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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丰江以东、东沣河以北地区被视为丰州新区,但是发展仍然不尽人意,除了两大厂和地区的主要行政机关搬迁过去了外,修了几条干道马路和一些单位宿舍外,变化比起六七年前并不大。
准确的说,丰州的城市建设还停留在一个比较低层次的水准上,当政者对于丰州城市经济发展该如何布局规划建设,还没有一个明确的思路。
正因为如此陆为民才提出要全面启动丰州城市建设,利用撤地建市这一契机来谱写丰州城市经济发展新篇章,当然这里边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利用城市融资平台公司来充当公共基础设施建设的主力军。
“张书记,丰州市改区,伏龙和双庙都是一穷二白,面临着发展的巨大压力,为民认为这从长远来说,对丰州是有利,但是在近期内,去给丰州带来比较大的压力,丰城好一点,而那两个区要发展,怎么发展,面临的首要问题就是基础设施建设,以伏龙和双庙这两个区目前自身的条件来说,根本不具备这个能力,所以还得要靠地区,也就是日后的市里来,市里今后几年在基础设施建设上的投入会相当巨大,除了通过融资平台来解决,没有其他出路。”
张天豪沉吟了一阵,“这是个问题,看来为民也是倍感压力,坐不住了,这个问题行署可以先行考虑,不过……”
祁战歌点点头,“一分为三给为民压力也很大,我觉得为民的意见有一些道理,丰州撤地建市,以后丰州就是地级市了,作为地级市,其核心地位是要由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这三个要素来体现,而具体体现就是城市综合性的建设,但以现在丰州城区的情况,不要说和洛门、黎阳这些已经改市或者即将改市的地方比,就算是和阜头这样的县份比都有些寒碜,更不用说和宋州、昆湖、普明这些老地级市相提并论了。”
张天豪搁下毛笔,微微扬起头来,出神了好一阵之后才轻轻叹了一口气,“战歌,我何尝不知道城市的重要性?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农业地区,中心城市对一地经济的带动作用是显而易见的,丰州本身成立地区历史就短,对于其他几个县的凝聚力向心力吸引力就比较薄弱,照理说丰州在成立地区之后是应该加大力度推进城市建设的,但是事实上丰州在两大厂落户之后,本来是一个机会,但城市发展反而停了下来,说句不客气的话,我个人认为前两任地委行署是有责任的。”
祁战歌没有吱声,他知道张天豪是很看不起李志远的,认为李志远优柔寡断缺乏魄力不说,眼界心胸都有些问题,他对孙震的观感还行。
李志远主政丰州期间,恰恰又是苟治良担任副书记,郭洪宝担任丰州市委书记,可以说那几年也是关键的几年,两大厂落户丰州本身是一个很大的契机,但是丰州却没有抓住,东沣河以北地区的城区发展状况就可以看出一班,张天豪认为丰州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李志远要负很大责任。
孙震接任地委书记之后虽然有所改善,但是孙震有孙震的想法,在阜头、双峰、古庆县域经济一定有基础的情况下,孙震要力图展示丰州地区作为一个农业地区向工业地区迈进的步伐和速度,所以很多精力也扑在了阜头、古庆和大垣几个县的经济发展上去了,事实上这几个县的发展也的确为孙震挣来一份政绩,否则以丰州地区经济总量在全省排名第十位的水平,孙震凭什么到升任副省长,哪怕是一个偏远穷省的副省长?
当然说句不客气的话,谁不为自己政绩着想?孙震那么做也没错,起码丰州地区除开经开区外的七个县市原来都是一穷二白的农业县,现在总还是有了一些工业底子了,自己现在想做的不也就是想要延续孙震的做法,在县域经济发展上更上一层楼,做出更耀眼的成绩来,让自己的仕途也可以更为光明么?
大哥莫说二哥,谁想法都一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很真实深刻。
但是张天豪作为地委书记,他当然明白自己的私欲需要在服从原则和法理道德之下,他定下了大力发展以阜头、大垣为主有一定基础县份的县域经济,并不代表他就对其他能给丰州带来发展的想法排斥,关键在于,这个想法能不能实现,会不会带来的后遗症?
在张天豪看来,陆为民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却忽略了这个想法的难度,也低估和忽略了这个想法的风险以及后续可能带来的巨大后遗症。
组建政府融资平台无疑是陆为民借鉴了在宋州的做法,但是宋州和丰州差别太大了,经济基础相差更大,淮南为橘淮北为枳的事儿不少见,弄巧成拙欲速则不达的事儿也屡有发生,张天豪不清楚陆为民对这个问题考虑得又多成熟,但他认为这中间风险是非常大的。
融资平台要启动,只能是以政府财政做投入,或者是以政府财政担保兜底来贷款,当然后期可能是以征用土地来进行倒手转化,张天豪对此并不陌生,他在昌西州也干过常务副州长,也做过这方面的尝试,但是实话实说,效果不佳,在他看来,昌西州和丰州的情况是比较类似的,是无法效仿昆湖、宋州这样的城市的。
但是当国务院关于丰州撤地建市尤其是丰州市被一分为三之后,张天豪的想法微微有些变化了。
原因很简单,双庙区和伏龙区这两个即将组建起来的行政区被列入了日后丰州市的市辖区,而市辖区意味着什么?好歹也是市辖区,而且紧邻丰城区,这也意味着大规模的城市建设势在必行。
当初自己考虑如果只是一分为二,那么借助原来经开区那边的一些基础,把西沣河以北地区纳入市区进行必要的开发建设,也说得过去,但是现在西沣河南北被划分为了两个区,而西沣河以南的情况更糟糕,联系西沣河以南地区除了省道315的老大桥外,就只有一座东沣河上的公路桥,而这座公路桥堪堪只能满足两辆汽车错车而行,比S315的公路桥还要狭窄不少。
同样,作为日后伏龙区的区政府驻地,南渡镇的情况张天豪也心知肚明,纯粹就是一个农业乡镇,也许沾点儿光的就是地理位置靠近城区了。
这种情况下,伏龙区和双庙区纳入丰州市城市总体规划建设就成定局了,而且张天豪也考虑过,就算是在自己其他方面诸如县域经济发展上做出了耀眼成绩,但是领导要来丰州考察,首先是要到丰州市委市政府,而作为市委市政府驻地的丰城区还差强人意,但是你能避免领导不去双庙和伏龙两个区看看么?从昌州过来本身就要过伏龙区,自己能只把沿线裱糊一番来糊弄领导么?被有心人设套故意在关键时刻抖落出来,又该怎么办?
张天豪不能不想得深远一些,往往领导对你的观感也许就死一个印象就能毁了,他不能不做此考虑,而现在陆为民的构想就成为一个可供参考的选项了,这也是他认为要慎重考虑的因素。
第四十六节 筛选,烫手
应该说张天豪的想法还是比较谨慎和务实的,相比之下陆为民的想法却有些冲动因素在其中。
当然张天豪之所以务实和谨慎是因为他认为陆为民的这个构想从启动到发挥作用都会举步维艰,而并非完全考虑到日后可能会留下烂摊子这一点,他是担心这个融资平台公司是丰州市初成立烧的第一把火,别一上手时搞得轰轰烈烈,结果却是半途就偃旗息鼓甚至是撂了摊子,那就太有损这新成立的丰州市委市政府的威信了。
尤其是在自己还在任上时给自己来捅这么大一个窟窿,还得要自己来收拾烂摊子,陆为民人年轻,或许省里会觉得他是改革先锋,敢闯敢拼,而自己作为市委书记却落了个把关不严,缺乏远见的看法,那就太不划算了。
但现在摆在张天豪面前的难题是双庙和伏龙两个区的“凄惨”境地。
精华都划给了丰城区,而原来丰州市的西面农业区域却都划给了双庙区和伏龙区,双庙区还好一点,好歹有个拓达水泥厂和拓达水泥制品有限公司勉强称得上是有一个支柱产业,伏龙区呢,可以说放言望去,就是一片农田了。
而双庙和伏龙的公共基础设施更是一片空白,完全要从头开始,如何来协调这两个区的城市建设启动?城市建设又和产业培育紧密两关,如果几年过去双庙和伏龙两个区依然是一片荒芜,又如何能向省里交代?
这将是第一届丰州市委市政府面临的挑战性难题。
“现在我们丰州要撤地建市了,城市建设摆上了一个更重要的位置,城市建设是什么,就是公共基础服务设施,道路、桥梁、管线这是最基本的,所说的三通一平现在逐渐向五通一平、七通一平迈进,投入会相当巨大,但是你不投入怎么招商引资,怎么来发展产业?丰州经开区和丰州市之所以发展迟缓,固然有这样那样的具体原因,但我认为一个最重要的因素还是当初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没有跟上,丧失了竞争力,当阜头、古庆这些县城的基础设施比你丰州市区还完善时,人家凭什么来你这里投资?阜头的昌南香格里拉酒店已经是五星级酒店,现在还有一家五星级酒店和两家四星级和以及多家三星级酒店在建,看看丰州,至今没有一家五星级酒店和四星级酒店,这就是差距。”
张天豪也有些感慨,“当然,大家可以说阜头是很著名的旅游城市,不能比,我就在想,怎么就不能比了?为民去阜头之前,阜头情况什么样,老丰州人老黎阳人都清楚。旅游资源还不是发掘出来的?四大古镇也好,青云涧风景区也好,这些都是早就摆在阜头地面上的,几十年未变,怎么这么多届县委政府就从来没有考虑过来打造挖掘呢?丰州市难道就什么都没有么?丰州贡院,建安双塔,文武庙,七杀坊,白头峪和百战关,这些具有历史意义的古迹大部分都保存完好,我不敢说全国闻名,但是只要你好好挖掘好好打造,是完全能够发掘出其内涵价值的,可我们有些领导就是想不到看不透,或者说‘不屑一顾’。”
张天豪的有感而发,也引来了祁战歌的认同,“张书记您说得对,这关键还是一个眼界和观念的问题,昌南旅游发展股份有限公司现在正在和双峰县洽谈摩柯坪——弯弓岭景区的开发,用于打造大青云涧风景区,好像是为民牵的线吧,我就在琢磨青云涧已经开发出来了好几年了,现在游客如云,盈利滚滚,怎么双峰县委县政府以前就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呢?而且我听说去过摩柯坪和弯弓岭景区的人都说,摩柯坪——弯弓岭比青云涧更具看点,打造出来会更具震撼力,可现在双峰县和昌南公司那边谈,人家就要拿走绝大部分利益,他们获得的利益甚至连阜头拿到的一半都不到,原因无他,人家青云涧景区品牌打响了,你现在就得求别人,爱干不干!可当初昌南旅游发展股份有限公司开发青云涧时你双峰县干什么去了?你怎么就没想到同步开发,共同发展呢?我看,就是眼界和观念的问题!”
张天豪没有吱声,祁战歌这话里有指向时任县委书记曹刚的意思,现在曹刚是宣传部长,但是这两位现在关系很冷淡,他不清楚祁战歌是有感而发还是借题发挥。
地委里边也不是一团和睦,他也不清楚祁战歌怎么对曹刚有那么大看法,照理说曹刚和祁战歌是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