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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馆中的舞娘在他面前走来走去,扭着俏臀弄姿摆骚……洛克昴年轻,英俊,而且一看就很富有,旅馆中几乎所有的舞娘都在想办法接近他,但是他一点兴趣也没有。
很快,他的仆人回来了,然后小声汇报了在外面打探到的事情。
帝陨城在一夜之间换人了,这让他有些吃惊,但更让他吃惊的事情,却是陈贤颂被围攻,而后打退了敌人,然后火烧城门,最后将追击的骑士团一把火烧死了两百多个,大摇大摆地离开……顶顶有名的地级佣兵杰瑞,被烧成了黑炭,只剩下了一口气,就算能活下来,这一辈子也玩了。
打退敌人不算稀奇,火烧城门也不奇怪……但不伤一兵一卒,居然将一个骑士团活生生烧死两百多人……那可是骑士啊,不是普通骑兵,怎么做到的?洛克昴想不明白,然后脑袋开始剧烈地疼痛,他轻轻揉着太阳穴,减缓痛感。
他是想不明白陈贤颂是怎么做到的,但他至少明白一点,陈贤颂极可能是个战争灵魂深思者。这样的人,怎么样巴结也不以为过。
“你现在就去把我们昨天刚收来的武器和装备卖了,以七成的价格出手……如果对方能一次性将款项付完,六成也无所谓。”洛克昴语气很轻,但却有一种无可置疑的感觉在内:“然后去买战马,保证每人一匹,尽量在中午之前做好这事,明白了吗?”
“主人,这样的话,我们会亏不少的金币。”
洛克昴盯着仆人,直到后者跪了下来才慢慢说道:“我下了命令,你就要去做,别问原因,也别问为什么。”
帝陨城郊外,有一支车队在慢慢地走着,并不勿忙。只是每一个人脸色都有些惨白,似乎是遇到了极其吓人的事情。
陈贤颂坐在马车里,脸色有些惨青,没过多久,他将脑袋伸出车窗,干呕了一阵,终于呕出些清水,然后这才好受了些。身子缩回车中,他躺坐着,一副虚弱的神色,白敏轻轻地帮他按摩着脑袋,但似乎没有什么作用。
一路上,他将能吐的东西都吐完了,就算喝口水也会吐出来。
车中的三女还好,虽然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终究没有像陈贤颂一样呕吐。她们也听到了那些骑士和战马绝望的惨叫,不过因为一直待在车中,没有出去,所以本着没有看见便是不存在的原则,她们没有太大的反应,顶多是被那些惨叫声吓着罢了。
很快就到了中午,陈贤颂吐得都快脱水了。
车队被迫在一个小镇中停了下来,这样的地方,没有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旅馆,所以只好找了家干净的诱馆暂且住下。灵魂深思者何等的人物,而且一下子就来了两位,旅馆主人直接挂起了休店牌,全心全意服侍两个大人物,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旅馆中现在都是自己人,陈贤颂和乌迪尔坐在一桌,小孙子走了过来,他脸色也有些发青,先微微给陈贤颂行了一礼,然后问道:“陈大哥,我们走得这么慢,不怕帝陨城的人再追过来吗?”
因为陈贤颂是乌迪尔的弟子,所以小孙子可以这么称呼陈贤颂,以示亲近。
“应该不会来了。”陈贤颂喝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嘴里满是烧烤的肉香,差点就吐了出来,他抹抹嘴边的水渍,使劲将口中的水咽入肚子,说道:“这是我个人的看法……他攻下了帝陨城,帝陨城与王城不近不远,王室调兵过去,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况且他的骑士团被我杀掉了两百多人,也是个不小的损失,应该不会再分散兵力来找我们的麻烦,除非他脑子出了毛病。”
“不过因为他是灵魂深思者,所以他脑子没有毛病。”陈贤颂艰难地笑了笑,道:“没有毛病就不会做傻事,越是聪明理智的人,他的行动越好猜。可惜我手上没有多少兵力,如果给我一千五百人,我现在就有信心回去,将那个敢胆追杀我们的混蛋抓起来。”
旅馆的人将廉价果酒弄了上来,他喝了一口,还是那股子肉味掺在里面……所以他只能开始思考,思考着以后如何将里卡尔多给抓起来,或者弄死。因为他发现,只要一思考如何对付里卡尔多,自己的身体就不会觉得那么恶心。
第177章 女人是非常重要的战略资源(一)
陈贤颂一直在思考,如何对付里卡尔多,这样子,他会感觉到自己身体舒服不少。人思考得多了,总会得出些结论:他现在还不是里卡尔多的对手,就算有小敏也不行。对方钱多势大,可以招揽到不少顶级的高手,两三个人便可以战平小敏,然后他还有数量众多的军队,这点,陈贤颂自觉没有。
要对付里卡尔多,那么便要发展势力,可这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什么叫势力,人多,还是钱多,或者是有自己的军队?接着再延伸思考下去,那么,如何赚钱,如何训练,如何抢地盘,但是,如果发动战争的话,双方都会死很多人,为了杀一个里卡尔多,葬送无数生命,到底值不值得?这样的念头,最后便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可是不杀里卡尔多,以后他来对付自己怎么办,束手就擒?
他一直在思考,一直在推算,感性和理性互相交锋,痴缠不情。思考本是好事,但思考过多了,就成了问题。
看着陈贤颂一上车就不发一言,陷入自己的世界中,几乎不怎么说话,白敏很担心,小家伙很担心,露丝很担心,最后还是凯瑟琳有经验,她找了个机会将事情告诉乌迪尔,后者听到后,命令车队在路边停下,然后将陈贤颂从车里拉了出来,走到一棵大树后。
佣兵们很尽职地在清空了附近几乎活着的所有动物,斩掉了所有能阻碍视线的草丛和小树,然后隔着一段距离,将两人保护了起来。
陈贤颂的眼睛依然明亮,但脸色却是差了许多。长时间的思考,锻炼了他的精神,却持续消耗着他的体力。乌迪尔拿出一个竹筒,里面装的是泉水,他递给陈贤颂,然后问道:“孩子,你在想什么?”
陈贤颂的神情,依然还是有些茫然,春风从林间吹来,让人觉得清怡无比,他终于觉得自己似乎清醒了些:“老师,我在考虑如何对付里卡尔多。”
“考虑得怎么样了?”乌迪尔问他。
“好像考虑了很多,感觉能成功,可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到。”陈贤颂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似乎又清醒了许多:“我想杀了里卡尔多,因为他对我有威胁,但是我又不想杀他,因为他没有到我造成真正的威胁,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那你到底想不想杀他?”乌迪尔问道。
陈贤颂回答不上来,他长年受新人类道德观的影响,认定没有造成既定的事实,如果只是有那个意思,便不算犯罪。但另一方面,自己的潜意识又告诉他,只要等里卡尔多从王城的战争中缓过气来,肯定会对他们进行剿杀,如果不早做准备,以后必定会悔之晚矣,这两种观念在他的脑袋中已经纠缠很久了。
“那你的长辈有没有告诉过你,如何对付敌人。”乌迪尔又问道。
“敌人死再多也无所谓,只要保全自己和自己的亲人就可以了。”陈贤颂缓缓答道,越说眼睛越亮。
这是《自然人必要的自我修养与世界观》一书中的名言,他一直记得,只是暂时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便觉得自己有些傻了,然后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我真是个白痴,我是自然人啊,又不是新人类。对我们自然人来说,亲人和生存才是第一位的,其它另论。”
“老师,谢谢你。”陈贤颂微微向乌迪尔表示衷心的感谢,他第一次遇到这么重要的选择,钻了牛尖角是很正常的事情,若不是有人帮忙开导,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自己从思考怪圈里走出来。
车队又重新出发,陈贤颂回复了精神,这让车里的四人都女人都很开心。陈贤颂更是发觉,自己已经不再觉得有呕吐感了,他这时才明白,原来他吐的不是人肉的味道,而是将自己多余的,没有必要的同情心给扔掉了,满地的节操。
这次帝陨城的政变,与协会有莫大的关系。人心隔层皮,谁也不知道外人是怎么想的,谁也不能保证,其它城市的分会会长是不是里卡尔多的人。为了不惹上麻烦,乌迪尔建议车队不要在有协会的城市落脚,平时休息就找那些镇子,直至回到黑岩城为止。
这建议被车队所有人采纳,几天下来,他们没有进过一个大城市,赶路也是专挑那些人少的小路走,一直还算安全,直到快接近清溪城时,情况有了新的变化。
离清溪城大约三十多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小镇,名字叫做“布里干达”,从名字上来看,意为“白鹿成群的福地”。这里到底有没有白鹿成群,陈贤颂是不知道,但他却知道一点,这里的女人成群扎队……男人却没见几个。
虽然天色还早,但如果继续前进的话,就只能在清溪城落脚了,这和他们的计划不符,便只好选择在这里休息。陈贤颂一下马车,就感觉到了无数的视线集中到自己身上,有惊讶,有喜悦,有欲望……就是没有恶意。
不但是陈贤颂,车队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男人,他们也是被注意的对像。如果是被一两个女性注视,男人会兴奋,被三到五个以上的女性注视,会感觉到窘迫,如果是被一大群女人用那种欲求不满的眼神围观,只会让人感觉到毛毛的,一点也不性福。
“这是怎么回事?”巴尔夫问阿斯兰:“这里的男人呢?”
“我也不清楚啊,一年前我经过这里,一切都还好好的啊。”阿斯兰也觉得奇怪,他小声答道:“那时候男人还多得很,现在除了女人,似乎只有十岁以下的小屁孩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男人集体失踪了?”
他们找了间旅馆信下,巧得很,店主是个中年男人,模样有点憔悴,似乎是操劳过度。这旅店似乎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桌子椅子上有层灰尘,店主见到陈贤颂他们很吃惊,然后便慌慌忙忙地收拾起来,同时往外面大喊了一声,又进来六七个漂亮的女人帮忙打下手。
陈贤颂找了个机会问他:“店主,这镇里的男人,都跑哪里去了,怎么没见到几个。”
“不见了,都不见了。”店主的神情很古怪,有些庆幸,也有些害怕。他让女人干活,自己放下手头的工作,找了个位置坐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大约是一个多月前的晚上,村里听到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喊:“大家快逃,有恶魔。”听到这声音后,女人们害怕,但许多男人们更害怕,他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店主想加入进去问个究竟,结果被排挤了出来,大约凌晨的时候,他们又开始休息,小镇重新变得安静起来,结果到了早晨,许多女人起来一看,自家男人不见了。大约一半的男人不见了。
“一开始,大家以为他们是集体上山去打猎了。”店主带着几分无奈的神情回忆:“我们等到中午,没有发现他们回来,到了傍晚还不见。女人们急了,我们这些剩下来的男人就组织起来,到附近山上找他们,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什么都没有。就算是人全部死了,也应该留下点东西吧,但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找到。”
“不过那时候有件怪事,我们二十几个人上山搜索的时候,另外有很多男人说什么也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去,他们似乎知道些什么,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