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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取更多的利益,这种行为不能姑息退让,把政策公开出来,让大家清晰无误的了解,甚至可以明确到每一户,这项工作之前我就说过应该做,现在可以马上出来,让群众可以一目了然的搞明白,在这种前提下,我相信一切背后的烟雾都只能随风而散!……”
陆为民有些轻蔑的瞥了张存厚一眼,他真不知道地委怎么会选了这样一个貌似宽仁大度其实嘴尖皮厚腹中空的角色来担任双峰县的组织部长,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陆为民觉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是这个家伙的最好刻画,他甚至觉得只怕曹刚也会认同自己的这个评语。
“我赞同陆县长的意见。这里边的确有些蹊跷,但我相信只要调查组和工作组下去一开展工作,尤其是像陆县长所说的把所有政策标准公开,把每家每户的赔偿具体情况全部进行公示,让大家相互了解和监督,那就出不了什么问题!至于说一些人在里边搅浑局面,纪委和公安机关完全可以迅速查清楚,但是如果我们被这种情况吓退了,那么局面反而可能会变得更复杂,日后工程也会更难以推动,……”
谁也未曾想到第一个旗帜鲜明的表明态度的竟然是曲元高,叶绪平和张存厚望向曲元高的目光中震惊甚至多于愤恨,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已经很久没有表过态发过声的曲元高居然会在这种时候第一个跳出来为陆为民摇旗呐喊,这无疑是一个风向标。
关恒和冯可行也毫不犹豫的表明了他们赞同陆为民的态度,认为应当多管齐下,但是绝不能暂停工程的推进。
曹刚看到了垂头默不作声的孟余江和神色犹豫不决的蔡云涛,以及有些意动的孔令成,他不得不掂量在这件事情摊牌可能带来的风险。
第十节 拨草寻蛇
很显然孟余江是倾向于支持陆为民的意见的,垂头不语就是最好的证明。
孟余江不是那种不敢表明态度的人,之所以低头不语,也就意味着他已经觉察到自己的态度,但是却不好表明,这是一种有技巧的暗示。
曹刚知道自己如果旗帜鲜明的表明支持叶绪平和张存厚,蔡云涛和孔令成最终可能会选择支持自己,虽然他们未必赞同叶绪平和张存厚的意见,但是孟余江极有可能选择弃权甚至是支持陆为民。
如果自己错估了形势,那么以举手表决的方式来决定,那么极有可能变成五比五的僵局,甚至五比六的失手,那对作为县委书记的自己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打击,也是不可承受之重。
即便是以六比五这样的微弱优势胜出,在曹刚看来一样是失败,更不用说从内心深处来说,曹刚也一样不太认同叶绪平和张存厚的意见。
这个时候退缩无疑会给后期工作增添无限麻烦,他当初只是想给邓少海和高远山一个教训,但是局面演变成这样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就不得不掂量这件事情继续演变下去带来的严重后果了。
“我赞同为民的意见,这项工作不能停下来!”曹刚的语气中充满了一锤定音的决断,“虽然我们在此前的工作中出了一些问题,临场处理上也有一些差错,但是这不是这项工作停下来的理由。”
“为民刚才有一点说得很好,只要是我们的政策执行没有问题,我们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推进,我们可以通过公开公示的方式来让更多的老百姓来了解真实情况,前期这一点上开元镇做得还不够,要负主要责任!当然,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而是要继续把工作推进。”
曹刚凌厉的目光在常委们脸上旋转了一圈,回到椭圆形的会议桌中心,“老叶和存厚的担心也是存在的,现在伤者还在医院,家属们情绪激动,这需要开元镇马上开展工作,做好安抚,另外工作组下去也要明确一个原则,既要让群众知道工程必须要推进,同时也不能激化矛盾,这个火候要拿捏好。”
常委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但是紧接着还需要开其他几个会议,工作组要开会,调查组要开会,这边开元镇一样也要开会。
……
“小看了老曹审时度势的能力吧?”黑暗中的冯可行和陆为民并肩而行,轻笑声中带着一丝调侃味道,“我还以为老曹真的敢于在这个时候摊牌呢,没想到这个家伙察言观色的本事这么精准,却缺了点魄力啊。”
“哼,可行你说错了,这不是缺少魄力,而是不鲁莽不唐突,比起所谓的魄力来,这份本事更不简单。”陆为民摇了摇头,吁了一口气,抬起目光望着月色如水的前方,“我从来没有认为他会冲动草率,但是还是没想到他会如此果断就把这件事情画上一个句号,得承认,姜是老的辣。”
陆为民话语里有些遗憾。
曲元高太急于想在自己面前挣这份儿表现了,如果他不急于表明态度,也许曹刚有可能会冒一冒险,但想想,陆为民觉得这种可能性依然很小。
曹刚是不打无准备之仗的角色,这一次自己得知消息就赶回来,大概也让出乎曹刚的意外,否则,今晚这个会议上,得出的结论邓少海和高远山怕都要大受打击了,至于丁克非,只怕更要背个大包袱了。
冯可行笑了起来,“画上句号?如果我们不想让它画上句号,那也简单,……”
陆为民听出了冯可行的言外之意,略一沉吟,“那边调查有进展了?”
“有些线索,不过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都还暂时未动,只是从外围了解核实了一些情况,若是照我说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来揭开盖子,一举两得。”冯可行淡淡的道:“有些事情你做与不做,最终的结果都差不多。”
陆为民思索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不,可行,我倒不是怕得罪谁,这个时候动的话,肯定会让老曹觉得我们是在针对他了,而说实话,目前的局面不宜再出现混乱,一年之计在于春,这全县的各项工作刚刚动起来,又要打乱节奏,我觉得不合适。”
“但你迟早要面对这个情况。”冯可行摇摇头,不同意陆为民的观点。
“至少我们可以选择合适机会。”陆为民看了一眼冯可行,“选择权在我们手中,我们可以最大限度赢得主动。”
见陆为民这一点上态度很坚决,冯可行也知道陆为民的想法,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
“可行,可能你会觉得我顾虑过多了,但是我不得不这样考虑。今年县里起势不错,我希望县里各项工作尤其是经济工作上能有一个大的突破,这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老曹虽然和我在很多问题上看法不一致,但是他作为县委书记,看问题还是很全面的,也能分得清楚轻重。”
陆为民知道冯可行也急于想做出一番成绩来,但是纪委这条线上要想出成绩可不容易。
监督和查处两大块工作,监督职能这一块看似重要,但那是一个慢工出细活的活儿,而且以目前的体制来说,也不大可能有多大突破,那么就只能在查处上见真章。
但是查处往往也就意味着要有一批干部落马来作为代价,陆为民当然也希望能查处那些害群之马,但是作为县长他却不能不考虑全县工作的推进。
冯可行的水平他已经有所领教,才来两三个月已经把纪委这帮人彻底收服,而且重拳连连,凤巢区那边窝案一下子就掀了个底朝天,这还是在付天华尚未归案的情况下,现在他又把目标盯准了王宝山,而王宝山一旦落马,不可避免就会牵扯到开元区的干部。
开元现在面临曲双路建设,虽然经历了这一轮人事调整,但是这一轮新到任的干部还没有能完全进入角色,所以陆为民希望冯可行在节奏和实际上控制一下,尽可能的在开元这边的工作稳定下来再动不迟,而且他也希望能够选择一个更合适的时机来动,避免和曹刚形成太过激烈的对抗,而现在他认为不是好时机。
“为民,你说怎么就怎么吧。我只是担心老曹经历了这一回,怕是会越发对你忌惮了,你便是再摆出一副隐忍负重,相忍为国的态度,只怕也难以让他放心心里的戒意了。”冯可行摇摇头,“依我看,该摊牌时恐怕还得要毫不犹豫的摊牌才行。”
面对冯可行有些放肆的言语,陆为民只能苦笑不语。
这家伙从丰州市发配到双峰县之后就知道如果没有意外,这双峰便是他仕途的终点,所以他也就不遗余力想要做出一番事情来,人若是没有了顾虑,那反而可以放开手脚,找准机会真的一搏,也许才能有机会。
陆为民能理解对方的心思,他也需要这样一个机会,但两人的切合点却需要调和才行。
……
并不出陆为民所料,当第二天县里的工作组和调查组迅速开展工作,而镇政府也把拆迁标准和几十户的拆迁补偿明细以公告的方式公示在了镇政府大门外和街道上时,似乎一切都雨过天晴,几个最初牵头闹得最厉害的人再没有了声音,而拆迁的顺利程度让开元镇政府一帮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天下午工程拆迁便顺理进行,伴随着机械和人员的推进,一幢幢早已经搬迁一空的旧房缓缓地消失在烟尘中,曲双公路的拆迁瓶颈终于打通了。
调查组的工作依然在进行,但是准确的说进展并不大,几个怀疑对象都以各种名义消失了,要么外出打工,要么走亲访友,要么一问三不知,这一切同样也在陆为民的意料之中。
县委派出的有纪委干部参加的工作组反而借此机会在开元留了下来,收集民情民意,了解老百姓对区委、乡镇党委政府近年来的工作是否满意,有什么看法意见,深入到了乡镇和村组,在很多人眼中甚至有无限扩大的趋势,这让很多人都颇为不解。
工作组的解释则称正是由于以前开元区区乡镇几级部门的群众工作不扎实,群众怨气很大,才会因为一个偶然原因导致出现群体性事件,需要从中找出原因,汲取教训,避免以后发生类似情况,但这个理由显然难以让人信服,不少人就有些坐卧不安了。
第十一节 平衡
狠狠的将电话压下,王宝山无力的坐回在沙发里,以手抚额,闭上眼睛。
每一个电话都让他胆战心惊,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
他也清楚,如果对方真的掌握有什么把柄,就算是自己不再拆迁事情上发难,对方最终一样要把枪口对准自己,可问题是如果对方先前没有掌握什么东西,却被汤成发这条老狗给自己折腾出来一些事儿,对方正好借此机会来找事儿,那就麻烦了。
王德胜打来电话说他听说汤成发在工作组副组长、县纪委副书记卫青丞那里坐了两个小时才出来,不知道谈了一些什么。
王宝山知道汤成发对自己早就心怀不满,而自己调到财政局担任局长,而他却黯然下台,这更激化了双方的矛盾。
他仔细分析了汤成发的发难可能会从哪些方面,一点一点的排除,最终只落脚到了一个问题上,那就是合金会。
一想到合金会王宝山心里就禁不住抽搐起来。
开元那这边的合金会规模都不大,他自认为问题也不算多,比起凤巢来不值一提。
问题是凤巢因为合金会的问题被掀了一个底朝天,现在纪委一帮人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兴奋躁动,死死揪住凤巢合金会的问题不放,据说凤巢区那边的干部一听到纪委有请,都下意识的要阿弥陀佛一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