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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绿如意满头大汗闯了进来。
“小栌,我一直找你,原来你在这里。”他说,腿一软,险些扑在苏朵身上。
黄栌说:“你怎么了?我和苏朵聊聊天。”
绿如意说:“刚才我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见到了一个地方,看到了一群黑羊。”
黄栌惊叫道:“黑羊?!梦见黑羊是凶兆!”
苏朵问:“有领羊的人吗?”
绿如意摇摇头,“没有,这群黑羊过后,我看到一条小溪,水特别浑,有个美丽少女在小溪里光着屁股洗澡。”
黄栌说:“你他妈尽梦到这些美事,又有什么艳遇?!”
绿如意抹了抹头上的汗说:“她那一双眼睛火辣辣的,真迷人,皮肤白的像椰子嫩肉。”
黄栌急急地问:“你他妈就扑上去了?!”
绿如意说:“她说,你怎么没有脑袋?我说,我怎么没有脑袋?我的脑袋比一般人大,装满了智慧。”
黄栌骂道:“装的都是大粪!”
绿如意又说:“她从水里出来了,嗬,好嫩的一棵水葱,像是傣族人,水傣。她走近我,问:‘你是国民党军官吧?’我说:‘是,国军上校团长,原籍中国云南昆明。’”
黄栌说:“你说的还挺全。”
绿如意走近黄栌和苏朵,小声说:“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苏朵问。
“我最喜欢中国的军人,我想跟你结缘,瓜熟自落,水到渠成,到时候把你迎进我的寨子,大红灯笼高高挂,咱们一起入洞房。”
“呸!”黄栌一口唾沫吐到绿如意脸上。
“想得美!”她骂道。
绿如意又说下去,“我还真有桃花运,我问:‘咱们怎么联系呀?’她说,‘我告诉你一个电话号码,你要同意,就给我打电话;你要是不同意,就不要打了。’我说,‘你给我留吧。’她告诉我一个电话号码。”
“多少?”苏朵问。
“这个号码好奇怪,是444444。”
黄栌惊得睁大了眼睛,“那是6个4,是必死无疑!”
苏朵问:“你没留下她的名字?”
绿如意惊魂未定,说:“她说她叫沼斯,是沼斯小姐。”
苏朵反复念道:“沼斯、沼斯、沼斯,噢,是‘找死’的意思。”
“什么?找死?!”绿如意一听,血压登时升高了,脑袋一阵晕眩。
黄栌咬牙切齿地说:“绿如意,你他妈死定了!”
第7章 兵临城下
绿如意又说:“我刚要再问她,只见太阳西沉,一时间,夕阳西下,黑幕降临,那个少女又不见了,眼前一片黑暗……我立刻醒了,才知道是个梦。”
黄枦问:“你打那个电话了吗?”
“打了。”
“梦见的电话号码千万不要打!”
苏朵问:“打通了吗?”
绿如意双腿发软,点点头,“打通了……”
“是那个女的接的吗?”黄栌急急地问。
绿如意就像打了打了霜的冬瓜一样低下了头,说:“是当地火葬场……”
“哎呀,那是个女鬼!”黄栌叫道。
“你沾了秽气了。”
绿如意哭丧着脸说:“这不,我赶紧找你,让你帮我想想办法吗?”
黄栌思忖一会儿,说:“快找个算命先生算一下。”
黄栌让索拉教官请来一个算命先生,这个算命先生也就80多斤,骨瘦如柴,戴着一个金丝眼镜。他听了原委,上下打量着绿如意说:“她不是明确跟你说,你要是同意就打那个电话,要是不同意就不要打吗?现在你既然打了,也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绿如意双膝跪地,苦苦哀求说:“先生,我还年轻就您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
算命先生叹了口气,“哎,我也无能为力,这个结根本解不了。”
绿如意跪在他的面前,说:“这个结真的解不了了吗?真的一点反悔的余地也没有了吗?我真的就没救了吗?”
黄栌看着他那一副可怜相,不禁生出几分怜悯,“他是个风流鬼,有句话叫: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连鬼的鬼脸都没摸一下,就这样跟着见鬼去了,的确不公平。我说,大师,你就行行好,救救这个风流鬼吧。”
算命先生叹了口气,“这就是命啊;我这个跑江湖的也不敢违天命呀。”
苏朵把黄栌叫到一边,小声说:“枦姐,这位老先生兴许能救绿先生的命。你得救绿先生,好歹也是床上一场呢!”
“是呀,我是仁义之人,他是个风流命,我怎能不知道?早从他的手相看出来了,但是他确实爱我。妹子,你不知道,他跟我做爱,能昏过去,别人能行吗?你在这里陪着老先生,我去去就来。”说完,黄栌拔腿就走。
绿如意一见黄栌起步出门,慌忙拉住她的裤腿说:“小栌,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呀!”
黄栌就像哄孩子一般,抚摸着他的头说:“我去给老先生拿点东西去,一会儿就回来。”
算命先生听了,露出了笑容,眼角的皱纹舒展开了。
黄栌出门去了。
苏朵与算命先生搭讪,算命先生扶起绿如意说:“你起来吧,别把膝盖跪骨折了。”
绿如意扶了一把淌下来的鼻涕,站了起来,站在一边。
算命先生正襟危坐,端详着苏朵,沉吟许久,问道:“你是从北边来的吧?”
苏朵点点头。
“家里好像有难?”
苏朵又点点头。
算命先生说:“我看你细皮嫩肉的,不像是本地人。”
“我是江苏无锡人。”
算命先生摇摇头,“不像是苏南人,像是临沂人,反正挨的挺近。”
苏朵支吾着说:“祖籍就不好说了,我从小在太湖边上长大的。”
算命先生手指苏朵的左乳说:“你身体的这个部位有一颗明显的红痣,方便的时候做个小手术,做掉吧,留下来是个隐患……”
苏朵听了一惊,思忖:这个算命先生果然灵验,自己的左乳处果真有一颗明显的红痣,隔着衣服和乳罩地居然能看到我左乳上这颗红痣,真是神人!
算命先生用右手搂了搂箱子,笑着问:“姑娘,我说的对不对?”
苏朵害羞地低下头,小声说:“先生说得对,果然有功力!”
绿如意听了,如痴如醉地看着算命先生,惊叹地说:“先生果然有道,我真是遇到救星了!”
他转向苏朵,“苏小姐,你让我们看看这颗红痣。”
苏朵瞪了他一眼,“你还没看够枦姐的?还想看我的?不行。”
算命先生说:“刚才出去的这位小姐跟先生有染,果真是风流命,一夫多妻型的男人。切不要忘了唐朝大诗人李白的话:‘好色伤大雅,多为世所讥。’人的欲望,堵不如释,就像大禹治水,疏通为本,但是任其泛滥,纵欲过度,必招大患。北宋时期,西门庆拥有潘金莲,李瓶,梅香等众多妻妾,绝色女子,到头来竭精而亡。男人一生的精子和女人一生的卵子是有数的,还是要适度而行。”
绿如意问:“老先生,您说这梦境是怎么回事?”
算命先生回答:“梦是心中想,你梦中的那个少女的电话是不能打的,打了就麻烦了,这就叫心息相同了。”
绿如意说:“我的一个朋友,他的母亲早已病故,去年清明节他由于做生意,没空到墓地为母亲扫墓。夜里他的母亲给他托梦,怒气冲冲指责他,为什么不去扫墓。他吓醒了,第二天一早就赶到墓地为母亲扫墓,烧了一大堆纸,放了不少冥币,您说这是怎么回事?”
算命先生听了笑而不答。
苏朵说:“我在家乡时也听过这么一个故事,有一户人家的女儿突然疯了,嘴里吐白沫,在地上打滚,有时脱光了在院子里奔跑,一边跑一边指手划脚。他的父母认为她中了邪,就请来一个道士;这个道士手提宝剑一忽儿指东,一忽儿指西,画了一个符,最后他来到院里的一口老井前,吩咐人们把井刨开。人们拿着铁镐和铁锄,刨开了井,发现了一个黄鼠狼窝,趴着五只小黄鼠狼,这些黄鼠狼四散奔逃。人们赶散了黄鼠狼,到了夜里,那个女孩不哭不闹了,恢复如初,你们说神道不神道?”
绿如意说:“都是这窝黄鼠狼闹腾的,老先生,您说是不是?”
算命先生点点头。
苏朵给算命先生倒了一杯茶,说:“老先生,真对不住,只顾了说话,都没给您倒茶水。”
算命先生说得口干舌燥,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这时,黄栌拿着一个锦匣走进屋,算命先生一看,眼睛一亮。
黄栌小心翼翼地把锦盒放在桌子上,打开了锦匣,只见是一大块晶莹剔透的翡翠,阳翠居多,杂有玉皮,雕刻的是一副春宫图,留有北宋时发髻的一个女子正与一个男子交欢。
黄栌指着翡翠说:“老先生,这是中国宋代的一块碧玉,雕工极细,十分珍贵,现在送给你,请您给这个绿先生指点迷津。”
算命先生喜出望外,连声说:“姑娘的这份情意我领了,有一个办法兴许能成,但成功率太小,也只有看这位先生的命了。”
“什么办法?”绿如意急忙问。
算命先生慢悠悠地转过身,看了一眼绿如意,又看了一眼黄栌,问:“你们二位是做露水夫妻还是一生夫妻?”
绿如意说:“当然是一生夫妻,白头偕老。”
黄栌也点点头,“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们阴阳都合,他就是有点花心,唉,大多数男人都这样。”
算命先生点点头,“我建议你们二人明日就结婚,入洞房,拜堂,然后在床上厮守7天7夜,不能离床。这样一来等于谢绝了你梦中冥冥那门婚事,那个少女看到你们成就喜事,夫妻恩爱,如胶似漆,也就绝了嫁你的念头。”
黄栌和绿如意听了,觉得这办法高明,也有道理,黄栌说;“只是父亲正在台湾,母亲在旧金山,千里迢迢,明天举办婚礼,二位老人一时赶不来。”
算命先生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相爱多年,在床上也不是一天两天,我想二位老人也能理解。”
黄栌思忖一会儿,觉得此事不能久拖,为了救绿如意,也只能如此。
算命先生说:“我来主持明日的婚礼,也算作证婚人,明日一早到当地政府办手续,中午11时婚典正式开始,能请到的嘉宾都要去请。”
黄栌立即叫来多哥和索拉教官,吩咐他们连夜准备婚典事宜,准备花轿,彩灯,花炮等,筹备午餐,填写请柬,连夜去送。
算命先生说:“7天7夜在新房备有一米高的红蜡烛,洞房花烛夜,一入洞房马上点燃,连烧7天7夜,如果在这7天7夜之中,红蜡烛熄灭,定有凶兆。”
“红蜡烛放在什么地方?”绿如意问。
“放在床头”
苏朵说:“我来当栌姐的伴娘。”
多哥说:“我当绿团长的伴郎。”
黄栌说:“我一会儿就发电报告诉台湾的父亲和在美国旧金山的母亲。”
绿如意凄凉地说:“只可惜我的父母都在抗战中被日本飞机炸死了……”说完,几滴热泪夺眶而出。
黄栌对绿如意说:“你就别伤心了,一会儿让多哥给老先生安排一处宽敞的房间居住,明日安排老先生膳食吃素。明日一早咱们俩人开车先到当地政府办结婚手续。”
黄栌让多哥准备明天的五桌婚宴酒席,酒席设在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