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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县长,那个房子不吉利呀,谁住谁倒霉,原来两个县长不用说了,你看看金恩华那小子,没住进去几天,不是也完蛋了嘛。”
崔和平也笑道:“苏县长,陈局说得对,那房子住不得啊。”
“哦,”苏琪伟点点头,迷信这一套他还是挺讲究的,权色财得要,首先屁股的位置要牢靠,“原来这样啊,那我还是先住招待所吧。”
方文正瞅瞅苏琪伟,心里不住祈祷,这老小子向来色胆包天,可千万别在青岭惹事了,否则,会被金恩华他们抓住把柄,哭都来不及。
苏琪伟不住的喝酒,显得兴奋异常,方文正倒希望他喝个烂醉省事,殊不知苏琪伟另有打算,心里早准备了一个胆大妄为的计划。
几个人酒足饭饱告辞而去,苏琪伟谢绝方文正的搀扶,一个人摇晃着出了招待所的边门,才来几天,整个县委大院里也没认识几个人,这附近的小街小巷他倒练了个熟,七转八转,就到了青岭山脚下的县委干部楼前面,再不敢没水泥路走,猫着腰在小树林里穿梭,春天的树林芳香让苏琪伟更加忘乎所以,柳慧如房间的灯光,更是激发了他内心的YuWang。
下午下班前,亲眼看到柳慧如身边的小妞开着离开,柳慧如也是独自走的,机会难得呀,nainai的,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干了再说,女人不就是那回事嘛,干了就干了,县长找县委书记商讨工作,哪个敢来阻挠。
忽地,脚底一滑,腿一Ruan屁股跌坐到地上,骂了一句nainai的,刚起身,黑暗中飞来一个Ruan绵绵的什么东西,恰巧砸在身上散开,象是女人用的香水,又象是花的香味,好闻极了,鼻子多嗅几下,整个胖乎乎的身体更舒畅了,腿一Ying腰一直,晃着身体出了林子穿过水泥马路,站在柳慧如的院子小木门前,抬手就推。
“叭”,头上的树荫里,突如其来的掉下一个黑呼呼的东西,正好落到了苏琪伟的头上,接着,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个躺在地上的黑团,飞出无数的小东西,毫不客气的沾附到他的身上手上脸上,又痛又痒的感觉,刹时爬遍全身,苏琪伟双手乱舞,脚底踩空倒在地上,几个小东西扑到他眼睛上,他痛得惨叫一声,双手掩面在地上乱滚起来。
隐身在不远处的金恩华,默不出声的走了出来,路上附近的几个路灯,早被他和常宝用弹弓破坏了,黑暗中只能看到苏琪伟象一个肉团,一边惨叫一边乱滚,金恩华走过来一顿乱腿飞脚,尤其是苏琪伟那个赖以FaQing的宝贝,被金恩华狠狠的一番打击,估计早已受伤累累了。
常宝提着一桶大便从林子里跑出来,冲金恩华一乐,整个的倒在苏琪伟身上,金恩华赶紧捏住鼻子,向常宝翘翘大拇指,又做个撤退的手势,两个人无声的乐呵着分头离开,留下苏琪伟一个人的哭嚎,在夜空中特别的刺人、、、、
金恩华回到自己家,又从后面翻过矮墙,穿着睡衣的柳慧如迎了进去。
“恩华,不会有生命危险吧?”柳慧如担心的问道。
金恩华乐得在沙发上直打滚,“呵呵,呵呵,痛快啊,这是我两年来做的最成功的大事哟。”
“你呀,简直就是个小屁孩。”柳慧如嗔道,做梦也想不到金恩华会用这种办法拾掇苏琪伟,又开心又担心的说道,“恩华,以后要注意,千万别玩太过了。”
“嘿嘿,”金恩华FuMo着柳慧如艳丽的脸,微笑着说道,“你是我的女人,任何人要是敢动你,我就毫不留情的灭了他,呵呵,老婆,你说呢?”
“嗯,嗯。”柳慧如一声娇笑,深情的说道,“恩华,你给了我最大的满足感和安全感,谢谢你。”
金恩华享受着柳慧如温柔的AnMo,得意的哼着民间小调:“小Mi蜂,整天忙,采花Mi,酿Mi糖、、、、”
柳慧如靠在金恩华身上,好奇的笑问道:“恩华,你和常宝怎么想出这个方法的?”
“嘿嘿,雕虫小技而已,”金恩华笑道,“于小倩在苏琪伟面前开车回家,以苏琪伟的秉Xing,肯定有所行动,我让常宝配了一种香水,在林子里扔到他身上,呵呵,我后院的那个Ye生小Mi蜂窝一直留着,总算派上了用场,苏琪伟一推门,那些可爱的小东西们就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了,Mi蜂认得苏县长哦,又香又胖的,小Mi蜂们不盯他盯谁?我后来再赠给他一顿飞腿,哈哈,估计苏大县长除了鼻青脸肿,怎么着也得在医院躺上半个来月。”
“哈,你们够损的,”柳慧如翘着嘴角笑道,“听方文正说过,不能让你闲着,一闲就会搞事。”
“唉,方白脸命好啊,”金恩华说道,“不知道方家老不死怎么想的,干么不把他调到天州或其他县里去,升起官来岂不更快更高。”
“这才是方老爷子的本事,”柳慧如说道,“方文正是方家第三代未来的领军人物,让他留在青岭,就是对他的磨练和考验。”
“有道理,”金恩华冷笑着说道,“富不过三代,官难续五服,方白脸倒是才高八斗,可惜恰恰没有当头的潜能。”
“嗯,”柳慧如嗅着金恩华身上的异味,“咦,你身上怎么有那个味?”
金恩华一骨碌起来,“TaMa的,常宝干的好事,溅到我身上了,呵呵。”
155 两个调查结论
金恩华这几天都窝在月河的家里,听说新县长苏琪伟被一群野生小蜜蜂袭击了,伤得住院打针吃药,还听说省调查组终于走了,青岭县终归又平静下来,农委撤销后,老赵被陈石宇调到经贸委,马胜春办了退休手续,常宝也去地委党校学习三个月,二丫头自然还干她的老本行,调到水利局当了付局长兼工程师,叶县长还在省党校待着,从政之路肯定到头了,他金恩华仍然被挂着,最终的调查结论没出来,他的问题就解决不了,这回小命在地委攥着呢,跳过去转过来,还是在周兴国和刘希才的手掌心啊。
不过调查组走的时候带走的却是两个调查报告,除了调查组的结论,还有一个是青岭县委县政府做出的,听说事故经过没有出入,结论大相径庭,其实金恩华明白,矿难事故的善后处理早就结束了,其他人也得了该得的处分,所谓的结论就是冲叶文彬和自己来的,要么是罪人,彻底玩完,要么是从轻发落,保一个铁饭碗,擅自炸掉省属铜矿,想轻易过关,难哪。
躺在床上,看着旧报纸糊成的天花板,自言自语的笑道:“胳膊岂能拧过大腿,卵子怎敢正面击石,呵呵,臭娘们啊臭娘们,千万别把自己也搭进去哦。”
“别叫臭娘们好伐,一点也不尊重妇女同志,”肖兰辉娇柔的瞪了金恩华一眼,坐在床边还是一贯的平静自在,“慧如姐和宋传宾他们不是吃干饭的,那是一个绝妙的招数,唯一能救你和叶县长的好办法。”
“哦,能有什么奥妙?”金恩华好奇的问道,“亲爱的兰姐老师,学生愿闻其详,这几天,我正盘算着承包几亩水田种种呢,那个,那个真能起死回生?”
“青岭铜矿的情况,其实省里一清二楚,开采了几十年已到关闭期,大家都不敢当这个关矿的罪人而已,被你这个楞头青恰好碰上罢了,所以,以此次矿难为契机关闭青岭铜矿,没有做错,错的是你又犯了老毛病,先斩后奏,而矿难事故,责任不在青岭县而在矿山管理方和它的领导者,你和叶县长在其中只有功没有过,由此可见,你的铁饭碗是能保住的。”
“有道理有道理,”金恩华乐道,“只要铁饭碗还在,我知足了,嘿嘿,省得被老婆们看不起啊。”
“这次下派的调查组,名义上是省委省政府联合下派的,其实是省委付书记杨胜利个人的主张,按惯例由省属有关部门负责的事,杨胜利凭什么出头越俎代庖,瓜田李下,旁观者乐见其闹,因为在省委他杨胜利并不代表多数,在他的从政路上也有很多敌人,那些人自然非常希望有人出来和杨胜利唱唱反调,虽然杨胜利的死对头余省长离休了,但余省长的接班人顾涛刚刚晋升省委常委兼常务付省长,新官刚上任,你杨胜利敢在他头上动土,顾付省长会干坐着一动不动吗?其他的人不见得会帮顾付省长,但也绝不会帮杨胜利,既然是省委的调查组,两个调查报告肯定都会拿到省委常委会议上,互相搏弈互相妥协的最后结果,无非统一认识,吸取教训,板子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打到你金恩华的屁股上,有点痛又有点痒,但不至于伤筋动骨坏你根本。”
金恩华点点头道,“顾付省长这人不错,我上次在天州见过,属于叶文彬宋传宾们有担当的一类人。”
“更为重要的是,杨胜利的这个调查组目的太过功利,不查矿领导和主管部门的责任,专找青岭县的麻烦,明显是对人不对事,而青岭县委县政府其实是此次矿难事故的义务帮助者,他的板子打错了地方,大家都是从下面上来的,每个人都有实际意义上的地盘,你今天整青岭,明天说不定就会找借口整到我头上,大家唇亡齿寒,就对你自然产生防范心理,观望者也不会支持你,因此,省委常委会上,杨胜利肯定是少数,何况杨胜利的名声不大好,都说他是靠整人上去的,对他这样的人,同样地位的领导者们自然而然的就敬而远之,所以以他个人意志产生的调查结论,自然不会被大家接受。”
“嗯,老婆,不,老师,请继续说下去。”金恩华心里高兴,一边递一杯水过去一边催促道。
“最致命的,是杨胜利背后的方家影子,不知道杨胜利在上面有没有其他背景,但他是方老爷子的门徒,天下皆知难以磨灭,方家在全国算不了什么,可在全省却赫赫有名,方老爷子终其一生努力,还是跳不出省内这个圈子,退而求次,在天州建立了坚固的政治堡垒,可谓水泼不浸针刺难进,真正的一家独大,这是忌讳的事,人家都在等着某个机会,斯大林说得好,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现在青岭县委敢跳出来对着干,恰当其时,无数事实证明,虎视眈眈的旁观者们,大多会朝那个强势者开枪进攻的,也就是说,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以小搏大,大能变小,小能壮大,看似不能,其实真能,方老爷子和扬胜利这步棋走歪了,青岭没事,你金恩华不但没事,还能出点小名让领导们留个记忆。”
“是吗?出名我可不想。”金恩华大摇其头,微笑着说道,“兰姐,我只是希望方家以后别再找我的麻烦。”
“还有一个决定因素,能证明青岭没事,那就是周兴国和刘希才,他们的沉默不代表他们无所作为,恰恰相反,他们也在等待着反击的机会,因为他们绝对不希望青岭出事,一个是京城里出来的,城府极深,深藏不露,前程伊始,一个经历一辈子风雨洗礼,铁骨铮铮,功底深厚,我敢肯定,最后对你个人的处理,仍旧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因为省委常委会将会把整个事件变成一个皮球,踢回到天州地委。”
金恩华笑道:“说得没错,但是,嘿嘿,我可不会去拍他们的马屁,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当然,真正的决定性因素,是省委新来的李书记,当今的政坛,决定了一把手一言九鼎的地位,什么是领导艺术?那就是他能从容的坐在那里,先超然的看着下面斗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