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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钦。”他是父亲,偶尔,也会伴我在黑暗中一同看完这些。
“嗯。”对这些所有,我还不懂。所以,只能遵循他意志而行。
“你知道为什么国旗会是红色的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懂。他在黑暗中,语调坚定,“因为是用鲜血来染就!”
但纵使他将语气说得再严肃不可违逆,太过年幼的男孩,还是不能太懂的反升了抵触。偶尔也感迷茫的,不知生而为何,将来又要去做些什么。偶尔,也会起些想要逃走的念头。
但都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因为家人在视野内,国土在脚下,哪能退却。
世界无非是个更大的囚所罢了,去到哪里都一样,不过是赌着命运的活一场。
当然了,人只有两种活法,狼狈与不那么狼狈。
再后来一天,被带到了一处,秘不可宣的地方。
事毕后,父亲第一次拉着我的手,“叶钦,用我跟你母亲的名字,向国旗宣誓。永不背叛它,永远把今天所见所闻都埋在心中。发誓,发生再大的事,另可舍弃姓氏家族,也要以捍卫它的尊严优先!”
第一次的,胸中升起了超越可控范围之外的抵触。只觉此生,或许已再无任何的乐趣可言了。
然后,一个字也不想从喉咙发出的。反而转了身的,大步离开。
是了,我没有宣誓,一个半个字也没有,因为实在不想被任何束缚!
“叶钦,先有国才有能后有家。老祖宗奉行中庸和平之道,我们没有去侵占列强之意,可列强未必亡我之心不在。世界处处皆是掠夺的战场,我希望你在任何时候,都能将你面临的每一次对局,都当做是一场生死尤关的白刃战来演练……”父亲,总是在耳边,寻机不停的灌输着这样那样的思想。
尽管我并未对这个国家许下,半点要去忠诚的誓言。
“叶钦,不要这样抵触。你知道吗,正因为有那些真正守卫着疆土的战士。你才能安全的在这里吃饭睡觉,呼吸着和平的空气。你之于他们,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他们才是真正最坚韧与伟大的人!”
他越是逼迫得厉害,我越是深有抵触,“那么,我们就该要被牺牲了是吗?”
“牺牲是在所难免的,牺牲了一小部分,能换来大多数人的和平与安稳生活。”
“没有谁会愿意被牺牲。”哪会有谁,愿意过如此枯燥的生活,来忍受这种寂寞。
“国家会赋予你们至高的荣誉。”
“我不要荣誉。”荣誉不过是一句空话,何以能慰藉与换取我一生的赔入。
“那你要什么?只要不超脱出某些范围,可以任由你……”
“……”我说不出来想要什么,仰上望他的眼,因我这逆反,已陷入了悲伤。
实则,我只想偶尔清空头脑,不去学习强记的。再简单不过的,只替自己活一天。
不是为了这个家与姓氏,不是为了某个任务的延续,也不是为了任何谁与国家……
再后来,父亲联络上了一对夫妇。欣喜的说,那对夫妇是对国家有用的奇才。
随后,就带上了我飞往了另一个国度。
奇才夫妇,男主姓谢,他们有个还小的女儿。大人们入屋叙话,她躺在摇篮里。
肤色在阳光的透照下,透着粉白。两瓣小嘴莹透,一双眼在一个异瞳色的国度里,仿佛嵌入了整个星空似的,深邃而璀璨。或许,是因为她笑得太开怀的缘故吧,脸颊还陷出了一对小梨涡。
叶家人,少见这样的开怀,多是克制的。而相交的那些同龄人,也多是在相互攀比或是嘲讽。
父亲偶有嘲讽说,人类是种霸道的野兽。在这种制霸的性情之下,无所谓忠诚,不会受约制,一切的一切都以占据自己的领地与食物优先。所以在这种之下,人类与人类,也只剩下厮杀与厮杀的关系。
可能父亲是对的,因为纵使生为人子,我偶尔都迫切的想要将他打败,这是种战的欲*望。
只是眼前的人类还小,应当还不会太有战欲的。
无疑的,这另我有了稍微的懈怠。但也,仅此而已。
“叶钦,你帮忙看一下他们夫妇的孩子,知道吗?”
……其实,并不想。她还不可以对话,不会让我赢,多么的无趣。
可是,却不得不留下的,陪在她身边,看着她不停的乱动,流着口水的陷入痴笑里。
出于看管的责任使然,我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替她擦净了口水与鼻涕。
而她却仿佛得着什么趣物一般,一把抓住手中脏掉的帕子,要往嘴里吃进去。
也许将来的某天,这会是个爱脏孩子,我不由得有了这样的猜测。也不能如她所愿的,想将手帕拿回。也许将来,她会是个很霸道的人。她扬起短短手臂,紧抓着手帕不放,还瘪了瘪嘴的大哭起来。
这样,会叨扰到大人们的谈话。出于本能的,我将她抱了起来。
她肉肉的一团,可真重。活力十足的,扑上面来,湿漉漉的啃咬上鼻尖。
可以将她扔在地上吗,有一瞬间,我耐性大失的升起了如此的嫌恶情绪。
然而,也只是想想作罢,在父亲之下,我做不出太出格的事情。
真是个愚蠢的家伙,咬咬人,就能让你愉快得笑成这样?
若是有天,知道你双亲是干什么的,又将为了什么而将你连带着引入了黑暗中,你还能笑得出来吗?可怜的小家伙,那就趁着现在多笑笑吧。可能是思及了自己,我难得的起了一些怜悯。
冷眼逗弄着她,任她将我手指做玩具的,吃咬入了嘴里。
甚至是替她,换掉了尿湿的东西,甚至是替她冲泡了一杯温热的奶水。
父亲说,奇才夫妇,对他的提议很是犹豫,要出尽全力,利用一切的让他们答应下来。那么我现在所做的,也当是一份蛊惑与出力吧。我对他们的女儿,可是付出了非一般的耐性。
然而,这个孩子,可真另人伤心,任我耗了诸多心神的陪伴了一整个下午。
在见到双亲时,眸中却迅速没了我的身影,扭头朝她父母露出了委屈的哭声。
仿佛有在我这里,受到了什么虐待一样,这真是另人何其的尴尬与不快。
离开时,父亲是不快的。他没有很大的筹码,来说服奇才夫妇。
再后来的日子里,我偶有得见那个会喷着鼻涕泡泡的女孩。
她会呀呀说话了,会蹒跚学步了,会奔得很快的跟社区的同龄孩子们玩成一块了。
另人颇为不悦的是,我记住了她了转变。
她却每次都将我忘记的,笑着重问一句,“Who are you?”
我是谁,谁又能给出正确的答案?因介意记住与遗忘的不对等,连个名字都不愿相告。
这一场,依旧是徒废了气力。临走前,恶劣的捏了捏她的脸,给出了些报复。
再后来,惯例的,活得像是一颗竹子,不能弯了分毫背脊。努力的朝着父亲期望的目标长大,闻风也不大动。原本以为,会一直一直这么无趣下去的直至终结的尽头。
可某天,一个眸里装下了璀璨星辰的小家伙,忽然出现在了山道上。她被父亲从另一个国土上接了回来,被父亲在某一时段宠坏,毫无拘束不懂礼仪,不知与人拉开距离的无隔阂亲昵。
她无比放纵的,亲吻我未曾亲吻过的父母,举高双手索要着他们,叶家孩子不会索要的拥抱。
更甚是,强行的挤入了他们的睡床。她像是股飓风,得到了我们叶家孩子,不敢任性得到的所有。
“您这样,会惯坏她的。”我仿佛看戏般的,直视入了父亲大显狼狈的眼底。
第一次的,父亲的眼底,有了闪躲,“她不是叶家的孩子,没必要守这些规矩。”
……因为不是,才任意的放纵。还是说,因那极度渴求的心?
父亲,知不知道,您的眼神,一早已将您出卖。没有人,真能将渴望压灭。
尤其是在一个眼中,常显笑容,有着四季变幻的女孩身上。
我的父母双亲,皆因她而愉悦,虽然表面故作着不动声色。
或许,她是命运派来叶家的吧。也许,我该感激她。
这样,也挺好的。正因为不是,所以也任由了她去放纵吧。
“叶钦,来看。这是山上的树们长出的新叶子,颜色真嫩是不是?”
可能吧,跟你一样的稚嫩着。若我没有时间或是不被允许去看,有谁能代替看一看也是好的。
“叶钦,来看。这是我今天在叶子下边抓的毛毛虫,圆滚滚的真可爱是不是?”
或许吧,跟你一样的圆滚着,但如果可能,还是希望你能将它从我课本上拿开。因为牠们扭动得有些恶心,还会咬痒了你的皮肤。让你在接下来,捂住手臂的撒娇不断。
好吧,我偶尔很感激这些丑陋的虫子,因为你撒娇的软糯声音。
在我乏陈可谓的灰色世界里,简直如闻天籁。
“叶钦,来看……”
这次,又怎么了?我的时间太有限,哪能陪你四处去胡闹。
然而,视线总不自觉的回转,去寻找一双笑弯的眼与唇角小梨涡。
她捧着一面圆圆的镜子,将阳光折射入了室内的墙壁上,然后在艳阳底愉快的喊叫,“叶钦,你说我厉不厉害,我抓住了太阳。等到了晚上,我将星星跟月亮都抓来送给你……”
心,止不住的隐隐颤栗,莫非是因她眸中怜悯,还真是另人不快。
“过来。”低唤之下,她很乖觉的靠近过来。
我举起还在练字的毛笔,在她脸上画下了怪异的图案。
她不见半点的难过,反愉悦的去给每个人看,最后又转至书桌前来。
“叶钦,大家都笑了哦,很愉快,我喜欢这样,再画过另一种?”
她把脸递给过来,弯弯愉悦的眼,无处不是笑。
这蠢笨的模样,仿佛惊艳了时光。美得,我很想要将之私藏的独享!
她像是水,又或是光,无所不能的渗透入了叶家的每个角落。
或许正因为不是,才能得了大家默契的一致认为。
她只是她而不谁,无需做什么改变。
我升起了贪婪,奢望她会留在叶家,一直到无尽头去。
如果有这笑容的陪伴,宣下那一度不愿的誓言,或许也并不是太难。
然而天不待人,她的父母没能回来,死因秘不可宣。叶家将她的双亲毁了,让她再也笑不出来的哽咽痛哭。她在怀里,一度哭得背过气去。这哭声,仿佛可割裂肺腑。她该是笑的,不适合哭。
她还有祖父母,叶家没有权利再将她留下。
一个阴雨的天,父母打包好了她的行李,她哭得很凄惨。
我站在山道坡上,一直目送着父亲的车身,走远得直至不见。
此后,是不是,再也不见她弯弯眉眼。
此后,是不是,再也不见她笑笑梨涡。
此后,是不是,再也不闻她撒娇的声音。
心,像是漏进来冷冷的风。
不要走!
不要走!
不要走!
留下来!
留下来!
留下来……
在心底渴求呐喊了百千遍,觉得空气前所未有的稀薄。
希望父亲能调转车身,再看到那身影,打开车门的走下来……
“叶钦!叶钦!你干什么,回来!叶钦……”
有谁在身后大喊,而我在干什么,胸腔都因奔跑而起伏剧烈……
第45章 番外之逆水在行舟
男主番外
…
“叶钦!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