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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又不能提供真正的服务,实在是糟糕透顶了。”
“还好北欧航空的人聪明,知道告诉我们情况。”布鲁默很有默契的跟了一句。
杨锐哭笑不得。
“您的未婚妻真是幸福,能够见证您获颁诺奖……”布鲁默夫人拉着景语兰说了几句话,终究,瑞典人并不是很擅长言辞的,很快就让胡池插了进来,左右逢源的决定了聊天内容。
布鲁默夫妇就此变成了免费的瑞典探子,开始给胡池普及各种商界信息。
在信息匮乏的87年,这些信息对代表团是很有些作用的。
“一会儿,我和你们坐。”胡池找到了理由,怀着无奈的心情,道:“杨锐你们坐头等舱好了,我们可以聊天说话,更有意思。”
杨锐耸耸肩,却是回头找了本自己的《基因组学》的英文版,认真的签了名,送给了布鲁默夫妇,令两人颇为惊喜。
听着两人毫不费力的读出拗口的专有名词,杨锐对瑞典人的科学素养也很是佩服。
甭管诺奖身前背后有多少阴谋诡计,这近百年的科学盛典举行下来,也真真是不容易的。
第1419章 亮相
瑞典以弹丸小国中立于二战,独立于冷战前线,期间的故事写出来,凑上一书架还是不难的。
要说维京人曾经也是辉煌过的,但终究也就是海上游牧民族的货色,在世界史上并不算是什么重要角色,最多给文娱事业增添了一抹亮色罢了。
抢来的财富,除了著名的海盗故事里的满箱金币,普通人是不够花的。
瑞典人富起来,基本是随着科学大爆炸的步子起来的。
从诺贝尔的炸药致富,到国家社会主义的高福利,瑞典人基本都是依靠双手和技术赚来的钱。对于诺贝尔奖,就像是布鲁默所言,瑞典人只分喜欢和热爱两种人。
虽然围绕着诺贝尔奖,既有正面的议论,也有背面的议论,但在诺奖评选与颁奖这段时间里,就好像是瑞典国的贤者时间似的,人们的脑海中升腾的,往往都是正面评价。
面对外国人,瑞典人对诺奖更是只说好的,不说坏的。
当然,典型的瑞典人是不说话的,他们只是默默的关注,给人的感觉,更像是盘旋在天空中的动物。
若是换一个国家,有名人在休息室中与人聊天,肯定会有人主动走过来参与。
但是,布鲁默夫妇与杨锐聊天,其他瑞典人就只是竖着耳朵听,不仅不会走过来,连目光都不会丢过来,免得引人反感。
这是瑞典人不同于日本人的免打扰模式。
日本人虽然也会搞不要叨扰到别人的模式,但他们的日常社会礼节,依旧是异常繁琐的,尤其是在公共场合,日本人的假笑能持续一个小时,聊的还是天气。
瑞典人却不会这样做,他们的文化里,打扰别人是很不礼貌的模式,另一方面,他们同样讨厌寒暄之类的词汇。
有事说事的瑞典人,在北欧以外的地方,也被看做是半机器人的,哪怕是商人布鲁默,聊天的模式也可以看做是互相介绍。
杨锐之前在斯德哥尔摩呆了那么久,又经常与休斯顿交流,知道瑞典人是面冷心平的方式,倒也聊的轻松。
没多长时间,服务人员就来通知登机。
一群人谦让着,让杨锐、景语兰、胡池和布鲁默夫妇先上了机场提供的小奔驰,直接开到了飞机下方,再上二层的头等舱。
胡池恋恋不舍的进了一层,到看见搭载着代表团的团员们的大巴,才觉得心情顺畅了——等你们吃飞机餐的时候,我再给你们说说我的意大利面。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搭乘北欧航空公司……”飞机刚刚离开地面,机长的广播就来了,他直接用的是英语,道:“今天,我们机上有一位特殊的乘客,他是诺贝尔生物学奖获得者,中国科学家杨锐。杨锐先生,我谨代表航空公司和全体几组人员向您表示深深的感谢,能为您服务是莫大的荣幸……”
10000个瑞典人里面,至少有9334个英语好的,剩下的也会喊666,听到机长的广播,飞机里顿时是一阵疯狂的拍手声,激的杨锐只能向两边致意,站起来就不必了,安全带还系着呢。
胡池在飞机后仓激动的不行,对身边人感慨道:“得了诺奖真是了不得啊,咱们一个代表团在飞机上,人家就当没看见,早知道,我大学毕业以后,就该留校继续搞研究的。”
“胡主任说的是。”
“胡主任说的对。”
“胡主任666……”
周围人的恭维,瞬间包裹了胡池,让他轻飘飘的恢复了健康心态……
至于毕业留校搞研究能不能得诺奖这种事——谁还在乎这个。
杨锐倒是心态平和许多。
80年代人遇到的主要问题,是信息的不对称。
坐在有搜索引擎的电脑前的人们,是很难仔细的去思考这个问题的。
如果探索一位80年代人的书柜,若是读书人的话,首先少不了的就是一个摘记本,讲究些的,还会有读书笔记。后者且不去说,前者是一定会有的。
摘记本是用来做什么的,是用来记录书里重要的句段内容的。
例如,世界七大奇迹是哪七大,四大文明古国是哪四大,中国的海岸线的长度有多少……
在有了搜索引擎,特别是手机方便了以后,这样的信息根本就是无用信息,需要知道的时候查一下就行了。
但在80年代,就是给你一个图书馆,如果没有在里面看过书,就凭着目录索引,找这些资料需要花多长时间?
简单的信息还有地方可查,复杂一些的信息就完全没有地方去找了。
例如诺奖获得者是如何被世界认知的,不同国家的人们对诺奖的看法如何,除非找一本专门的书籍,还得有人写,否则的话,根本无从了解。
所以,站在80年代,尤其是80年代中国人的角度上,尤其容易受宠若惊,尤其容易陷入难以自拔的虚荣和自卑当中去。
杨锐多多少少是有些预期的。
从南欧到西欧,对诺奖的认知就是逐渐加强的。
当然,南欧人也在乎诺奖,但他们最在乎的盛典是世界杯和欧冠德比,每当这个时间,他们就全城游行,哪怕是不看足球的人,也当做约炮节似的满世界乱窜。
西欧人相对理智一些,属于足球也庆祝,诺奖也知道的状态。
但到了北欧,诺奖就是神的庆典,经过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的屡次加强之后,如今已是出租车司机说起诺奖都头头是道的年代了。
所以,在南欧的时候,杨锐并不会觉得普通人忽视了自己,到了北欧,杨锐也不至于因为人们的吹捧而忘乎所以。
北欧五国里面,30万人的冰岛地处边缘,通常不太受人关注。剩下的四国其实都是一体的,丹麦和瑞典在过去1000年里打了无数场战争,相爱相杀,互为所有,芬兰和挪威曾经都是属于瑞典的,独立出来也没有就此分开,地缘关系让他们无法断绝关系,像是瑞典人,以前在挪威比较穷的时候就嘲笑人家是乡下人,后来挪威发现石油了搞超级高福利,他们就一边骂暴发户,一边偷偷过去打工……
当然,北欧四国里对诺奖最看重的,永远是瑞典。
当杨锐等人所在的班级降落斯德哥尔摩的时候,更是有近百名记者,早早的等待那里,普通人也不会问,是不是有什么明星来机场了,诺奖颁奖季,只要不是傻缺,就不会有值得百名记者出动的明星来访。
如雪花般的闪光灯,是杨锐第二次抵达瑞典之初,最深刻的影响。
那一天,他原本是想抬头看看天空的。
“杨教授,请跟我来。”休斯顿迈着意气风发的步子,将杨锐拉到了身边,阻隔记者的同时,低声道:“现在最好是不接受采访,哈哈,你之后想接受采访的话,一定会有一群人来。对了,还要小心女人们,北欧的女人,可不像是中国人,尤其是年轻的女学生,她们可不在乎诺奖获得者是丑是老,恩,像你这样的,就更危险了……”
“休斯顿。”杨锐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的介绍。
“哎。”
“这是我的未婚妻,景语兰。”杨锐再一次说明。
不远处,却有一名记者露出惊喜的笑容,他连忙低头,不让人看出自己的表情,只是拼命的拍摄照片,一卷拍完再换一卷,心里暗自高兴:爷爷说的对,第五外语就应该学中文,太重要了!
第1420章 浮想联翩
很早以前,杨锐在正式场合就是说中文了。
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很多人都是如此,譬如在法国留学过的领导,在面对法国人的时候,也不会说“笨猪”来打招呼。
而用本国语言最好的一点,是有翻译来帮忙过滤语言,太有情绪性的语言,经过一层翻译之后,就会变的理智和谨慎了。
即使有不充分的地方,也可以让翻译背锅不是?
领导身边带一个翻译,就像是带了一道防火墙一样。
但在瑞典,情况却是有一些变化。
人家懂的语言多啊!
瑞典是传统的多语言国家,瑞典语是本土语言不用说,人人都要会的。英语作为第二语言,也是读过书的人都懂的。因为瑞典国小人少,国民受教育程度高,于是法语、意大利语或者西班牙语,也经常成为兴趣爱好。
除此以外,芬兰是从瑞典分裂出去的,芬兰语依旧留在瑞典。丹麦语和挪威语,则是相似而不同的情况,它们与瑞典语是同一个语系,发音与写法又不同,也算是不同的语言——其实从中国人的角度来看,粤语和闽南语不也是这样。
在斯德哥尔摩这样的城市里,大量使用芬兰语的居民,不免对周围人产生影响。对瑞典人来说,有一个使用芬兰语的外祖母,后外祖母,或者第三任外祖母,实属平常,趁着外祖父离婚之前再学一门语言,也是很正常的行为嘛,想必全世界人皆是如此。
而在瑞典的媒体界,语言的繁盛程度就更强了。
懂一点日耳曼语系或者斯拉夫语系的语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亚洲和欧洲有大片的语言等着他们来征服,例如中东的阿拉伯语系,非洲的800种语言等等,总有一款适合你。
杨锐刚下飞机,还没有从随便说中文的环境中脱离出来,仅仅是在机场的三十分钟里,就有大量的信息被泄露了出来。
休斯顿出于宣传的目的,并没有第一时间提醒杨锐,上了车以后,才露出一抹笑容,道:“杨教授,还有景语兰小姐,你们要做好准备,媒体或许会报道你们的事。”
“咦,为什么?”景语兰第一时间用英语问了出来。
“记者们中间,懂得中文的,应该会将你们说的话,全部或者部分的刊登出来吧。”休斯顿微笑回答。
景语兰一愣:“记者们里有懂中文的?”
“总会有的,即使说的不好,也勉强能听懂吧。”休斯顿停了一下,又道:“就是有的不是太明白的地方,他们也可以拿录音回去,找人翻译出来。”
杨锐也是愣住了:“还有这样的操作?”
他这句也是用中文说的,翻译同意发愣三秒钟,灰头土脸的道:“杨锐先生的意思是,还可以这样吗?”
“当然了,当时摄像机的确离的比较远,现场也比较吵,可能收不到多少场外话,但站在您身边的记者,也许就装着录音机呢。”休斯顿笑眯眯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