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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甚至是骨血相延续的谢家亲人,都不能忍我容我。
一同生活过那么些年的叶家,也不能同心的闹到最后何其难堪的局面。
所以旁的一些人,真不敢再贪心妄想了。
就这样保持着一些距离就好,不要再在人群中,用双眼来寻找。
我这不堪的人早已负债累累,真的只想图轻快的,不再欠了谁。
又是丢下一笑后,我扭身想要避过去,终是被叶家侵蚀得学会冷漠。
可有那么只手掌,却不肯放弃的,轻浅滑过我掌心。
这一瞬的触碰,忽地另我大感酸涩难忍。因为深懂,被人拒绝的难堪与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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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万字的更新呢,希望能看到撒花,所求不多,希望能有喜欢的人就好。
第30章 上心与父母
叶钦说的,果然没错。我是个敏感胆弱,又爱瞎琢磨并将自己陷入死胡同里出不来的蠢货。
为了那一瞬的掌心触碰,已经心虚的,一连两天都有些小暴躁与大不安在心底不停的冲撞了。之所以演变成这样,是因为醒悟到是自己先招惹了京阳的。
在入职的培训期间,是我急于摆脱那些流言蜚语,对他用了下作的招数。
只为了自己方便,就强行的利用了别人。这样的女人,可真是作天作地的让人反感。
原本以为像那样一个聪明,不骄不躁,既懂处世圆滑,又懂保持距离的男人,应该不会轻易对某个女人上心才是。于是,卑劣的安了一颗侥幸的心,以为嬉闹笑语一番就可罢了。
只是现在,他居然上心了。对我这样一个卑劣的家伙,真是难解。
恶心,实在太恶心了,我恶心自己得快要吐了。
人不久前还给出了最高善意的救了我一次,而我此刻居然在琢磨着怎么去拒绝与伤害。
叶萱那些年常说,叶安,你真是个恶心至极的家伙,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看见你的脸。
诚然,被她说中了。在叶家男佛与女佛,要为叶钦介绍门当户对的女孩时,我疯了似的不顾礼仪廉耻,干出了更恶心的事情。从此,再也直不起腰杆的,无数次自我唾弃得夜不成眠。
如果不上心,或是将那份贪婪压制下去的深藏心中。
就绝不会弄到最后,不离开就解决不了的地步……
忽然,一阵极低的隐忍呜咽声,将我纷乱的思绪给惊回。
迅速扭头望去一眼,见同事小丽正捂着手掌,蹲在地面。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她捧着手臂极快的冲起转身,关掉了自己的那台缝纫机。
那上边的断针,还在走着。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能回神过来的第一时间去挽救那匹可能会很昂贵或是低廉的布料。待关了机器之后,这才又握住自己手腕,蹲坐在地的压抑低呜起来。
身体的本能而已,我关掉自己的机器朝她冲了过来。
“没事的,没事的,我从前也被这样扎过对穿的。干这行的,多少人都被这样扎过对穿。”
“呜……”十指连心,她流着泪的泣不成声,只是朝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对工作特别的执着,不会允许自己犯错也从没受过伤的被扎过对穿。是从前与娟姐开工作室时,别的同事被扎过对穿。此时谎言,只是想给眼前正哭着的人,一点安慰。
很快,整个办公区域的同事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机器,大约是知道了怎么回事。
胆小者,已经把眼睛转向了别处的不敢看,有些甚至发出了哽咽声的低语怎么不小心一点。有些思维比较快的,已速度的奔去了主管柳姐的办公室喊人了。
凝重的呼吸与伤心,不用细闻也充满了鼻腔。
没必要再扩大化这份震惊了,我扭头朝众人一声轻语的低劝,“不要惊慌,没事的,压根没什么好害怕跟紧张的,一件职业内经常会发生的小事故而已。都把头扭过去,不要看这里。”
柳姐很快出来,声音也透着担忧焦急,“怎么回事,这么的不小心!”
在看到小丽食指上对穿的断针与乌青充血的痕迹时,她也深深的抽了一口气的别过脸去。
“柳姐,对不起,是我工作走神了!”受了伤的人,泪目着自责。
一份光耀集团的工作,让她第一时间不顾疼痛就去挽救那匹布料,已经够了。
工作固然重要,但偶尔我们也该心疼一下自己。
柳姐也是做惯了老大的人,马上吩咐其余人立即停工的不许再开任何机器。
然后才转面过来问小丽,“还能走吗,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很快,小丽就被柳姐与一个男同事搀扶着,急急走了出去。
而其余同事,也默然的呆在原本的位置,大概是心有余悸。
谁也不说什么的,也没靠近小丽的那台机器,也不去看那匹料的下场如何。
我心疼那匹很纯粹无辜的布料,佩服小丽另可不顾疼痛也要转身关机的勇气,也心疼她为了保有工作,哭着道歉的卑躬屈膝。人啊,活这一场,似乎都有自己的难处。
“叶安,你干什么呢!”一声惊叫,让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目望去。
“先不要去弄那匹布下来,等你情绪稍微稳定一些再说!做我们这行的,最怕看到断针穿指寒了心。我从前有认识的人,受伤后就再也不做这行了。等缓一下情绪,我会弄那匹布出来!”
她说她来弄,这种场合,无疑太过暖人心。
于是,裂嘴笑得像个无所畏惧的战士,“没事的徐姐,我胆子大不怕。”
“叶安,不要开机,老大都说过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徐姐,还在那边急喊。
“没事的没事的,从前我处理过这种情况。”一边笑着安抚她们的情绪,我一边毫无半点颤抖害怕的坐了下去,并摁开了机器按键。短暂的一个瞬间,断针上去了,布料已经被绞得损坏。
上边,还染着血。也只能剪断了线头的,将布料取出来。
我的动作很迅速,把断针取下来,把染血的布料处理了,将机器上沾染的血迹擦洗掉。
甚至是转头,寻觅着地上的那几滴血,也将其擦拭得看不见踪影这才洗手作罢。
“叶安,你胆子怎么能这么的大呢,让我说你什么好……”徐姐,还在叹息。
但不可否认的是,经由了我一番整理,工作室内的其余人情绪,都稳定了不少。
“因为我没文化,所以胆子大。这种对穿不会出太多血,去医院让那手艺最差的实习生用钳子把断针拔*出来再局部拍个片子看一下,包扎好后开打个破伤风针开个几天的药,都不带留人的就会被赶出来的,而且都不用去复诊的。”我讨好的奔到徐姐身后,替她按捏着双肩。
只怕她再气我的,继续沉闷着一张脸,让一众人都不好过。
她拍了拍我按在她肩头的手,“算了,也知道你是好心的,只是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
“是是是,以后我一定听话。”说完,继续给她捏着肩。
柳姐不在,徐姐一般都代她说话。再者,年纪也大一些。
“既然部门老大都说停机,大家都各自散了趁机会好好整理一下情绪。谁要是再不听劝跟叶安似的强行开机,看我饶不饶的了她。不要出公司回家,也不走离太远,都知道了吗?”
大家都点头应是,慢慢的散开。而我也深深呼出一口气的,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桌。
桌子的一侧角,放置着一个盒子,里面有匹我估摸不出价格的黑色绸缎。
那是某年,娟姐给我弄来的。我无数次想用这匹布,给叶家女佛做一件旗袍。
想着想着,我抱住布起身,想要换个空间去呼吸一些畅快的空气。一般职员的电梯上不到公司顶楼的天台,于是我走了消防通道,喘着气的爬了好些层楼梯。
这顶楼的风景,曾经我也是看过的。现在与那时,已经完全大变了模样。修葺得,比那时更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我曾在这上边,有过被叶斐死缠着打羽毛球的回忆。
那时候,我体力远不如他,开口求饶时,他却是不肯放过。
一般的内部职员,只怕知道这个地界是独属于谁的休憩之地,应该绝不会上来。
好在现在是上班时段,我只是来这高处喘喘气,不到午休就下去。
宽阔的平面最正央,修葺着一个圆形的喷泉,像个数层蛋糕,一个圈一个圈的安静往下淌着水流。地面的草坪上,修葺着弯弯曲曲的水流。俯下细细的一看,游着一些精致的小美鱼。
啧,有钱人真懂享受。这些美丽的小鱼,瞬间又夺占了我的眼球。
我追逐着牠们畅游的身影,跟踪到一个颇大的圆形水池边,就走不动道了。
天性多情的我,喜欢着很多小东西。例如猫狗,例如鱼与龟,例如花与鸟。甚至连一般女孩子害怕的虫子,也一度喜欢得抓了很多很多回来。
叶家的那片山地,夏天会有蝉,我总也控制不住的去抓,等到了冬天又满地找洞挖。
只是我所喜欢的,叶家人都不喜欢。
还记得一年,在校门口,死活不肯走的央求了司机大叔,买了小鱼缸跟小鱼回去。
一连几天,都是吃完晚饭就往楼上的房间里奔,特别喜欢伏案看牠们静悄悄游动的样子。然而叶家男佛却说,这样下去我只会玩物丧志,让立即处理掉那几条鱼。
当然,我没舍得处理掉。一度出卖着乖顺,忍着不去看牠们的,把牠们藏好。
但这并不代表,我所钟爱的东西,能在叶家的地盘上长留。
后来不久,叶斐就摔烂了那个我小心翼翼藏起来的鱼缸,一脚一个将那几条小鱼踩爆了身体,然后仰首不觉得有错的看着我。我似乎也只能在满地碎片中,惶惶然的不知所措。
再后来,叶钦来了,他也总会来的,他将我抱到了没有碎片的床上。
“呵,不过是几条鱼而已,也值得你哭成这样。”他满眼的,也都是无所谓。
我一抽一抽的哽咽忍泪,满心的不忿与委屈。
“叶安,你知道吗,这些养在鱼缸里的鱼,牠们的便便全都是被自己给吃掉了。”
我打开他捏在眼角的手指,还在心痛那些被踩死的可怜小家伙们。
“牠们吃完自己的便便后会再拉出来,然后再吃进去再拉出来的再吃进去,如此循环……”
叶钦,他真的很坏,他比较狠的擅长来剥夺我对某物的喜爱。
至那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饭桌上的鱼我都不爱吃了。
脑子里叶钦的声音像是魔咒,牠们是靠吃自己便便长大的,怎么能送入口。
再后来,我弄回各种小活物时,总是叶钦第一个将其扔出去。
叶家人活得太矜贵,不喜欢些有的没的。所以到最后,我也被扔了出去。
“哈……”我抱着手中的布料,也不管脏不脏的,便就地坐下来。
然后打开了盒盖,小心翼翼的摩挲着那份柔软顺滑。
其实我还有个小秘密,晕针,最是害怕看到明晃晃的锐利针尖了。
三岁多的小姑娘,也许是被亲爹亲妈给骄纵坏了,怎么也不肯进医院打针。也不知那时,我究竟是有多大的恐惧,居然挣脱了亲妈的手,不顾一切的朝医院外奔去的想要躲回家。
亲妈在身后大喊着追上来,亲爸在前边埋伏着一把将我捞回了怀里。
“嘿嘿,宝贝宝贝,打针一点也不疼的,真的一点也不疼……”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