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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看着墨菲，却不说话，似乎生怕打搅到他工作。
好一会之后，见墨菲合上那摞资料，这才略带抱怨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休息，你再这样头又该疼了。”
墨菲抬起头，看着她笑了笑，把财务报表放到一边，“现在不是开始休息了吗？”
“真的吗？”凯瑞·穆里根睁大眼睛，跳下椅子，转到他这边，“走啊，我们出去转转吧，这座小城的风景很不错。”
她伸出手，拉起墨菲的胳膊就走。
从上一部电影开始，他们就在合作，凯瑞·穆里根知道墨菲一旦过于忙碌，头疼就容易发作，这次过来就是要抓他出去转转，好好放松一下。
“先别急，等一会。”墨菲挣脱凯瑞·穆里根的手，把所有的文件收拾起来，又锁进后面的铁柜子里，这才跟着她出了办公室。
刚刚出门，两人就诧异的互视一眼，然后都转头看向仓库的片场。
有人！
这间仓库被剧组简单的改造过，却依然破旧，今天又不拍摄，片场那边光线暗淡，从办公室这边看过去，显得黑乎乎的，一阵阵比较奇怪的声音传过来，似乎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有人在笑。
“我去看看。”
墨菲低声说了一句，朝那边走去，凯瑞·穆里根赶紧追上来，抓住墨菲的胳膊，“别扔下我哎。”
两人轻手轻脚走到片场边，声音似乎是从靠近仓库后墙一处片场传过来的，而且隔着近了之后，能听出这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还有点熟悉。
凯瑞·穆里根凑到墨菲耳边，提醒道，“莉莉·柯林斯。”
第96章 爸爸
“莉莉·柯林斯？”
墨菲立即想了起来，这是比尔·罗西斯推荐的饰演詹姆斯·弗兰科女儿的那个小演员，好像今天要过来排练，但不开灯又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自从辨认出声音来自莉莉·柯林斯后，凯瑞·穆里根轻轻拍了下胸膛，心放回到了肚子里，抓着墨菲胳膊的那只手却没有放，反而抓的更紧了些，跟在他后面，沿着宽敞的通道，一起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凯瑞·穆里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已经笑了起来，显然知道一些墨菲不了解的事情。
那可不是一个单纯的好女孩。
转过拐角，声音听得更清楚，这分明是一个女孩的呻吟声，墨菲皱起眉头，莉莉·柯林斯只有十二岁，难道……
声音传来的那个片场被布景围着，只是在仓库墙壁的对面，留下了一个供摄影机进入的入口，墨菲停在入口前，有些犹豫，这种声音虽然没有真实的听过，但也知道可能代表着什么。
白人女孩难道都这么早熟？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凯瑞·穆里根从后面钻了出来，贴着布景，伸出小脑袋，往里面看了一眼，又迅速把头缩了回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夸张。
墨菲瞪了她一眼，又用眼神询问，凯瑞·穆里根故意撇起嘴，用口型回答，“詹姆斯·弗兰科！”
腐兰兰？墨菲不禁瞪大眼睛，这个一向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什么时候动作这么快了？
他上前一步，把凯瑞·穆里根挡在后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头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与他想象的根本不一样。
片场里，莉莉·柯林斯坐在一张高高的靠背椅上，伸出的一条腿裤脚挽起到膝盖附近，脚上的鞋子和袜子已经脱了，平放在对面坐着矮凳子的詹姆斯·弗兰科屈起的腿上。
詹姆斯·弗兰科一只手抓着莉莉·柯林斯的脚腕，另一只手从脚心缓缓向上揉动，小女孩似乎很享受这种游戏，每当腐兰兰的手落在脚上，口鼻间总是发出一阵异样的声音。
“记得吗？”詹姆斯·弗兰科的手捏住一根脚趾，“这只小猪上市场。”
他的手往其他脚趾上移动，“这只小猪留在家，这只小猪吃烤肉，这只小猪饿肚皮，这只小猪一路叫着回到家……”
莉莉·柯林斯发出吃吃的笑声，“我喜欢这样。”
听说出的话，他们似乎是在排练，但詹姆斯·弗兰科性质勃勃的样子，以及莉莉·柯林斯的笑声，怎么都不像是在排练剧本里的戏。
墨菲摇了摇头，不打算再看，准备离开的时候，又听到莉莉·柯林斯催促地说道，“不要停，爸爸！继续。”
他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拉起凯瑞·穆里根就走，也不去办公室，直接出了仓库。
“干嘛出来啊。”
从背着的包包里取出遮阳帽戴在头上，凯瑞·穆里根抓着墨菲的胳膊，有些抱怨地说道，“多精彩的一场戏啊，不看太可惜了呀。”
墨菲拉着她向汽车那边走去，没好气地说道，“要不要我给你找张椅子，你坐在门口看。”
“那多不好意思啊。”她紧跟在墨菲身后，“虽然我以前看见过他们两个……”
说到这里，她忽然闭上了嘴巴。
“以前？”墨菲走到福特车边，转头看着她，“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凯瑞·穆里根赶紧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有次提前离开片场，看到这两个人躲在外面的角落里嘀嘀咕咕，很亲密。”
“从那时起，我就觉得他们不正常。”她转到副驾驶那边，“你想想，詹姆斯·弗兰科是什么人，他肯定不会放过莉莉那个笨蛋。噢，还有……”
她好像了解很多墨菲不知道的事情，等墨菲上车后，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边绑安全带边说道，“我有次问莉莉怎么看詹姆斯，她说詹姆斯很好，就像是她的……爸爸。”
“呃……”
墨菲打着火，却没有动，一阵愕然。
愣了一会，他忽然发现，詹姆斯·弗兰科也不是想象的那么笨，看起来是找到了莉莉·柯林斯的突破口。
如果没记错的话，莉莉·柯林斯好像从小就离开了父亲，她又叫詹姆斯·弗兰科爸爸……
“好混乱的关系啊。”
墨菲脑海里闪过这么一句，开车离开了这里，好莱坞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了，也懒得再去想这件事，而且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也能看出詹姆斯·弗兰科实际上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就算想要做那些不该做的事，应该也会找合适的时间和地点。
“想什么呢？”看到墨菲出神，福特车又驶上主路，凯瑞·穆里根赶紧提醒，“你这样会撞车！”
墨菲赶紧回过神，“没什么。”
凯瑞·穆里根松了松安全带，“再过几天我就能办退学手续了。”
墨菲转头看了她一眼，诧异的问道，“你父母同意了？”
“我才不要他们管呢！”
眼见墨菲又看过来，凯瑞·穆里根认真的点了下头，“我已经说服了他们。”
说服这个词说的很怪异，墨菲在开车，却没有听出来，也不再劝说，毕竟她的父母已经同意了。
虽然知道其中肯定有些他不了解的事，但穆里根夫妇能妥协一次，再一次妥协也不意外。
凯瑞·穆里根见墨菲沉默，鼓起腮帮子，转头看着这边问道，“你没有建议吗？”
“建议？”墨菲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会，说道，“凯瑞，让比尔给你联系一家表演学校或者培训班。”
“我刚刚准备退学抢回自由。”凯瑞·穆里根的嘴边扁了，“你又要把我送去学校。”
“亲爱的。”墨菲没有直接说，反而旁敲侧击，“还记得吗？你说我会成为伟大的导演，你会成为最好的演员，我现在在努力。”
凯瑞·穆里根垂下头，“我明白了，我也要努力。”
墨菲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车子驶进了威尼斯市区，两人疯玩了半天。
经过一段时间的放松，剧组重新集结，迎来了最后的拍摄。
第97章 关节扭架
在斯坦顿工作室拍摄过詹姆斯·弗兰科饰演的戈登医生的家庭戏份之后，墨菲又带领剧组回到威尼斯的仓库片场，继续拍摄剩余不多的戏份，虽然他看出詹姆斯·弗兰科和莉莉·柯林斯关系有些微妙，但没有多说什么，而且詹姆斯·弗兰科自己也很注意，在有他人的场合，极少表现出两人间的亲密。
至于两人之间会不会还有更加亲密性的接触，拍摄已经到了最后，莉莉·柯林斯和詹姆斯·弗兰科的戏份也全部结束，墨菲不再关心这些。
他自己的工作还忙不过来，哪里有时间关心詹姆斯·弗兰科的特殊癖好。
凯瑞·穆里根也离开了剧组，返回学校处理退学的事情，能察觉出一些苗头的乔纳·希尔和塞斯·罗根，看热闹还来不及，怎么会点破这层微妙的关系。
仓库的片场里，墨菲和剧组进入了最后一个搭建场景，他站在导演监视器后面，旁边是剪辑师乔迪·格里菲斯，两人正在审看刚刚拍摄完的镜头。
这样的情况不但在墨菲的剧组中经常出现，在整个好莱坞也是常态。
“后期剪辑的话，只要把竖锯前一段剪掉……”乔迪·格里菲斯按下暂停键，指着监视器画面，说道，“突然插入他出现的画面，就能起到惊悚的效果。”
墨菲双手抱胸，脑袋里按照乔迪·格里菲斯的说法自动播放演绎一遍，轻轻点了下头，“这条就这样吧。”
乔迪·格里菲斯离开这里，墨菲抬起头来，看到副导演保罗·威尔森给他打了个“OK”的手势，大声说道，“各部门注意，现在清场，拍摄继续。”
片场里面的人迅速走出来，菲力·拉舍尔坐到了架设在滑轨的摄影机后面，墨菲则接过摄影助理送过来的手提摄影机，走到预设好的另一个机位，准备近景抓拍。
录音话筒缓缓从空中落下，一位亚裔、一位非洲裔和一个白人演员也准备就绪。
随着墨菲一声令下，拍摄再次开始，这三位演员饰演的警官与拉宾·贝尔对峙，身后是绑在关节扭架道具上面的道具师贝克·克莱伯特。
他四肢和头部被固定在一个钢架上，一旦开始计时，机器将把四肢扭转360度，最后扭断脖颈，使人惨死。
墨菲用手提摄像机负责抓拍拉宾·贝尔，菲力·拉舍尔的镜头则在对面这四人间转动。
面对三名警官，竖锯怎么会乖乖就范，他按下遥控器，发动了关节扭架，用于录音的话筒起到好处的落在杀人机关的上方，把关节扭架转动的声音和贝克·克莱伯特发出的惊恐声全部准确无误的记录了下来。
经过三周多的拍摄，墨菲的剧组已经磨合出了一定的默契。
黑人让两名警官去解救贝克·克莱伯特，他自己盯着竖锯，关节扭架背后有一大串钥匙，那名白人警官拿起来就尝试着去开锁，但开锁与隐藏的猎枪相连接，钥匙一插进锁孔，隐藏在贝克·克莱伯特背后的猎枪就响了……
一身枪响，白人警官倒地，黑人和另一名亚裔警官被分散注意力，竖锯趁机给了黑人一刀，然后逃脱……
墨菲喊了停，剧组重新布置场地，饰演白人警官的演员要化妆拍摄特写，展示惨死的模样，以便后期剪辑时与刚刚拍摄的镜头剪在一起。
贝克·克莱伯特也下了关节扭架，指挥助手和两个实习生把精心制作的假人绑在上面。
这具杀人机关不仅仅是道具，而是真的能发动，扭断人的骨骼或许很费力，但扭碎树脂制作的假人完全没有问题。
拍摄再次开始，亚裔警官扔下那个假人，去看黑人警官，黑人警官已经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