冲突吗,而是让他感觉他需要你的帮助。”苏玄水耸耸肩道。“我知道你肯定不会交出你手中的那几枚玉符,不过这也正是我所需要的。”
“明白了,你是要用我来牵制易术理事会。而你却借着帮助他们的名义壮大自己。”范剑南点点头道:“我不相信第一理事看不出你的企图。”
“我也并不怕他看出来。有时候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相互需要的本身就是一种风险。要想成就大事,有些风险就必须要冒。”苏玄水转过头看了看田十,微笑道:“田十,帮我送客。”
第822章 要得更多
范剑南看着苏玄水道:“如果我不走呢?”
“那就试试拿起这枚玉符看。”苏玄水说得很平静,但是他的眼中却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范剑南的手轻轻地放在椅子上,面前的块玉符却像是受到了什么感应一样缓缓向他移动。一点一点地动,在平滑的玻璃茶几上缓缓向他滑去。范剑南周身的术力犹如一个漩涡,附带着极为强大的吸力。
苏玄水脸色微微一变,他冷笑着用指关节轻巧了一下椅子的扶手。那枚玉符的移动顿时就停滞了下来,在玻璃茶几上发出了一阵轻微地颤动。
“范剑南,你确实是个非常有天赋的卦师,不过你也应该明白。无论在哪一个时代,在术法方面你们卜术者从未超越过山术者。”苏玄水淡淡地道。“玄门五术,山术为首!卦师虽然能够洞悉天机,断明生前身后,拥有得天独厚的有利条件。但是在术法,依然是山术为尊。”
“不过,我记得你败在我手下不止一次。”范剑南平静地道,似乎根本没有太在意茶几上的那枚玉符已经在向苏玄移动了。
苏玄水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我承认,自从你得到了遁甲天书下卷之后,实力暴涨,在一段时间内确实超过了我。但是我也并非就此止步不前。山术的秘法远比你想象得更加强大,我也比你想象得更有天赋。”
“我承认你天赋异禀,不过你这人有病。这病就在于你的野心,总有一天,这野心会把你自己也吞噬掉的。”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
“野心换个说法就是雄心,才是催人奋进的最好动力。所以我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总有一天,我将站在术者的最高境界,俯视世界之巅,而你,却永远只能躲在你那个卦术馆之中给人算卦。”苏玄水淡淡地道。
范剑南微微一凝神,伸出了两根手指轻轻在玻璃茶几上点了两下。他手掌发出的术力更加强劲了,那枚玉符再次停止了移动。他和苏玄水两人各不相让,彼此的术力形成了两个不同的力场,僵持住了。那块玉符来来回回动着,却始终不能再偏向任何一方。
田十微微一皱眉,想上前介入范剑南和苏玄水的术局,却被朴小夜轻轻地伸手阻止了。
“范剑南,你说过你只是一个算卦的。既然如此,又为什么一定要介入这样的事情?”苏玄水低声喝道。
“因为我看不惯!”范剑南平静地道。
苏玄水冷笑道:“因为你看不惯?这算是他妈的什么理由?”
“这确实不是一个好理由,但却是一个充分的理由。”范剑南笑了笑道:“我看不惯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看不惯恃强凌弱,看不惯阴谋诡计,更看不惯术者依仗着这传统文明留下的遗产,来向其他人作威作福。很遗憾,你和艺术理事会的那帮人都是一丘之貉。老子都看不惯!”
范剑南和苏玄水的术力争夺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玻璃茶几上的玉符在两股力量之间摇摆不定,急剧颤动。苏玄水额头青筋暴起,一掌狠狠地拍在了椅子的扶手之上,“啪!”红木质地的中式椅子扶手瞬间脆裂,强大的术力共振急剧波动。
“喀嚓,喀嚓……”玻璃茶几上瞬间布满了细碎的裂纹。能够制作成茶几的玻璃相当厚实,但此时却毫无征兆地寸寸龟裂。整张玻璃茶几的台面虽然布满了裂纹,倒是还维持着原样,并没有倒塌。
范剑南眼神一凛,也在瞬间动手加剧了术力的释放。那张玻璃茶几在他的力量催动之下终于砰然碎裂,成了一地的玻璃碎片。但那枚玉符却依然悬浮着,像是漂浮在空气中一样。
苏玄水一摆手,那枚玉符瞬间回到了他的手中。
范剑南的手指上流下了一滴血,地在地板上的碎玻璃上,殷红的鲜血滴在碎玻璃上,显得分外醒目。
苏玄水抛起手中的玉符再次接住,微微一笑道:“胜负已定,你请回吧。”
范剑南叹了一口气道:“好快的手法,你在玻璃茶几碎裂的一刹那,抄起一块玻璃碎片划伤我手指,卸掉了我凝聚的术力。做的漂亮,而且够聪明。不过你很快就会明白,你的这点小聪明远远比不上那个人。”他站起身,平静地转身离开。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苏玄水抬头道。
“还能有谁,及天之后你就能见到他了。”范剑南扬扬手道:“不必送了,我自己走。”
看着范剑南独自离去,苏玄水皱起了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身边的田十连续叫了他几声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嗯?怎么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就这样让范剑南离开么?”田十皱眉道:“据他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