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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出有一段距离,黄妹子跟我说:“权师父很厉害,很能打的。”
我问:“怎么能打?”
黄妹子:“权师父家人是居住在泰国的华侨,他小时候,因为家里太穷,六七岁就拜了一个泰拳师父学泰拳。后来,又打无护具的地下比赛,再然后又跑去参加了缅甸的内战。打了几年仗后,他又因为一个朋友的事儿,跑回泰国杀了当地一个贩毒的大佬。后来,他在泰国不下去,就偷渡香港。”
我听罢,倒吸口凉气说:“这货。这经历,太惊奇了,简直可以写小说了。”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黄妹子说:“远不止呢。”
“后来,他在香港参加黑帮,给人做打手。那个时候。正好是八十年代中期,香港很乱。而他很厉害的,一个人一把刀,能砍二三十个。”
“然后,他帮派做的很好,各个码头都给足他面子。可就在他人生巅峰的时候,不巧得了一场重病。当时,听说台湾那边有明师能看病,他就过去找。结果……”
我接话说:“让他找着了?”
黄妹子:“不是,根本就没找到。他没找着人,回到香港后。就闭门谢客。”
“再后来。就听说,他几乎快要死的时候。突然有个中年人亲自上门,说可以治他的病。再然后,他的病就好了。不仅好了,他还由外家,转成了内家。并且,不混黑帮,改在香港办拳馆,教人习武。“
“他教人拳很有意思,入门就是扎马步,天天如此。并且,学费还高的厉害。“
“有人学了几个月,就跑了,有人学了一两年,实在坚持不住,也跑了。但只要坚持住,让他看出来有能力继续学的人,他都会一分不收,然后收为关门弟子。“
“就这样,他在香港有很多弟子。“
我看了黄妹子一眼,我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黄妹子:“我爸跟他见过几次面,听说他的事后,非常仰慕,曾经不止一次跟我说过。说这人是……对,拳术,武术里面的奇才。“
我听到这儿问:“权师父今年多大?“
黄妹子忖了忖说:“六十八,不是六十七,就是六十八了。“
“权师父弟子众多,且很多都有黑帮背景,他一向很低调,极少露面的。据说,当初他加入仙道会,还是因为玉先生三番五次邀请,他才答应过来帮忙。”
“这人,很不好惹的,另外,他极重情义……这件事……要不我跟你一起去,我父亲之前跟他有过交情,到时我……”
我笑了笑,然后对黄妹子说:“一会儿,你带我到地方,我下车,你直接开车回去就行了。当然,你要不愿意走,你可以把车停外面,找个地方等我。”
黄妹子惊了:“你,你不怕他……”
我笑了下:“怕,我就不来了。走吧!别再耽搁了时间,迟到可就不好喽。”
权师父很吓人有没有,这样的背景,出身,手段……并且,我还把他的一个朋友,章师父间接给坑死了。
这事儿,冷不丁听上去的确让人挺打悚的。
但是,我不怕,我怕什么?
因为,如果换作是几十年前,权师父在黑道呼风唤雨的时候,我可能真要多加小心,多加准备了。
但现在,摆明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权师父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姓钱的,由外入内的中年人,应该就是权师父的大弟子。
能教出那么一位真正高手的人,你觉得,他会是个傻子吗?
是以,我心淡然。
就这样,黄妹子驱车一路疾行,走了一个来小时,这才到了骆师父的家中。
骆师父家在大屿山,这地方,原来应该是个老房,后来改造了,弄出了一个挺大的院儿,院子里起了三栋楼。
我们把车停在贴了对联的大黑铁门外头,我淡定下车,又朝黄妹子挥了挥手。黄妹子想要熄火跟我一起下车,我朝她一瞪眼。黄妹子又跟我一瞪眼,末了,她无奈,只好又倒车,调头,奔来时路驶去了。
我刚转过身,手机响,一看黄妹子来的。
接起来。
对方说:“我就在这不远处等你,有事情,无论是电话,短信,只要我手机响,是你来的号,我就杀过来。”
我笑说:“多谢。”
接着,就撂了电话,摁响了门铃。
门铃是对讲系统。
响过之后,里边有人问哪一个呀。
我说:“姓范,骆师父约好,来见面的。”
话刚说完,电子门锁叭嗒一声儿就开了。
我站在门口,伸手拉过把手向外一拉,吱嘎一声门开,我移步进去。松手功夫,门轴的弹簧自动回缩,拉的大铁门,砰,又关上了。
我抬头朝院里一打量。
我心里一笑。
好家伙,这是专门给我准备好了啊。
这屋子里是一个大院儿,院子里摆满了各式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看出来了,这是个习武的场子。
场子中间空出了老大一块,地面上铺的青砖擦拭的干干净净,两边,林立了三十来个穿了白唐装的年轻习武汉子。
再往前看,场子正中央是个案台,台子上摆了三牲,除外,还有香烛果品,等等一些东西。
搁案台下边,是两把太师椅。椅子各分左右,分别坐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就是骆师父,另一个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权师父了。
我淡然一笑,抬步直接就走了过去。
到了近处,骆师父先起身,接着朝我一抱拳说:“范先生,对不住了,权师父一再要求,我没办法,只好以我之名,请你过来。”
我朝骆师父一抱拳:“不怪你,不怪你。”
骆师父侧了一下身,轻挥手介绍说:“这位是权师父!”
我朝对方一抱拳:“见过权师父!”
权师父是个身材中等的小老头儿,个子不高,但也不矮了,估计能在一米七五到七七之间。
身高是这样,人长的不胖也不瘦,看上去很是匀称。除外,他剃了个平头,满脑袋的头发,不知是染的,还是保养的好,一根黑发都没有。
对,一根黑发没有,全是雪白,雪白的头发。
再看他的眼,眉毛,皮肤,五官……
我心里大概有谱了。
这个谱是什么,答案就是,权师父寿限将至,最多再活两年!
并且,走的时候,是突然一下子,暴了重疾而走。时间很短,也就两三天功夫,人就得没了。
为啥这么说?
打拳,打了一辈子,虽窥探到了以武入道的门径,但因之前耗的太多,损的太多。再怎么守,也是守不住了。因此,没办法……
过早透支,也就意味着,过早失去这份肉身。
权师父正用茶,此时,他放了茶碗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坐下吧。”
彼时,正好有人,就搬了一张太师椅,放到我屁股底下了。
权师父见我坐好了,他正色:“你姓范,来自内地,你的事,我都听说了。章鱼王死了,虽然不是你亲手打死的,但他的死跟你有关,这件事,范先生,我没冤枉你吧。”
我朝权师父一抱拳:“权师父说的不错,的确跟我有关。”
权师父点了下头说:“好!我跟章鱼王事实上没什么太多的私交,他当初只帮我老婆招过一次魂。但是……”
权师父忖了忖说:“这也算是交情了。虽说,这个章鱼王,又贪财,做的事情又邪。但他的这个人情,还是放在了我这里。”
“他现在死了,虽说,不是你亲手打死,但毕竟跟你有关,所以,范小先生,我得做点什么!”
我能说,权师父讲的这番话,我没太仔细听吗?
而让我分神的,不是别的,正是权师父面部五官透出的病情。
这么坐近了,通过对方透出的言语,再借助,透出的神,这么一打量,我立马看出来了,这权师父,肝胆有疾!
并且这疾,还是郁热而化的火。
何谓郁热化火,这种病,现代人得的太多了。大体就是心里什么事儿,想不开,郁闷,琢磨不开,从而犯的一个毛病。
权师父就是这个情况,此外,这个疾困扰他应该很多年了,伴随的,则是消化系统的一系列毛病。
诸如,腹泄,腹胀,消化不良等等……
是以,权师父,身上有病,并且这个病,尚没形成实质性的器官病变,只是气机紊乱的一个表现。
这世上,只要是人,就会有病!
现在没病,将来,或者别的什么时候,也会有病。
这不是我乌鸦嘴,是人就这样儿!除非,不是人了。
练拳也是一样,除非这人,不问世情了,真正做到那种‘太上忘情’的境界。不然,受七情干扰,一样得病。
当下,我观过了权师父的病。
又听他说:“正因这样,所以,范先生,今天把你叫来,接下来,我做的事,要先跟你说一声对不住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赢的不容易呀
我朝权师父抱了一下拳说:“理解,权师父做人,一是一。二是二。章师父对你有一份旧情。不管他是什么人,他现在死了,我有一份责任。这事,于情于理,你都该管。”
权师父点了点头说:“范先生深明大义,江湖中人,最重一个义气。另外,做事也讲究个规矩。章师父的事,是我权某个人的私事。所以,我不能让手下弟兄帮我来办。”
“这是其一。其二,章师父并非直接死于你手,算起来,你只是一个间接。是以,我做事也不能做绝。”
“有了这样两条。再加上,我听说范先生你在内地,也是个玩拳的人。”
我微笑:“不敢当。”
权师父淡然:“玩拳的人,就用拳头来解决问题吧。男人嘛,拳头解决,最直截了当。我呢,也不是跟你非得拼一个高下。拳怕少壮,真要跟你打上几分钟,我这身体也吃不消。我就一招,外加三个变式。”
“这一招。没名,没来头。是我多年打拳自悟的。无论在缅甸,泰国,还是香港,死在这一招之下的拳手,师父,还有那些小混混不计其数。”
“等下我尽全力而为。不会留任何后手,你能硬接,就硬接,硬接不了。就抗。总之,你用什么办法,我不管。我这一招用完,你仍旧站在这里。我权某,敬你一声先生!尊你一个拳师!如果,你趴下了,起不来了。我会让手下人,给你送医院。”
“所以,不管你站,还是趴下,这一招三式打完。章师父的事!我再不会找你半点麻烦。”
讲到这儿。权师父看我一眼说:“你看,这么办,行吗?”
我对权师父抱了下拳:“行,一切听你安排。”
权师父果断点头,又问我:“是现在?还是休息一下?”
我解下身上背的大包说:“就现在吧。”
权师父起身,一伸手说:“请。”
我亦伸了下手:“请。”
其实,当权师父提出琮个相法儿的时候,我就有种迫切的希望,想要马上跟他过招了。
当然了,我跟权师父过招儿,对方不会留任何的余地!
绝对级的,全力以赴!
并且,别看人家老,肝胆也有隐疾。但权师父选的这个法子特别的好。
就是一招。
他会调起一生的拳术修为来打这一招。
这意味着什么?
普通人想到的是,哎呀妈呀,我怎么办,怎样才能活下去,我会不会死,会不会重伤。
那是正常人想法儿。
但我不同,我是个疯子,我想到的是,我可以跟一个打了一辈子拳的人过一次,断决生死的手儿。
这对我来讲,可谓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无论内家,外家,必须能打,才称得是家。而能打是怎么练出来的呢?
很简单,全是跟高手一次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