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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世友皱起了雪白的眉头:“你没有危言耸听?”
“若是以往,就算老陈家多了个老祖,再多了个士子,也倒没有什么。”梁世友将手中的扇子放在桌面上,然后轻轻熬了点茶子中的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个简易的地图:“现在南方,北方都有乱民暴动,我们梁家大部分的兵力都已经调去平叛,现在我们梁王府中的护院已经只有三百人左右。而本家的禁卫军,也只有两千多人,可以说河洛城内极其空虚,只要有人能凑到三千以上的兵力,说不定就能攻下河洛城来。”
梁世友重重地一拍桌面:“我看谁敢?”
“叔公,别忘了我们梁家的皇座是怎么来了。”梁世友呵呵笑道:“说不定前朝的皇亲国戚,也说了和你刚才一样的话,然后粗心大意,被族中先人趁虚而入,这才有了我们梁朝近三百年的国运,我们能做得,为何别人不能做得?”
“太祖英明神武,这世间能有几人和他相比。”
“太祖年轻的时候,也只是个只会混迹青楼的风流士子罢了。”梁华林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老陈家屹立世间两千年,历经数朝不倒,除了天梁城的后羿一族外,我们震旦王国还有那个家族能与他相比。这样的家族,如果叔公小看了,或许后果会非常严重。”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掐断这苗头好了。”梁世友淡淡地说道:“通知皇室,让他们派出禁卫军,再加上我们梁王府三百精锐私兵,要灭老陈家可不难。”
“若是以往要灭老陈家很简单,但现在可不行。”梁华林说道:“现在老陈家多了一名强大的太阳神仆,还又了名士子,而且他们还拥有一个巨大的,会飞的上古遗物,这也只是明面上的实力,暗地中,我们根本不知道老陈家还会什么后手,与其现在打草惊蛇,倒不如先稳着他们,等南北叛乱结束了,我们再来谈灭老陈家满门的事情,像这样的老牌家族,越留得久,对我们来说,就越是个威胁。”
“我一会就去宫上,向太子借十几名影卫来用用。”梁华林站了起来。
到了夜里,陈贤颂一边看着陈家洛呈上来的文书,一边吃着慧莲煮的莲子汤。白芊心则在和慧莲说着悄悄夜,越说慧莲越是扭捍,脸也是越来越红。过了会,她低着头就走了,白芊心轻笑了几声,正要给陈贤颂捶背按摩的时候,却是脸色一变,站了起来。
今晚乌云密布,没有月光,房子外漆黑一片,连虫鸣的声音都没有。
白芊心向窗外看了一会,然后突然跳了出去,带起极大的风声,房中的蜡烛都差点熄灭了,陈贤颂惊了一下,这才从文书中回过神来,见到白芊心不在房子,愣了一会,正要起身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白芊心又从外面跳到了房中,然后还扔下了两个黑衣人。
“来了三个老鼠,被我抓了两个,跑掉了一个。”白芊心拍了拍手。
陈贤颂走到两个黑衣人身前,正想问话,却看到这两个黑衣人已经没有气了。
“你杀了他们?”陈贤颂轻轻问道。
“不是,是他们自己服毒自杀。”白芊心用脚尖撩起一个人的身体,将死者的脸拨到了正面,这时候能看到死者的脸上七孔都流着黑血:“剧毒,应该是一直藏在舌头下面,这样的死士,只有皇室才能培养得出来。”
白芊心来过很多次震旦王国,对这里算是相当了解,她继续说道:“看来不是皇室,就是梁王府对我们起了戒心,小颂,该怎么办,如果有皇室介入的话,我们要想拿到那个投影仪,可能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
“确实,如果皇室都介入了,那么我们只有做两手准备了。”陈贤颂看地上的两个黑衣人,然后说道:“让人把他们两个带走,好好安葬了吧。不过既然对方出招了,那么我们也不能太闲着,芊心姐,你一会去梁王府闹出些动静,不用太多,稍稍警告一下他们就好了,让他们知道,如果要动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的话,我们要比他们更厉害。”
听到这话,白芊心眼睛亮了起来:“我这就去。”
第二天早晨,梁王府的人都绿着一张脸,看着前厅的屋檐下,挂着四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梁六郎,他们被五花大绑,却睡得很熟,梁六郎甚至还在打着呼噜。
“放他们下来!”梁世友铁青着色,重重地哼了一声:“要是等我查出是谁干的,我非要诛其三族不可,居然敢在我们梁王府里撒野。”
“我大概是知道是谁做的了。”梁华林站在梁世友旁边,轻轻地说道:“我昨天派了三个影卫去老陈家,结果被发现了,只回来了一个,而现在立刻就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不难想像,这肯定是老陈家在给我们无声的警告,让我们别搞那些小动作。”
“刺客都潜到家里来了,居然没有人知道。”梁世友脸色更是难看:“是不是某天如果他们要杀我,我们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那倒不会。”梁华林说道:“六弟和其它三个兄弟所处的地方,护卫很少,要得手并不难,几位族老身边都有高手护卫,所以刺客没有办法针对我们,而且对方没有下死手,这就说明其实老陈家还是很忌惮我们的,所以叔公也不用太过于担忧,不过以后我们也只有和老陈家刚正面了,这对我们来说,有点吃亏啊。”
第431章 法家的女士子(一)
正宣街是直通皇宫大门的街道,也是河洛城中最大的街道,在这条街道上,有着河洛城最多的商铺,最多的小贩,以及最多的达官贵人居住,因此,这条街道上的土地,也是极其金贵,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以为过。
正宣街今天很热闹,老陈家在这里盘下了一间大店面,然后开张做生意。做为震旦王国的老牌世家,老陈家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很多人的关注,陈家洛甚至连请贴都没有发,在开张的时候,就自发来了很多人恭贺。
陈家洛和他的管家,两人一直在笑着迎接客人,小陈家来人了,放下礼物就离开,黄家来人了,张家也来人了,然后就皇室那边,也派了个小太监,送了个小锦盒过来,就是梁王府没有来人。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老陈家现在开的是粮行,梁王府的独家生意,也是粮行,同行是冤家,他们不派人来恭贺,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换句更直白的话来说,他们没有派人来捣乱,就已经很给老陈家面子了。
噼哩叭啦的鞭炮声响了大约数分钟后,陈家洛剪断了红色的彩仪,这就意味着老陈家的粮行正式开始营业了。顺便一说,鞭炮还有剪礼,这两样东西都是严圣人鼓捣出来的。作为震旦王国的圣人,严夫子不但教出了很多学生,更重要的是,他作为一名士子,给整个震旦王国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且不说严圣子学说核心,礼,义,仁,孝,信这五德,光是其它形形色色色的灵魂再构造物,比如说茶叶,比如丝绸,比如说铁犁,比如说扇子,又比如说夫子躺椅……细算下来,严圣人造出了百来种在他之前没有的东西,这些东西一件件加起来,便使得震旦王国的发展比其它国家快得多,从而奠定了震旦王国为中央之国的地位。
在听到严圣人的事迹后,陈贤颂第一个反应,便是他和自己一样,也是侥幸从沉睡中醒来的自然人,特别是《论语》的出现,更加证明了这一点,只是很可惜,两人生活的时代相差了好几千年,否则说不定能做个朋友。
陈贤颂也曾向白芊心打听严圣人的事迹,只是可惜白芊心也没有和严圣人打过照面,听过的事情,也是世间流传的史诗传奇而已。
一波波的人来到新开的粮行前恭贺,陈家洛忙得两脚都停不到地。虽然很累,但他却极是开心,苦点累点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办妥这事,他以后就能进入家族的核心议事层,就开始真正有了权力,与其相比,这点辛苦,顶多只能算是一种磨炼。
“要是让我这么辛苦,我可有点受不了。”陈贤颂坐在粮行对面的酒肆三楼,看着街道对面热火吵闹的影像,再看着陈家洛来来回回地迎送客人,他感叹道:“有时候我真佩服这个时代的人,他们对自己的目标和理想异常清晰,不像我们那个时代,感觉就是太轻松了,轻松到自己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那你觉得自己希望生活在哪一个时代?”白芊心在一旁,笑嬉嬉地问道。
思考了好一会,陈贤颂也不得不承认,虽然自己羡慕这个时代的人有理想,有冲劲,但如果真计较起来,他这样性格的人,还是真适合在新人类时代生存,平时学学绘画和书法,然后有时间就到处乱跑旅行,不用担心温饱问题,也不用担心人身安全,只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可以了。
白芊心一看陈贤颂的神情,就知道了他的想法,她微笑了下,便不再言语,而是开始帮陈贤颂夹好吃的菜。
老陈家的粮行开张了,陈贤颂作为发起人,自然是要来看看情况的,不过他不打算出现在太多人的面前,毕竟幕后BOSS要有点神秘感才带劲,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出现在粮行前,那些前来恭贺的客人,肯定会将注意力从陈家洛那里转移到他的身上,他可不想被扯进这样的应酬地狱之中,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由陈家洛这样专业的人去办吧。
他一边吃着菜,一边看着街道上形形色色的客人。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很多客人从老陈家的新粮行中出来,然后走进了对面的这家酒肆之中。陈贤颂包下了一间隔间,所以不会有人来打扰,而且他坐在这里,也是有所原因。
那些恭贺陈家洛的客人,有的坐了下就离开,而有些,则就和其它人攀谈起来,然后很有默契地找了个地方聊聊,谈谈生意,而就在粮行对面的酒肆,则是他们下意识中,最好的选择。
大约不到两小时后,酒肆的客人就多了近一半。大凡在河洛城做生意的人,钱财都不会少,他们和陈贤颂一样,也包下了独立的厢房,然后两三人在里面一边畅饮,一边聊着河洛城的小道消息,以及一些商场上的事情。
在这其中,不可避免地会提到老陈家新开的粮行,然后又因为包下了单间,外人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又喝了些酒,就不可避免地会对此发表一些意见。
正常来说,他们在厢房中,压低了声音,一般人就算站在门外,也未必能听到他们在谈论什么,只是白芊心不同,生化人在听觉这方面,简直和犬科动物没有什么两样,甚至还在其上。
陈贤颂一直在酒肆中从中午坐到了傍晚,然后才带着白芊心慢悠悠地回了西院。
在前厅吃过晚餐后,两个族老跟着陈贤颂也到了西院之中。和老陈家其它地方相比,西院显得更加安静,因为这里人更少,但这并不意味着这里没有多少人看守,相反,外人或者是没有什么要事的族人,要想进入西院,至少得经过三道明里暗里的关卡。
也只有一些特殊的人员可以不知不觉地潜入到西院中,比如说皇室的影卫,或者是类似白芊心这样的强者。
“我们在粮行对面坐了一个下午,很多人都在议论我们开粮行的事情。”陈贤颂坐在两个老人的对面,慢慢说道:“大部分人都不看好我们的行动,而且觉得我们简直是在作死。这些只是小事情,真正让我在意的是,在他们的谈话中,这几个姓频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