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喂,姐姐,你来接我一下,我现在在中戏呢,对!”
挂断了电话,李胜就剩下等了,于飞鸿有事,说是和昭昭们几个女朋友们一起出去了,没在家,她说让老曹过来接人。
十五分钟后,李胜发现公司的帕萨特正缓缓的开过来,不过车里开车的居然不是老曹,是于飞燕。
什么情况这个!
等到车停下,于飞燕从车上下来,说道,‘飞鸿给老曹打电话,老曹家里有事,就又给我讲了,反正公司的事情也不多,我就过来了。’
“路不熟,还是你开车吧。”
李胜点点头,“好。”
上车,起步,于飞燕坐在副驾驶,李胜开车,出发去总政,不过走到一半的时候,李胜忽然想起,上次去总政给王立云送剧本和合约的时候他说自己是人艺的人,只是暂借,也不知道他今个在不在。
李胜把手机递给于飞燕,“帮我找一下濮存欣的电话,打过去。”
于飞燕接过去,找到濮存欣的电话,打过去,然后递给李胜。
“喂,大哥,是我,李胜,二明!”
濮存欣在那边一时没听出来是李胜,结果李胜连二明都冒出来了,濮存欣一下就笑了。
“干嘛?弟弟,怎么忽然想起来给哥哥打电话了。”
“我想问问朱旭老爷子最近是在人艺还是在总政呢,我找他有点事情请教,又没他的联系方式。”
濮存欣在电话那边疑惑,找朱旭老爷子,俩人好像没什么交际啊,不过还是点点头道。
“在的,在人艺,已经回来了,最近在排戏,天天都在,你直接过来就行。”
“嗯,好的,我已经在路上了,不多说了,有空请你吃饭。”
“得,那我可就等你了啊!”濮存欣在那边笑呵呵的应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
……
人艺距离现在李胜这里就要近的多了,就在王府井的大街上,不像总政一样蹲在那旮旯里。
人艺,这是简称,它的全称也就是学名也很高大上,北京人民艺术剧院。
如果是总政是话剧演员的最高的话剧团,那么人艺就是更超然的一批存在,其实也就是隶属不同。
总政是和军区挂钩,人艺这边则是直属的国家机构,国家级的话剧院,能进这里边的已经可以用大师来称呼了。
到这边并不远,很快的李胜就看到了首都剧场,这边是人艺的专用的表演场所,始建于1954年,距离今天已经四十多年了,妥妥的历史产物。
人艺的表演排练以及剧院的办公和表演都在这边进行,别的不说,就看这个剧场,这个逼格绝对够高。
锁了车,李胜在前,于飞燕也无事,跟着进来了,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毕竟是国家级的剧场,里边的走廊上被打扫的一尘不染,一切都井井有条,墙壁上也挂着标识。
演员队,舞美处,创作室,艺术处,行政办公楼,写的清清楚楚,朱旭老爷子是演员,所以李胜直接就朝着演员队那边走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悟
不过,李胜走了还没两步就被人在后边给叫住了。
“嘿嘿嘿,干嘛呢?站住!”
李胜侧侧头,发现没人,后边又道。“就说你呢,看谁呢!”
李胜这才知道这是说自己呢,转身一看,是个中年男人,一头的自来卷,还架着副眼睛,看起来蛮眼熟的,记得也是演员来的,叫什么来着,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李胜笑了笑,“这位同志,我是来找人的。”
那男子也发现自己拦下来的人是李胜了,稍微的怔了怔,语气和态度顿时好了许多。
“原来是李先生,鄙人杨力新!你找谁我可以帮你叫,但是演员队这个属于我们剧院的私人场所,没有本院的人带领是不能乱闯的。”
“是我唐突了!”李胜笑着点点头,心里一下子也想起来这货了,我爱我家里边那个,可以说是家有儿女的前身的那部剧,虽然说不上神剧也差不离多少了。
“我找朱旭老爷子。”
杨力新觉得很爽,毕竟当红的人给自己面子了,微笑着点点头。
“嗯,我知道了,你和老爷子认识我是知道的,这样吧,你跟我来!”
杨力新对着李胜摆摆手,朝着另一边走去,李胜疑惑的跟了上去。
看出了李胜的疑惑,老杨道,“老爷子最近排着戏呢,其实就算不排戏,老爷子一般也呆在舞台这边,用他的话说就是踏实。”
李胜恍然,笑着点点头,“的确,上次在总政见到老爷子他也是在看戏。”
杨力新笑笑,没有再说话。
……
跟着杨立新七转八转的,来到首都剧场的舞台这边,一看,果不其然,台上正在彩排不知道什么节目,老爷子还是和在总政的时候正抱着大茶缸在台下看的津津有味,好像他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爱好了。
杨力新最先走过去,拍拍老爷子的肩膀,弯下腰去低声的说了两句,老爷子回头一看,看到李胜,顿时一乐,对着他招招手。
于飞燕坐在后排看着台上的表演,其实她对这些东西了解的并不多,只是看个热闹。
李胜走到老爷子的身边坐下,朱旭拍拍李胜的大~腿,“你小子怎么忽然找我来了?”
“我猜猜!”
“找我拍戏?”
李胜摇摇头。
“那是想找我们这边的人拍戏,让我给你牵个头?”
李胜还是摇摇头,苦笑一声,道,“老爷子,您也甭猜了!”
“我这是来拜师来了!”
“拜师?”老爷子有点讶然,李胜的演技他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洗澡这部戏下来他和李胜的对手戏可不少。
“对!”李胜点点头,“最近我拍戏有个角色,我说不准怎么了,就是把握不住!”
“角色对了,但是就是不和谐。”
老爷子一听是演技的问题,顿时来了兴趣,把茶缸往旁边一放,侧过身子,兴致勃勃的问道。
“仔细说说。”
李胜就开始把自己最初的问题到遇到江文,以及江文给他说的话都跟老爷子说了一遍。
老爷子听完之后,沉吟了一下,然后就笑了。
“嘿,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这个简单!”
李胜顿时不淡定了,“简单?”
“老爷子,你不知道,这都困扰我很久了,好多天了,我觉得我都快抑郁了。”
老爷子摆摆手,“你们呐,就是把所谓的什么流派啊什么的看的太重!”
“江文其实把你的问题已经点明给你了,不过很隐晦,而且还给你带的稍微的歪了歪。”
“不过这样的话你一旦想通了江文的话,那就再无瓶颈,演技绝对要比你在演二明的时候要进步的多的多!”
李胜静下心来听着老爷子给自己解释,他的确对自己这个问题很纠结,要抓狂了,毕竟从重生以来进入这个圈子基本上都是顺风顺水,虽然是机缘巧合的拿下了柏林影帝,但是那毕竟也是影帝不是!
现在一下子来这么大一坑,自然有点小沮丧,自信心被严重的打击到了。
朱旭老爷子想了想,开口道,“我这个人呢,读书不多,也没专业的学习过你们什么所谓的流派啊,什么尼夫拉夫斯基啊……”
“最初的艺术来源于生活,再到文学,再到各个方方面面……”
“但是你要记住,无论是什么样的表演,那都是要具备三个!”
“人物,故事,情节……”
“故事和情节那是编剧和创作组的事情,作为演员,我们只考虑人物。”
“一个故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都能架构起来,愈是精彩的故事就愈发的复杂,那么它的演员就更多,对于表演的要求就更高!”
“但是呢,这就和我们以前在生产队里干活一样,你不能用尖子标兵的成绩去要求任何一个人!”
“而你,就是属于尖子标兵那种的,而那些跟不上你节奏的人呢,他们就是普通人。”
“那么你就放慢你的速度来,等等他,等一等,把节奏放的和他们完全一致。”
“那么这样以来故事的画面感一下子就有了,对吧!”
“你之前的问题就是用力过猛了。”
朱旭老爷子的话说的很通俗易懂,李胜也的确懂了,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
老爷子马上又给李胜加了一把火,“就像你和别人一起牵手一样,你拉着一个女孩子和一个小孩一样吗?”
“再者说了,让你放慢节奏并不是让你放下状态,而是放慢你整个人的状态!”
“慢,不等于放下。”
“我们在洗澡拍戏的时候聊过收放的问题,你以前对于收放掌握的蛮不错的,但是那个只是你的气场和你的状态,而不是你的节奏问题。”
“之前和你配戏的是我和小濮,我们行。”
“后来你的戏又是周讯啊这样的已经成名了的天赋型演员,所以这个问题你可能自己没注意到。”
“你看陳保国,他的表演状态多么的外放,多压迫人,早期的时候基本就没有新人演员敢跟他对手戏的,他慢慢的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虽然现在他的表演还是张力十足,但是最起码留给和他对戏的人一点空间了,这个就是功力。”
“你的问题和早年的陳保国也差不多,你想明白了,这点事情根本不算事情!”
“这么着,你来试试,看看台上他们的状态,你试着把你自己的状态不停的改变去和他们相契合,等到契合的时候就会和谐。”
“这也就是为什么江文告诉你说当你觉得看话剧不再夸张的时候就是你悟通的时候。”
……
朱旭老爷子的这两番话就像是两道闪电落在李胜的心间。
之前的李胜只是朦朦胧胧的觉得有点想法,但是还有隔阂,有一层看不到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一直挡在眼前,冲不过去,退不回来,不上不下,尴尬,难受!
到了这一会,一道闪电打开缺口,一道闪电劈开障碍。
一念通达,浑身直觉如同在三伏天里吃了一个大冰棍,那叫一个舒爽!
李胜本也就是算是那种天赋类型的演员,毕竟是重生党,二世为人,那么多的阅历在,再毕竟有飞哥,有周公子两人这么久的磨砺,在北电这么久学习到的知识。
厚积薄发,厚积薄发,厚积才能薄发!
李胜也算是把之前累积的东西到了这一会一下子全部都释放了出来,顿时觉得好像在无形中明白了很多,再去回想之前在上海剧组的时候那种情形,直有一个字,简单!
soeasy!
李胜站起身来,往后站了站,给朱旭深深的鞠了一个躬,郑重而严肃。
“老爷子,谢谢。”
“真的,谢谢你!”
老爷子摆摆手,“块起来,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们这些走在前边的不就是给你们淌水么,以后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啊!”
“你这会肯定心不静了,走吧,走吧!”
李胜直起腰来,嘿嘿一笑,“那成,老爷子,我就先走了,等我忙完了,我请您吃饭!”
“吃饭就免了,有戏记得找我拍戏就行,走吧走吧!”
李胜点点头,“那肯定的。”
他说罢又给老爷子鞠了一个躬,这才转身离去,来的时候步伐沉重,这一会,轻快欢乐。
在路过于飞燕的时候对着于飞燕打了个响指,‘大姐,走,回家!’
于飞燕奇怪的看看朱旭老爷子,又看看李胜,得,这发什么疯呢,一会失落一会开心的……
两人刚刚走出剧场,老爷子看看两人离去的方向,摇摇头,嘿嘿一笑,转头继续看表演。
没多大一会,杨力新端着两杯水过来了,看了看,没看到两人,顿时疑惑的问道。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