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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太浪看出柳汝嫣有些自责，所以安慰了一句。
柳汝嫣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我觉得，龙释帝没有这么大的能力，他背后一定还有人。”
“哦？”
莫太浪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柳汝嫣说道：“之前他一直生活在我给他布置的生活中，他的一切，都是我有意安排的，这才不到十天的时间，他去哪里培养出这么多强者？哪怕是灭神，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这么多人，所以，我觉得早就有人培养了这批人，现在，只是把龙释帝推到了台面上而已。”
莫太浪眯起眼睛，点头道：“这个猜想很有可能，而且，这些用灭神的人，全都戴着京剧脸谱，也不知道和之前那批人有没有关系。”
“你是说银行那次？”
“没错，这些人都戴着脸谱，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我会让天干调查的。”
柳汝嫣点了点头，随后拿出手机吩咐天干调查脸谱。
“媳妇，楚纯纯在哪个部门？”
“楚纯纯？”
柳汝嫣愣了一下，然后摇头道：“我怎么会知道，凤翔集团这么大，话说，楚纯纯是谁？”
“之前她在不良人酒吧半工半读，所以我让她毕业来凤翔集团应聘，她应该已经成功进入集团了，她是有能力的。”
“莫太浪，你又从哪搞来一个女人？”
“媳妇，你别多想，我找她有事，她父亲，很可能和脸谱有关。”
“嗯？”
“你让张雪查一下楚纯纯的部门，我去找她。”
柳汝嫣狐疑的打量莫太浪几眼，然后吩咐张雪查楚纯纯所在的部门。
人事部！
楚纯纯居然应聘在人事部。
莫太浪没再浪费时间，直接去了人事部找楚纯纯，上次楚纯纯父亲楚千因为欠债，不想拖累楚纯纯自杀，而那一次，楚千是假死！
楚纯纯这里，之前在楚千在房间自杀的那章，有伏笔，不记得的可以返回去看一看莫太浪当时的状态。
第五百二十九章 套话
楚纯纯当初在不良人做啤酒妹，因为长相被顾客故意找茬，那一次还是莫太浪挺身而出，为楚纯纯做主，并且那个顾客正是如今洪青的掌舵者，林蛟龙。
莫太浪依稀记得，那一次还从龙释帝的手中坑了一笔钱，然后全都给了楚纯纯。
后来，因为楚纯纯的父亲楚千好赌，输尽了家财，还把楚纯纯抵给白冷晨，那次是双王带人到不良人要人，莫太浪没把楚纯纯交出去，而是替楚千还了债。
也是那天，楚纯纯下定决心要报恩，毕业后去凤翔集团上班，而且，她从莫太浪的话中听出莫太浪不待见她父亲楚千，所以，她晚上做饭的时候，在饭里放了料，准备等楚千睡熟之后，把楚千关起来，不让楚千再出去赌。
可楚纯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推开父亲卧室的门，看到的不是熟睡的父亲，而是打扮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已经没了呼吸的父亲。
楚千留下了一封遗书，里面书写了他对楚纯纯的愧疚，他觉得是他连累了楚纯纯，楚千觉得，他活着只会给楚纯纯添麻烦。
此时距离楚千离世已经近一年的时间了，这期间楚纯纯走出了父亲死亡的阴影，也顺利拿到了毕业证书，也兑现了当初对莫太浪的承诺，来凤翔集团上班，但是，她却没有选择她自己的专业，而是去了人事部这种清闲无忧的部门。
莫太浪找到楚纯纯的时候，楚纯纯正在做报表，虽然人事部很清闲，但忙起来也是真累人，因为哪怕是琐碎的小事，都要整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能让人一眼就看出人事部最近经手的事务。
“很忙吗？”
莫太浪站在一旁看了半天，楚纯纯也没有抬头，所以，莫太浪率先开口，打断了专心做报表的楚纯纯。
楚纯纯听见莫太浪的声音后浑身一震，她缓缓的抬起头，然后拘谨的说道：“莫总，您好。”
“不要这么客气了，你来凤翔集团上班这么久，我都没有过来找你，你是不是以为我把你忘了？”
“没…没有，莫总这么忙，不用管我这个小职员的。”
楚纯纯对莫太浪的态度很恭敬，当然，凤翔集团上上下下，除了柳汝嫣之外，所有人对莫太浪都是这种恭敬的态度。
不过，莫太浪却觉得楚纯纯对他的恭敬有些过分了。
“纯纯，你不用这么见外，我这么久没来，也是想看看，你要在人事部做多久，我记得你是学财务的，为什么应聘的时候，不去财务部，而是来到了人事部？”
“我…我觉得只要在凤翔集团上班，什么岗位不重要，在人事部工作，我也很用心的，没有偷懒，”
楚纯纯说完，发现莫太浪摇头笑了，她低下头，不敢和莫太浪对视。
莫太浪轻声道：“你是因为你父亲的事情，所以不想对凤翔集团有贡献是吧？不，准确的说，是不想帮我，对吗？”
莫太浪来之前已经查过楚纯纯面试时候的表现了，楚纯纯的表现中规中矩，而楚纯纯的本事，远不止如此。
其实莫太浪也很理解楚纯纯为什么不想帮他，因为，楚纯纯到现在都觉得她父亲的死和莫太浪有关。
莫太浪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你在人事部的表现很好，不过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些事。”
莫太浪坐在楚纯纯的对面，问道：“你父亲最近还好吗？”
“莫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楚纯纯没想到莫太浪会问他父亲，他父亲已经死了，这些事情莫太浪是知道的，此时问他父亲好不好，莫太浪用意何在？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知道你父亲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还是和以前一样好赌。”
楚纯纯脸色难看的说道：“我父亲已经死了，难道莫总真的是贵人多忘事？”
“哦，对，我想起来了。”
莫太浪假装才想起来一样，然后表情变的有些奇怪。
楚纯纯看到莫太浪奇怪的表情，想了想问道：“莫总在犹豫什么？”
“纯纯，其实…哎呀，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莫太浪演的很真，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连毛孔都入戏了。
楚纯纯被莫太浪搞懵了，她问道：“莫总有话就直说，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
“好吧，是你要我说的，我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但不管你信不信，你不能激动。”
莫太浪装作很犹豫，很不可思议的样子道：“昨天，我遇见了你父亲，我也被吓了一跳，因为当初我亲眼看到他的尸体了，可昨天又看到他好端端的从我面前低着头匆匆经过，所以，我就以为，那次他只是失血过多昏迷了呢，所以刚才才会问你父亲怎么样。”
“你看到了我父亲？”
楚纯纯被莫太浪这句话惊的连笔都掉在桌面上了，她激动的问道：“在哪里看到的？”
“就在时代广场那边，我昨天去那边有点事情，然后刚走出咖啡厅，就看到你父亲低着头，神色匆匆的经过，我喊他了，他也听见了，但却没有理我，我还奇怪呢。”
莫太浪刚说完，楚纯纯站了起来，莫太浪急声道：“你现在去了也看不到，只是他没死？你不知道？”
“我亲手把他送到殡仪馆的，他怎么可能没死呢？”
楚纯纯也感到很意外，很震惊，但更多的是惊喜，她父亲没死，她还有亲人。
“那可真是奇怪了，你说楚千是你的父亲，现在人活着，却不告诉你，哪有这样做父亲的？”
莫太浪开始替楚纯纯抱怨了。
楚纯纯尴尬的说道：“也许是为了躲债吧……”
楚纯纯除了这个可能，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
莫太浪点了点头，道：“有可能，不过，你知道你父亲之前是做什么的吗？”
“之前？”
“就是年轻的时候。”
“我不知道，我记忆中的父亲就是一个爱喝酒，爱耍钱，不顾家的人。”
“好吧！”
莫太浪忽然沉默了，他说了这么多，就是想从楚纯纯这里套话，但现在看来，楚纯纯并不清楚楚千的事情，或者，楚纯纯知道，但是她比莫太浪还会演戏。
第五百三十章 身上有味
莫太浪在不能确定楚纯纯是不是演戏的情况下，派了几个人跟着楚纯纯，之前一直没有关注楚纯纯，楚纯纯和什么人接触，每天都做些什么，这些事情，莫太浪一无所知。
最主要的，莫太浪觉得即便楚纯纯不知道楚千还活着，作为父亲的楚千也会在暗中保护楚纯纯，这是人类的感情，莫太浪就在赌，赌楚千还有良知。
皇天不负有心人，第三天，莫太浪派出去的人传回了消息，莫太浪轻笑道：“果然是这样！”
楚纯纯的确不知道楚千还活着，而楚千也没有在他死了之后出现在楚纯纯的生活中，但是，楚千每天都会在楚纯纯周围经过，虽然他伪装的很好，但莫太浪派出去的人也不是饭桶，很快就发现了楚千的不同。
第四天，莫太浪稍微伪装了一下，然后出了门，柳汝嫣还奇怪呢，莫太浪今天居然化妆了，和鬼似的，但她没有问莫太浪要去做什么，莫太浪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走丢不成？再说了，莫太浪这妆容也不可能是去见女人，既然这样，柳汝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莫太浪离开别墅后，直接去了楚纯纯家的楼下，他之前来过一次，所以知道楚纯纯的家在哪，这里很快就要拆了重建，也不知道补偿楚纯纯的钱，能否买一栋环境好一点的楼层。
其实，莫太浪一直觉得楚纯纯很不错，因为楚纯纯很自立，不依靠任何人，她自己嫩照顾自己。
莫太浪摇了摇头，把脑中奇奇怪怪的想法甩了出去，然后等着楚纯纯的出现，十几分钟后，楚纯纯出现在莫太浪的视野中，莫太浪背过身，掏出手机，用很娘的声音假装与人通话。
楚纯纯经过莫太浪的时候还特意看了莫太浪一眼，莫太浪也白了楚纯纯一眼，楚纯纯没看出这是莫太浪，只是感觉眼前的人特别的令人作呕。
“看什么看，没看过gay啊？”
莫太浪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叉着腰，那模样，和农村即将骂街的老娘－们没啥区别。
楚纯纯低下头，然后一声不吭的从莫太浪旁边经过，她被怼了一句，居然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莫太浪思绪一下子就飘远了，此时的楚纯纯和他儿时有几分相似，当年莫太浪父母双亡，莫太浪也没有直接去龙虎山，而是在东北马家呆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莫太浪很少与人说话，即便有同龄人大声吼他，他也是低着头不说话。
因为那个时候的莫太浪已经知道，他没了父母，惹了事，没有人会替他出头，而那种想法一直持续到莫太浪被邱米粮接去龙虎山之后才逐渐改变。
“真是苦了你了！”
莫太浪嘀咕了一句，然后收起手机，追上了楚纯纯。
楚纯纯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居然是那个gay，楚纯纯刚被怼了一句，此时她更不可能说什么了，所以她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而且，楚纯纯快被刺鼻的劣质香水味呛晕了。
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