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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前阵子你阿嬷逛跳蚤市场买回来的,不过,怎么弄都没有声音,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可刚刚忽然又会唱了。”
他微微一笑,由于这个笑容并不带任何嘲讽,还多了一抹温柔,她居然看呆了。
瞧她像大部份的女人一样痴看著自己,纪汉文的心却有不一样的感受,他居然觉得很舒服、很愉快。
他再展露迷人一笑,“看来我的吻技果然高明,你已经为我神魂颠倒了。”
“胡说。”蓝若薇急忙否认,但脸颊已泛红起来,她甚至感觉到一阵灼烫感,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低头看著留声机,这才注意到底座还有一个小抽屉。
她好奇的打开。
“这能打开?我记得你阿嬷说过,她试过好多种方法要打开它,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更打算在里面放一个小礼物送你,然而一直打不开。”他也试过,可就是不行。
“我想后来,阿嬷一定有打开了。”
她莞尔一笑,从里面拿出一小截圆木,正确的说,应该是一小根树枝,但别人会将这看成树枝,她却明白阿嬷的意思。
“独木桥是全世界最简单的桥,却也是全世界最难走的桥。”纪汉文看到她手中的那一小截树枝,忍不住笑道。
“这——你为什么也知道?”她惊讶的回头看他,她以为这应该只是她跟阿嬷之间的秘密呢。
他接过她手中那截树枝,将它横放在桌上,这不管是形状还是颜色,看来都像极了外面那座独木桥的缩小迷你版。
他露齿一笑,再看著她道:“这句话你阿嬷这几年常挂在嘴上,而下一句我想你也知道——‘最简单的爱,也最难得到。’阿嬷指的是简单的亲情,而我……”他眉头一皱,“对这句话也有不同的解读,那就是‘最简单的爱,因为拥有的人不懂,所以才觉得最难得到。’”
蓝若薇静静的看著他,在细细咀嚼这一席话的同时,她也尝到了其中一股隐含的无言苦涩。
纪汉文在她的眼神中惊觉到自己的话带著沉重后,立即恢复原本带著嘲弄的神情,瞥了手表一眼,“晚餐时间都过了,我今晚没有女伴,你想不想补位,和我共进晚餐?”
这一说,她才发现自己肚子饿了,可是,她不想出去,她离开这里太久了,她想留下。
看到她的眼神带著感伤,他心中又冒出一股不舍,这似乎是春青岁月时养成的坏习惯,他总舍不得她哭、舍不得她难过——
抿紧了唇,他拿起手机,拨给一家熟悉的餐厅,交代一些话后切断通话看著她,故意以一种诱惑的口吻道:“最快四十分钟,才会有人送热腾腾的饭菜来,这段时间,你说,我是要像以往跟美眉约会时的习惯,我们先上床做运动——”
“我只是后补的,我想不必了。”
她直接打断他的话,也特意选择离他稍远的椅子坐下,但这个房间就这么大,一男一女待在这儿,空间更小,她想想不对,起身要走,他却走上前来,挡在她前面。
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太过怯懦,也怕刚刚的剧码再重演,她强逼自己挺直腰杆不退后,一双明眸严肃的盯著他看。
他的黑眸直勾勾的与她对视,下一秒,他却突地大笑出声,“哈哈哈……”
“你……你笑什么?!”
他的笑声让她觉得自己很愚蠢。
纪汉文笑意一歇,走到她的床上迳自躺下。
“那是我的床。”
“你的床?”他挑眉,提醒她这个屋子已经易主了。
她顿时气短,不过下一秒,眸中就跳跃起两簇怒火,她不悦的走到他面前,“就算你是屋主,别忘了我是房客,所以还是请你尊重一下,离开我的床。”
他突地揪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拉,将忘了保持安全距离的她拉到自己怀中,再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微笑的看著她。
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蓝若薇先是一愣,瞪著这张近在咫尺的魅惑俊颜,随即回过神来,急忙的捣住自己的嘴,“你别想再冒犯——”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他故意装迷糊。
“走开!”她叫道,她不喜欢两人这么亲近,她血液中的骚动更令她不安,虽然这个男人是她认识了十多年的人,但此时的陌生情欲却如干柴烈火般炽烈,这太诡异了。
“若薇,你怕我吗?”他挑衅的问她。
“我才不怕,我只是不习惯一个多年没见面的‘老朋友’变成大猪哥。”她恶狠狠的瞪他一记白眼,双手仍小心的捣著红唇。
他迷人一笑,笑容令人炫惑,不知打动多少女人心。
她努力的抗拒,却不得不承认他的魅力所向披靡,连她那平静了好多年的心湖竟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内起了多次波澜。
纪汉文脸上漾起一股邪魅的笑,女人身上的柔软一向比床还让人舒服,“蓝若薇,我是变了,”他眸中带笑的凝睇著她,“我变成一个高收入的医生,一个懂得情趣、懂得使坏的医生,所以女人们都说我很有魅力,跟我同处一室而没被我电到的女人绝不是女人,你怎么说?”
“哈,我只想说,你很重,我快被你压扁了。”
她咬牙切齿的瞪著他,却忍不住因他故意往下压的重量而猛喘一口气。他的男性魅力太强了,她得赶快逃离。“我要起来,纪汉文。”
“那好,好事要成双,若薇,如果你再让我亲一下,我就放开你。”他坏坏的提出条件。
蓝若薇受不了的瞪他,“你变邪恶了。”
“这都是女人教我的,而你是第一个教我这一点的女人。”他一脸可恶的笑。
“我哪有——”
“痴心是笨蛋,把一个女人视为一生的惟一更是愚蠢。”
“拜托,我们当年才十多岁。”她听得懂他的弦外之音。
“那又如何?”纪汉文莞尔的接下她的话,“初恋最美,伤害就最深,所以就算再给一个吻以弥补我当年受伤的幼小心灵,应该也不过份吧?”
她瞪著他,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过他,“麻烦你先走开,让我喘口气。”
“那倒不如请你先让我吻一下,我就放开你。”他笑得更狡黠。
“你变赖皮了。”这是直述句。
“吻一下不会少块肉的,何况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看著他的黑眸闪烁著饶富兴味的眸光,蓝若薇突然明白他不会妥协的,她现在是他逮到的猎物,可以任他逗弄、玩耍,那么——
看到她终于认输的松开手,他勾起嘴角一笑,俯身要吻上她的唇时——
诈降的她连忙使出吃奶力气,用力推开他!
宾果!
以为她屈服的纪汉文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招,一个不注意,便从床上翻落,倒坐在地上,他难以置信的看著跑到门边、得意微笑的小女巫。
“魅力撞墙了,纪汉文,我想我应该注定是你的魅力死敌,我们两人之间是没有电流的,过去十几年的试验你还不放弃吗?”
他嗤笑一声,“你敢说刚刚那一记深吻没有吻到你的灵魂深处?”
“没有,我只是恍了神而已。”她死鸭子嘴硬,绝不承认。
他站起身来,优雅耸肩,“那好吧,算我搞错了,我先走了。”
纪汉文越过她,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她一愣,想也没想的跟在他身后,“那吃的?”
“我会打电话请餐厅改送到我家,你呢,就请自便。”
她张口欲言,但他已经步出木屋外,往碎石路走到下方再绕往别墅去。
蓝若薇抿紧唇,走到独木桥头,看著正踏进别墅大门的他,臭著一张脸吼道:“纪汉文,我认真的告诉你,你比以前更讨人厌了!”
他停下脚步,转身走到独木桥头,就著岸旁的路灯,和她相望。
见她一张脸气呼呼的,他笑得更灿烂,而她一见他那在灯光下亮得炫目的一口白牙,更是一肚子火。
“别气了,蓝若薇,我也认真的告诉你,你比以前更令人喜爱了,所以今晚如果你孤枕难眠,我很乐意提供我的臂膀。”
她半眯起星眸,他怎么会变得这么讨人厌!
火冒三丈的转过身,一走进小木屋便用力的将木门给甩上,但因为年老失修,那扇门甩到门边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再慢吞吞的阖上,并没有达到她预期的效果。
夜风送来纪汉文充满男性魅力的大笑声,气得她的太阳穴隐隐作疼。
在厨房找到仅存的一包泡面裹腹后,外面也传来汽车引擎声,她从窗户望出去,就见到一辆轿车停在别墅门口,一名看似服务生的男子左右两手提了两个餐厅送菜的长方形容器走进去,一会儿又出来,开车离去。
四周再次陷入唧唧虫鸣的夜色中。
蓝若薇深吸口气,将浮现在脑海中那个讨人厌的英俊脸孔扔到九霄云外后,回到房间,拿出阿嬷的电话联络薄开始打电话。
“抱歉,我是若薇,请问我阿嬷有去你那里吗……”
一夜过去,天空泛起鱼肚白,唧唧虫鸣让啁啾的鸟声取代,林木间弥漫著薄薄轻雾,一片宁静。
蓦地,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在纪汉文的房间响起,也打破了这片山中静寂,晨曦跃窗而入,侧卧在床上的他伸长手拿到话筒后,一边爬爬刘海,一边坐起身来,“喂?”
“汉文,我一回来就听到蓝若薇回来了,你们昨天还一起回去,‘美食餐厅’送了两套龙虾套餐过去,说,她不会就睡在你旁边吧?我可不准你再跟她纠缠不清,我——”
“妈,你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他敲敲浑沌的脑袋,打断母亲连珠炮似的吼叫。
“我要消息灵通,我就提早一天回国了,我告诉你,妈有心脏病啊,上回你为她失魂落魄,连书都不想念时,是我抱著病体去守著你一年你才有今天的,我不准——”
“妈,你别太看得起你儿子,她对我还是没兴趣。”说来,还是有点心酸。
叽哩呱啦的怒吼声戛然停止,电话的另一端有好长的沉默。
“妈?”
“那女娃儿真是没眼光,我儿子那么优秀,她居然……啧,也好啦,反正天天都有女孩打电话找你,我还怕没媳妇!”纪母刘如媚相当不屑的道。
“妈,那我可以睡了?今天是星期六。”难得的休假。
“不行,你给我起来,我买了一堆东西要给你,我出国十二天了,也想见见玉仪,你去接她来,我也买了一些化妆品要给她。”
玉仪?他下了床走到窗前,边讲电话边探看对面小木屋的情形,看来静悄悄的,蓝若薇还在睡吧?!
“好吧,但等晚一点儿。”他想先去瞧瞧她。
“不必去‘敦亲睦邻’马上给我回家。”
看著被切断的电话,纪汉文耸耸肩,不得不称讲一下他妈真的是“知子莫若母”。不过,他可不是听话的小孩。
待他梳洗完毕后,他注意到木屋那里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绕过去要开门却发现门上锁了。
他笑笑的摇摇头,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她似乎忘了房子已经易主了。
开门进去后,巡了一圈,这才发现蓝若薇早就出去了。
一大清早的,她去了哪里?
其实在凌晨四点,天上星光仍点点时,蓝若薇就披件外套步行下山了。
下山的路跟记忆中并无不同,只是沿途多了些交错在林木间的点点灯光,一个灯光就代表一栋山中别墅,感觉很陌生。
一直到天空完全亮了,她也走到镇上,一家卖豆浆的老店已开门,她边吃早点边听著认出她来的老板谈著这几年来镇上的变化。
当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士停在门口时,她忍不住在心中暗叹一声,拿起皮包,想付钱走人,但那道高大的身影已经下车,来到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