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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莫杰善意地说:“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雪樱很美,真的。”
“你总算说了句有良心的话。”宝儿感慨着,也伸出手去,感受了一下雪花,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唱起来。
“冬の妖精たちが辉き舞い降りてくる,何もすることないから笑颜の写真口づけた……”
顾莫杰心中一动。这个曲调很熟悉,似乎是……
可惜,在顾莫杰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宝儿似乎抢先意识到了什么,曲风一转,居然信口变调,即兴到了另一个曲调上。
顾莫杰花了十几秒钟鉴别,宝儿的伪装最终还是没有奏效:“你唱的是《冬日之恋》?”
宝儿的呆毛有些耷拉:“不是吧,我都即兴编曲了,你还能听得出来?”
果然是!顾莫杰暗忖:相比于原版《冬日之恋》的哀婉偏虐,此刻的即兴曲风,似乎多了几分恬淡的欣然喜色呢。
宝儿是真的惊讶,因为这首歌她唯一一次在顾莫杰面前唱的时候,是用的她即兴编排的中文歌词。而这次为了不让顾莫杰听出来,她用的是日语,同时还变了调。
一首歌词曲都变了,居然还被认出来,实在是不可思议。
顾莫杰解释:“调子没听出来,但是这个日语歌词我听过好多遍了——12月23号的演唱会,我看了转播,听你唱过这段歌词。”
宝儿闪过一丝喜色:“哦?你全程看了直播么?”
“是的。”顾莫杰不疑有他。
“耶!那就说明欧巴没看允儿和泰妍那场呢!”宝儿心中如是想着,嘴上虽然什么都没说出来,却不禁露出几丝笑意。
既然被认出来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宝儿就大大方方地恢复了原来的谱曲,畅快地唱了一遍经典版的《冬日之恋》。两个人就这么一边欣赏雪樱花,一边漫步。
一曲唱完,宝儿微微哆嗦:“有点冷,能把你的风衣借我披一下么?”
顾莫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阿玛尼风衣递了过去。
……
“哼,请人家逛了一上午的上野公园,连去新宿和秋叶原买东西都不请,真抠。”玉置凉子缩了缩有些冻僵的手脚,望着那个离去的猥琐男人背影,碎碎念地啐了一口。
她是东京著名娱乐杂志《星期五》的一名狗仔小编,20来岁还没找到固定男票的败犬女。前阵子钓上了一个差不多同龄的男生,脸倒还长得不错,结果尼玛是个毫无拼劲儿的草食男、典型的平成渣宅。
玉置凉子自问已经很有节操了,又没让男方请她去银座那种不切实际的地方消费。只不过是新宿啊!或者秋叶原啊!哪怕是女仆咖啡馆她都忍了吖!
但是那渣宅偏偏比她想象的最不给力的状态更不给力,连女仆咖啡馆都去不起。最后只是让她来上野公园看雪樱挨冻。
她感觉这一周的生活真是糟透了。这么冷的天,谁会发神经、诗兴大发来上野公园呢?
“又是一对没钱的傻逼……”听到前方远处幽幽地传来一阵歌声,玉置凉子心中极度鄙夷:肯定是个撩妹不肯花钱的小瘪三,也不知道哪个妹子又瞎了眼了……
“咦?这不是眼下最红的宝儿的《冬日之恋》么?这么女屌丝,还唱这么诗意的好歌,真糟蹋,简直是哔了狗了。”作为娱记的基本职业素养还在,玉置凉子当然可以听出这首眼下最当红歌星的新歌。
“唱得真是不错呢,简直神似。可惜了这个妹子了。”玉置凉子下意识地翻翻自己的小背包,掏出她从不离身的心爱单反来。
刀客,刀不离身;剑侠,剑不离身;狗仔,单反不离身。
隔着五十米开外,玉置凉子就躲在一课樱花树后,假作拍樱花的样子,实则悄悄把炮筒焦距调到最远,对准了远处的一对男女。
对焦渐渐清晰了,一张墨镜架在额头上的精致脸蛋出现在取景框里。
“吓!这个妹子怎么这么像宝儿本人?还穿了高跟鞋?这不科学!宝儿从来不穿高跟鞋的,是不是认错了?旁边那男人是谁?墨镜压得这么低。”
不管了!先拍了再说。
第八十一章 逆风高飞
“50米内监测到活跃状态的数码摄像设备,方位335。”
顾莫杰的眼镜框,发出了微不可闻的语音提示,让他瞬间警觉了起来。记得数年前,他在学校里用动作捕捉全息投影弹奏《月光三》装逼的时候,初音娘就提醒过他一次。
前方高能反应!
顾莫杰顺着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个隐隐约约躲在一棵樱花树背后的家伙,只露出一个脑袋一双手,外加一只相机。
很显然,偷拍无疑了。
“用数码相机拍,而非手机,那就意味着只能先存在SD卡里,没法直接传输出去。只要肉体消灭了对方,就能彻底解决问题……要不要杀了灭口呢?算了,在日本还是不要多惹事了,何况在宝儿面前杀人……她也不会同意的。”
看似心理活动很复杂,其实也就两三秒钟的事儿。顾莫杰最终还是被传统道德占了上风,觉得为了几张狗仔照就杀人,风险与收益的效费比太低。
还是不动声色地尽快离开吧。
“有人偷拍,把眼镜儿放下来,快点走。”顾莫杰压低声音说。
“什么?”宝儿一惊,歌声戛然而止,旋即反应过来。她刚刚才唱到“100亿片的雪花,都是我的亲吻”。
两人转身疾步就走,朝着出口处停车的地方奔去。顾莫杰唯恐被拍到更多,下意识地推着宝儿的腰。
“诶呦。”宝儿一声痛呼,左腿一扭向边上倒去。
地上积雪很厚,摔倒了也不至于扭断腿吧?不过总不能看着妹子摔倒……
顾莫杰本能地一抄手,环住了宝儿的腰肢。
“我……我穿不惯高跟鞋,一走快就……你……你扶我走吧。”宝儿又羞又急又疼,无奈地娇嗔。
事急从权,顾莫杰只好搂住宝儿的腰,以一种几乎把她提离地面的力量往上拎。这样宝儿只要用凌波微步一般脚不点地的步履就能向前了。百八十斤的妹子身体,被顾莫杰侧身拎着,居然毫无迟滞。
远处的玉置凉子知道自己肯定是被发现了,正懊恼地要收起单反,但是最后一幕让她热血沸腾:她看到了什么?刚才还只是并肩漫步,现在居然发展到搂腰了?
“咔嚓。”凉子定格了最后一张照片,然后收工。
……
“宝儿扭了脚,快回寓所。”一上车,顾莫杰就吩咐宝儿的助理开车,然后才想起对方听不懂中文。幸好宝儿忍痛用日语复述了一遍。
很快到了地方,顾莫杰把宝儿弄上楼,在对方的指示下找到了平常练舞摔伤时常用的伤药。
想弄一盆捂脚的热水,才发现宝儿这里根本连个脸盆都没有,只有浴缸和瓷洗脸缸这些固定安装在卫生间里的容器。于是只好在浴缸里放点热水顶一下了。
顾莫杰把宝儿抱进浴室,试了试浴缸里的水温不凉也不烫,然后把她的双腿放进去浸一下活活血。再细心地擦拭干净,喷了一点喷雾剂、抹上药膏,最后用毛巾热敷。
妈蛋,活了21岁,啥时候给别人洗过脚?今天真是亏了。顾莫杰心中默默想着,忍不住便埋怨:
“你怎么穿高跟鞋走路会这么不稳的?”
“怪我咯?”宝儿一脸郁闷,表情上满满地写着“我才是受害者诶”。
“不是怪你,只是想不通。”
“我原来走的是元气乙女风啊,天天要练舞的啊,怎么可能穿高跟鞋。今年才风格转型呐。要不是陪你出去,我才不穿呐。”宝儿伸出两根手指绞着头发,把脸撇到一边,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碎碎念,“还不是你身边的妹子个个都1米65害的。”
顾莫杰扯过宝儿丢在地上的鞋一看,这鞋跟起码八九公分,啧啧,难怪稍微不慎就要摔倒。到了此刻,他才回想起来,为什么今天一早看到宝儿的时候,觉得惊艳秀挺了不少,原来是破天荒穿高跟鞋了。
两人本来就逛到了午饭的点儿,如果不遇到狗仔,早就该吃完午饭了。现在却不得不往回赶,还要收拾治伤,一番折腾下来,都快下午三四点了。
顾莫杰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
“日本人有叫外卖的习惯么?”
宝儿的回答很肯定:“有,但是我从来不在家里叫,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住址。”
好吧,顾莫杰感觉自己被打败了,只能退求其次:翻冰箱。
幸好,还有好几人份的大马哈鱼块;没有蔬菜,但是有水果,做不了炒菜,只能拌个沙拉。顾莫杰不是没吃过苦的人,在他眼里,短短一两天营养单一并不叫事儿,忍一忍就过去了。
很久没开火的厨房里稀里哗啦一阵响动,然后收工。
“橄榄油煎大马哈鱼、杂果沙拉,凑合着吃吧。要花样没有,要分量管够。”顾莫杰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把一个大盘子推到腿脚不便的宝儿面前。
“你还会做菜?我还以为你已经被身边的女人伺候得退化了呢。”宝儿垂着脸,拿叉子叉了一块大马哈鱼。
火候煎得比她自己笨手笨脚做出来的好,也比她的助理小姐煎得好,当然和外面的大厨师没法比的了。
床前没有餐桌,顾莫杰另外找位子坐下,自顾自也吃起来,吃完收拾干净。看时间也已经五点多了,索性算是晚餐一并搞定。至于盘子,顾莫杰是不会去洗的,丢在厨房里就是了,眼不见为净。
无所事事的气氛总会比较尴尬,宝儿思忖着怎么找话题,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你明天航班挺早的吧?到时候退房方便么。”
“不用我退房,昨天我让你助理给我开的房间,我还没笨到在东京随便留下自己的住宿信息的程度。到时候你助理自会去退,大不了押金归她就是了。”
“原来是这样……”宝儿呢喃着,“既然如此,我这里房间其实也有多的,你也不必去酒店里抛头露面地冒险,明天走的时候也方便……”
“好。”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推脱……等等,你刚才说啥?”
“我说‘好’。”
“你怎么答应得这么干脆?”宝儿大惊,“那你昨天为什么要去外面找酒店住呢?”
“因为昨天你喝醉了,我这人不欺暗室。”
“欧巴真是晋人遗风、性情中人呢。又洒脱,又有原则。”宝儿不可抑止地笑出声来,笑得很畅快,眼泪都出来了,“我要是古人,今天一定提出和你结拜为异姓兄妹。”
顾莫杰笑笑,并不作答。
宝儿却不依不饶:“怎么?觉得我高攀了,还是觉得姐看上你的钱了?你也不想想,费莉萝不过两三千万的家产,都能有骨气不要你回报,心甘情愿做你女人。我好歹也是没出道钱家里就有上亿家产的人奈,现在又这么红了。给你做妹妹,难道还辱没了你不成?又不会要你的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莫杰竟然被说得有些羞愧,不由自主地反省了一下:确实,自己对女人的戒心很重。社会地位让他的心蒙上了一层壁垒。只要有妹子对他好,接近他,他首先就“疑罪从有”地觉得对方动机不纯。
“你最近累了,又有伤,好好休息吧。我上网处理点事儿,晚一天回国,估计找我的人又排起队了。”顾莫杰说着,帮宝儿关好了卧室的门,自己去了书房。
宝儿自己在床上辗转反侧假寐了一会儿,两个小时后醒来,觉得有些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