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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山坡的另一面,看着下面的一切,五六个男人以及抵达了火堆旁,将坐在火堆旁的江筱柔围得团团转。这些男人中没有何良成,难道不是?不会特么的是海盗吧?我随手摸起了一个尖尖的石块,赶紧绕着小山坡,朝火堆接近。
“你们是什么人?”江筱柔抬头问道。
“你是被海浪冲走的那位女游客?”其中一个男人问道。
海盗可以放心地排除了,听他这么问,似乎连何良成委派来的可能性也可以排除了,这些人难道是海上救援队的?如果是,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跟着他们一起回去了。江筱柔为什么不问话?
“哦,我们是救援队的。”其中一个人自报道。
果然是救援队的,我叹一口气,准备站起来,但江筱柔却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于是已经站起来一半的我立马又躲了回去。
“这位女士,你无端端笑什么?”那个领头的问道。
“看你们一个个都瞅着身后那个小山丘,不会是害怕后面有鬼吧?”江筱柔这么说道。什么意思?是在提点我什么吗?他们不是真正的救援队,对,一定不是,至少江筱柔确定不是,要不然她会直接叫我出去的,所以等等,我暂时静观其变。
本来放下心的我再一次将心提的老高,手里的石块握得更紧了。
“我们是再看还有没有人,听海岸上的游客说,被海浪卷走的是一男一女,还有一个男的呢?那位先生是你男人吗?”那个领队的接着问道。
“你是救生队队长?”江筱柔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是。”
“恕我直言,你这个救生队队长有点不称职,你们这一个队我看都不专业,要不然一来怎么就将我团团围住,弄得跟地痞流氓非法团伙似的呢?还是说这是你们的训练有素啊?”江筱柔质问道。
那个队长居然一时搭不上话来。仔细一想,江筱柔的话还真是有道理,这根本不符合一个救生队的救援行动。在透过他们一身救援着装的表面看本质,他们的站姿,神情和彼此对看的眼神,这些人根本就是一群为钱而卖命的江湖货色嘛,我真是瞎了眼了,连这都没看出来。
江筱柔笑了笑,说:“队长,我男人还在海湾沙滩为我的生命安全而担忧呢,麻烦你们快点带我回去吧,至于另外一个男人,我可不知道,恐怕已经被鲨鱼给啃了吧。”
“那样最好了。”传来一个声音,一个沉闷的男人的声音。
几个人让开一个位置,那个说话的男人就从黑暗中出现在了火堆旁,火焰照射在他那张阴暗的脸上,十分的难看。何良成这个年轻的老狐狸,总之玩这种暗地里偷袭的一套,他分明是想试探江筱柔,把我给引出来。
还好我的村姑聪明,要不然当年火车路上断手的一幕兴许今夜又将重演。
“何良成?你什么意思?”江筱柔眉头紧皱地问道。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吧?”何良成走过去,一伸手,抓住江筱柔的手臂,用力一把就将她拉了起来,一点疼惜的意味也没有,当年没有得到江筱柔的时候,一副温文尔雅、大绅士的模样,现在呢?这才是他的本性。
好在我的江筱柔并不是个好欺负的主,一甩手,就甩开了他的抓捏。
“我不知道你想玩什么把戏。”江筱柔说。
“听你刚才跟这些人说话的语气,你好像早就知道是我派来的人啊,这不说明了你心虚吗?之前我在沙滩上碰到一个男人,很像兰迪那个王八蛋,本来我就要看到他的面目了,可是忽然窜出一个女人,把他给拉走了,想想那个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所以那个男人就是何良成,而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是你花钱让她把兰迪拉走的,对不对?”何良成恶狠狠地指着他,揭穿道,好像要对江筱柔动粗啊。
如果何良成敢当着我的面动江筱柔一根头发,我就冲出去,不顾一切,盯着他一个人就弄,弄不到他死,也能弄得他半死。
“我心虚?这么些年来,只要我跟任何一个陌生男人有来往迹象,你都会说成是兰迪,对于你的疑心病我已经无话可说,反正你是我老板,你爱怎么说怎么说,自己派来的这些人跟饭桶没两样,还自以为很专业,就算兰迪真的在这儿,引不出来,也是你自己的失败。”江筱柔说。
呵呵,何良成,在我村姑面前,你也休想嚣张到哪里去吧。就算你的猜测天衣无缝,对极了,但那又怎么样?捉奸捉双,还得在床,有本事此时你就瞅见十几米开外的我,然后将我揪出去啊。
“你什么意思?”领头的听江筱柔说他们是饭桶,不乐意了,指着江筱柔说道。
何良成道:“想怎么样?别忘了你们还有百分之八十的佣金没拿到,我是你们的老板,得听我的,赶紧去给我找。”
这个世道,一直就是有钱才是王道,有钱在哪里都可以买到打手。
“兰迪这个王八蛋一定就躲在附近,等我把他揪出来了,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何良成指着江筱柔,接着抬眼就看向了我所在的位置,大声喊道,“兰迪,你最好躲紧一点。”
第五十六章 村姑的杰作
这个世界,光为钱是不会卖命的,随便敷衍敷衍能拿到钱,那么只要敷衍好就够了。所以这些冲向黑暗处寻找我的打手们只是象征性地找了找,谁也没有真正地冲向山丘下的这片小林子,谁不怕有财狼虎豹?
他们躲在小山丘后面,胆小的何良成不敢越过山丘,也根本就看不到,于是他们一起关掉手电筒,其中一个人故意向树林子里大喊道:“分散开来,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那边,其余的人跟我这边。”
我就躲藏在距离他们不到十米远的灌木中,见他们这种作秀的行为,我大可放心了,根本不用接续深入黑暗的丛林中。这群家伙,还抽起烟来了,正好,抽完一根烟趴回山丘的那边交个差就可以了。
一根烟完了之后,这些家伙重新把手电筒打开,假装很累的翻回山丘的那一边,领头的带出一点气喘吁吁的味道,说:“唉呀,老板,没人,林子里别说是人的脚印了,就连老鼠爬过的痕迹都没有,地面上厚厚的枯叶跟地毯似的,只有蜘蛛和蚊子,林子是个死林子,这岛是个死岛,我早听人说了,这个岛十分诡异,听说在海上遇难人的亡魂最后都飘到这个岛上来,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听那家伙这么说,何良成没有声音,似乎是默许了。本来以他那逮住我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即便弄不死我,也要将我弄到半死的心,他肯定是不甘心的,会叫这些人再搜一遍的,显然他也非常的害怕。于是他们一行人就这样草草收场地走了,我的村姑也跟着走了。
我爬上山丘顶上,看着三两舰艇快速向海中间行驶而去,随着舰艇声音的逐渐远去,周围跟着一点点恢复了死寂。孤岛上只剩下了孤零零的我一人。我软绵绵地从山坡上下来,坐在火堆边,加几根柴火,把火烧得更旺一些。
我就躺在火堆边,以木头作枕头,半睡半醒到了天明。村姑说了会派人来救我的,可是我一直等,一直等,海面上一直平静,一直平静,连个船的影子也看不见。一开始脑子里的念想是:下一刻船就会来了。现在脑子里的念想是:看来是不会有船来接我了。
从天明等到天黑,从满满的希望等到彻底的失望,难道我信错了筱柔?她和何良成仍旧是在耍我?戏剧化的耍我?目的就是将我留在这孤岛上,让我过着野人的生活。她不救我,我得自救,想把我囚禁在这个岛上,没那么容易。
我将许多柴火搬到了小山丘上,在山丘上烧起一堆大火,如果远处有渔船经过,一定能看到这岛上的明火,或者青烟的。第二个夜幕就又这样无情地拉了下来,我这张凄凉的脸面对着熊熊的火光,是多么的无助。
“突突突突……”傻愣愣的我仿佛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渔船?可是这么晚了,还有人出海打渔吗?幻觉?我赶紧站起来,向黑暗的四周看去,转了个圈,海面上啥玩意也没有。不过声音却并不像是幻觉,似乎越来越清晰了。
在林子的那边,对,被林子挡住了,有一条渔船正从那边经过,我一定要拦下他,我撒腿就朝海边跑去,沿着海岸线,绕着大圈子,朝林子的那边跑去。果然是一艘渔船,船头一盏白炽灯,船速很慢,“突突突”地在距离千米之外的海面上行驶着。
“喂,这边,喂喂,这边有人。”我对着那艘渔船大喊,糟糕的是好像根本听不见,因为对于船山的人来讲,发动机的声音太大了,我的声音传到那里就会彻底被发动机的声音给埋没掉。
“喂喂,这边有人啊,喂喂,听见了没有……”不过我是不会轻言放弃的,只要还能看到船,喊救命的声音就不能停止,我一声一声,嗓门加大加大再加大。
渔船上的一只大黄狗大叫了起来,好样的,人没听见,狗听见了,人没响应我,狗响应我了。我看到了希望,接着一边喊,一边挥动着双手,不是挥给人看的,而是挥给正趴在船边的大黄狗看的,于是大黄狗叫的更加厉害了。
本来绕着大圈子准备直接朝海中间驶去的渔船朝着大黄狗叫的方向调转了船头,也就是正对着我这边“突突突”行驶而来。
小小的渔船抵达了海岸边,趴在船头的那只大黄狗此时不再叫了,而是用力地朝我摇着尾巴,并跳下来,围着我不停的转悠,抬头看着我,发出亲切的声音。这只狗肯定是常年跟着主人在海上打渔,所以很少看见其他人,这好不容易见着了,所以陌生人也是格外的亲切。
我一边摸着大黄狗的脑袋,一边盯着船舱,船舱里先走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在船头那根竹竿上挂着的一盏偏向于黄色的白炽灯下,老人家的身影显得有些弯曲,这一定是个打渔专业户,而且是个甘心情愿打渔打一辈子,一切都围绕着打渔的打鱼人。
这令我想到了《老人与海》,不过他比《老人与海》里面的老人家要幸福的多,因为他除了同样有一条忠实的狗陪伴之外,还有老伴陪着,她老伴随后跟着走了出来。那只大黄狗赶紧又跳回了船上,围绕着两个主人转了一圈,然后站在两个人之间看着我,似乎是在欢迎我上船。
这种处境,我不会客气,主动爬上了船,礼貌地喊道:“两位老人家,你们好,我是这个岛上的落难者,麻烦你们载我一程。”
两位老人的笑容很和蔼,老婆婆说:“你是叫兰迪吧?”
我感到很吃惊,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眉头紧皱,但很快又能想到,这两位老人家一定就是我的村姑派来救我的,但她为什么派个小渔船,而不是舰艇呢?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我点了点头,说:“是,我就是兰迪。”
“那就对了,这里有一张报纸和一封信,是一个女娃娃让我们交给你的,也是那个女娃娃让我们来这个岛上接你的。”老婆婆从怀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张报纸和那封信,递给我,我赶紧接过,说了声谢谢,一双眼睛就立马投降了吸人眼球的报纸头条。
正荣集团所谓的公益记者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