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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大厨风范。
80年代可没有单独的鸡翅卖,肉鸡还被叫做西装鸡,寓意是从国外进口的,价格是本土的土鸡的两三倍,普通人想买都买不起。
而无论是西装鸡还是土鸡,如今卖的都是整鸡,偶尔有卖散件的,也只是卖鸡腿和鸡杂而已。
不过,这些对杨锐来说,都算不上麻烦。
中牧是国内有数的畜牧企业,别说是提供以斤计算的鸡翅了,需要的时候,他们随时能够提供几十上百吨。
事实上,杨锐的需求,反而促进了鸡翅的销路,很多领导干部都是泥腿子出身,想讲究又不会讲究,向来都是学习新知识的主流人才。
后院的大烤箱足能装得下几十个鸡翅,景语兰又拿来两个铁架子,三人上阵,又是翻又是撒调料的,倒是热闹非常。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景语兰再去开门,一会儿再回来,就冲杨锐笑笑,道:“你的女同学来了。”
杨锐回过头去,果然是许静和刘珊。
许静的虎背熊腰见涨不见减,已经有点举重运动员的架势了,大大咧咧的进门,笑道:“杨教授,我又来拜见您了。”
“呦,您客气,咱俩可说不上拜见不拜见的。”杨锐和许静自然而然的对起了相声来,引的旁人一阵好笑。
这两年,正是传统相声的大好年华,电视和广播里只要放,收视率就要爆棚。
刘珊则是在旁浅浅的一笑,余光不经意的飘过景语兰,紧接着就垂下头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们在商量工作分配的事呢。”王国华好心道:“许静,刘珊,你们有想去的地方赶紧说,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随时找我帮忙都可以,不过,分配工作的确是要重视起来。”杨锐看看两人,道:“你们有啥想法吗?”
“我想去特区。”刘珊迅速无比的回答。
她是对外经贸大学的毕业生,去特区也是很有前途的。
不过,特区的竞争比起其他地区就强的不是一星半点了。
尤其是海关和外贸领域,人人都知道薪水高福利好灰色收入多,大学生们都是挤破头了往那边去的。
当然,对外经贸大学的竞争力在这方面是毋庸置疑的,若是不指定岗位的话,还是有很大机会的——之所以是很大机会,是因为现在的分配工作是第三方指定的,用人单位和毕业生都没有决定权,管分配的老师也不会与你谈到具体的地点、岗位等等,而都是采用泛泛而谈的手段。
到时候,管分配的老师是否听明白了你的想法是一回事,能不能实现又是另一回事。
杨锐关心道:“岗位呢?想去特区做什么?”
“做国际进出口贸易。”刘珊微微抬头,道:“我要做大项目,还要自己开公司。”
“厉害!”
“有志向!”
“看你的了。”
同学们纷纷鼓掌,为刘珊鼓劲。
刘珊只是看了杨锐一眼,就重新低下了头。
她也许不是很适合做女强人,但她显然认为做项目开公司,更符合自己对未来的期许。
“对了,姚尺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曹宝明将鸡翅翻了一遍,突然记挂起了在老家读书的同学们。
刘珊自然而然的向后退了一步,又推了一把许静,道:“还有人没说完呢。”
“我想回老家的。”许静轻声道:“去哪个单位,我也没想好呢。”
“你是北师范的毕业生,回老家的话,进教育部门是很容易的。”景语兰自己就是北师大的老师,就给许静说明了一句。
刘珊又瞄了景语兰一眼,不由的撅撅嘴。
倒是许静自己思考了起来。
“姚尺他们哎,有谁联系到了吗?”曹宝明继续给鸡翅翻面。
杨锐道:“让他们到京城过来了。”
“来京城了?”王国华没想到杨锐这么雷厉风行。
从河东到京城,说起来就是一天一夜的路程,可是想想其中的花费和时间,也还是不轻松的。后世双休日有高铁的年轻人,也经常只是将说走就走的旅行挂在嘴边,80年代单休日的绿皮车,坐起来的成本就更高了。许多热门路线,甚至要拿出一整天的时间用来排队买票。
为了毕业分配的事情,跑一趟京城倒是不算什么,但是,杨锐能影响到河东的高校的毕业分配吗?
王国华想到就问了出来,道:“你可要有想法啊,让他们白跑一趟的话,同学们都无所谓,他们家里人就不一定说什么了。”
“肯定是有想法嘛,就是不方便电话里说。”杨锐笑笑。他的身份不同了,平时也无所谓,但的确不适合在容易录音的电话里,说重要的事情了。
那是授人以柄的傻缺行为。
刘珊此时从沉默中醒了过来,突然插了一句,道:“河东的大学,为什么要听你的。”
“简单的说。”杨锐思忖着,怎么能说出不那么装逼的话呢,想来想去,道:“国内的大学,基本都得卖我个面子。”
地球上就没有哪个大学是能自负盈亏的。不能自负盈亏的学校,就要受到资金提供方的钳制。国内的大学固然是公立大学没错,但他们要想维持自己目前的经费水平,甚至有所上升,就得接受各方的控制,比如说,来自各种各样的委员会的审查——更进一步,为了准备各种各样的委员会的审查,学校还得受到各方的进一步限制,比如论文数量,参加和举办的国内国际会议等等,都不是学校自身所能决定的。
相比之下,杨锐在国内的学术地位就太高了,对上层的影响力更是在不断膨胀。
可以说,未来越是重要的学术决定,就越少不了杨锐的参与。
一所地方高校怎么会因为一名学生的工作分配,而影响自己的兴衰荣辱呢。
再者说,他们每年做顺水人情的事儿多了,也不差杨锐一个。
王国华就被杨锐突如其来的“大话”给震慑了,王国华抹了一把汗,道:“你……说的确实简单。”
“也就是这么简单。”杨锐耸耸肩。
“姚尺在平江电力学院,他是准备进电力系统吧。”李学工有点好奇同为垂直系统高校的老同学。
杨锐颔首道:“他是这么想的,但我推荐他再读个研究生。”
“咦,对啊。”几个人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如今读研是个很小概率的事,录取率低且复杂,但是,有杨锐帮忙的话,想必会容易许多。
李学工有些羡慕的道:“电力和铁路局一样,都重业务。平江电力学院的学历,也就在省内用一下,想提高是不容易的。不如费点劲儿,再读个研究生出来,回去更受重视。”
王国华看着李学工一笑:“你也想再读个研?”
李学工认真的想了一会,不能决定的道:“再熬三年,我也不知道……”
对现在的大学生来说,工作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还是一家人的事。
再做三年学生,家庭的付出就更大了。
刘珊此时道:“我觉得铁路局和电力局还是不一样。”
“怎么说?”
“铁路局更讲究……现场吧。”刘珊琢磨了一个词出来。
“电力也讲究现场,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李学工不禁陷入幸福的苦恼中。
杨锐只是笑笑,对他来说,现在无非就是打几个电话的事,至于同学们究竟是怎么选择,还要看个人的意愿。
鸡翅的香气,渐渐的烤了出来。
大家谈正事的心情也淡了下来,一个个拿起啤酒,抓起鸡翅,大快朵颐起来。
刚吃了个半饱的杨锐也不例外。
他这几天,有一半的精力用在锐学组的同学们的毕业分配上了。就个人发展来说,这也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大事件了。
往后看三十年,尤其是那些发展不好的大学生,职业生涯中最重要的事,或许就是毕业分配的日子了。
能在规则范围内,再拉锐学组的同学们一把,杨锐也挺自我满足的。
他记忆里,对于商界和政界所知不多,能用的地方也不多,更加没有兴趣参与,挑拣一些重要的,倒腾给同学朋友,也算是不浪费资源了。
至于日后的回馈,他倒是没有特别的追求。人对人的投资,从来不是什么百分百的。
一餐吃到了繁星漫天,几名同学都有些喝醉了。
杨锐叫了司机,将他们一个个的塞进车里,再一一送回去。
刘珊鼓起全身的勇气,带着酒劲,趁乱抱住了杨锐的腰,几秒钟后,才悄悄的松开,若无其事的坐回了副驾驶。
几天后,刘珊拿到了报到证,第一时间就坐上了南去的火车,并没有参加锐学组接下来的聚会。
杨锐的注意力,也重新转向了克隆羊。
兽医们的工作也正在变的繁忙。
第1477章 产量加倍
照顾母兽,对于兽医们来说,是最常见的工作。
牧场里,最舍得出钱的时候,也就是每年母羊母牛孕期的时候。
如果说草场是牧场的根本,羊崽子就是农场的未来。平日里,国营农场和牧民都是抠货典范,能用青饲料的就不愿意用谷饲料,能用草场里的水的时候,就不会掏钱给泵站。偶尔有牲口生病的时候,只要确定不是疫情,都不会太花钱来治疗的。
实在不行,就周末加餐好了。
唯独母兽怀孕的时候,不能等闲视之。
没有足量的小羊羔,小牛犊出生的话,明年进入了空窗期的牧场,才是真正的难捱。
因此,母羊一旦怀孕,待遇嗖嗖的提高。
发霉的,变质的饲料首先断绝,一律拨给小公羊吃——有人或许说,怎么能把发霉变质的饲料给牲口吃呢?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想想作为高级饲料的泔水的含义,大约能够猜度一番饲料的平均水平了。
另外,怀孕的母羊食用的饲料中的精料比例也会提高。通常来说,怀孕两个月的母羊,就已经可以脱离干草了,黄豆、玉米、大麦、小麦、豆饼、骨粉组成的精饲料变成了主食,经常还会煮食出来,每天投喂数次,从羊的角度来说,已经是异常幸福了。
除此以外,防疫驱虫也是兽医们的工作重点。根据地域不同,母羊们要定期注射羊快疫,羊猝狙、羊肠毒血症、羔羊痢疾、黑疫等类型的疫苗,每一针都是钱。
对一分钱都要抠的牧场人来说,不是这种时候,谁愿意给兽医钱啊。
大家自己得病了都舍不得看医生,普通小病无非是躺在床上苦捱,何况是给牲口呢。
按理说,兽医照顾牲口,特别是母兽的经验如此丰富,照顾克隆羊的孕羊,应当也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的。
以往的时候,兽医们进行的都是非常具有性价比的工作,他们也习惯了做有性价比的工作。
从他们和牧场方的角度来看,任何一只羊需要治疗的时候,都会归结为一个问题——划不划算。
划算就治,不划算就放弃,这是最常见的思路。除了疫苗不得不打,驱虫不得不做之外,没有什么牲口病是一定要治好的。
不能一头羊的价格是50元,结果花100元的药钱。
开牧场做牧民是讨生活,不是开善堂的。
然而,一头怀着克隆羊的母羊的价格是多少?
杨锐遗传工程实验室没有精算师去做这个计算,但可以肯定的是,计价单位肯定是万元,而且,孕期越长的母羊越值钱。
总计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