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字画呢?”
“中国人玩古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不知道能涨到哪一天,但放个二三十年,增值几百倍还是容易的。”
“这么说,你要买古董的话,也要买很多?”
“当然,要不然,我至于跑过来吗?”
景语兰回忆的道:“琉璃厂也有卖字画的把,我以前记得去看过。”
“琉璃厂的字画难辨真假,我也没有这个眼光。”杨锐现在还记得一些后世的故事,比如说某某公司的老总,历时多年,花费巨资去购买古董,最后得意洋洋的向人炫耀,结果发现,满屋子的古董全是假的。
故事的真假且不论,但杨锐相信,在琉璃厂这样的地方,假古董比真古董多,新玩意儿比老玩意儿多。
古董鉴定又是一门专门的学问,杨锐无意浪费时间在这里学习……事实上,买古董致富,杨锐早就想到了,但昨天要不是看到那个特供商店,他宁愿继续买邮票,要是把家伙放30年,那就太有意思了。
景语兰没杨锐这么多想法,更不知道他想买多少,略作思考,低声道:“其实呀,你找我爸爸还真没找错人,我记得乔叔叔就是商业局的。”
“哦?”
“乔叔叔叫乔群,和我爸的关系很好,他当年应该是去了东北,回京以后,调到了北京市商业局,位置好像很重要。全市各种零售店,商场都在商业局的管辖下,你说的那个营业部如果不是某个单位直属的话,商业局就是正管单位。”景语兰说的很细致,又道:“我们家今年买的好些东西,比如糖呀,烟呀,都是找乔叔叔买的。”
杨锐啧啧两声:“行啊,对系统内的了解很深喽。”
景语兰脸一红:“我不是在帮你忙。”
“我知道,我知道。”杨锐笑了一会,道:“这么算起来,我准备的钱恐怕就不够了。”
景语兰知道杨锐的收入不少,怀疑的问:“你想买多少呀。”
“能多买就多买一点了,这样的机会不多了。”杨锐来前也是打问过的,这种特供老干部买卖古董的商店,其实也是收购古董的。店里的老朝奉们许多都是公私合营期间留下的,眼睛毒辣,加上店里的资金充沛,看到好东西,往往能给出不错的价格,所以经常有人愿意来卖。而他们收到了东西以后,通常是加价出售给老干部们,当然,特别牛气的老干部,也能买到原价的古董,比如二十五块进价的字画,二十五块卖出去,表面上看,也不算是沾公家的便宜。
这样的模式在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初都很好的维持了下来,店里也慢慢的积攒了存货,不过,用膝盖想也知道,随着市面上的古董价格提升,古董店里特供的古董的性价比也就越来越高了,手里有钱的老干部越来越多,琉璃厂里能开出的价格也越来越高,特供商店能收到的东西就越来越少了,总有一天,是要维持不下去的。
另外一点,这样的官营古董店并不会像是私人古董店那样,细致的划分价格区间,比如吴昌硕的墨梅,若是在拍卖场上,价格相差十倍乃至一百倍的都有,但在官营古董店,即使是非常好的东西,价格能差个三五倍就到极限了,十倍画幅,百倍精致的好东西,并不能比早期的习作值钱,好东西总是会卖的更快。杨锐自然也想买高性价比的好东西。
“算是给我的科研保险吧。”
杨锐是以此心态来看待艺术品的。
艺术大师们泉下有知——咱也管不着了。
杨锐又问了问乔群的情况,了解了一番对方的性格,知道不是坚贞不屈的无产阶级斗士,更加放心下来。
这样的事情,对于系统外的人来说殊为困难,对于系统内的人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当然,要当事人愿意帮你说话才行。
待景存诚回家,杨锐将情况说了,对方果然第一时间想到乔群,道:“我和老乔关系好的很,你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
景存诚说着饭也不吃了,先去打了电话。
一会儿回来,道:“说好了,你明天过去就行了,恩……你不认识老乔,让小兰送你去,我明天有个会,实在走不开。”
杨锐没想到他如此雷厉风行,忙道:“明天时间有点紧,我还得筹钱。”
他手里都是美元,而且大部分存在香港的银行里,要用并不方便。再者说,PCR的回款没到,捷利康的分红没来,他也并不宽裕。
景存诚却是大手一挥,道:“我这里还有几千块,你先拿去买好了。”
杨锐哑然失笑:“我想买的可多,不是几千几万块的。”
“这么多!”景存诚放下筷子,认真道:“杨锐,玩物丧志,花这么多钱买字画,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我这是投资,真要是没钱了,我再把它们卖了不就行了。”杨锐婉转的回答。
景存诚一想,道:“也是,实在不行,就退回去,让老乔退,看他们敢不收……”
“您可别说这个话了,我是真想多买点,您这么一说,人家就把好东西藏起来了。不过,我要是筹的钱多了,多买些的话,人家会不会不卖我?”
“有老乔在,你把他们搬空了都行。”景存诚放了大话。
杨锐这下子放心了,不是他信了景存诚的大言,而是他知道自己搬不空那营业部。光看人家清代和民国时期的大柜子,一水儿十几个柜子里面,非得三四千卷字画,平均100块钱,就得40万。
他没看到的房间里,明代和明代以前的不知道还有多少,再说了,那些字画的价格也高。
而且,除了字画以外,营业部还有其他的古董,人家是特供老干部的古董店,但凡是老干部们喜欢的,都得有卖,笔墨纸砚瓷器玉器,估计都少不了,多年积累下来,杨锐就是再有十倍资产也买不光这些。
只有强大的老干部们经年累月的消耗,才能最终搬空它们。
事实上,杨锐也不准备搬空它们。古玩本身就是一种流动性较差的资产,其中一些杂项的流动性更差,作为资产,杨锐还是需要考虑日后变卖的问题的。
同样的民国画作,齐白石的转手就有人抢,齐白的可就不好要价了。
晚饭结束,景存诚又与乔群重约了时间,再将杨锐送出门去。
杨锐回去就给李章镇打电话,让他筹集资金,继而联系捷利康的联络人。
以往捷利康的红利都是按时打到杨锐的账户的,杨锐与捷利康安排的联络人的交流,更多时间在于技术指导或者用车等方面。
然而,这一次,联络人却不像是以前那样干脆了,说到红利的具体给付时间,更是做顾而言他。
杨锐顿时有了不详的预感。
对于捷利康这样资产百亿规模的大公司来说,给钱从来都是程序性的。而且,捷利康是出了名的喜欢收购公司和购买技术的公司,在生物医药界,这样的公司也算是受欢迎的类型,他们需要支付的红利或者专利费用,每个月不知道要多少,根本不需要特别关注杨锐。
辅酶Q10也并不是他们产品线上最重要的产品,如果只是疏忽,杨锐认为,一通催促的电话,就能解决了。
可是,对方这种模糊的态度,却意味着问题并不是疏忽,而是有意为之。
这就让杨锐不得不给予重视了。
第632章 我是地头蛇
捷利康的变故着实令杨锐措手不及。
就目前来说,他的收入几乎全部来自于捷利康的红利,而捷利康也像是人们传说中的外国公司那样,严谨务实谨守合同的支付着杨锐的巨额红利。
在最初的一年,杨锐从捷利康手里拿到了接近400万美元的红利,在做了两个大项目,建了一个独立实验室以后,还有余钱用于投资包括保龄球馆在内的体育馆,并有底气雇佣每小时2500美元的律师,并花费数十万美元用于全球各地的专利申请,以至于凭借一己之力建立了两套专利壁垒(辅酶Q10与PCR系列)。
除此以外,杨锐也花了不少钱在个人消费,比如昂贵的定制服装就用了数万美元,而他本人虽然没有买车,配给实验室的汽车却是豪华级别的。
投资在景家的外汇券,购买华锐实验室的土地的资金,以及邮票投资,也基本来自于捷利康的红利。
时至今日,杨锐每个季度应当收到的红利已高达200万美元,如果捷利康按期支付红利,杨锐手里将会有巨量的资金可供周转,无论是支付律师费,还是用于进一步的实验,都绰绰有余。
但是,当这笔钱突然断档的时候,杨锐的资金链就出现了问题。
首先,华锐实验室是需要源源不断的资金注入的,它的自给自足,本身就建立在专利授权的基础上。
其次,为了维持华锐实验室的专利,杨锐雇佣的律师也是需要持续收费的,最起码,香港的专利事务所是要继续收钱的。
最后,杨锐目前唯一还有可能有收入的项目,是出售PCR仪的利润。但要想获得这笔钱,他需要支付代工厂的费用,至少是部分费用……
想到此处,杨锐拿起电话来,让李章镇去询问代工厂的情况。
国内打个越洋电话不容易,代工厂的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楚的。
做完这些,杨锐洗了个澡就闷头睡觉,钱是硬道理,他脑袋里再有货,也不能变出现钱来。
清晨。
杨锐被叮叮咚咚的声音吵醒,起床下地,却见是景语兰在厨房里忙活。
“醒来了。”景语兰听到声音,头也没回的忙活着,道:“我想你今天应该不要去学校,就过来看看,结果你还没醒来,我做了鸡蛋饼,还取了牛奶,另外切了一点泡菜,你洗漱一下就可以吃了。”
说着,景语兰还摆动了一下身体。她今天换了一套蓝白相间的棉质上衣,有点居家服,又有点外套的感觉。
实际上,景语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跑了过来,大概是想将昨天留给杨锐的印象刷新掉吧——刷新是她从杨锐那里学来的词,感觉很是形象。
杨锐看着景语兰在厨房里忙碌,只觉得心里的焦虑都少了许多。
“我要多吃点。”杨锐喊了一声,自去洗脸刷牙。
景语兰甜甜的一笑,喊道:“我打了三个鸡蛋,肯定够吃的。”
上了桌,景语兰才发现自己小瞧了杨锐,只见杨锐又撕又咬的,竟是将一盆鸡蛋饼给吃了个精光,顺带喝掉了两斤牛奶,干掉了半碟泡菜……
“你不会吃坏吧,不用都吃完的。”景语兰小嘴微张,吐了吐舌头。
杨锐拍拍肚子,又将剩下的泡菜全部扫入口中,才道:“我平时锻炼都有注意食量的,今天不管了。”
景语兰一听,蹙眉道:“怎么了?有心事?是筹款出了问题?字画买不了就不买好了,以后投资不是也一样?”
“字画晚个一年半载确实没有关系。”杨锐不是做字画收藏的,他其实不在意多一副精品,少一幅精品的,总而言之,有钱赚就可以了,晚几个月买字画,或许会被卖掉十副八副的精品,但晚几个月,焉知营业部不会正巧多收来十几二十副字画?
在这个全民下海的年代,所有中国人都在寻找第一桶金,出售祖传的字画,典当老辈人留下的金银首饰,其实是很多人筹钱的唯一路子。比如希望集团的刘氏四兄弟,他们起步之初,就是将全家的手表、自行车等家当全部出售,换得1000元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