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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来想了想,认真的说道:“唔,洗衣服我会呀,烧饭做菜么,我会下面条的,嘻嘻,织毛衣就找你姐姐么,老婶说她手很灵的,扫地搞卫生是体力活,当然是你这个大男人干喽。”
“哈哈,还挺有准备么,”金恩华挠着头笑道,“冰砣子啊,我问你一个关键的问题,做我的老婆,那是肯定要为我生孩子的,可要生孩子,就必须要,要那个么,你说说你能做到吗?”
徐来羞怯的点了点头,“唔,但,但现在还不行,你不能逼我么,我,我正在努力、、、、”
金恩华奇道:“呵呵,有进步哟,你向我汇报汇报,你是怎么努力的。”
“土包子,你,你不许笑话我,”徐来低声的说道,“我,我去了一趟香港,慧如姐带我去看了医生,医生说,我没事的,慧如姐还,还、、、、”
金恩华的心提了起来,不知道柳慧如还来了这么一手,非法的事要是露馅了,可不好收场哇,“冰砣子,有什么好吞吞吐吐的,你不说,我可要睡觉了。”
徐来瞟了金恩华一眼,红着脸低头轻声道:“慧如姐说,说那个很快乐的,她,她还给了我那个的很多片子,还有一些书、、、、”
看着徐来双手捂着脸趴在被子上,金恩华哈哈大笑,办法肯定是兰姐想出来的,柳慧如只不过是执行者罢了,联想到自己在月河乡的时候,猫在办公室里围着一堆直版书认真研究的往事,忍不住更是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徐来嗔骂道:“土包子,你,你敢笑我。”一个绣花小枕头砸到了金恩华的身上。
“呵呵,冰砣子,对不起啊,”金恩华收起笑容,轻轻说道,“我,我以为我们乡下人才不懂这些东西,没想到,你们城里人也有不开化的,再说了,你还是医生啊,你们学校是怎么教育人的,真是误人子弟哟。”
徐来忽地抬起头来,小声的问道:“土包子,你现在,还想着你的那个初恋吗?”
“什么初恋?”金恩华一楞,女人的嘴就是多事,臭娘们,这些事能告诉我的正宗老婆么,这个世界上,就找不到不吃醋的女人,“冰砣子,我那个算什么初恋呀,天地良心,那是人家暗恋我,唉,我被她害惨了,要不是她,我的孩子起码都好几岁喽。”
“你这个人,很会骗女人。”徐来又难得的显示出迷人的微笑,两个美丽的小酒窝一起一伏的,让金恩华瞧得有些痴迷,“慧如姐说,你受过那个初恋的伤害,所以,所以心底里有些瞧不起妇女同志,她还说,你这个人,从小受奶奶的影响,很讲究封建迷信、、、、”
金恩华心里有些哭笑不得,一本正经的说道:“冰砣子,你到底想说什么,或者,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来轻声的说道:“你,你过来。”
金恩华暗中一喜,起身走到床沿边,香港真是好地方哦,冰砣子也能融化,莫非,今天晚上能成好事了?
徐来往床里边挪了挪,羞怯的说道:“土包子,你可以躺在这里,但是,你,你不能动我,你说,你能做到吗?”
“唉,行行。”金恩华老老实实的靠在床上,“冰砣子啊,算我倒霉了,我决不碰你就是,我想睡觉了。”
“嘻,不许你睡觉,”徐来伸过手来,握住了金恩华非常老实的手,“土包子,你可不能动哦。”
金恩华的手被徐来的小手一触,心里忍不住一动,那边的小兄弟本能的开始响应,刷地做起了立正的动作。
“哼,又想耍流氓,你闭上眼睛,”徐来丽脸粉现,嗔怪的扯过被子盖在金恩华身上,“土包子,你,你心里就不能想坏事吗?”
金恩华依言闭上眼睛,苦笑着道:“好好,我坚决不想坏事,我就想想当前的革命形势,和天亮以后的严峻考验吧。”
徐来小心翼翼的拈起一根小手指,在金恩华的脸上轻柔的划着。
“我说,冰砣子,你要干么,不要折磨我好吗?”
“乖,不许说话,”徐来的声音突然柔情似水,小手指更似清风徐徐,“小朋友,听阿姨给你讲个春天的故事、、、、”
326政治和友谊
在很多时候,当金恩华想起‘同学’这个概念的时候,心里更多的是苦涩和无奈,能和同学融洽相处,并能营造出长久的友谊,当然是大学的四年,可之江大学是全国重点大学,七七届的生源来自全国,毕业后也必是劳燕分飞,五湖四海,快分手十年了,平时很少有来往,书信也只能聊寄一时的离绪;关于同学之间的友谊,在金恩华的记忆中,只有淡淡的痕迹,小学时代的伙伴们,同处穷乡僻壤,却因为生计各自奔波,近在咫尺而无缘常见,初中的两年亦是,成年以后还能经常来往的廖廖无几;高中的岁月本是金恩华最得意的时光,短短的两年间,当了三个半学期的班长,擅长打架义薄云天,在同学里颇有人气,毕业时又成了七位考上本科的尖子之一,金恩华当时很是得意了一阵子,可惜等他大学毕业回到青岭,世道变了,世风改了,这正是‘后门’盛行‘条子’纷飞的年代,当他夹着尾巴窝在工业局的时候,向美兰利用父亲向道林的关系,帮助不少同学安排了工作,后来方文正那个小白脸加入后,高中的老同学大都被拉了过去,待得自己得意风光时,有心想拉同学一把,却发现几乎是无人可拉了。
桌子边坐着三男三女六个人,除了徐来,殷益敏林灵夫妇,和陈刚赵燕夫妇,都是金恩华高中两年里最要好的同学,但此时却显得拘谨和生分,金恩华本来就心机重,这种情形下更不敢口舌悬河了。
一身洋气的林灵最解人意,借口受不了满屋的酒气烟味,拉着徐来和赵燕去了隔壁,金恩华心里轻笑,这个林灵还是那样的机灵啊。
金恩华冲陈刚打趣道:“陈刚,你行啊,调到了天州,还当上了爸爸,事业家庭双丰收,可喜可贺啊。”
陈刚憨笑着说道:“班长,我不和你们比,我只和自己的过去比呢。”
殷益敏微笑道:“不愧为陈刚,流水不争先,排队站中间,随遇而安,知足常乐。”
金恩华不理殷益敏的话茬,朝陈刚问道:“陈刚,我听说你们供销社糸统要改制了,你给我透露透露吧。”
“哦,班长,我也不知道呀。”陈刚喝了口酒说道,“我是付主任,上面还有主任和总支书记,改制的事我沾不上。”
金恩华也闷闷的喝了口酒,陈刚在青岭参加的工作,自己在暗中打过招呼,可惜他一直以为是方文正帮的忙,后来方文正回到天州,顺便把陈刚赵燕也调了过去,一个是天州供销社付主任,一个是地委宣传部的付处长,升得那么快,当然少不了方文正在背后使劲,关系自然也更铁了。
殷益敏盯着金恩华道:“恩华,你别给我打叉,今天我拉着陈刚过来,一是来看看弟妹,二是奔着你来的。”
金恩华微微一笑,“殷哥,有什么事你请说吧。”
殷益敏说道:“经过省委省政府的研究协调,现在已经基本同意,天州地区和青岭县同时进行设市的运作,但你也知道的,地区的财政是一下子很难支撑几亿的支出的,地委关于各县共同出资的决定不变,这样一来,青岭也不能不负责任吧,全天州目前的财政总收入中,青岭一个县就独占三分之一,不能不支持地区的工作吧?”
“益敏兄,你这话说得有欠考虑。”金恩华说道,“在政治和体制上,青岭属于天州,支持地区的工作理所当然,但是就财政制度来说,天州地区行政公署无权支配青岭县的财政收入,行政公署没有独立的财政权,你是学企业管理和政治经济学的,应该知道这是一个铁的原则,不能说上级就能轻易支配下级的财政收入吧,不然的话,还分什么中央财政收入和地方财政收入,干脆来个大锅饭一锅粥多省事。”
殷益敏苦苦一笑:“话虽这么说,但凡事总有例外么,现在天州地区的撤地改市工作已经全面铺开,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啊,如果没有后续资金跟上,明摆着要陷于僵局,现在各县的集资活动处于停滞状态,大家其实都在看青岭县这个带头大哥,老弟,天州有难,青岭不能见死不救吧?”
金恩华笑道:“益敏兄,你言重了,但是江书记和刘专员不应该派你来当说客,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怎么当说客,咱们是同学加朋友,我个人非常支持你的工作,这是你十年留学归来的第一次大手笔,论公论私,我都该竭尽全力,但是,集资摊派本是一把双刃,从长远的看利少弊多,何况这次集资摊派不是为了纯粹的经济建设,而是为了好大喜功的撤地改市,你是学经济的,应该记得这么一条定律,在原始资本刚开始积累的时候,任何理由下对自然人人经济掠夺,都是毁灭性的破坏。”
殷益敏点点头,“你说得对,但你别忘了还有这么一条定律,政治上实现的意义,有时候实际上就是经济的增长。”
“说得好,益敏兄,算我班门弄斧了,”金恩华说道,“我提个小建议,如果仅仅为了撤地改市的公关宣传开支,各县包括青岭应该支持,但是,你们想拿各县的钱去修建地委大院和天州城区的市政基础建设,这种行为不管到哪里都说不过去,我个人也坚决反对,而不管这个计划是谁设计的。”
殷益敏望着金恩华问道:“恩华,你的意思是说,我这趟是白来了,是吧?”
金恩华沉默一会,微微的点头:“益敏兄,对不起,你也是青岭人,你也了解青岭,我,不能落得里外不是人吧。”
殷益敏站起来,脸铁青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恩华,谢谢你的招待,我和陈刚先告辞了。”
金恩华没站起来,也没再说什么,友谊的裂痕早已出现,他无法逃避,他也不能逃避,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逃避,他在心里对自己苦笑着说,因为政治,你牺牲了友谊。
327团结起来向前看
这应该是春节以前的最后一次常委会,每年不变的规矩,金恩华老老实实的来得很早,程建国和宋传宾一前一后的进来,宋传宾难得的打趣道:“小金,你现在的目标太大了,应该藏到机要室去才对啊。”
金恩华苦笑不语,程建国劝慰道:“恩华,现在一切进展顺利,你就别操心了,安心的陪着老婆过日子吧。”
无奈的摊摊双手,金恩华勉强的笑道:“都是老任出的馊主意,让我装病,你们看看,我这样子象是病的人吗?现在倒好,从天州到青岭,上上下下都知道我得了病,而且还知道,我是在装病,怎么办呐,要不我干脆办个病退手术吧。”
程建国笑道:“你想得倒美,想抛下我们开溜,门都没有。”
宋传宾也道:“别多想了,青岭的这个历史性时刻,不能没有你这个第一功臣。”
金恩华道:“老领导,千万别这么说,青岭县的功劳薄上,应该先写上老任老程的名字。”
程建国摇着手正欲开口,任钟信推门进来笑道:“宋书记说得对啊,我们都是沾了你的光,得个虚名而已。”
金恩华乐道:“你们别抬我呀,我这个人不善于坐轿,一坐轿就会发晕。”
任钟信从金恩华手中接过一支香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严肃的说道:“恩华,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宋书记,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