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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民:“胡搅蛮缠,这根本是两码事!”
郑茂天:“胡搅蛮缠的不是我,而是你,提拔一个见习检察官连升三级,这样可笑的事情你也说的出口?”
李璟民:“你……”
“好了,你们二位都冷静一下。”总次长出言劝住,安抚下顶牛的李璟民和郑茂天二人,接着对其他人说道:“事情大家都了解了,其他各位也谈谈自己的看法。”
“我赞成李璟民高级检查长的提议,应该对金允浩进行补偿。亏欠了人家,就要弥补人家的损失,很有道理嘛。”
崔光赫依旧力挺李璟民,投了赞成票。
他代表的是韩国SK集团的利益,而SK集团与李璟民代表的乐天集团交好,这才是他力挺李璟民的真正原因。
“我反对,此种做法,根本没有先例。真要对金允浩连续提拔三级,这会在检查系统中闹出大笑话的。”
另一位高级检察长,投了反对票。他叫郑嘉石,代表着现代重工集团的利益。而现代重工与郑茂天代表的现代汽车共出同源,原本是一家人。因此,他坚定的站在郑茂天那边。
现在,算上李璟民的赞成票和郑茂天的反对票,目前是2:2,双方势均力敌。
还有四位高级检查长没有表态。
现场的8位高级检察官,每个人身后都代表着韩国一个大型财团的利益。
李璟民代表乐天集团,崔光赫代表SK集团,乐天和SK交好,他们二位经常站在同一战线。
郑茂天代表现代汽车集团,郑嘉石代表现代重工集团,他们二位是另一伙。
剩下的四位也代表着各自身后的集团。
“我反对。”高级检察官具永年,开口道。
“我也反对。”高级检察官具德顺,也投了反对票。
具永年代表LG,具德顺代表GS,他们二人一直是骑墙派。如今,看到李璟民即将退休,往日的威风也耍不了多久了,因此落井下石,选择站到“年富力强”的郑茂天那边。
4:2,郑茂天一方两票落后,在八位投票中,已经拿的了一半票数,已经利于不败之地。
李璟民对于具永年和具德顺的“背叛”,心中早已料到。他们二人是典型的墙头草,今天他们如此选择,情理之中。
他看重的是剩下两位高级检察长的投票,只要能够获得剩下两位的支持,让票数达到4:4,他就有手段获得最终的胜利。
“我……反对。”高级检察长朴明轩,代表浦项制铁集团的利益。
“我反对。”高级检查长赵勇男,代表韩进集团的利益。
突然间,他们二位都投了反对票。以前他们跟李璟民合作的不错。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即将退休的李璟民,不久之后就会失去权柄,失去了继续跟他们合作的资格。
他俩,选择与强者为伍。
朴明轩和赵勇男的突然反转,让李璟民始料未及,吃惊不已。
6:2,郑茂天等人以绝对的票数优势,否决了李璟民的提议,也将这个曾经威风八面的高级检察官的面子,扫了个干净。
郑茂天舒服的靠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老伙伴”李璟民,他们二人争斗了十几年,总算在今天分出了胜负。虽然有些趁人之危,但是他不在乎,他要的只是胜利的结果。
而且今天的获胜对他来说,意义深远。
今天他打掉了李璟民的威信,等到李璟民退休后就更没有威信可言。这样,他就可以很容易的抹去李璟民在检查系统中留下痕迹,彻底剔除李璟民的势力。从而增加自己的威信,增加自己的实力。
一次简单的人事提议,背后却牵扯着更大的利益。
遗憾的事,郑茂天获胜了,他此时得意着呢。
相比较郑茂天的如沐春风,此时,李璟民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
败了,以6:2这样悬殊的比分败了。
会议开始前,他还斗志昂扬,智谋频出。
这次对金允浩的级别补偿提议,明面上,看起来是为了完成李家的许诺,可是暗中,却是李璟民的一次大胆尝试。
提拔金允浩连升三级,看似天方夜谭,但是结合金允浩的特殊情况,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如果会议通过了他这次“夸张”的提议,那么会为他带来非常大的后续影响力,他的威信会如日中天。今后,即便他退休了,也会在检查系统中保留这份威信,为李家和乐天在检查系统中留下一个不小的势力。
他准备了杀手锏,只要票数能够达到4:4,他就有把握获胜,可是计划虽好,却比不过人心的现实。以往的情面,以往的合作经历,都比不过“现实”二字。
他知道今天提议背后的重大意义,可他的敌人也知道,而且比他做的更好。
6:2,真真正正的完败。
金允浩,不是我不履行承诺,天意如此,现实如此!
李璟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再也没有了以往的义气风发,再也没有了跟郑茂天“大战几百回合”的精力。
一切似乎已经成了定局。
……
“等一下!”
主持会议的总次长开口说道。
八位高级检察长不约而同的看向主位上的总次长,作询问态。
“总次长大人,结果已经很明显了。经过我们的投票表决,以6:2的绝对票数优势,否决了李璟民的提议。不知道您……”郑茂天开口询问。
他不明白,一项不说话、不表态的总次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言,他心中隐约生出了不好的感觉。
“呵呵,郑茂天高级检察长,请让我把话说完。”总次长慈眉善目的笑道,接着转头看向其他人,语速缓慢的说道:“我的工作呢,只是负责主持会议,具体的事项由你们8位共同决定。不过,今天的这个决定,我有不同的看法。”
“可是总次长大人,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事情已经成为定局。‘金允浩级别补偿’提议,已经被我们否决了。”郑茂天不安的情绪越来越严重,急忙出言下定论道。
“不错,结果已经出来了。可是会议的章程中还有这么一项:总次长负责主持会议,没有表决权,只有监督权。但是在特殊情况下,总次长有权否决投票结果,主持8位高级检察长重新进行第二次投票。”总次长缓慢的念出了一条会议规定。
闻言,所有人大惊失色。
总次长这是要干什么?怎么突然动用了这项权利?
虽然这项权利没有实质的投票决定权,但是影响力巨大。第二轮投票结果出来后,总次长认为结果依旧有待商榷的,可以将此事呈报检查总长,由检查总长裁定,同意则执行,不同意则一票否决,重新召开第三次投票。
一个低级检察官的人事任命,居然让总次长动用了这项权利?
他们都想不明白,总次长这是发什么疯,怎么走到了这步。
面对突然的转机,李璟民罕见的喜形于色。
貌似这场交锋还没有落下帷幕,他和金允浩还有获胜的可能呢。
第22章 大有来头的感谢
会议室的主位上,总次长神秘一笑。
“现在我就行使会议主持者的这项权利,否决投票结果,请各位进行第二轮投票表决。”
“不过在各位重新表决之前……”说着,他将面前桌子上的文件夹打开用力一推,滑到8位高级检察长的面前,“请各位看看这份东西。”
一份文件?两者有什么关系?
等8个人看完后,却表情各异。有惊呼的,有木然的,有开心的,有失落的。
“这……?”郑茂天不怀疑这份东西的真实性,总次长既然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就一定有所依仗,东西肯定是真的。
可是郑茂天又不能不去怀疑,毕竟这东西有些让人吃惊,而且对表决的影响重大。
“这封感谢信是美国FBI总局发过来的,落款是FBI的现任局长,秘书处已经核实过了,总长大人也过目了这封感谢信。顺便透露一句,总长看完这封感谢信后……很开心。”总次长右手食指敲打着桌面,语速缓慢的说道。
文件夹中,是一份简短的感谢信,内容很简单:“感谢金允浩先生为美国FBI做出的贡献与帮助。”起草人是FBI高级顾问保罗·艾克曼博士,落款处签名是FBI现任局长。
这封感谢信,是金允浩在美国留学时,用心经营的结果,也是他为自己准备的一张底牌。
金允浩留美时,主修行为学,他凭借以往的学习经验和勤奋的学习态度,获得了保罗·艾克曼博士的青睐,有幸成为这位行为学专家的最后一名学生。
保罗·艾克曼博士在美国行为学界地位极高,也是美国FBI的高级顾问。金允浩在跟保罗学习的那段时间,他跟着保罗参与了好几个案子的调查,金允浩在保罗的指导下,利用行为学替FBI分析案情,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也凭此,他与FBI结下了善缘。
金允浩这次替李潇苒家人破案,虽然获得了许诺,但是他并没有在家坐等结果。
破案后当晚,他就联系了远在美国的老师——保罗,表明现在自己正处于事业关键期,希望能获得一封“FBI的感谢信”。
保罗对金允浩这个学生非常满意,当然是一口气答应了金允浩的请求,并且凭借着与FBI局长良好的关系,让局长亲自为金允浩备述。
忙活一番后,这份感谢信于今天凌晨传到了韩国大检查厅,因此外人还并不知情。
但金允浩却收到了消息,知道事情已经办妥了。
如果李潇苒的家人没有按照约定,做出对他的奖赏,他希望凭借这个东西,能稍微提醒一下对方。如果李潇苒的家人信守承诺,他希望这个东西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确保他的奖赏落到实处。
也多亏了金允浩严谨的作风,如果此时没有这封“感谢信”,奖励的事情还真就泡汤了。
当李璟民看到这封美国FBI发过来的“感谢信”后,就知道这件事情成了。他和金允浩在关键时刻,反败为胜。
韩国人对美国的心态很奇妙,即依赖、爱慕,又非常自伤不平。他们即想摆脱美国人的影响,又想获得美国的肯定。
比如:两年前年,韩国艺人RAIN在美国麦迪逊花园广场开了一场演唱会,随后就被韩国人捧成韩国的国际巨星,将RAIN视为韩国的国宝。
由此就可以看出,韩国人急于向美国证明自己,极度希望获得美国肯定的病态心理。
现在,一封来自美国FBI的感谢信,肯定了金允浩的工作能力和对FBI的帮助,这对8位高级检察官的震撼,不亚于RAIN在美国开了一场演出会的效果。
如果不是检察官工作的性质太特殊,不适合张扬,说不定金允浩也会像RAIN和韩国奥运冠军那样,被韩国人捧成国宝级的人物。
美国FBI是美国司法部的主要调查机关,也是韩国检察工作者参考的榜样和学习目标,现在获得了“偶像”的表扬,也难怪惊动了检查总长,还让他那么开心。
得,既然金允浩原来这么有“能力”,那提拔金允浩三级,也就是应景的事情。
甚至有些高级检察官在考虑,要不要再给金允浩一些别的好处,以此笼络这个检查系统中的新星。
几个老头此时都羡慕的看向李璟民,羡慕他暗中发现了金允浩这个新星,他们不禁会想:要是这个对金允浩的“级别补偿提议”是自己发起的,那该有多好。一个获得了美国FBI肯定的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