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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记,当初,当初周兴国书记在天州的时候,向我要过一些材料,他后来,后来再没说什么文章的事。”金恩华不安的说着。
李清明点点头道:“周兴国有个同学,是新华社高级记者,文章是周兴国和他同学共同整理后发的,当时怕有些观点引起争论,就没扯上你,也没有通知你,但人家周兴国可没贪为已有,因为文章的署名作者,叫王因化,你该知道这个王因化,是怎么冒出来的吧?”
金恩华然大悟,自己的姓名,金去八人成王,恩削心是因,华砍十变化,果然是自己的名字么。
“小金,你的文章里,有些东西过去不能说,也不能干,但现在不一样了,事物总是在不断发展的嘛,一个开放的社会,首先要解放思想,今天叫你来,我就交待你一件事,中央农村政策办公室的领导,请你在上一篇文章的基础上,好好的琢磨琢磨,再搞出新的篇章来,等你从香港回来后,帮我把这件事办了,怎么样,没问题吧?”
金恩华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这事可不是开玩笑,得认真考量小心应对,“李书记,我,我不会写文章,再说,再说我真的有点忙,、、、、”
“哦,没时间?这好办,”李清明似笑非笑的说道,“小金,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给你提个建议,开会的时候,溜个号,不就有时间了嘛。”
金恩华看向顾涛,顾涛朝他点点头,他不好意思的一笑,“李书记,我一定完成您交给的任务。”
“呵呵,”顾涛笑道,“李书记,你这是哪壶不开提那壶,我们小金同志可是有名的溜号大王,刘希才也拿他没办法,小柳,是不是这样呀?”
柳慧如点头道:“是的,我们已经为此处分他三次了。”
李清明的目光有些慈和起来,“小金,你名声挺大哦。”
话中略带来责备,金恩华忙道:“李书记,我一定改正。”
“李书记,山高皇帝远,咱们管不了他哟。”顾涛笑着,又看着金恩华说道,“小金,去香港的一切准备都做好了吗?”
“是的,我都准备好了。”金恩华挺挺胸说道。
顾涛看了一眼柳慧如,示意谈话该结束走人了,“小金,祝你从香港胜利归来。”
柳慧如扯了一下金恩华,一边和李清明顾涛握手告辞。
轮到金恩华,他和李清明握手的时候,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道:“李书记,我,我还有一件事,不知,不知能否?、、、、”
柳慧如暗中又拉了金恩华一下,怕他又要撒赖,乘机提什么额外要求,旁边的顾涛也是诧异,这小子不会又犯老毛病了吧。
“小金,你说。”李清明倒不以为忤,微笑着说道。
210 这生意划得来
“李书记,对不起,请原谅,原谅我的唐突不敬,”金恩华吞吞吐吐的说道,“您,您刚才走了几步,我觉得您,您的步伐有些蹒跚,您的双腿,好像,好像有些肌肉萎缩。”
这话说的,顾涛的脸色都变了,噌地站了起来,领导有病,是个忌讳,能是一个下属敢提的事吗,李书记有病,就是顾涛也不知道。
柳慧如更是一脸的惊慌,伸手在金恩华的后背上狠狠的拧了一下,恨不得拿手去封住他的嘴巴,小混蛋呀,不让人省心,你真会没没事找事。
“哦?”李清明倒是声色不动,用手示意顾涛坐下,盯着金恩华问道,“小金,你继续说下去。”
“李书记,您的双腿以前一定在水里泡过,而且是零度以下的冰水,因为浸泡的时间比较长,损伤了腿上的肌肉组织,以及腿部的关节和神经系统及毛细血管,您的双腿可能还有积水,可能,可能您的双腿浸泡过水的部分,没有腿毛,因为那些毛孔都被阻塞住了。”
李清明睁大了双眼,盯着金恩华足有半分钟之久,突然猛地拍了一下石桌,“好小子,你还会看病?快说快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金恩华心里有数了,为自己的冒险举动暗自得意,“李书记,就是您刚才走的几步路,我看出了您走路有些勉强,因为您缺乏平衡感,而且感觉很吃力,、、、、”
李清明沉默半晌,朝顾涛说道:“老顾,我来了小半年了,你也没看出来吧,你们都奇怪我为什么很少下去,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啊,两条腿如同灌了铅似的沉重,迈不开步子走不了路,唉,就你们几个,说了也不怕笑话,我内心深处,一直都非常恐惧,害怕有一天终究会坐到轮椅上残度晚年,、、、、”
“李书记,你,你这病是怎么得的?”顾涛很理解李清明的话,才五十四岁,省部级官员的最佳年龄,李清明当过兵上过大学,上面的关系也不错,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省委书记的位置,盯着的人多了去了,一旦省委书记得了病,省委大院肯定又是风起云涌。
李清明抬起头,朝高秘书说道:“小高,快叫你阿姨起来,弄点小酒小菜,今天晚上,我要和老顾,还有小柳小金喝上几杯。”
高秘书应着,边走边想,这个金恩华聪明呀,就凭这一点,李书记从此肯定就会对他另眼相看了,省委书记,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近的,这个天州小伙子,眼光毒着呢。
李清明又道:“小柳,小金,快过来坐吧,坐到桌子边听我说。”
顾涛也点点头,柳慧如这才拉着金恩华走过去,坐到了石桌旁的两张凳子上。
“唉,我这病说起来有些年头了,拖到现在,几乎成了我*常生活中的一个包袱,”李清明沉浸在往事之中,“一九五二年冬天,我所在的部队入朝参战,冰天雪地,零下三十多度的气温,我当时刚被提拨为排长,我们团奉命穿插敌后,阻击美军逃跑的道路,战斗进行了整整五天五夜,我的两条腿也在雪地冰水中泡了四天,那时候年轻,还没感觉到什么,一九五九年,我率部队参加大庆油田大会战,也是冰天雪地啊,从那以后,就落下了这个病,、、、、跑了不少医院,找过不少医生,都说治不了,、、、、这几年,我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了啊。”
这时,高秘书陪着一位中年妇女走出来,金恩华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旁边的柳慧如走过去挽住中年妇女的手臂,亲热的叫了声:“黄阿姨,你好。”原来,她是李清明的妻子黄秀娟,省档案馆的馆长。
金恩华学着柳慧如也叫了声,黄秀娟笑着摆手,“小金,快坐,坐下说话。”
黄秀娟拉着柳慧如走到李清明身边,李清明握住黄秀娟的手,转身望着金恩华,有些急促的问道:“小金,你老实告诉我,你能看出我的病,就一定知道能治这种病,对不对?”
金恩华微微一笑,“李书记,肯定能治,而且,而且我就能治这种病。”
柳慧如急忙说道:“恩华,这可不是开玩笑,我们都知道你会武术,可从来没听说过你还会治病。”
金恩华点点头说道:“小时候,我跟着四叔跑江湖卖艺,在青阳县碰见一位老中医,四叔和他很投缘,我们后来经常去看他,也老是赖在那里噌饭吃,老中医去世前,曾送给我四叔几本关于中医方面的书,可我四叔不识字,拿回来就扔给我,那时候饭也吃不饱,我也只是没事时,粗粗的看过,后来上了初中,认识了同学黄立春,柳书记,你应该记得月河街的黄记馒头店吧,因为离学校近,我经常住在黄立春家,他爸爸也是当过兵的,因为得了怪病,躺在床上已经二三年不能走路,症状和李书记的几乎完全一样,他也在冰水中泡过,那时,那时我在同学里有点小名气,能打拳,还能用针灸治些小病,有一回,黄立春的爸爸说,小金,你就算死马当作活马医,只要你治好我的病,我家的馒头让你白吃一辈子,、、、、”
几个人轻轻的笑着,顾涛问道:“于是,你为了馒头,就胆大包天的当起医生来了?”
“嘿嘿,顾省长,我们家那时候不是穷么,我高中毕业以前基本上没早饭吃的,听说一辈子能白吃馒头,人家又有言在先,治不好也不会怪我,我想这生意划得来呀,胆子一壮,豁出去了,回到家拚命的翻那几本书,后来,后来不知道怎么着,误打误撞,黄立春的爸爸,竟让我稀里糊涂的给治好了,柳书记,我这可不是嘴上跑火车,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月河乡的黄月生。”
“好一个稀里糊涂,”李清明赞道,“老顾,这才是中医的最高境界,只求结果,勿问过程。”
黄秀娟惊喜的问道:“小金,你现在还记得当初的治疗过程吗?”
金恩华点点头说道:“十多年了,还记得一些,不过,那几本书还在,我*记里也有具体记录的,那时候想当个医生,所以就记下来了。”
“好,”李清明拍着桌子说道,“小金,有不下两百个医生诊治过我的病,说什么的都有,只有你看一眼就能说出病因了,我决定了,就让你给我治治这个病。”
金恩华看一眼柳慧如,犹豫着说道:“李书记,我,我明天就要去香港了。”
顾涛笑道:“小金那,这可不是理由,你又不是不回来,再说,你小子要是不回来,我发个通缉令抓你回来。”
“李书记,顾省长,黄阿姨,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李书记的身份,再说我也不是医生,我,我怕有负首长的重托。”
李清明摆摆手,微笑着说:“小金,咱们来个约法三章,题目就叫做死马当作活马医,书记也是人嘛,世上总归有一半的病是治不好的,等你从香港回来后,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你大胆放心的治,我全力配合,治好了算你的,治不好绝不怪你,当然了,我们家没有馒头供你白吃一辈子,到时候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老头子能办到的,我都答应你。”
金恩华点点头,“李书记,我答应你,不过,你要有思想准备,治疗时会有些痛苦,而且起码要持续几个月,还要持之以恒的辅以吃药和推拿。”
李清明眨着眼睛笑道:“小金,就象你说的,这生意划得来嘛。”
黄秀娟也高兴的笑道:“老李,请大家进屋吧,我们大家举行个临时小酒宴,权当为小金同志饯行。”
211 待到山花烂漫时
离开李书记的家,已经是WuYe了,金恩华牵着柳慧如的手,漫步在幽静的林荫道上,金恩华带着歉意说道:“慧如,对不起,本来想带你去西湖走走的。”柳慧如身体一颤,两个人偎得更紧,似乎很享受这种两人单处的时刻,何况一声“慧如”,那包含了无穷的情意,她现在全部的身心都在这个小男人的身上,“臭娘们”是他KuangYe时的真情流露,是他们相识的序曲,叫“柳书记”的时间太少,那仅是一种掩饰,“老婆”是一种承认和责任,“慧如姐”这个称呼会给她带来心理上的压力,“慧如”,那才是真正的爱,和永恒的相聚。
于是,她感动的说:“恩华,我们,就这样走回去好吗?”他点头微笑:“你的车子呢?”她把自己的SuXiong紧贴到他的胳膊上,表达着那种意思,“车子不要了,我,我就要你了。”金恩华当然知道她渴望着什么,这些天两个人都忙,相聚的时间太少,他承包的责任田又太多,确有些顾此失彼,其实他来省城,本用不着她来送的,她不顾他劝来了,实则就为这一夜独守,他在黑暗中笑道:“放心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