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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师父,这隔绝千代万世的魂音你可以听清吗?”
“只是,师父,这隔绝千秋百代的情意你可以触到吗?”
“我不知道,从那天起,我再也没见过师父,只是从老圣峰主那里接过了三朵带血的三秋菊,那花瓣已经分散,说明它已被用过,我这才恍然悟起,师父临走之际跳的舞,我们四大名妃也是会的,她跳的,是武舞一体的天女散花!”
“师父如此纯洁的身躯,怎容他人触碰,她是用一式天女,完美的保全她最后的高洁!”
第232章
第二百三十二章
“那天,徽羽九日亲自登门拜谢,前峰主只回了一个字,‘滚!’那天,入云峰只有极少几人知道,凡峰峰主已经换人,不再是许洛,而是一个菊霜的女子……因为考虑到人心的问题,许洛没有被埋在入云峰上,而是被送往了山下,不起眼的下葬了,丧礼不敢风光,因为世人不会理解为何要善待一个罪人,更不会想到一个堂堂入云峰峰主会为了一个罪人以命相换。所以,丧礼很简单,可明明这么简单的一个丧礼,入云峰所有有点儿身份的人都去了。所有人都低下头去,向那个他们或许一生都无法企及的灵魂致敬。”
“是啊,那个灵魂,真的是一生也难以企及呢,谁都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为自己的信仰与意志付出怎样的鲜血,可到头来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个呢?”
圣魂使接过了菊霜的话,菊霜的情绪有些激动,她已经不适合继续说下去,毕竟,再说的话,她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那一次老峰主没有责怪中秋,反而给予了他魂使之位,而或许是许洛的死撼动了他心中的缺口,他的武功猛地增长起来,直至他成功的成为了现在的圣峰主,中秋,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人。”
对这一切,中秋置若罔闻,若真是许洛的死才刺激了他产生了如此大的进步,那他宁可不要这些进步,成为峰主又如何,圣又如何,心中依旧依旧有一段无法割舍的往事,依旧需要沉浸在毒萧中来使自己不必心痛,依旧无法再为她奏一支箫曲。
当晚他吹得不是这一支,而是另一支,那一支没有这么多哀怨,那一支充斥着纯白与清明,那时他还不曾留恋于毒萧,那时他只想把心中最适合她的箫曲献给她。
可老天为什么不再给他一次机会呢?那晚他发挥失常了呀,眼泪影响了他的水平了呀,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肯定可以吹得更好,他肯定,那支乐曲配得起那支舞蹈!
可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便是没有,消逝便是消逝,它不会因你的付出而有所改变,否则,世上这么多的人的心伤与泪水,将会使历史的车轮回碾多少!所以,他还能怎样,只能醉心于一支毒萧,毕竟,只有在毒萧的声音响起之时,他才看得到那一记身影。
这是他此生的难以忘怀与割舍。
萧声响的很玄妙,似乎夹杂着种种难以明喻,听得令许多人想逃,可无论怎么逃,都无法逃得出它所含括的范围。
叶晨生没有言语,直接向山下走去,在走到菊霜的身边时他顿了一下,许久后才继续向前走去。
聪明如这几人,又怎会不明白叶晨生所代表的意思,中秋依旧在吹着那支红如血虞的毒萧,圣魂使也依旧在伫立倾听,毕竟,在中秋的萧声中,他也有机会瞥一眼那宛如惊鸿而过的身影,只有菊霜跟了下去,或者说舞怪七夕。
每个人,都是一种意志的传承者,人活着,便是为了传承一种意志……那些被称为错误的意志,便让那些同样错误以至于偏执的人去论证吧……无论是守护还是拥有,亦或是简单的一段感情,宛如玄英姐妹,其中沉淀着的,都是种种截然不同的意志……所以我们无权去评论任何一个人,因为,我们无权否定任何一种意志,我们能够做的,只有将自己的意志坚守下去,等待着它的下一个传承者……
她是红的,如一朵盛放的雪莲,他却是白的,更像是红雪莲的陪衬,尽管他为她染上了红衣,可依旧不与她在同一个世界,他更像一朵血虞花。血虞花与红雪莲都是红色,可却生长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明明都是花,可为何是一味致死的剧毒,令一味却是救人的良药……
只因为活在不同的世界吗?或说它们也有着自己所传承的意志?因为所传承的意志不同,所以花也完全不同?
那又为何生得同一样的红色!
山下的湿气比山上低一些,却比山腰略高,叶晨生捻了一下草叶上的露珠,对菊霜道:“问吧,我只当你有想问的东西。”
菊霜却慢慢摇了摇头:“我早就忘了问出那些问题的方式,我该问什么呢?”
叶晨生道:“是啊,毕竟,你想问的,你明明都已经知道了答案,入云峰作为北土最有名的势力之一,情报机构又怎会弱给别人多少……你的姐妹的一切,你应该比我清楚。”
“可仍想听一个可以真正依靠的人亲口说出来,似乎那样才可以欺骗自己,才可以强迫自己完全的去相信。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明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实性,可总有理由仍欺骗着自己不去接受。”
“仙与圣,本就是一个错误的方向,人们总把那些自己做不到而别人做到了的事找一个理由……似乎理由便是人们欺骗自己的最好方式,于是,有些人便被神化成了仙和圣,可仙和圣所做的一切,不正是人世间那些所谓的错误吗?”叶晨生道,江湖似乎已经将他磨练出了哲学,其实这又哪里是哲学,分明是一些世人不愿意相信的东西。
“等待吧,希望你不会等到一个让你觉得可以依靠的人,那样,你还可以继续欺骗自己,凡如何,圣又如何,只要你传承了你该传承的意志。”
微微笑了一下,叶晨生道:“正如你做出了和许洛相似的选择,要收玄英姐妹为徒,不是吗?”
“是啊,不过,我却被拒绝了呐。”菊霜自嘲的一笑。
“不,有一个人,你再问,她会做你的徒弟的。”叶晨生道,“如今,可以放下一切了的玄英露心,也该将一种意志传承下去了吧。”
“是啊,但愿如此。”菊霜看了一眼叶晨生,“你知道吗,其实师父当晚还留了别的话,可我一直没说。”
“什么?”叶晨生问。
“她说,告诉那个躲在后面的人,她与他本就毫无可能,她心里,其实早就有了一个人,那个人,曾将自己的意志传承给她。”菊霜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中秋呢?”叶晨生问了一句,可他真的不知道答案吗?
菊霜没有回答,只说:“听,那萧声,即使是在这里,也可以听得到呢。”
叶晨生轻轻闭合双眼,手却不自觉摸上了腰间,那里同样有一支毒萧,只是这支毒萧,又会在何时响起呢?
萧声,真的可以听到呢,否则,花儿怎会轻轻舞动,露水怎会悄悄落下,明明没有风的。
至少,叶晨生听到了,否则,他又怎会沉沉睡去……
第233章
第二百三十三章
叶晨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魂王锐正在桌边小心地擦拭着自己的笛子,这可不是普通的笛子,魂塔有三音,凡生香永,轮回闺怨,彻悟凤鸣,这可是后世赫赫有名的魂灵三音中的香咏笛。
“醒了?”魂王锐是魂灵巅峰的使用者,自然很容易的发现叶晨生醒了过来,当下头也不抬的道了一句。
“嗯。”叶晨生略一应答,便道,“你怎么不去照顾玄英雨心?”
“她那里有她姐姐,毕竟一个女孩子家,我一个男人不方便。”魂王锐道,“还有句话儿要传给你,雨心让你留一下,在她醒来之前,不要走。”
叶晨生皱了皱眉:“为什么?我和她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解决吗?”
“不知。”魂王锐摇了摇头,“看上你了也说不定。”
“别开玩笑了。”叶晨生道,“也罢,反正也不急,自己欠的,不过是一趟雪莲天山之行而已。”
“是吗?那就恐怕……”话音顿了一下,半晌才再次响起,“容不得你不急了,雪莲天山……”
声音又是顿了一下。
“雪莹要与徽羽十日成亲了,再不去,估计你去了也进不了雪莲天山的门了。”
“哦?这便是成亲了吗?也好,本便是珠联璧合,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是合理的一对儿,成亲之后,他们也不必再受雪毒与火毒的煎熬了吧,据说功力还会大增呢,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叶晨生道。
“其实不快,早在一个月之前,这二人便是应该……”这次顿了许久,直到一个浑身酒气的人跨进了房间,下半句才接了上去,“成亲了,但雪莹却是硬生生把婚礼拖到了现在。”
“重阳前辈。”叶晨生朝来人微一行礼,来人正是当时水都家族大比中的入云峰代表,酒怪重阳,对于这个人,叶晨生还是有点儿好印象的,所以尊敬的称呼了一声,却又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张口问道,“为什么要拖到现在,联姻不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吗?”
“因为雪莹不愿意喽。”重阳这次嘴舌到利索了起来,“你怎么知道雪莹就一定喜欢徽羽十日呢?”
叶晨生一时语塞,他的确没有办法确定雪莹就一定喜欢徽羽十日,但从二人对对方的态度来看,明显都已经心照不宣默认了对方,甚至还行一些夫妻之礼,毕竟这二人本就是按着夫妇去培养的,再加上知道他们二人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一起,叶晨生又怎么能不去认为雪莹喜欢徽羽十日呢?
似是看出了叶晨生语塞,重阳没有在多追问什么,喝了一口手中酒葫芦的酒才道:“据说,她在等一个人。”
“谁?”叶晨生很自然的脱口而出,似乎是没经过大脑直接蹦出来的。叶晨生冥冥之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可一时之间却又无法确定。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是……”也不知是老毛病又犯了还是故意拉长了声音,好半天重阳才说出最后一个字,“你。”
叶晨生深吸一口气,果然如此啊,可她又为何要等自己,只是为了自己身上的妇人心毒和圣果吗?
魂王锐依旧小心的擦拭着自己的笛子,古井无波。
“酒怪,话怪……貌似重阳不太爱说话呢?又有着什么故事吧。”香咏放到了嘴边,却并不吹响……
北土,极北雪域,雪莲天山。
雪莲天山近日开始不再像以往那么单调,至少增添了不少红色,这红不少天山雪莲的红,却和天山雪莲的红相近。
那是喜字,雪莲天山整个陷入了一种喜悦,天山落尽雪莹瞳,如今,这位雪莹瞳的主人,就将要嫁人了。
“你看,漂不漂亮,这可是你姐我亲自给你做的。”一个房间内,天山医圣正对着雪莹甜甜的笑。天山医圣的手中正拿着一个布袋,用红线织成,上面还缝了一个小小的“囍”字和一朵雪莲花。
雪莹与天山医圣面对面坐着,她伸手接过布袋,看样式似是装钱用的钱袋,她小心的把钱袋收好,笑道:“我好喜欢,谢谢你依依姐。”
却见天山医圣满脸的不悦:“哪里来的喜欢,你这点小心思小表情还想瞒得过我?皮笑肉不笑的,一看便知是不怎么喜欢吧。”
“不是的依依姐。”雪莹连忙辩解道,“有心事罢了。”
“呃,虽说要出嫁的女子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