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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多一个少一个,对社会风气丝毫没有影响,何况顾莫杰还不是情圣。
中肯地说,他只能算是“考虑到他在金钱和事业上取得的成就、他的女人数量相对而言算挺少的”。
“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为什么不索性抛开那些顾虑,抛开一切责任感,问问看自己到底有没有爱过谁?”
权宝儿抓住了顾莫杰内心动摇虚弱地当口,穷追猛打地追问。她一贯的豪迈爽朗的霸气又恢复了。
嗯,或者说是酒精BUFF的加持更合适吧。
“Boy,I…falling…love…with…you。”宝儿潇洒地起身,也把顾莫杰扯起来,逼到墙角,抬手勾起他的下巴,浑然不顾对方比她高25公分。
她的语调有些飘忽,带着几分婉转的音律。似乎把示爱的倾诉用《Valenti》的歌词表达出来,可以让她少消费那么几点勇气值。
如果表白失败,那就当是在唱自己的歌好了。
“Just,tataki…here。”
(注:tataki——日语“战斗吧”的罗马注音。这句也是宝儿《Valenti》里的歌词演化而来,意思是“就在这里战斗吧”。宝儿的日语名曲多有用英语收韵脚。)
多年之后,顾莫杰回忆这一刻时,总结了一句很精辟的话:“有一种女人,哪怕她越过比你矮25厘米的差距,来勾你的下巴,你却依然有一种被她俯视着挑逗的错觉。”
“这都是你自找的。”顾莫杰把最后这杯酒一口喝下,他已经有两斤红酒下肚了。趁着还没彻底吞下去,他直接濡湿地吻了过去,把小半口酒吐到宝儿嘴里。
宝儿毫不犹豫地勇敢喝下,勇敢地湿吻,勇敢地喘息:“你不是身价百亿的富豪,也不是白手起家的奇迹;我不是亿万富家的小姐,也不是什么亚洲天后——除了心,我什么都不问你要,你也别问我要。”
顾莫杰一手把宝儿轻盈娇小的身躯提起来,重重抛在软榻上。不过半分钟,三下五除二地赤忱相见。
随着两人越来越粗重的喘息,顾莫杰爬上去,轻拢慢捻抹复挑,在两具战斗的身体上挑动起火焰。正要趁势下毒手,却猝不及防地被宝儿腰力一拧,反推着倒下了。
竟然被逆推了!
一个连续十二年天天跳舞不辍的妹子,果然超出了顾莫杰经验的预料范围。两团并不很大,但却晃眼韧实的明月玉兔底下,赫然是衬着六块腹肌和修长马甲线的纤细腰肢。
“好好躺着,我要在上面——Girls…on…Top。”
《GirlS…on…Top》,宝儿05年夏天的专辑,也是同名主打歌。虽然歌并不是很红,却是她的创作心声。
那首歌的创作时机,是在她认识顾莫杰之前一年半。或许背景,正是当时李孝利给她介绍了两个娘炮男,她都不满意。于是,在把娘炮不伤脸面地转成“友达”之后,她直接顺手写下了这首霸气地歌。
她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征服她的男人,一个让她也可以发泄猫性撒娇的男人。
而不是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粉丝。
一个21岁就已经称霸乐坛7年的少女,不需要小尾巴一样的男人。
“这么直接,小心疼死你。”
“我愿意……嗯哼……呃啊……”
……
一个小时,梅开二度,香津暗渡,落红成阵。
饶是顾莫杰久历花丛,依然觉得被教做人了。一小时两次,太丢人了,这完全不是他的日常实力。
他只能找借口开脱:原来女人还可以这么顽强,这么有韧劲。即使被逼到在常人看来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姿势,依然柔韧地反击。
算是开了眼了,这就是练了十几年舞的柔韧性么?有些妹子,哪怕摆成一字马姿势,都比寻常妹子的正常姿势更紧。
宝儿的霸气终于被彻底打没,娇弱小猫一样蜷缩在他胸口,就如同在舔舐着伤口。
她的嗓音纤细而沙哑:“八年了,要哭也只能一个人哭,没有比我强的男人可以让我靠着哭,终于。”
顾莫杰摩挲着对方光滑结实的脊背,不由自主有些心疼,“要是乖乖让我主导,哪会这么痛;让你停下换姿势还不停。”
“我愿意不行呀。这么多苦都吃下来了,还怕这点疼?人家想印象深刻一点嘛。”宝儿有气无力地挣扎了几下,用猫爪一样的姿势挠了几下,“我可以再休息一星期,陪你过完生日再回美国,好不好?”
这种时候,还能说不好?
“好。去美国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能交给助理的事情都交掉好了。你就安安心心作词作曲、唱歌编舞,别的少管。经纪公司也不用亲自沟通,有空宁可多休息。”
“你这是想为我安排?”
“不会——你不开口,我不会帮你,这是对你的尊重。你就是你自己,不是我的花瓶。”
“那……我能理解为你这是吃醋么?”
“……算是吧。”顾莫杰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承认了。
“肯为我吃醋,也算值了。”宝儿的胸口起伏着,从顾莫杰胸膛上滚下来,仰面躺在榻上,“最后再要我一次,这次允许你在上面。”
“这么快就不疼了?”
“不要怕我疼,我就想试试你主动的时候,能动多快。”
“真是受虐狂。”顾莫杰无奈地摇了摇头,翻身上马驰骋起来。不得不说,他内心那股被压制的邪火,还真是没有尽兴。尽管身体已经很累了,精神上却始终渴望着这一次“翻身”。
宝儿被蹂躏得飙泪,咬着头发不服输:“谁让你是天蝎座杀手呢。唉,我,费姐,婉妹,都逃不过你的毒手。”
“那也是你们自找的。”
第三十九章 新年祈福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顾莫杰鞠躬尽瘁太卖力,以至于第二天上午是被油烟味熏醒的。醒来的时候,昨夜蜷缩在他怀里的妹子已经不在了;茫然四顾,屋里烟雾弥漫。
餐厅门口那张南宋的紫檀木桌上,都熏了一层滑腻的油烟。桌上放着一个大碗,权宝儿蹲坐在墙角,一副颓废的样子。
偏偏楼下的侍女还非常懂事,知道除非真的火灾了,否则上头再大的动静也不能上来。
顾莫杰忍着眼睛干涩疼痛,也不洗脸,先走到桌边看了一眼,只是一大碗腐乳酱的豇豆泡饭(因为没有韩式大酱汤的材料)。
做这玩意儿还用起油锅?这不科学。
又扫了几眼,终于在宝儿旁边的垃圾桶里,看到了几样焦黑的干炸点心。
顾莫杰微微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他当然知道,哪怕一个妹子再不擅长料理,平时再爽朗,在她刚刚完成女人的蜕变时,都会忍不住尝试做些妻子该做的事情的,这份心意不能随便伤害。
他亲自下厨用剩下的现成食材弄了几个点心,煎了两个蛋。然后摆好餐具,拉着宝儿一起就着泡饭分吃了。
他当然可以让楼下的侍女把现成的早餐送上来,但是为了氛围,必须自己做,哪怕只有这一次。
“下次记住,平时做凉拌菜用的橄榄油沸点很低,稍微一热就有油烟了——而这种菜油沸点高得多,如果也弄出橄榄油煎东西时那么大油烟,菜马上就黑了。还有,这屋子是仿古的,没油烟机,厨房就是个摆设,所以最好不要在这里起油锅。”
宝儿咬着筷子,都快哭出来了:“是不是这些桌子都很值钱?”
顾莫杰摸着她的头发,轻声抚慰:“傻孩子,都是仿的。我不让你起油锅,是怕熏坏了你,又不是心疼东西。你看这头发熏得,被助理看到还不心疼死,起码损失两个月的离子烫效果。”
“我不会嫁给你,但就是忍不住想做一次妻子该做的事情。”
“我都知道的,来,先洗洗干净吧。”顾莫杰陪着小心,呵护着对方脆弱中的心灵,把宝儿提着丢进按摩池。
“别……”
“那种事儿都做过了,还害羞?”
宝儿羞涩得酡红不已:“昨夜喝酒了么……何况那时候这么暗……”
顾莫杰不解风情:“那……那你自己洗?”
宝儿急得捶他:“你……你是不是男人呀!还不许人害羞!”
顾莫杰恍然,半推半就亲手把宝儿身上一寸寸的油腻洗干净,亲手帮她弄好了头发,两人都换上清爽的衣衫。
“今天就不化妆了?不会嫌弃吧。”宝儿对着镜子捂着脸,琢磨半晌,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是终究要让对方习惯自己的素颜才好。
“怎么会,我又不是看上你的姿色,何况这样就很好。”
宝儿一阵气沮:“有你这么不会哄女人的么……”
……
权宝儿虽然去年来过中国两个月,但是在钱塘真没怎么出去玩过,当初一直是深居简出忙着录音做声优。后来虽然和顾莫杰横跨大洋两岸聚首过几次,都是在东京、大阪、洛杉矶等地,如今才算是重回初识之所。
顾莫杰对宝儿有一种强烈的惺惺相惜地之感,尤其是权宝儿表现出来的那些独到的能力、经历、沉淀,始终在潜移默化中警醒着顾莫杰。让他知道:哪些艺术创造力,是未来会被人工智能首先消灭掉的。而哪些东西,是人工智能数十年内都无法取代的。
初音云翻译这种初级的人工智能,当然可以灭掉商务翻译。可是,初音云翻译灭得掉权宝儿这种沉浸到文化神髓中的跨语种创作者么?
显然,除非机器完全取代人类,否则权宝儿这样的创作者是消灭不掉的。
和权宝儿的交往越深,顾莫杰愈发觉得当初刚重生时的偏激。
曾几何时,他对“工业化量产娱乐产品”是如此的不屑,自以为将来可以通过技术手段把这个行业灭绝。如今才知道,哪怕技术再进步,人类依然可以找到技术无法企及的角度去渗透、楔入、创造独属于人的价值。
这份相知,让权宝儿在他心中的地位远重于软弱的温婉清。纵然在责任感上,宝儿对他的约束不如陆文君和费莉萝;但要说知己之感,却是犹有过之的。
知道对方在中国留的时间不会长,短短一个多星期,顾莫杰也算尽本分,尽量陪着她,亲自当导游把钱塘周边各处名胜都玩了一遍。
夜夜耕耘,日日同游;高山流水,琴瑟和谐。
元旦前夜,两人缠绵完毕之后,顾莫杰搂着宝儿问:“想不想去灵隐寺撞个钟祈福?想的话我就托人包场,一千七百年的古刹,肯定比你们韩国最古的寺还早。一般人都是春节去,但是到时候你不在,咱就元旦凑数好了。”
宝儿蜷在他怀里,痴缠地摩挲着:“你往年都去么?我说春节。”
顾莫杰愣了愣:“没去过。我什么也不信仰,谁凑这热闹。但是很多外地游客喜欢。”
宝儿神色松缓了些:“欧巴是为了我才想到的?好开心呢。但还是不去了吧,我也不信这个——我是天主教徒呢。”
“也是,差点忘了。你们韩国人那么多天主教徒,真不像是东亚国家。”顾莫杰自言自语了一句,心中却紧急盘算着,“那我倒是知道有个教堂不错——就不知道你们是不是非要天主教的?”
宝儿婉然一笑:“那倒不讲究。我们韩国的教会很多也是美国传来的,哪有那么形式主义。”
原来也是个分不清天主教和新教差别的家伙,顾莫杰心中暗笑,倒是他自己把问题弄严肃了。
两人迷迷糊糊依偎着到了天亮,收拾好后,都穿着高立领、戴着大墨镜,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