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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多尼斯听了一堆，却有些晕晕乎乎，他思索了很久，又利用伪全知能力，才勉强理解了一些。
“支配全宇宙的最基本粒子……那你岂不是可以随意塑造宇宙？”
蓝牧空灵道：“并不是随意创造，我依旧要遵循某种秩序。”
支配粒子，不是篡改现实。
蓝牧能让一颗星球毁灭，也能让它恢复如初。这是很简单的事情，比如把整个星球分解成基本粒子，然后按照分解的顺序，重新又排列回去。
从相对的时空观来讲，只要他把全宇宙都分解，然后排列成一百万年前的样子，那么他相当于“回到过去”了。
是以，曼哈顿博士的能力，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操控宇宙的最基本粒子排列。
什么无视因果，什么回到过去，什么预知未来，不过都是这项能力的某种运用错觉，并不是绝对信息。
蓝牧道：“我没有接触到信息，我的能力，本身就是信息设定的自然规律之一。我不可以制造一个不合‘逻辑’的东西，比如一块轻如鸿毛，却无论如何也坚不可摧的石头。”
“我的分解能力……在贝斯特金属上无效化。”
“包括金字塔，我对他一无所知。”
奥多尼斯慢慢消化着蓝牧的能力，说道：“就算如此，你也是神一般的强大了。你的神龙，你的孔宣，都不可能消灭你。反之，你还能让他们分解成最基本粒子……”
“同样，你也一样可以秒杀维克托。”
说到这，奥多尼斯似哭似笑。
还真被蓝牧说准了，或许人类的一切努力，都不如冥冥中的一份赐予。
纵使蓝牧将沙鲁变身强化到破坏神的地步，蕴含的气超过全银河所有恒星能量总和，可那又如何？量子观测者可以将其直接分解为最基本粒子。
蓝牧纠正道：“不，当我成为量子观测者时，我才真正理解维克托的强大。我仅能操控单体宇宙的最基本粒子，或许我能号称无限量子之躯，但我不是真正的无限。你要知道，宇宙的粒子，再多……也是有限的。”
“维克托的无限能量，象征着绝对无限，他其实也可以成为量子观测者，并且因为无限能量，他只需要将自己转化为量子人，那他就是‘绝对无限量子观测者’。”
“如果说我的创造，是将一个宇宙分解成粒子，然后重组。那么他一旦选择成为无限量子人，就可以凭空生成宇宙。”
奥多尼斯听得脑袋都快炸了，绝望地看着蓝牧道：“那他为什么一开始不这么做？”
“因为那是理论上的，他自己也不愿意成为那样的存在。他有无限能量，但没有无限思维。如果想要在非物质领域运用更多的无限能量，他就必须抛却自我。据我了解，维克托最惧怕的就是成为那种东西。所以他最多像我一样，支配一个单体宇宙的粒子，再多的话……人格都没了。”蓝牧说着，却又继续道：“死亡，和成为那种东西，对于维克托来说都一样。反正都没人格，只在于他如何选择了。”
奥多尼斯呢喃道：“如果他选择死亡，那你就赢了。”
蓝牧平静道：“或许人类的努力不值一提，但人格本身，就是我们最重要的财富。如果我们没有人格，又如何会感受到自身的渺小？又如何会去争取着想要的一切？”
奥多尼斯愣愣地看着蓝牧，说道：“我感觉你越来越哲学和唯心了。”
蓝牧道：“我庆幸自己还有人格，否则你根本不会再见到我了，我会与全宇宙同在，默默观测着一切，处于永恒的‘存在与不存在’的叠加态。是人格，让我成为自己的观测者，最终存在于你面前。可即便如此，也仅仅是存在而已，我感受不到活着的乐趣。”
奥多尼斯看着无比空灵，近乎于生无可恋的蓝牧，低吼道：“蓝牧！你别吓我！”
蓝牧低头凝视着奥多尼斯，缓缓说道：“请提醒我，三天后，让我变回去。”
“我怕我会忘了，活着的感觉。”
……
第751章 设置无敌口令
蓝牧的四十五天变身，是科学意义上的单体宇宙最强……在不计算不讲道理的根源算法的情况下。
此刻，他站在地球上，念动之间，就出现在太阳之上。
一念之内，他可以完成对太阳系的分解和重组，在不包括某些收容物的情况下。
十六个小时内，他能分解重组整个猎户臂外加一部分人马臂。
一天内，他能分解整个银河系，包括黑洞以内的一切天体，并重组成全新的河系……或者别的什么。
至于全宇宙，只要他想，也可以全部分解。
不过一口气操控全宇宙那么庞大数量的时空粒子，很可能会让他的人性愈发趋于消亡。
蓝牧此刻尚有人性，去做生灭宇宙，重启时空的事情，自觉没有意义。
他俯瞰银河系，没了银心人，此刻银河最强文明，既是五级中的萨比文明。
隔壁的仙女座大星云，倒是五级文明众多，其中比萨比文明还强的都有两个。
再看更遥远的河系，每一个都有五级文明，少则两个，多则十几个！
不过那拥挤了十二个五级文明的河系，没有发生预料中的相互征伐，反而是联合起来了，彼此互补，努力探索着踏入六级的道路。
可惜，全宇宙，一个六级也没出现。
蓝牧默默地看着那些团结起来的五级文明，在苦恼和不消减的热情中，追逐着科学的终点，但同时又因科学为何无法更进一步的巨大门槛所困扰。
如果将银心人定位六级初，那么能间接达成根源算法的科技，就是六级中。
所谓间接达成根源算法，类似于五级巅峰那种间接拥有虚空之力的方式。
五级运用虚空之力，从间接到直接，度过了就是六级。
显然，六级文明中，也有类似阶段，通过对时空粒子的研究，通过对一切自然规律地总结，通过对宇宙大一统模型的深刻理解。
一个六级文明如果能做到影响自然规律，间接改变现实，完美利用自然规律，那么就应该是所谓的六级中后阶段。
那种科技，就可以做到哲学武器了。
也就是说，银心人如果想要更进一步，下一步就是发明哲学武器，或者因果律武器。
看似这好像已经是根源算法了，其实不然。
哲学武器和因果律武器这种东西，实际上还处于利用自然规律的范畴，只不过其利用的是只有六级文明才有可能总结出来的“极接近根源”的自然规律。
六级以下文明或许会觉得不科学，不可思议，然而这种武器一旦在六级文明面前使用，很可能给予他们极大启发，最终也终结出自己的哲学规律。
哲学武器它影响的是现实，而非自然规律本身。
真正的根源算法，是直接篡改信息，迫使现实不得不面对一个不讲道理的东西。
量子观测者，就算是一种六级顶尖的存在，将现实已有的自然规律运用到极限。其作为所有量子的观测者，本身就是一种哲学武器，唯心的存在。
蓝牧看着那个团结一致，在科学铁壁面前撞得头破血流的科技文明联盟，心中默默祝福。
当他成为量子观测者时，无量宇宙的顶点就冲到了六级。
不过当他离开后，这里的顶点又会回去。
能不能在这段时间内，达到所谓的六级，就看他们自己能不能捕捉到顶点解开时，那迸发的刹那灵感了。
“人类的努力，真的毫无意义吗？就像这些存在了几千万年的古老文明，那种对于更高真理的追求，是如此地不顾一切。”
“就算顶点被限制，智慧生命的追求却不会消失。就算他们突破自己，是因为我打破顶点这种类似于命运的施舍，可也不一样需要着他们自己的努力么？”
三天转瞬即逝，而蓝牧，却游览了诸多宇宙。
他只要身在某个宇宙，就能支配单体宇宙的粒子。
数也数不清，趋近于无穷的宇宙海，以有收容物的地球所在宇宙，为主宇宙，亦是原始宇宙。
主宇宙的地球，才是具有无限可能，导致分裂出其他时间线的节点。
诸多有地球或者没地球的宇宙，不过是一种附庸品。
似乎仅仅是为了一种很可笑的理由而出现的。
包容着这一切宇宙和维度，整体可称为全能宇宙，代表着一整条时间线。
而时间线，又是近乎无穷多。
最初，蓝牧以为001是地球世界的意志，渐渐的，却发现祂也是整个宇宙的意志。
而现在，不仅全能宇宙，乃至于所有时间线的全能宇宙，都是在001的掌控中。
蓝牧站立不动，周围的时空不断飞逝，群星好似倒退的背景。
他看了太多了文明，每一个，都是如此的真实。
不同的种族，有着不同的追求与价值观，可他们对于宇宙终极之美的追求是一样的。
最初是为了生存，而生存又是为了追求，当一切追求都被满足后，“不可求”就是最后的追求。
昂扬向上，一往无前，这就是活着的感觉。
……
此时的奥多尼斯，心急火燎地等待着蓝牧。
蓝牧让他提醒自己记得变回去，可他人都不在地球，奥多尼斯没法提醒。
奥多尼斯等待着，终于，在蓝牧离开地球的第五天，他终于回来了。
看着眼前突兀出现的蓝色身影，奥多尼斯说道：“快切换变身！我以为你忘记回来了。”
蓝牧看着奥多尼斯道：“我已经将活着的感觉牢牢记住，我不会忘记生命的意义。”
“别装逼了，快变回来！”奥多尼斯有点受不了蓝牧如此空灵的言语。
蓝牧默默变成孔宣，霎时间，所有的感官和情绪又回归于意识。
只有生命才能感受到的东西，无论好与坏，都是如此的珍贵。
蓝牧定了定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这变身是我最别扭的一次！我差点都不觉得自己是在活着。”
奥多尼斯见状笑道：“知足吧，理论上，这个变身是不死的，除非维克托将连你带宇宙一起毁掉。”
“可曼哈……量子观测者变身，只能控制单体宇宙的粒子，如果维克托也转变为量子之躯，配合他的无限能量，就可以操控无穷的粒子，甚至不需要宇宙的支持。”
蓝牧继续说着：“无限能量代表着无限物质，也代表着无限粒子，他可以不需要操控已有的粒子，而可以凭空制造。”
奥多尼斯说道：“可你说过，维克托惧怕失去自我，他依旧依赖着银心人的身体，还想要摆脱契约，就是不想变成那种东西。可他要打败你，现在却必须运用那种力量，甚至要比你用得更多。”
“至少，他不会一开始就成为量子观测者，你就有了机会。”
蓝牧想了想说道：“没错，杀了我，就会付出失去自我的代价。不杀我，还能苟活，反正他的任务没有时间限制……或许，他会选择一直拖着呢？”
奥多尼斯一愣，急忙摇头道：“不可能！你千万不要给他机会变成量子观测者，在他变之前杀死他，或许是你唯一的机会。”
蓝牧不解道：“为什么？”
“你忘记了？契约内容会不断约束着我和他，无论如何都必须为了契约的目的执行。你不要以为维克托面临怎样都会失去自我的局面，会选择宁愿死亡，也不变那种东西。这种可能性是没有的，契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