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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的伤害,也使得自己对再度恋爱兴趣乏乏了。
“吕处,胡行长,你们认识?”杨士昌大感惊讶,他也是人精了,从两个人这一见面的表情就能看出一些端倪,胡艺君虽然显得很正常,但是这位平素相当淡然的吕处长却表现太失态了,虽然竭力在掩盖什么,但是流露出来的那种伤感失落却是躲不过杨士昌的眼睛的。
“认识,当然认识,杨主任大概不清楚吧,我和吕处长都是丰州淮山人,我在淮山县工行工作时,吕处长也在淮山工作,那时候我就很熟悉。”胡艺君很坦然的回应道:“只不过我在淮山只呆了两年就调到丰州地区工行了,后来联系就少了。”
吕文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借助这种方式让自己情绪冷静下来。
他虽然知道胡艺君下挂到宋州市工行担任行长助理,但是却没有想到今天会是她来联系接洽,以往都是杨士昌带人过来接洽协调,没想到今年市工行居然把胡艺君这个行长助理派过来了。
这好像不是一个好现象,胡艺君似乎在市工行那边不太受重视,倒不是说过来联系接洽陆为民的形成就不重要,但是像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两边办公室对接一下时间,安排一下顺序即可,哪用得着一个行长助理专门来说这种事情?
不过胡艺君能够以三十刚出头的年龄就出任宋州市工行行长助理这一职务已经足够惊世骇俗了,吕文秀在丰州市就和胡艺君的妹妹胡艺伟接触过,胡艺伟的男朋友岳剑正好是吕文秀的同学,所以他也从胡艺伟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胡艺君现在的丈夫是省人行下边一个中干,其公公是原来老黎阳地区人行的行长,后来调到省人行任职,前几年才正式退下去。
胡艺君和对方结婚有几年了,但是一直到2000年才调到昌州省工行工作,没想到这回省里才几年时间,居然又下挂到宋州来了。
“是啊,杨主任,胡行长和我是老乡,我们都是丰州淮山人,原来在淮山工作时就认识,还比较熟悉呢。”吕文秀知道自己的表情变化瞒不过杨士昌这种老狐狸,所以索性大大方方的介绍:“胡行长妹夫还是我高中同学呢。”
岳剑和胡艺伟应该已经谈婚论嫁了,但是吕文秀和岳剑的关系谈不上密切,虽然因为那一次的事情接触过,但是后来反而接触很少,倒还是胡艺伟给吕文秀打过几次电话,从胡艺伟那里吕文秀才能了解到胡艺君的现状。
“那就太好了,胡行长,吕处,都是熟人那就用不着多介绍了,情况大家也都清楚,我们行里很重视这次总结会,素以在开会时间上也是一拖再拖,这次省分行的颜行长要过来,他和陆书记是老朋友老熟人,他也给陆书记打过电话,所以我们想要衔接一下陆书记的行程,我们是下午三点三十分开始总结会,预计五点三十分左结束,然后直接到香格里来大酒店,预计也就是六点一刻左右用餐,如果陆书记能够参加我们行里的座谈会那就太好了,……”
吕文秀很耐心的倾听着杨士昌的介绍,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工作。
“文秀,颜行长除了专门来参加我们宋州分行的总结会外,也还有一些工作想要和宋州市委市府交换意见,而且颜行长和陆书记也比较熟,如果陆书记能够出席行里总结会,那么……”胡艺君也接上话。
吕文秀很平静的摇摇头:“胡行长,杨主任,下午陆书记的日程安排是满的,抽不出时间来,即便是晚饭,陆书记也需要跑几个地方,恐怕你们的希望和要求难以实现,至于说晚饭,陆书记可以去,但是因为陆书记晚上还有几个安排,所在时间顺序上要调整一下,先从你们工行这边开始,然后再去另外地方,……”
胡艺君脸色一僵,“文秀,我们颜行长来宋州一趟也不容易,而且也还涉及到一些工作和市里边交换意见,陆书记……”
“艺君,理解万岁,至于说颜行长那边,他和陆书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肯定会理解的,而且陆书记也给黄市长交代过了,黄市长会参加你们工行那边的活动,有什么具体的,可以先和黄市长交涉沟通。”吕文秀很冷静的摇头。
见吕文秀不为所动,胡艺君也有些懊恼。
市分行这边安排自己来办这事儿就是因为考虑到颜行长的关系,颜行长有一些工作要和市里边交换意见,尤其是这两年宋州和几大银行关系都不太好,在业务方面也大受影响,现在省分行和宋州市委市府已经摒弃前嫌,尤其是从下半年开始,宋州经济明显复苏,加上其他股份制银行纷纷进军宋州,也使得传统几大商业银行的业务优势受到很大挑战,这才使得工行这边也有了紧迫感,也才有颜行长的宋州之行,自己来的目的也就是希望陆为民能出席总结会,也能抽出一些时间供陆为民和颜行长单独沟通,没想到却一样未能如愿。
这个吕文秀一点也不卖面子,虽然语气很温和,但态度却很坚决。
见胡艺君眼吐怨色,吕文秀也不愿意如此,尤其是不愿意认为是自己在里边故意作梗,所以耐心解释道:“艺君,不是我有意要干什么,而是陆书记的日程是早就安排好的,你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谁总结会会放到现在来开?市里边这边各项工作都是早就确定好了的,不可能因为你们的工作就把其他工作都全部打乱,而且陆书记也是和其他市领导协调好了的,这一变动就要涉及到一大堆变动,所以根本不可能,就是今天晚饭顺序安排到前面,我都需要和其他几个部门以及其他市领导重新衔接,请你理解。”
胡艺君见吕文秀很认真的向自己解释,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但是还是有些不忿,这个吕文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原则了,自己出马,也不给一点面子,勉强笑了笑:“文秀,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多说,你和杨主任到时候把时间对接好,颜行长时间也很宝贵,别只顾着陆书记这边考虑,也要考虑一下颜行长的安排,……”
……
等到胡艺君一行终于离开之后,吕文秀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一般萎顿在椅子里,半晌都没有回过气来。
说实话,他几乎是咬紧牙关在和胡艺君进行对话,尤其是在对方灼灼的目光下,他几乎就要妥协了,就要按照对方的要求来安排陆书记的日程了,哪怕是明知道自己是宋州市委办的副处长,市委书记的秘书,而不是市工行的工作人员,但是在胡艺君面前,他真的很难强硬起来,长期以来形成的习惯,让自己无法拒绝胡艺君的要求。
也许这就是胡艺君最终离开自己弃自己如敝履的原因之一?
吕文秀微微苦笑,慢慢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正好看到,胡艺君一行人从出了小楼径直向生态停车场走去,胡艺君正和杨士昌说着什么。
第十七卷 花枝俏
第一节 尊严
陆为民已经记不清每一年的春节具体有什么不同了,反正年年都在过,味道却似乎哪里都差不多。
中国人如果没有这个春节,恐怕就真的不叫中国人。就以春运为例,中国人回家过年这个情结似乎在进入现代社会之后显得格外浓重,而从中央到地方也对这个社会现象也越发重视起来了。
作为宋州市委书记,陆为民是第一次在宋州过年。
这个过年不是指在宋州过大年三十,而是指从年末开始一系列的各项工作的安排、参加、出席乃至结束,和当在丰州当市长时略有不同,市长要参加的各种具体会议和检查要多得多,而做为市委书记,更多的则是蜻蜓点水,无论是会议还是活动,都是点到即止。
和丰州相似,宋州过年值班也是一样,双岗制,春节放假七天,实行双岗制,每天市委这边一名领导加市府那边一名领导,联合值班,这个时候,一般说来本地干部就要多牺牲一些休息时间了,事实上虽然名义上是从大年初一开始放假,但是年三十下午,基本上没事儿的就可以各自归家准备年夜饭了。
市委这边只有曹振海、沈君怀是宋州本地人,当然也要把陈庆福、郁波和谭伟峰算进来,那就有五个,不过陈庆福要算在市政府那边,但是郁波和谭伟峰虽然平时主要工作在经开区和苏谯,但是在大节假日值班却要列入市委这边排班。
市委这边曹振海、沈君怀、郁波、谭伟峰,市府那边陈庆福、黄鑫林、霍廷江、纪晓岚,正好四对四,从三十开始到正月初七,一人两天。
陆为民不太习惯于那种利用春节嘘寒问暖的形式,这既耽误干部们的休息时间,也容易个人以一种作秀的感觉,但有些形式你却不能不走,所以陆为民更主张既然要走那也就提前一些,年三十上午之前一切搞定,年三十下午,如果大家没有事情的,就可以考虑去干别的事情了。
陆为民也想早走,但是做为市委书记他可以给其他人放这半天假,自己却不能给自己开绿灯,那似乎就有点儿心思不纯的感觉了。
“文秀,你走吧,让德生送你一趟,这大半年了,你在宋州呆着也没怎么回家,也不容易。”陆为民走到走廊里看了一眼还在伏案疾书的吕文秀,走到门口道。
“没事儿,陆书记,我不回丰州了,今年的年我就在宋州过,我的弟弟妹妹也直接到宋州来,淮山那边直系亲属都没有了,弟妹都还在读书,回去也都没啥意思,我就给他们说直接到宋州这边来,说实话,宋州这边还热闹一些呢。”吕文秀抬起头来笑着回答:“这边过年的东西也买好了,我还打算带弟弟和妹妹们到西塔和泽口去遛遛,听说泽口的湿地非常美丽,这几年春节去观鸟游览的人越来越多了。”
“哦?不回去过年了?”陆为民有些讶然,但想想也是,本来吕文秀父母早亡,继母前几年也去世了,这两个弟弟妹妹还和他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却一直负担着弟弟妹妹的读大学,田卫东也正是看中了他的至诚至孝才推荐给自己当秘书,实事求是的说,吕文秀比不上顾子铭的灵性和悟性,但是却胜在勤勉肯学,善于总结归纳,而且做事稳重谨慎,这是陆为民也最欣赏的。
“嗯。”吕文秀很肯定的点点头,“如果时间充裕,我也就顶多抽一天回一趟淮山,去见关系要好的同学和朋友,如果他们愿意来宋州,我这半天都省了。”
“文秀,你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自己的个人问题了?”陆为民本来是最不喜欢过问别人的私生活了,因为自己的私生活就是一团糟,他甚至可以肯定,吕文秀也多多少少知晓自己的一些私生活问题。
史德生和吕文秀作为自己身畔跟得最紧,这么些年要想完全避开这二人是不可能的,但这两人陆为民都比较放心,崔文秀年龄比自己也就小三四岁,三十出头了,还不考虑个人问题,说不过去。
而且据他所知,想要为他牵红线的人也不少,曹振海和常岚都有这个意思,而且也和自己说过,女方条件也都不差,一个是团市委的一名刚毕业不久的北大的毕业生,父母都是昌北医学院的高知,另外一个是市人民银行办公室的,毕业于沪上财大,家庭条件也非常好,独女,父亲是92年下海先富起来的那部分人——一个从事海产品批发经营的私营企业主,母亲在昌江公安专科学校负责后勤工作,家资不敢说上亿,但是据说两三千万肯定是有的,宋州最早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