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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兴怎么样了?”陈则益问道。
陈广荣坐了下来,喝了一口果酒,初秋已经有些凉意,他觉得身体有些冷。这与他从小就声色犬马有很大关系,虽然年轻青青,但身子骨已经被掏空了一半。商队中年轻的草药学徒告诉他,从现在开始修身养性,温养上几年身体,还能好,若是再像以前这般下去,活不过五十岁。
直到此时,陈广荣才知道以前自己有多荒唐。前段时间从城里买来的两个美娇娘再也没有碰过,陈广德来了,刚好就送了给他。或许是十几天的旅途憋坏了陈广德,收到陈广荣的两个美女后,他就连着两天没有出过房门。
“和昨天一样。”陈广荣笑了下:“意兴堂兄风流起来,其实也不比我原来差多少。”
陈则益笑了下:“不管怎么说,意兴的自制力都比你好,我估摸着很快他就要过来找我们交接盐路的事情了。”
“六叔,我们真的回家?”陈广荣说道:“若不是你屡屡向陈贤颂示好,还将十三送给了他,他怎么会将这么好的生意给我们陈家打理。父亲针对堂哥的举动我能理解,可是如果从家族大局上来说,这样子说不定会让广德哥惹恼陈贤颂,丢掉这条盐路,我们陈家再想找这样好的生意,可就难了。”
“宁为鸡首,不为凤尾。大哥多半觉得,若是族长之位,不能传给自己的后人,那么陈家倒不如不强盛。”陈则益呵呵笑了两下:“这是你们大房家的骄傲,我反正只是一个被家族快遗忘的可怜人,家族的好与坏,与我都不算事情,我只是担心你以后做不了族长,毕竟大哥似乎更喜欢小真延,唉。不过放心,我会帮你想办法。”
陈广荣有些感动:“六叔,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
“我无子无女,又从小抱着你长大,不对你好,我对谁好。”陈则益看向窗外,微微笑了下。他记起了大嫂说的那句话,那句让他欣喜若狂的话……十几年前,他本来已经准备自尽,但是后来却振作起来,为家族东奔西跑,人心中一旦有希望,什么坎都能迈得过去。
“我们离开时,轻装上阵,只带上十人左右的心腹护卫,其余的人留给意兴。”陈则益脑袋后仰在背椅上,笑得让人觉得有些寒碜:“意兴心高气傲,有近百的家兵保护,他肯定会觉得自己很安全,陈贤颂身边待着两个太阳神仆,连他都如临大敌,我想这次立花刺进犯的人数绝对不低,到时候意兴就算不出意外,呵呵……”
陈广荣也呵呵笑了两声。虽然陈广德在家族中并不算是最出色的同辈,但怎么说,也是他继承族长之位的一个障碍。
利达亚城主府,舒马赫坐在主位上,他的对面是坐着两个男性。一名是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中年人,而另一名则是个身穿着金色镀边铠甲,胸前镶着血红色的狼头的年轻人。他的头发则粟色,眼珠子是褐色,鼻梁高挺,一看就是个盛气凌人的英俊的贵公子。
“老多兰,我们的人已经快集合完毕了。”中年男人和年青人有三分相似,但他的表情更沉稳,眼睛也更加税利:“那么,我们现在该谈谈,战利品的分配问题。”
“我们已经不是谈过了吗?”舒马赫表情相当不快:“虽然说在小事上反尔反尔是我们的传统,可在这样的大事上,你居然也敢乱来,是不是太不将秩序会放在眼里了?”
“正是因为我们不想事后反悔,所以才想在战前将这事情说清楚。”中年男人毫在不意地喝了桌面上的烈酒,然后吧道:“震旦王国皇室特供,河洛大曲……三年前王上进贡过去那么多的奇珍异宝,结果只换回来了这些烈酒,还有女人穿的丝绸,虽然从价值上来讲,我们是赚了,可我们立花刺,想要的不是这样的东西。”
舒马赫没有说话。
中年男人继续说道:“我们想要水稻的耕作方法,我们想要造桥的方法,我们想要起高楼的方法,可震旦王国一点也不肯告诉我们。这很正常,若我是震旦王国的皇帝,我也不会将这些交给别人,所以这世界,你想要什么东西,终究是需要弯刀来帮你得到……靠臣服,靠别人来可怜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说这些,和我们要谈论的分成有什么关系?”舒马赫问道。
“你只告诉了我,凯特王国边境有人在制盐,盐矿那里有制盐的工具,你还说,抓到的工人和工具,我们对半分。”中年男人扯起嘴角笑了:“可你没有告诉我,提供制盐方法的灵魂深思者,就在边境的某个村子里……我们朵颜家族领地中,有两块小盐田,几个制盐工具,几个制盐工人怎么够,我想要那个灵魂深思者,你看着办吧。条件随便提,我来考虑。”
舒马赫沉默了很久,然后才缓缓说道:“我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意气用事,那个灵魂深思者很厉害,你吃不下。”
第283章 事宜皆由人
“我们吃不下?”中年男人冷笑了一声,他如同干枯鹰爪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桌面:“你的意思是,你们多兰家族能吃得下,而我们朵颜家族不如你们?什么时候你变成如此自大,老多兰,难道你忘了,三十多年前,利达亚城大军压境,是谁给你们多兰家族解的围?”
舒马赫扫了一眼桌面,他知道中年男人有个习惯,一旦内心中动怒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用手指叩打桌面,他轻轻叹气道:“老朵颜,我并没有看不起你们家族的意思,你们不能对付的人,我当然也没有办法,否则我何必把你们找过来合作。”
两个女仆端上了新鲜的果酒,舒马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他继续说道:“雪盐的生意,谁都知道是赚大钱的门路,可得到的人,绝对不会将他随便让出来。你调查过那个灵魂深思者没有?我们多兰家族一年前,被整个贵族阶层所讥笑,就是他造成的。”
听到这,中年男人的手指停止了敲击桌面,他摇荡了一下杯子中的果酒,看着里面绿色和新草的液体,一年前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但没有认真调查,便说道:“请继续说,我知道你肯定还有其它的解释。”
“那个灵魂深思者拥有两名太阳神仆,是两名。”舒马赫给自己倒了杯果酒,接着说道:“就在几天前,一名太阳神仆还打算来刺杀我,好在我请有强援,否则真是生死难料。最重要的是,根据我们的调查,那个灵魂深思者还颇精通战争学,虽然说还略显稚嫩,可真不是我们这些普通贵族能啃下来的对像。”
中年男人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表情,只是在怔怔地发呆。穿着华丽铠甲的年青人接过话头问道:“舒马赫叔叔,一如灵魂深思者拥有两名太阳神仆,这事情太过天方夜谭了吧,他们可是神的代行人,怎么会屈从于灵魂深思者?”
“我也很奇怪。不过那两个太阳神仆都是女性……而且和那名灵魂深思者关系相当亲密。”舒马赫呵呵笑了两声:“女性太阳神仆虽然尊贵,但她们终究是女性,或者那个灵魂深思者在吸引女人方面有着相当夸张的才能也说不定。”
对于这个解释,青年男人啧啧了两声,然后羡慕地说道:“那可是两名女性太阳神仆啊,听说她们可是全世界最漂亮的人儿了。”
“能对付两名太阳神仆的强援!”中年男人看着舒马赫,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看来你最近交游广阔啊,连黑暗神邸的人都能接触到。”
希拉里族的存在,在上层贵族中并不算多大的秘密。但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搭上线则是另一回事。黑暗神邸的信徒其神秘度,并不比太阳神仆差多少。
舒马赫只是笑了一下,不作回答。他绝对不会主动告诉别人,那些黑衣人是主动联络上他的,而不是像对方所说的那样,交流广阔。屋外传来士兵集结发出的吵杂声,他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说道:“那些人与我只是合作关系,他们的目标,就是杀死陈贤颂,带走一个少女,很漂亮的少女,据他们说,那个少女是相当重要的人,是献给黑暗神的祭品。这事牵扯到神邸,所以我没有和你说,就是怕我意气用事。”
舒马赫说谎了,他和黑衣人的合作协议中,就有一条是要保住陈贤颂的性命,当然,缺胳膊少腿也无所谓。雪盐这事情,太重要,他当然不会与别人分享,只是他没想到,对方居然能查得出来,很明显,他的幕僚组中,肯定有对方的卧底。还好,他和黑衣人的协议,只有自己与黑衣人知道,连亲生儿子也没有告之。
当然,他的话中年男人也没有全信,只是想了会说道:“我领地中有两块小盐田,既然对方有两个太阳神仆,那么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黑岩城的兵力我可以帮你拖着,但是事后……那个人我就不贪了,但我需要工具,所有的工具,以及黑岩城所有活着的制盐工人,如果你能答应下来,我们还是朋友,不答应,我现在立刻掉头就走。所有的利益就由你一个人来享受,如何?”
捧着一杯果酒,舒马赫缓缓喝着,不说话。中年男人也不急,他后靠会着,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对方。
约摸五六分钟后,舒马赫点了点头,说道:“成交。”
青年站了起来:“舒马赫叔叔,那么接下来我们会重点攻击黑岩城,尽量拖住他们。而我们两家未来的财富和利益,就看你的了。”
黑岩城,城主府内。老城主坐在宝座上,下方站着他的大儿子比尔,还有泽陇尔两人。
老城主身披重甲,霸气十足,现在已经是战争时期了,武人着甲很正常。他手上捧着几张羊皮纸,看了一会,冰冷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大儿子,比尔。失望和愤怒的视线中,他开口说道:“我们贵族间,虽然盛行欺骗,与背叛,但这无论何时,都是影子中才能发生的事情,可这段时间,我们城主府中出了一件让我们家族蒙羞的事情。”
泽陇尔已经大概猜到自己父亲想要说些什么了,他微微垂下脑袋,没有说话。
大儿子比尔则走出了一步,说道:“父亲,是谁做出这样的事情,告诉我,我帮你处理。”
“是谁呢?”老城主看着大儿子,脸颊跳了一下,似乎有些扭曲:“最近协会的副会长来该项,说雪盐制成后,本应由我们负责运输,但他们收到的雪盐份量每天都会少上几十公斤,一开始以为是计算错误,后来发现确实是事实,比尔,这事你怎么看?”
比尔脸上冒出微微的冷汗,他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说道:“父亲,给我手令,我一定会将那个贪墨雪盐的人给你揪出来,让他生不如……”
他的话还没有说后,愤怒的老城主脱下铁护手就扔到了比尔的脸上。鲜血飞溅,比尔捂着鼻子倒在地上,老城主从宝座上跳下来,冲到比尔身边就是重重地踢了一脚对方的小腹,然后怒骂:“你这白痴,我都给你认错的机会了,你居然还想找推脱?”
“你要手令……是想将罪名随便安在一个待卫的身上。”老城主余怒未消地又踢了一脚:“还是说,你按在自己的亲弟弟身上?你这白痴,我怎么会生下你这种白痴。”
泽陇尔微微一笑,然后说道:“父亲,我现在就去给陈贤颂陪个罪,说已经查清楚了。”
老城主回头:“你打算怎么说?”
“一个侍卫偷偷做的,已经被我们处决了。”泽陇尔说道:“陈贤颂很聪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