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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底,区政府正式上马区建搬迁项目,分段分区的拆迁,计划在两年之内让中条区大变样。
3月初,每年举行的‘两会’如期召开,今天是大换届选举,五年任期到的干部们基本要挪挪,不过中条区高层干部们大都新换的,这次选举也有点那个啥了,但是下面部委局办的人却是动了不少。
最重要的一项动迁是凌寒卸去的‘地煤集团’副董事长、总经理之职,如今这个位子已经成了正处级的标准了,那么不是正处级的干部基本也别想,在中条区就是不挂区委常委的也不敢想啊。
凌寒之所以卸任,也是为自已可能的离去做安排,同时卸去的还有政法委书记,不过他在这次大选中被区委提名了‘区委副书记’,而他卸去的两个位置,都是令人眼热的,瞅着的人可不少。
最终区委办主任靳珏被免去主任之职,同时出任了‘地煤集团’副董事长、总经理,35岁的靳珏也算是走上了人生的一个辉煌颠峰,不知道下一个颠峰在哪里,但是现在她坐在这个位置上真显眼。
政法委书记落在了王定山头上,他的晋升速度也算坐了火箭,让好多人眼球都弹了出来,其实大部分人也想到会是他了,可等这个结果真的揭晓时,人们仍震动了一下,没误大形势的人也要羡慕他。
这样的话中条区的区委常委仍是九人,多了个王定山,却少了个区委办的主任,因为无论是谁再坐上区委办的位置,能第一时间挂上常委的可能性基本是没有的,区委办主任现在是副处级的,如果挂常委的话是要考虑晋正处的,所以说太难了,至少在目前取消了区委办主任再挂常委的可能性。
靳珏虽然失去了常委头衔,但坐上了实职正处的位置,再说她那个常委也就是个‘举拳头’的常委,管的事不少,但发展空间不大,拿出来话事,总是给人底子单薄的感觉,如果能从地煤集团起步的话,那就厉害了,因为地煤集团的规模不次于新煤集团,下一步是不是会被省府接管都不好说,划到煤炭厅制下的可能性是极大的,那么在行政级别上再提半格也是有可能的,就算和新煤整合到一起,她这个总经理仍是要提副厅的,所以说靳珏此时心里掀起了惊滔骇浪,对邹凌的感激是无以言叙的。
在这项任命上,田征荣是完全支持的,他能趁着大形势升了副厅也心满意足了,如果凌寒借李一刀案子搞他会很狼狈,邹月华又和市委说的上话,上面突然下个学习指标让自已入党校加强教育也不是没有可能,陶天望也自然会看出邹月华排田的心思,来个‘另有任用’先挂起来,这边再派新区长也是正常的,那样的话就会错过中条区升级的‘大形势’,现在想想都是一头大汗,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这种情况下,田征荣也放弃了再争什么,自那之后心态也平衡了,没想到因祸得了福,所以现在他是全力的‘拥护’邹书记,大搞班子团结,而邹母老虎也现出了慈祥的一面,形象也显得宽怀了。
正在掘起中的中条区,不犯错误的情况下,各级官员跟着沾光就对了,跟着党的步子走没错的。
两会胜利闭幕之后,金副区长(正处)的调令居然下来了,他这回都跟着沾了光,这让邹氏心里很是不爽,做为区委书记,邹氏在给这位金副区长出报告时,把他在中条大事件中的‘光荣表现’言简意阂的叙述了一下,什么经不起考验,立场不坚定,浮燥而冲动,不堪当大任,需加强学习,要强化素质……就这光荣的一页报告,就把金涛的政治生命锁定在了‘正处’这个级别上,因为他在中条区这段时间的锻练根本拿不出一件‘事实’来反驳邹书记给他的评语,金涛做梦也想不到邹氏这么狠。
邹月华是没留退路的,她不认为金涛那个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子在退休之前还能掌一省之正印,就算老天照顾他撑死也就当个省府的头头,可是在南方那边省里姓金的根本排不上号,轮也轮不到他。
那晚邹月华悄悄告诉‘爱婿’自已给金涛出的报告,凌寒忍不住笑起来,“他是年轻没为了,呵。”
“所以呀……你乖乖给阿姨听话,不许欺负你靓靓姐,不然阿姨也让叫你‘年轻无为’一回。”
凌寒咧嘴道:“阿姨手下留情吧,我可是鞠躬尽瘁了,大治方针写了五个天,没功劳亦有苦劳啊。”
“呵……你的报告我早写好了,昨天你苏伯伯来电话了,就这几天你要进省里去了,我放你几天假,你回去和靓靓聚一聚,这一走怕是一年半载又回不来了,说实话,阿姨是真的舍不得你呀。”邹月华都不知道自已这时动了一些什么样的情感,说这话时心里酸酸的,眼圈都有点红了,暗骂自已没用。
和凌寒处的久了,不免被他的朝气感染,他又是那么出色,让人忍不住心动,甚至心里还想过,当年要是他和苏靖阳一同出道,自已极有可能把苏靖阳让给孙晓梅而跟了凌寒,不过这就是个梦吧。
凌寒当然想不到邹月华心里会有那么复杂的心思,但丈母娘对自已的好他心里是有数的,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在我心目中可是把您妈呀,至于说欺负靓靓姐那是不可能的,走之前,我请阿姨跳舞。”
邹月华心头一震,想起那次被他的坚挺触中,想起那夜被他痛击玉臀,一切有如镜花水月般不真实,窗外月光如银,冷星洒遍苍穹,天还是那片亘古不变的天,人事却要在时间的流逝中更迭变幻……
“凌寒,就在房里跳吧,我们不要音乐,把灯闭了……”邹月华大胆的提出了这个要求。
暗室中,两条人影贴在一起,无声的舞步轻轻挪动着,在凌寒的带动下,邹月华轻轻挪着腿,眼泪一颗一颗最后连成了串,哽咽的声音越来越大,手用力捏住凌寒的手,娇躯亦忍不住抖颤,“阿姨……”,听到凌寒轻声唤的时候,邹月华突然扑紧他怀里,紧紧,紧紧的缠住他的脖子和他贴住。
凌寒心头剧震,有点发懵,邹月华呜咽的声音却传来,“搂紧我……凌寒,不要动,就这样不要动,听我说……”她娓娓道出了那夜凌寒酒醉的‘行为’,然后仰着脸问,“凌寒,你和阿姨说,你在装吗?”
“不不不……阿姨,我真的不知道,我对天发誓,我不可那样做的,阿姨,那样我无法面对靓靓。”
邹月华点了点头,“凌寒,你知道吗……你苏伯伯不能人事好多年了,阿姨……唉……”然后又道出了自已和苏靖阳、孙晓梅之间的秘事,末了道:“那夜不是阿姨奋力挣扎的话,你我将铸成大错,凌寒,我不想弊在心里,说出来之后舒畅了好多的,和你面对久了我也煎熬的很,你走了倒也好……”
凌寒这一刻起不了丝毫的邪念,原来丈母娘是这般的苦,原来孙二娘是这般的苦,为什么会这样?
他从没想过自已会这样搂着丈母娘,胸和胸紧贴在一起,彼此能感受对方激烈的心跳频率,她那对肉球软中带硬,挺中含柔,韧中挟温……熟妇的幽香体味这一刻又灌进了凌寒的嗅觉之中,他……
“年轻就是好……”邹月华含泪脸的突然绽出笑容,望着凌寒的美眸光华大盛,她自然感觉到了凌寒的特殊反应,这一次她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大方保持着那种明媚的笑容……“弊足了劲儿去找你靓靓姐发泄吧,凌寒,我必须正视我们的关系,不然我会陷进畸情之中不可自拔的,幸福是靓靓的。”
“阿姨……”凌寒快崩溃了,全身热血奔涌,身体僵的象一块木头般硬,双腿却开始抖了起来。
突然屁股上传来剧疼,邹月华的另一手在掐他,邪火突然被这疼痛击退,耳际传来邹氏的轻叱‘滚蛋吧,我的女婿,你这一关我终究要闯过去的’,等凌寒狼狈出去之后,她却掩着嘴扑倒在床上泣不成声,这一刻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已无耻的‘移情别恋’爱上了女婿,这注定是一段没有结局的畸恋……
……
有时候生活就是一团麻,密密的全是小疙瘩,你想不去面对它都不行,但又不能和它较真。
第二天凌寒和邹月华见面时,二人都恢复如常,他们都是那种毅志坚卓的人,不是一点点小挫折就能打倒的,一切好象没发生似的,邹月华心中的‘隐蒂’没了,眸神清亮了好多,凌寒却知她将一些东西藏的更深了,就因为向凌寒剖白了一切,邹氏感觉自已不用诡诡崇崇的躲他什么了。
三八妇女节这天,凌寒在五一大酒店设宴,中条区有头有脸的人几乎都来了,他隐隐感觉到这顿酒在为凌寒践行……第二天,省委组织部通知下令,免去凌寒中条区一切职务,调入省委党校学习,另有任用……当夜区电视台播出了这一‘通知’,次日一早,区委区政府就被老百姓包围了。
但是凌寒已经不在了,人们并没能送到‘凌青天’,那一刻好多干部们被这场面震撼了,当官能当到这种境界,真是死亦无憾,老百姓夸你好你才真的好,那天,万人空巷,万人泪垂,凌青天……走了!
回来路过新县时,凌寒进了新县县委,进了县委书记项雪梅的办公室,如今杜月琳是县委办主任。
“梅姐,可能有一段时间我们要见不到了,这次来是向你告别的。”凌寒说这话时,心情有点沉重。
“是吗?也许很快会再见面的吧,呵……这次换届你的沈姐姐又升一格,入主新县组织部了,李茂林给调到云莱县当了县委书记,仝振云和李树生的运气太差,没赶上大形势,一个去了古城区,一个去了店唐县,廖仁忠却是喜获‘二晋’,如今也是副厅级的大县长哦,我看啊,我也快挪位子了。”
“哦?梅姐去哪?”凌寒忍不住问了出来,大换届省里也变动很大,苏靖阳只当了一年多柏明市长就成了市委书记,还挂上了省委常委衔,而省长杜南江继帅盛天之后掌了北省头颗大印,晋入省委。
新任省长周世雄是豫东那边调过来的,原省委常委、柏明市委书记(副部)调豫东任省长。
“咱们一样的,去哪也不可能再升了,大形势虽然几十年也遇不到一次,但确确实实是升了咱们的官,一年半载是不用想了吧,去哪我怎么知道啊?呵……肯定不会和你在一起的,这点请放心。”
凌寒苦笑道:“可我想和梅姐在一起啊,呵……近水楼台嘛,这段时间尤其相梅姐你呀……”
“再胡言乱语我一脚踹你出去……”项雪梅嗔了一句,自已却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中午他们一起吃的饭,叫沈月涵、张栋才、廖仁忠、杨进喜、陶振国、杜月琳、张玉祥等人,下午凌寒就把沈姐姐给拐回芸江园去了,知道情郎要进省,沈月涵哭的眸子都肿子,做爱都没心思。
那夜,凌寒回到市里和苏靓靓两个人偷偷溜去了香娱旗舰玩,其实也是和苗玉香告别来的。
结果苗玉香未能吃到情郎,气的半死,心说,凌寒你跑不了,不就是去省里吗?老娘追你去,苏靓靓暂时去不了吧?哼,你还不是老娘的吗?你跑个屁呀,嘿……她是自由的,想怎么折腾都由她。
苏靓靓后半夜就拥着凌寒不放了,两个人抵死缠绵,后来居然是凌寒讨饶,“靓靓姐,我明天不走。”
“不走也不行,人家就要嘛。”苏靓靓晃着雪臀把凌寒欺负的哭笑不得,结果两个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