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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陆为民说她爸她妈可以在三亚那边一直住,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这幢别墅就当送给他送给霜婷的礼物时,岳霜婷在电话里似乎有点儿哽咽了,后来甚至低泣起来,弄得陆为民只能好一阵安慰。
岳霜婷说自己不值得他这样,问陆为民是不是愿意这样对她一辈子,陆为民倒也不好回答,只说千值万值,一套别墅不算什么,只要老人家身心健康就好,只要霜婷心情愉快就好,让电话那边的岳霜婷又是一阵情焰高炽,恨不能立时飞到陆为民怀中,让陆为民好生爱怜一番。
岳霜婷是知道她不可能和自己有什么将来,事实上她大概也从没有想过会可以光明正大和自己在一起,这个年代因腐败而受刑的官员子女如果在和官员扯上关系,那对于那个官员的杀伤力可想而知,正因为如此岳霜婷才一直有一种不安全感。
她觉得陆为民随时都可能丢下她,而她又觉得自己对陆为民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除了拖累,正是这种自卑混合自傲的矛盾交织心态让岳霜婷在单位上表现得冷若冰霜,除了和自己在一起时,几个想要追求她的男孩子都碰了一鼻子灰,单位上的同事也都以为岳霜婷是因为受了她母亲事情的打击而变得自我封闭起来,倒也能理解。
打开门就感受到一阵热流扑面而来,好像是开了空调了,陆为民略感诧异,今年的昌州似乎冷得有些早,才十一月中旬,最低温度已经到了几度了,尤其是一下雨,气温就更低,有些怕冷的人甚至早不早就开始使用空调了。
看到甄婕正在客厅里吹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羊绒衫时,陆为民才反应过来甄婕应该是刚洗了澡出来。
“啊”了一声,甄婕似乎有些害羞,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羊绒衫,下边更是只穿了一条丝绒睡裤,赶紧放下手中的电吹风,“为民回来了?”
“嗯,城里边堵车,从进城到回家,送了一个同事,就足足花了一个小时,大城市就是大城市啊,不一样。”陆为民笑着道。
“那你不是还没有吃东西?”甄婕关心的问道。
“嗯,还没吃,没事儿,待会儿我就出门随便对付一点。”陆为民随口道。
“要不,我替你做一碗煎蛋面对付一下?”甄婕脸色微红,抚弄了一下还有些湿润的头发,“别嫌味道不好就行了。”
“呵呵,哪有叫花子还嫌稀饭馊的道理?”陆为民笑了起来:“不急,你把头发吹干再说吧,别着凉了。”
“没事儿,空调开着,挺温暖的。”甄婕脸上浮起一抹欣喜,径直进了厨房。
一碗鲜香可口的煎蛋面很快送到陆为民面前,金黄略带焦色的煎蛋,翠绿的葱花,乳白色的汤汁,袅袅浮动的水雾混合着浓郁的香气,莹白如玉的皓腕纤指捧上来,陆为民心中的触动就像平静湖面丢下的一颗石子,涟漪顿起,向心湖四周扩散开来。
看见陆为民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扑起的热气让浓眉俊目下那张印象深刻的脸似乎也变得模糊起来,细密的汗珠随着陆为民的贪婪吃相从鼻翼渗出,偶尔孩子气般的哧溜一声把残留的面条吸入嘴里,看得甄婕也是心中微醉。
不到十分钟,如风卷残云,一大碗煎蛋面便下了陆为民的肚,陆为民满足的抹了抹嘴,甄婕已经把纸巾递了过来,陆为民有些不好意思的擦拭了嘴和手,然后拍了拍肚皮,“饱了,比在外边吃饭简直舒服多了。”
“大鱼大肉吃多了,所以吃碗面也觉得这么好吃?”甄婕嫣然一笑。
“嘿嘿,阿婕,怎么觉得你这话是在挖苦那些脑满肠肥的贪官污吏的说法呢?”陆为民笑着瞥了甄婕一眼。
第二十节 悬崖勒马,禽兽不如?
“我可没那个意思,你别自己乱理解。”甄婕瞪了陆为民一眼,陆为民舒服的躺靠在沙发靠背上,伸了一个懒腰,放松了一下自己神经,“其实很多人并不喜欢在外边用餐,喝酒,大鱼大肉,满足了口腹之欲,其实对身体也是个累赘,年轻时候也许不觉得,到了年龄大了之后,就感受得到危害性了。”
“好像你颇有感触似的,你才多大,说这些四五十岁才有的感触,是不是有点儿过了?”甄婕撇撇嘴,似笑非笑的道:“是不是故意在我们这些没机会在外边公费吃喝的人显摆啊?”
“哪有这种意思?”陆为民佯嗔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甄婕也不怕,淡淡的道:“这年头当官的都这样,公费吃喝似乎也是一种身份象征,你要没人请,没机会没资格去吃公费,就证明你混得差,窝囊,结果呢,正如你所说,大吃大喝,没节制,结果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脂肪肝,酒精肝,糖尿病,痛风,这些病都伴随而生,吃亏的还是自己,等到老了,自己才悟到这个道理,晚了。”
“倒也不能全这样说,因为有些场合你不得不去应酬,比如招商引资,投资商来了,起码的接待是要有的,可中国这种饭局文化,上桌子没酒行么?有了酒,你作为主人不喝行么?到别的地方去做客,主人尊敬你,上了酒,敬酒祝酒,你不喝一点儿,行么?有时候也的确很难,唯一能做的就是节制,我最反对拼酒和无节制无下限的劝酒,也讨厌人家这样对付我,没酒没气氛,但酒醉就坏气氛,可有些人却以把别人灌醉为荣为乐,视为一种征服和战胜,这种心态就是一种不健康的。”
陆为民似乎也来了谈兴,灯下与美人夜谈,也是一件美事。
“官场上的这些繁文琐节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却还甘之如饴,乐此不疲,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甄婕披了一件帛棉睡衣,坐在陆为民斜对面,面带疑色的问道:“亚琴专门为这事来找我,我本来都不好意思和你说,但是亚琴非要我给你打电话,我就不知道她和子铭是怎么想的,亚琴都说本来子铭年底是有机会当他们区政府办公室的副主任的,何苦要给你当秘书?难道说这个秘书真的有那么大魔力,比他当区政府办公室副主任前途都更光明?我觉得以子铭的能力,当区府办副主任肯定没有问题,而且肯定也能有很大的发展前途,为什么他就愿意来给你当秘书,而亚琴也支持呢?”
陆为民也觉得有些不好回答这个问题,甄婕虽然也对自己的工作有一些了解,但是对于官场上这些门道并不是清楚,顾子铭不选区府办副主任,却愿意来给自己当秘书,在她看来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副主任再小也是个官儿,而秘书呢,就是给人拎包写稿,纯粹就是侍候人的活儿,这怎么能比?
“阿婕,这怎么说呢?顾子铭你肯定也比较了解,相信他的能力当个区府办副主任肯定没有问题,但是你想要这一点,我们当前体制下的晋升制度是很讲求论资排辈的,破格提拔不是没有,但是那要天时地利人和都得要凑齐。”
陆为民介绍道:“按照我们现今体制下的惯例,顾子铭担任区府办副主任之后,下一步要晋升正科级干部,就多半要下乡镇去工作,在我看来到乡镇工作也是好事,对自己能力有很大锻炼提升,关键是下乡镇锻炼可能就是五六年,甚至可能七八年,乡镇党委书记想一步到副县级干部,不容易,一般情况下是转任区直机关部门一把手之后机会更大,但这也就意味着可能还会要几年过渡,也就是说这需要挨边儿十年才有机会奔副处级。”
甄婕不解的望着陆为民,“十年到副区长,也不算慢了吧?”
陆为民咧嘴苦笑,“这不是有我这个怪胎摆在这里么?没准儿顾子铭觉得我是靠当秘书当出这么一个好机缘出来,……”
甄婕也哑口无言,好一阵后才幽幽道:“那你对顾子铭给你当秘书这事儿怎么说?”
“没考虑好,我对顾子铭虽然也有些了解,但阿婕你也知道秘书的重要性,品性比悟性更重要。”陆为民思考了一下才道。
“子铭这人品性挺好,在读大学时,既不属于那种飞扬浮躁那种,也不属于那种默默无闻那一类,怎么说呢?他就属于那种积极向上,但又不刻意追求的那种人,我觉得他挺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能按照自己的意图去努力为自己设定的目标去努力。”甄婕咬着嘴唇道。
“阿婕,你这是为顾子铭的品性背书,还是为你和亚琴的感情背书?”陆为民似笑非笑的看了甄婕一眼,淡声道。
甄婕一窒,但随即毅然道:“虽然亚琴和我关系很好,但是子铭是要给你当秘书,而这个秘书当你很重要,如果子铭真的不适合,或者说他的品性不值得托付,那我不会为他背书。”
陆为民眼放异彩,点点头,“那就好,既然阿婕都这么看好顾子铭,那我当然相信,我相信阿婕的眼光,星期一我就让人给发调令,不过阿婕,若是顾子铭不像你所说的那么优秀,那你可要负责啊!”
甄婕白皙如玉的面孔一红,“我负什么责?我只是帮他推荐,优秀不优秀这中间的尺度谁说得清楚,你要故意栽诬我,我也没办法。”
陆为民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甄婕也问起陆为民在宋州这边的工作,尤其是对宋州区域经济发展这一块的工作也很感兴趣。
现在甄婕在学校里的主要工作就是帮着导师作课题研究,这里边有很多分课题,需要大量的资料积累和现实例证,原本甄婕还打算再到阜头那边去做一段时间调查,但是陆为民却离开了阜头,而到宋州又不负责经济工作,所以也有些遗憾,没想到这才半年,陆为民又回归到经济工作,这让甄婕也很高兴,至少在这一块她又可以和陆为民很多交流的内容了。
陆为民也很喜欢和甄婕在这方面交流,作为要具体操作一市经济整个盘子的发展,仅仅依靠一些书本上的理论肯定不可能,但是经济理论上的一些东西的确有开阔思维拓展思路的益处,也能对日常经济工作有一定指导作用。
“这是导师新确定下来的课题,关于非公有制经济如何与公有制经济实现互补发展错位发展差异发展的探讨,我觉得她有些观点和论点会对你有一些帮助。”甄婕从自己寝室里拿出一叠打印手稿放在茶几上,坐在陆为民身旁,指着手稿道:“你看,她在昆湖做了一期调研,对昆湖两个县私营经济发展数据进行了对比分析,同时结合了两县在土地、用工、用电、基础设施以及政府政策上的差异,我觉得很有启迪意义,……”
陆为民也听得很耐心,一边点着头,一边也从自己皮包里拿出笔记本记录一些数据。
见陆为民很感兴趣,甄婕心情更好,还有润湿的长发也不时散落下来,弄得她不得不把长发拨弄上去。
陆为民不经意间顺着垂落的长发发梢望去,却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桃红色深V领的羊绒衫因为身体的倾斜而敞开,头顶的水晶吊灯灯光打下来,正好透过了一抹衣领,照射在那一只饱满浑圆的玉乳上,乳蒂如豆,一圈浅粉色乳晕似乎在透过羊绒衫的光线下显得更加娇艳夺目。
因为是刚洗了澡,甄婕以为陆为民会是星期六才回来,所以并未戴乳罩,陆为民回来之后就坐在客厅里,甄婕虽然有心想要去戴上,但是却又因为和陆为民说话以及煮面而耽搁了,只来及披了一件睡衣,而后又因为和陆为民谈起了工作上的事情,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