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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的护照,决定用它作特务的长期护身符。华西里的年龄同真朗斯达尔只差两岁,就冒名顶替,在1954年11月乘坐一艘运输谷物的俄国货船,偷渡到加拿大的温哥华。他的任务是不从事任何间谍活动,完成熟悉加拿大的生活方式,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最终是派往伦敦。他在温哥华租了一个每周15元的房间,对女房东称他是个推销商,他有了固定地址,就去领取驾驶执照。在温哥华住了一个月,已使他充分熟悉‘出生国’的情况,他就在同年12月搬到多伦多去;到多伦多不久,他就重领新的身份证件。他认为时机成熟后,就领取加拿大护照,任何一个人只要能拿出最早的出生证件,在加拿大是很容易办到的。等到他的新身份证件齐全,就离开加拿大,接受克格勃的新指示了。他坐公共汽车由多伦多到尼亚加拉瀑布地区,然后从那里悠然地步行通过边界进入美国,坐车直接到纽约,会见他的老上司阿贝尔上校。阿贝尔同华西里的关系,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已是亲密战友,阿贝尔对他一直十分欣赏。他通过阿贝尔这个隐蔽在美国从事特务活动的间谍头子,得到了莫斯科的新指示,设法前往英国。阿贝尔把早已安插在英国的苏联特务的关系介绍给他,这些人将是朗斯达尔间谍网的主要成员,他们是原来同阿贝尔一起工作过的科恩夫妇磨里士和罗娜,现在改名为彼得·克罗格和海伦·克罗格。阿贝尔还告诉他,克格勃总部已任命他为英国间谍网的负责人。1955年3月3日,朗斯达尔乘美利坚号邮船,前往英国。如果是阿贝尔,他到英国后,会首先住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默默无声地等待机会;但朗斯达尔不同,他一到英国,就在伦敦圣占姆士皇家外侨社专区租了一套豪华的客房,过起花花公子似的生活。朗斯达尔的任务是集中搜集军事秘密,特别是海军情报,他曾在波罗的海舰队工作过,对海军十分熟悉。根据他自己的经验,他不顾严格的纪律,一开始就表现出强烈的独立性。他在伦敦没有几天,就成了个著名的‘玩家’,出入于伦敦西区的夜总会,流连于豪华区的脱衣舞场,赌钱出手很大,每天晚上都要找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陪他过夜。他挥金如土,俨然是个从美国来的花花公子。
他结交了不少狐朋狗友,有些甚至是黑社会的人,人人都对他视为知己。他的活动十分出乎克格勃意料之外,一个在英国隐蔽战线做内线工作的克格勃特务,立即将朗斯达尔的情况报告给莫斯科。一个月后,他被‘召’到欧洲作为期一个月的旅行,朗斯达尔会见了克格勃欧洲谍报负责人,两人的见面并不愉快,负责人警告他如不收敛行为,就把他送回苏联。朗斯达尔反唇相讥,解说自己的计划和作风,最后呈报莫斯科,由克格勃总部决定。在30日欧洲之行后,他回到伦敦,这说明了朗斯达尔已解释清楚自己的计划,从此再也没有人干涉他的生活作风了。事实上花花公子的荒淫生活,立即收到实效。朗斯达尔不仅在伦敦站住了脚跟,建立起自己的生意,而且通过上流社会,他认识了很多人,混迹英国社会,而且还成了美国空军拉肯罕核轰炸机基地空军少校雷蒙特·萧的座上嘉宾。他同一个叫彼得·阿雷斯的英国人,经营起一间租赁自动电唱机公司,生意兴隆,阿雷斯始终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认为他是个富有的好搭档。他在里根公园附近的阿尔班尼街,买了一层公寓,完全现代化的设备,但他却不在豪华商业区搞他的多种多样的生意。他以一间公司经理的身份经营电唱机、吹波糖机器等,四出活动,开始刺探英国国防情报。他提供给莫斯科一个重要情报:英国核潜艇基地的所在地和反潜艇追踪系统的秘密设施。他不仅把目标对准英国,同时针对美国和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他以一种美国生意人那样的经营方式活动,反而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1960年他以自己的小发明参加布鲁塞尔国际贸易会,得到‘最佳英国产品’的金牌奖。他在英国生意人的地位已经十分稳定。他几年来的生活,依然是花花公子式的大玩家生活,仍出入夜总会与妓馆,但他虽然到处搞女人,却从不让女人介入他的生意。在这种玩家生活的掩饰下,他开始着手同彼得·克罗格建立联系,建立起他的间谍网。朗斯达尔首先根据阿贝尔提供的情报,向一个前海军武官下手,这个人名叫夏利·侯敦,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是英国女皇丈夫的同舰战友,1945年从皇家海军复员,曾在海军服役了23年。6年后转行搞外交,在英国驻华沙大使馆当海军武官。他在任职波兰的16个月,酗酒如狂,还搞黑市买卖,最后被波兰的保安警察逮捕;威胁他如果不提供秘密情报,就得受严重起诉,答应先给他两百英镑津贴。侯敦答应了这一要求,甚至还在一张注明是‘供应海军秘密情报’的报酬收据上签了名。侯敦回国后不久,就设法找到一份在波特兰水下武器机构的工作,但回来经审查,他被调离机要部门,在船坞工作。朗斯达尔去找侯敦,根本不需要施加压力,侯敦十分乐意合作,因为他每年只有五百英镑的收入。但由于他跟秘密资料已经没有直接接触,所以得找一个搭档,他选中了伊丝尔·吉这个中年的老处女,设法接触她,向她示爱,答应跟他结婚。
伊丝尔在水下部门工作了7年,工作过程中可以接触到秘密文件。朗斯达尔并不只依赖侯敦工作,他还招募了好几个特工,但他尽量不直接同这些特工接触,只通过中间人联系。朗斯达尔在英国工作6年,提供了很多克格勃满意的情报。他在克罗格夫妇居住的密德尔塞克斯的鲁伊斯利普镇的郊外别墅,设立了一个地下收发电台。为了便于他同中间人接触而不会被人怀疑,他让克罗格开办了一家旧书店,当书店老板,以便于用书店同中间人接触。朗斯达尔只将别墅作为基地,设立私密电台,寄发微型菲林的邮件,在别墅内制作冲洗微型菲林,却不让太多客人到这座别墅去。1956年,他用离牛津街不远的一间咖啡店作为碰头地点,1957年至1958年,他就改为在电影院、餐室及其他公共场所同其他特工碰头。克罗格的别墅成了他们频繁活动的据点,他们的邻居根本不知道这是特务巢穴,他们不知道克罗格这个书商经营寄往欧洲的重新装订的书中,是藏有用高技术拍摄的微型菲林。朗斯达尔和彼得·克罗格工作默契,海伦·克罗格则扮演一个慷慨而喜欢孩子的女人的角色,经常在她家给20多个孩子开茶点会,附近的人都说她是天下第一好人,对他们家的常客,坐汽车来拜访朗斯达尔,也习以为常了。发现朗斯达尔间谍网是由于侯敦不小心造成的。这个前海军军官放松了警惕,忘记了波特兰这个海军基地所住地的小镇,是一个警惕性甚高的地方,人们都很注意某人生活超出其收入水平,邻居开始对侯敦的住宅过分修饰、买新车等议论纷纷了。一个心怀嫉妒的邻居走到警察局,反映在基地工作的侯敦可能是个间谍,警员打了一份报告;于是警方对侯敦的调查开始了。过不久,苏格兰特工组织开始介入,反特人员最先是跟踪侯敦和伊斯尔。特工组花了6个月不断跟踪他们,由于是经过精心化装地追踪,有班次地分段跟踪,所以对方一直没有发觉,另外还偷拆他们的信件,偷录他们的电话,最后发现了他们跟朗斯达尔有来往。对朗斯达尔的侦查是多方面进行的,他们首先对他的身份进行调查,知道朗斯达尔是1924年出生于加拿大,父亲是个有希腊、印度血统的美籍混血,儿子叫杰克·艾曼纽尔·朗斯达尔,母亲是芬兰犹太侨民阿尔格·波苏。在孩子出生后第二年,夫妇分居,朗斯达尔太太带了孩子1932年回到芬兰,8年后再也听不到她们的消息,一个医生提供了一份这个有四分之一印度血统的孩子的身体特征报告书,其中有一点是假朗斯达尔没有的。苏格兰特工为了证实这个朗斯达尔是不是真的,特意派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特工,扮作神女,同朗斯达尔搭上关系,两人在旅店开房风流了一宵。苏格兰肯定这个人不是朗斯达尔,因为他的生殖器上光滑而无疤痕,而真的朗斯达尔曾经割除了包皮。医生的报告书以及赫尔辛基的犹太教教堂的证明书,都证实真的朗斯达尔曾经割除包皮。俄国人绝没有想到他没有割除生殖器的包皮而引起怀疑。这个花花公子大玩家特务,终于在女特工的侦察下,又露出第二个破绽,苏格兰特工又派出第二个风流妩媚的女特工去接触朗斯达尔,调情时在他的西装上故意洒了些红酒,听到他似乎用俄国话狠狠地骂了一声。
接着这个女特工同他到旅馆过夜,用口交的方法刺激他,他在兴奋时不自觉又讲出了一些俄语单词。苏格兰特工就断定他是苏联特务了。从朗斯达尔身上,又跟踪到克罗格的别墅,终于苏格兰特工出动,将这个间谍网破获。在别墅中搜出了一份尚未寄发的微粒菲林,放大出来原来是一封用俄文写的信。朗斯达尔另一个差错是由于感情用事,违反纪律,偷偷收藏了一张他的儿子的照片。侯敦和伊丝尔在伦敦滑铁卢路同朗斯达尔碰头时,苏格兰特工将他们当场捕获。在伊丝尔的手袋中,发现了超过212页的有关英国核潜艇的技术文件。当晚克罗格夫妇在别墅中被捕,朗斯达尔被判入狱25年,克罗格夫妇各判20年徒刑,侯敦和伊丝尔各被判15年徒刑。克格勃一直不停地设法营救朗斯达尔和克罗格夫妇出狱,朗斯达尔也设计越狱,他在狱中表现出情绪很好,毫不怀疑克格勃会设法营救他,他喜欢下棋,还将3本英文间谍书籍翻译成俄文,他自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曾到中国,参加编辑一本中俄字典,还写过一本有关中国地理的书。他在狱中曾扬言,”我不担心经济问题,我妻子住在莫斯科,有一层楼房,有一个女佣人,在乡间还有一座别墅。“克格勃终于用英国著名间谍温尼将朗斯达尔和他交换。他在英国只坐了3年牢,就回到苏联去了,临走时还吩咐把他在狱中所译的书寄到莫斯科。克罗格夫妇不久也被苏联克格勃用一个被捕的英国间谍交换回国,这个英国人是杰拉尔德·布鲁克,被控在苏联散发非法传单。从朗斯达尔这个案件可以看到,克格勃给予间谍头目的活动经费十分充足,朗斯达尔每年活动的经费都是五个位数字的数目,他可以为所欲为,花天酒地,也用这些经费去做生意、赌钱、收买情报。西方国家的特务在苏联被捕,西方国家政府往往否认,但克格勃却不同,不但公开承认,还千方百计将他交换回国。”
苏朵说:“苏联克格勃还挺仁义,特工被抓了,还千方百计救出来,往往采取对换的方法。”
黄栌抑郁地说:“中统、军统的做法往往是杀人灭口,特工被抓了,唯恐他说出真情,往往是派人打进去,在饭中下毒致人于死地。”
苏朵问:“咱们梅花党呢?”
黄栌说:“梅花党都是单线联系,你应该知道。”
这时,绿如意满头大汗闯了进来。
“小栌,我一直找你,原来你在这里。”他说,腿一软,险些扑在苏朵身上。
黄栌说:“你怎么了?我和苏朵聊聊天。”
绿如意说:“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