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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都不是首要问题,姑且就把它放在一边了。解决战斗后,埃瑞克首先就降落回来寻找丧钟的身影,可他却已不知所踪。
埃瑞克升至高空,沿着街区俯视搜寻了两圈,依然一无所获。再留下去的话俄罗斯军队可能就会赶来插一脚了,他也不得不先暂时撤退。
可丧钟究竟跑哪儿去了?以他那伤势应该不会那么快复原、走不了多远的才对啊。
除非。。。。。。他还有别的帮手?
埃瑞克的猜测有一部分是对的,丧钟确实得到了某人的帮助,只不过那可不是他所期望的“帮手”。
丧钟睁开犹如灌铅的眼皮时,映入眼帘的是来自挂着蜘蛛网的破窗户外的昏暗光线。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灰尘,还有血腥的味道——当然,那是他自己的。
除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内伤和骨折以外,丧钟觉得自己脑袋说不定还在刚刚流弹的爆炸里被炸缺了一块。但如果只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他还遇到过更糟的情况,他强大的自愈因子会解决一切。
比起这个,他更关心昏迷之前的事。
“哟。”丧钟一侧头,只见一个裹在红色的紧身皮衣里、面罩眼部留着黑色眼圈的家伙正懒洋洋地靠在一侧的沙发上,一脚翘在沙发扶手上,吊儿郎当十分没有形象。
“韦德?”
“你记得我们的名字,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哈,从那天被你坑过之后,我天天做梦都担心你忘了我们呢。”
丧钟微一皱眉。
他用了“我们”来自称,这是他个人的怪癖,听上去应该是本人没有错了。但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这家伙的名字叫韦德·威尔逊,国际代号“死侍”。和丧钟一样是一名雇佣兵,甚至原本说不定也能被冠以“世界上头号雇佣兵”的称号。而业界之所以把这个光荣的称号送给了丧钟,主要是因为死侍出了名的一大缺陷——性格极度古怪,而且话实在太多了,这让雇主们在考量的时候不得不打了个不小的折扣。
但光就任务效率和个人能力而言,据说他是丝毫不输丧钟的。
但事实上,这两大顶尖雇佣兵这么多年来其实都并没有碰过面,他们的第一次碰面就近在一个月以前。并且对两人而言,那都不算是一份愉快的回忆。
一个月前。
那是一次对一般雇佣兵而言可能会很有点难度的任务。目标的名字是詹瑞福·伯德,一名前德国科学家的工程师,现在是武器交易商。他乘私人飞机环游欧洲,飞机上藏有一批真正的武器和军需储备。而他的客户们会帮他付清每次停留的关税。
而引起丧钟的雇主关心的那一次特别之旅,似乎有情报称伯德会向伊朗人兜售核武机密,这则情报当时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客户付钱请丧钟前去阻止伯德的行动,杀掉他本人并带回装有机密的公文包。而鉴于政治上的考量和麻烦的手续,任务要求是不能冒险在地面上下手。
对丧钟而言,这或许不算他佣兵生涯中非常困难的一次任务,但他的雇主可不这么想。显然,因为那位雇主觉得这次任务太过重要,只有他一个人不是很放心,于是又重金请来了与丧钟齐名的佣兵死侍协作,让他们并肩完成此次任务。
也许这位客户的出发点是好的。可对于丧钟而言,这简直就是噩梦。
从他们登上飞机起飞开始,死侍就没有一秒钟停下他的嘴皮子。他那张嘴巴简直就像一把开启了子弹无限秘籍的机关枪,一讲起来就没完没了。如果只是如此倒也罢了,偏偏他还总是能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贱玩笑,有几次丧钟差点没能忍住恨不得直接拔剑把他那张贱嘴巴砍下来,最后到底还是按捺住了。
根据计划,他们追到詹瑞福·伯德的私人飞机正上空时,机舱门在万米的高度打开了。丧钟穿戴好装备,戴上了他的双色面具,双手握着长剑一个纵身从机舱里飞跃而下,正落到了下方那架私人飞机顶上,用剑刃猛刺进了金属的外壳固定住了身形。
“耶~呼!早就想这么玩一次试试看了!”
后面一边尖叫着一边跳下来的,毫无疑问正是死侍。他以和丧钟一样的动作跳到了机顶上,用剑刺进了飞机外壳固定了下来,像个玩蹦极的孩子一样兴奋地大叫。
丧钟反感地瞥了他一眼,但同时也为这个不正经的家伙竟然也能不戴包括氧气罩在内的任何护具就在这个高度跳下来感到惊异,看来这家伙的名头倒也不是吹出来的。
心里想着,丧钟手上动作却一刻没停。他伸手扒住了飞机的舱门,一发力将其整个儿猛地扯了下来,像一团废纸一样随手抛开,随着狂风被甩在了后面。
“厉害!屌爆了!”死侍毫不吝惜地大声赞叹,“说真的,老兄,你平常都是怎么锻炼身体的?你是天天练健美操还是什么的?”
丧钟依旧选择了无视他,两人一前一后飞身跳进了机舱内。黑衣的保镖们一跃而起,一窝蜂朝着两人涌了上来,可惜在世界最顶尖的两大雇佣兵面前这帮人实在连开胃菜都算不上。只不到两分钟功夫他们便横七竖八地在机舱里躺了一地,机舱地板被涂成了血红。
“要是我是你的话,我就会趁机赶紧求饶。”丧钟按部就班地夺得存有机密内容的箱子、开始准备安装C4炸弹时,死侍就像个没事的闲人一样抓来了那位可怜的伯德先生闲扯,“告诉你个秘密,你别看这家伙现在像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你要是求情,说不定他会考虑放你一马哩。”
丧钟装好炸药,瞥了他一眼,提起任务目标的公文包,将长剑插回了剑鞘,开始向机舱外走去。
“抱歉,我朋友好像完事了。”死侍拍了拍这位伯德先生的肩膀,后者被五花大绑还贴住了嘴巴,用哀求的眼色望着他。
“相信我,我也不想留你在这儿等死,但是。。。。。。嗯。。。。。。这不是私人恩怨,只是任务而已,你懂的。”死侍说着,顿了一顿,转向正准备从飞机上跳下去的丧钟,问道,“等等,老兄,你那炸弹的爆炸时间设定是多久?”
丧钟斜睨了他一眼。
“现在。”
“呃?”死侍挠了挠头,“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吧?”
“不。”丧钟淡淡说道,飞身从机舱上跳了下去,临走补充一句,“这就是私人恩怨。”
下一秒,C4爆破出的火光瞬间吞噬了整个机舱,强大的力量将机体拆成了碎片,可怜的死侍就这么被他扔在了那架飞机上,随着机体一同被火光吞没。
第二百七十九章 最强组合
此时此刻。
“不可能。”丧钟瞪着眼前活蹦乱跳的死侍,道,“我亲眼看着飞机被炸成了碎片,你已经死了才对。”
“啊,说起那件事,那可真是伤透了我的心,老兄。”死侍一拍脑门,而后像个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了起来,“嘿!我忽然觉得你说得对,这个独眼的家伙上次想要杀了我们,我们该给他点颜色瞧瞧!”
但下一秒,他又语气一变:“可是你不觉得这家伙很有趣吗?瞧瞧他那张傻乎乎的面具,两边根本不对称,哈哈哈!”
丧钟看着他一个人在那儿自娱自乐,不自觉地再次攥紧了拳头,不禁动起了把这个贱兮兮的家伙再杀一遍的心思。
“好吧,我们达成共识了,老兄。”死侍凑近到丧钟面前,道,“考虑到你我关系那么紧密,上次的事就一笔勾销好了。顺便一提,区区一枚C4炸药外加万米高度的坠落可杀不了我们,如果你还想再尝试,恐怕得再下点新功夫了。”
“我可不记得我们关系什么时候紧密过了。”
“啊,你当然不记得!”死侍一拍脑袋,“但一定要说起来,咱们还是兄弟呢!不知道哪位神经搭错了的家伙看到了丧钟以后,惊呼‘嗨!这个人物的形象真是绝了!咱们公司也得有个类似的人物!一个牛逼哄哄的超级雇佣兵!’于是‘当当’!我就诞生了。”
“你TM在说些什么胡话?”丧钟冷冷道。
他当然没法理解,因为死侍和他不同,死侍知道自己是一个虚构出来的人物,甚至还知道自己是以眼前这个丧钟为蓝本虚构出来的,所以才会这样吐槽。
丧钟又一摆手:“好吧,算了,这个问题不重要。回答我的下一个问题——你又跑来这里干什么?”
“是一份工作,威尔逊先生。”
回答他的却是阴影中藏着的另一道人影。那是个一身黑西装的家伙,身材偏瘦,但能够看出其身板相当健壮有力。他用黑色头罩包裹住了整个脑袋,脸部画着一道鲜红的“F”标记。显然,他是刚刚才进来的,因为如果他一早就潜伏在边上的话,他身上那浓烈呛人的古龙水味早就该把他暴露了。
丧钟一皱眉:“所以这位穿着神阿尼玛、喷了一桶的古龙水、脸上还画了个蠢爆了的‘F’的傻逼是谁?”
“你可以称呼我‘红怒’,你的新雇主。”这人却对丧钟的不敬丝毫不生气,淡然地说道,“就目前而言,你才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死人,威尔逊先生。”
“什么意思?”
“你的所有藏身据点都已经废掉了,包括你准备应对紧急事态的安全屋和隐蔽所。你所有的银行账户全数清空,包括那些你自认为没人知道的。”
红怒的语气平淡无奇,就像在叙述着一件完全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事,但他每说一句话丧钟脸色便阴沉了几分,最后几乎像要滴出水来。
停顿了一下后,红怒又补充:“我最近雇佣了你,当然你已经不记得我们曾经见过面,这也是一开始就说好了的。”
“我们什么都没说好过。”
“不,那是现在的你这么自以为而已。”红怒道,“我和你之前商定了一次任务,一个敏感到你甚至没听说过的任务。行动前我亲自给你服下了一种即使是你的再生能力也没法抵御的暂时性失忆药物,清除了你这一周内的记忆。”
“老子可没答应过这个。”
“你答应了,价值两千五百万的黄金让你心动了。”
红怒说到这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金属的小胶囊,递给了丧钟,道:“喝下它,这是种神奇的复方吐真剂,应该能让你恢复记忆了,然后我们就能看看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看来这就是那个傻帽奥德修斯想干掉我的原因?”丧钟问,“负鼠的确提示过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看来和我来俄罗斯后执行的某项我不记得的任务有关。”
“是的,他也想干掉我。”红怒说,“你的任务还没结束,奥德修斯必须被阻止。我知道你讨厌和韦德组队,但他是这个世上唯一和你能力并肩的佣兵,希望你们可以好好合作。”
丧钟反感地瞥了死侍一眼,后者又已经懒洋洋地躺回了沙发上,一手捏着手枪随意地在自己裆部蹭来蹭去。
真是个脑回路新奇的怪胎。
“详细一点。”丧钟说道,“告诉我,奥德修斯究竟是谁?我们要阻止他干什么?”
“这个先不急。”红怒双手负在背后,悠哉地走到了窗边,“你先处理一下门口的事,等你活下来,我们再接下去说。”
丧钟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瞥了一眼,只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