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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贞知道这妹妹打小心肠甚硬,当真说得出做得道,口中连连道:「我,我怎去得太尉府!怎去得太尉府!」
若芸道:「姐姐为何去不得?当年娘亲去得太师府,姐姐便去得太尉府。再者说,衙内能恶妹妹官人,也能恶姐姐官人,对他而言,实是举手之劳。衙内为保性命,说不得,便要害姐夫。姐夫此次对拔陈桥,乃是衙内之意,你说,他能耐大不大?姐姐不为我家官人想,便为自家官人想,也应去太尉府一趟,还衙内那日守阳不泄之恩啦!」
言罢凝视若贞。
若贞听他提及林冲,才知果是高衙内做得手脚,遣走林冲。他能量这般大,他日要害丈夫,实如妹妹所说,举手之劳而已。又想当年母亲也是为家人赴狼窝,自己走到这步,已然失身一次,不如......不如解了这铃!她芳心大乱,哭了片刻,终于将心一横,抬起头来,目光失神地盯着妹奸问道:「只此一次,助他消了那火,便,便不再滋扰我?」
若芸道:「正是!姐姐此去,既救了我家官人,也救了姐夫,妹妹这相先行谢过了。」
若贞一咬下唇道:「如此,我,我便应了衙内,何时进府?」
若芸起身道:「姐姐真是明事理之人。今夜戌牌时,府中有轿送姐姐入府。」她顿了顿,又道:「哦,对了,衙内有一书,托我送姐姐一阅,说姐姐看了,必然喜欢。」
言罢将书放在案上,转身走了。
若贞见封面上书有「云雨二十四式」六个烫金大字,知道是那日高衙内所使房中术,哪有心思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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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听主人说完,见小姐哭得凄凉,忙安慰道:「小姐莫哭,我这就去陈桥驿,唤大官人回来!」
若贞哭道:「使不得。若寻官人,我那妹子,必将那日之事,到处乱说,我便活不成了。」
锦儿问道:「小姐,二小姐为何非要拉你下水?」
若贞便将那日窥见若芸与高衙内奸情之事说了。锦儿在房中搓手跺步,口中直骂:「那个淫棍,倒便宜了他,真是坏死了!」
她突然看见案上那本「云雨二十四式」,随手翻阅,只见内容淫秽不堪,忙拉若贞过来道:「小姐你看,这,这都是什么书啊!」
原来此书48页,共二十四张云雨姿态图,张张绘有男女赤身交欢春宫造爱势。那姿态实是诱人之极。俩人翻阅一回,只见每张图的后面,注有这二十四式的详细文字图解。四目定睛一瞧,见每个姿态下分别写着:「抱虎归山」、「丹凤朝阳」、「大圣驾到」、「颠鸾倒凤」、「翻云覆雨」、「观音坐莲」、「横枪架梁」、「怀中揽月」、「金鸡独立」、「灵猴上树」、「牵肠挂肚」、「潜心向佛」、「如鲠在喉」、「首位交合」、「授人以柄」、「水乳交融」、「悬梁刺骨」、「巡游探秘」、「阳升阴沉」、「夜叉探海」、「移花接木」、「涌泉相报」、「玉带缠腰」、「天外飞仙」。
俩人直看得面红耳赤。若贞知道,其中几个姿态,那高衙内已在她身上用过一回,不由又羞又气。
锦儿一跺脚道:「这淫混送这书,定是想用小姐身子试这二十四式!我们,我们偏不让他如意!」
若贞赤红着脸道:「我,我已答应入府为他消火,如何不让他如意?」
锦儿来回跺步,忽道:「他只要消火,保得性命便放小姐,只是消火,倒也容易。小姐,不如......」若贞道:「不如什么?」
锦儿拿起书,翻到「潜心向佛」这页道:「小姐你瞧,不如便用这式,为那淫厮,消一回火。」
若贞只见图中一女子手握男人阳物,含着阳物头儿,心知锦儿是想她为高衙内吹箫,脸红至脖根,羞道:「我怎能为他做那事!」
锦儿道:「小姐已然失身于那淫棍,为保他不乱泄火,又有什么不能的?难道小姐,还想,不想他泄在体内不成?」
若贞羞道:「可是,可是......」锦儿道:「小姐,别可是了,如今只有这法子。锦儿那日曾见小姐为,为大官人含过那活儿,大官儿片刻便泄了火,这式最灵了!」
若贞羞道:「死丫头,竟然偷窥我和官人!」
锦儿也红了脸,细声道:「小姐莫怪,我已瞧过好几回了。」
若贞又忧道:「可是,可是那厮与官人着实不同,他极能持久。那日,那日便强要了我一个半时辰。我,我怕即是这式,仍消不了他那火!」
锦儿急道:「他再强,小姐也要让他消这火,不然解不了此劫!小姐貌若天仙,这『潜心向佛』,又使得极好,连官人都抵挡不住,那厮早晚也抵挡不住!」
若贞红尽脖根,羞气道:「可是,可是他那活儿大极,我怕,我怕小嘴,实是容不下它......」锦儿道:「小姐好歹也失身过了,便尽心服侍他一回,消了那火便罢,小姐可保全身子。小姐别再犹豫了,如今别无他法。若怕那淫厮耐久,小姐便好生打扮一回!哦,对了,那套新买内家,甚是诱人,小姐可换上。小姐穿那内衣使『潜心向佛』,那淫厮见了,不早早消火才怪!」
若贞纠结半趟,芳心一横,垂泪道:「也只有如此了......可是这内衣......本是穿给官人的......」锦儿见主人留泪,忙安慰道:「小姐,没什么打紧,改日锦儿再给小姐买套更好的,穿给大官人看就是。锦儿今夜陪小姐同去,便是天踏下来,也与小姐共甘同苦!」
若贞见她说的极为坚决,心下感激,哭道:「锦儿......有你同去......我也不再怕他!」
锦儿道:「小姐莫再哭了,锦儿这就服侍小姐沐浴更衣,把小姐打扮得赛过天仙,让那高衙内早早泄火!」
正是:妹嘴如刀碎贞心,教把肉身献淫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贞心碎 邪龙捣凤怨
话说林冲娘子张若贞受妹妹张若芸逼迫,又受锦儿安慰,终于定下决心,同意夜入太尉府去会那花花太岁。她痴痴涣涣,想到那日高衙内的强悍手段,既羞又怕,竟纠结了一下午。
此时已至申牌时,锦儿先为她做了晚饭,若贞哽咽吃下。锦儿见她愁苦不言,心想:「小姐这般,可如何去得太尉府?」
勉强笑了笑说:「小姐,事已至此,莫再忧心了。锦儿去为小姐烫些热水,为小姐洗净身子,也好敷衍对付那淫虫!」
若贞含泪点点头。
浴房内,雾气满绕,锦儿陪若贞同坐在浴桶内,为她擦拭香身。她见主人香肤如雪,肌滑肉嫩,又见她娥眉紧蹙,眼中含泪,不由一边为她擦拭,一边安慰她道:「小姐端的胜过仙女。小姐这身子,便是锦儿见了,也是怦然动心,别说那些臭男人了。这般想来,却也怪不得那高衙内了。」
若贞脸上一红,手指一弹锦儿额头,羞道:「死丫头,我正烦心,你却来为他说话。他……他这般用强,强索了我身子,又逼我入府,叫我如何对得起官人……今夜之事,切莫对官人提起……」
锦儿轻搂着她道:「小姐如何这般说,锦儿决不让大官人知晓。大官人又不在家,哪能知道此事。我自陪小姐去。小姐绝代佳人,只怕那淫厮见了,不时便消了火,此事一了,再无后患,小姐勿忧啦。」
若贞羞道:「我却着实担心。你我自小贴心,我也不来骗你。他那活儿,当真……当真如神物一般,大的吓人,远甚过官人……那份耐久……更远非官人可比……若不是他那不泄之疾,实是因我而生,我……我又怎会允他入府一次……我却怕用你那法儿,他也,也消不得火……」
锦儿帖耳笑道:「小姐,锦儿早想到此节,所以适才在浴水之中,为小姐放了些『暖情香』,包那淫厮一闻到小姐身上香味,早早便泄了火去。」
若贞一呆道:「什么『暖情香』?」
锦儿俏脸突然一红道:「小姐莫怪。那『暖情香』,是专为男子起欲用的,对女子无半分效用。往日小姐服侍大官人时,锦儿见大官人只喜枪棒,不近女色,便……便为小姐着想……时常在小姐浴水中,放些香料,为小姐助力……」
若贞凤颜大红,伸手捞她腋下痒处,嗔道:「好个死丫头,原来如此!你……你小小年纪,大好闺女一个,却如何知道,这等羞物!」
锦儿痒得娇笑连连,忙道:「小姐莫……莫捞我痒痒……我是……是从张先生处知道有此物……便……便……便为小姐买了些备用……小姐莫再捞……若再捞,我也要捞小姐痒痒!」
言罢也伸手向若贞腋下捞去。
俩女顿时嬉笑一片,浴房内一时春情缭绕,愁云尽散。
锦儿正笑时,突见若贞那对雪奶,如出水芙蓉一般,禁不住小手伸出,一把握住,嗔道:「小姐这对兔兔,端的是大,京城无双,难怪高衙内为小姐丢了魂去!」
若贞娇躯一软,也握住锦儿那对饱满嫩乳,含笑嗔道:「死妮子,你这兔兔,也自不小,早已熟透,可要对得起人家张甑。」
突然想到林冲,一时兴趣索然,眼泪又要滚出。
锦儿知她心思,松了小手,安慰道:「这『暖情香』甚是了得,那淫厮必受不住,小姐可为大官人保得贞洁。」
若贞心神稍安。她柔肠百转,一咬芳唇,终于定下决心,好歹要让高衙内早早泄阳!
锦儿见时候不早,已近戌时,便为若贞洗净身子,将她搀出浴桶。
锦儿换上一身普通的翠绿布袍,取出那套通透内衣,走到梳装台前,为若贞梳理长发,轻声道:「小姐这秀发,甚是诱人,今日便不盘发了吧,如此更增秀色,让那淫厮忍不住火。」
若贞点了点头,心中突然大羞,只想:「这般入府,却似私会奸夫一般了……却又只得如此……」
锦儿将若贞长发梳理齐整,将那红色抹胸裹住若贞双乳,却半天系下上背后系绳,不由道:「小姐,锦儿服侍您多年,不想小姐这对兔兔,越发大了,这抹胸,本是按小姐尺寸买的,却显得小了。」
若贞羞道:「不如换成肚兜。」
锦儿道:「那怎么成,好歹让高衙内看了,流出鼻血,狂泄而出!」
言罢用力一拉系绳,在背后系了个死结。
若贞双乳受到挤压,几欲撑裂抹胸,呼吸有些不畅,羞道:「确是小了些,怪不得那天穿不上。你须系得紧实,不让……不让他脱下。」
锦儿贴耳稍声道:「小姐放心,锦儿系的是死结,那淫厮决脱不下。」
若贞点点头,穿上那通透亵裤,问道:「却穿什么衣裳是好?」
锦儿道:「那淫厮见多识广,口味想必甚高,什么艳丽服饰没见过。小姐有一套纯白薄裳,虽是素衣,穿上却如天上仙子一般。如今已近夏天,天气甚热,小姐也不必套上白袍,只披上披肩,半露酥胸,看那淫厮看了,绝对爆掉眼珠!」若贞想起那纯白薄裳是当年与林冲私会时常穿的,不由又是红脸,心想:「当年与官人私会时,却是穿上白袍的。如此穿法,只披披肩,半露酥胸,太过诱人。但穿得素淡,总比穿得鲜艳好些。」
锦儿助若贞穿衣停当,又道:「浓装艳抹,太过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