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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小时候,我同叶斐,常去叶家的花园里摇竹子玩耍。
说是花园,其实是一片略高些的山地。叶家建在脚下,山上修着平坦的水泥路基,两旁种了很多很多的竹子。叶钦喜欢在山道上跑步锻炼,而我喜欢摇竹子。
那次摇到一颗白*粉*粉的新竹,竹稍断裂下来,将叶斐砸得头破流血。
我吓得大哭出声,叶斐却没事人一样的拍打着我后背,“没事的姐,一点小伤而已。”
……从前的我们,有过太多亲昵。只是后来,叶家两佛说,叶斐都给我带坏了,这样下去不行。在我卑鄙的睡了叶钦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我并不是他的亲姐,并不是真正的叶家女儿。
“我再去跑几圈,你随意。”他说,然后漂亮的翻身上马。
潇洒的越过了栅栏,只留给我一个冷冷的背影。现在的我对他来说,莫约是连恨也论不上的陌生人了吧。我无力改变这种状况,只能强装坚强的笑了笑,跟着也上了马背。
奔跑能释放压力与情绪,这是叶钦以前说过的。现在我觉得,还真的挺管用。
低落很快被整理好,我看似已经无所谓了。缰绳的节奏,不由稍稍的提快了一些。
虽然可能在其他人眼里,只会觉得这速度,滑稽得可笑。
我是个胆小得连驾照也不敢去考的人,骑术又能有多好。坐下的马匹,只能算是在小跳步的走着。但我自认,这小跳步应该也是跳得很好看的。
不然为什么会吸引一个谁,打着圈的肆意挑逗呢。
还记得曾有谁说过这么一段话,说有钱人家的男人们,娶个顶顶漂亮的媳妇回家,倒腾倒腾两代,这模子也就转正得让人看着顺眼了。所以眼前这个轻挑的家伙,还是挺顺眼的。
“哟,生面孔,需要我带你飞一圈吗。像你这样玩,可不够劲啊。”
我有些不快升起,却不想来事的忍住了情绪。他又开始围着我与坐下的马匹,小跑步的绕圈。坐下的马匹,很快就被他坐下的马匹,引诱的暴躁与鼻息深重起来。
牠迫切的想要奔跑出去,前蹄不耐的刨着草地,我恐惧的狠狠后拉了僵绳。
牠受了压迫高仰起前蹄,嘶的一声叫唤……在牠冲出去之前,我放弃了缰绳。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件,草地足够的柔软。但那轻浮之人,却忍不住扬声笑开,“哈哈哈……这是从哪里来的一个趣物啊。”
我真的不想惹事,尤其是这里还有叶家的两兄弟。可,当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笑声中,有两个谁骑着马过来了。那个谁,怀中坐着个七岁的孩子。叶家也是有钱人,也倒腾了几代,所以都是顶顶好看的皮像。还不等我说些什么,解释一下状况。
有道声音,便带着疏离的讽意,轻笑着飘落下来,“姐,你还是这么能来事儿呢。”
第6章 轻狂与回避
“姐,你还是这么能来事儿呢。”
我跌坐在草坪,揉着手臂的朝叶斐望去,想借着曾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的熟稔,看透他这轻笑疏离的背后还有些什么。然而,他完美的骑坐在高大的马背上,任由我放肆的久久打量。
那双笑眼里,被我嗅出来的,除了嘲讽,还是嘲讽……
……也对的,我早就与他叶家集体闹翻了脸。现在,这失落可真是不该。
忽然被股无力侵袭,我痛失了辩解的气力。转念,又不甘的恨开。为什么要辩解,犯错的人又不是我,为何任由他们来看了这狼狈。不由迅速站起身来,朝轻薄者的双眼对视上去。
想要逼溃他的武装,让他知道,起码该懂得一点廉耻,不要太对不住这身人皮。
可这人,却无视了我,直接与叶斐对上,“姐……?叶斐,不对吧。你家萱姐我可是认识见过好多回的,可不是长成这胸挺腰纤的样子,而且也没这么年轻。这丫头看上去,比你还小……”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收了声。是叶钦的眼神,朝他对视了过去。
其中闪动的,是深寒的不快之色。
“……钦哥钦哥,抱歉抱歉,是我唐突了,不知道这位是您家的亲戚,该死该死,瞧我这嘴贱的,要不这样。改日,由我做东请这位……姐姐吃个饭,好好的赔礼道歉行不……哈哈……”
赔着虚虚笑容的又喊了几声钦哥,那人在马上朝我拱手,连喊了几声姐姐,说了几声抱歉。然后便即刻调转马头,仿佛有毒蛇在后追赶一般的,速度的奔开老远去。
跟着,叶斐又来登台做戏了。他牵动缰绳慢慢过来,高居临下的又是笑讽道,“姐啊,不是我说你。如果瞪瞪眼睛就能迫使对方屈服认输的话,那人类为什么还要制造出武器来展开厮杀。如果拿出你当年对付我们叶家人的那股狠劲,十个这样的也不在话下啊。再说……”
说着,他朝我胸口轻浮样的飘了一眼过来,“男人都是视觉系的,你露成这个样子,是个男人都想来逗弄逗弄。如果想装成什么三贞九烈的话,记得先将衣服捂得严实点儿……”
这番淡笑夹讽的话刚一落下,有谁便将一个带水的瓶子,朝他狠狠扔砸过去。
他瞬间调转马头,朝那孩子低喝,“叶诺,你又想找抽了是不是?”
……算了,心好累。与这样的叶斐,大概是没什么可再细说的了。再者,今天是来解决事情的,不是来再续前缘与吵架的。然后,朝另一匹马上的叶钦与孩子看去。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衫,脚蹬同色骑靴。解开着衬衫最上边的一颗纽扣,微微挽着一双袖口。一手牵着马绳,一手护在孩子的腰腹部。那手背上的血管,因奔跑还未平息而贲狂怒涨。
“找我来,究竟为了什么事。”我有些不敢看他的眼,唯恐会忍不住什么。
“有哪里摔伤吗?”他平静无波的视线,在我身上巡视了个来回。
我被看得大窘,却不得不强扯起平静的神色来应答,“没有。”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与叶斐去整理一下,待会再去吃饭,边吃边谈。”说完,他扭转马头预备要走。却忽然的,又是调转头来,“将扣子扣回去,好好的待在这里,不要再多余的惹什么事了,我不想还要分神来替你解决这样的麻烦。”
……算了吧,算了吧,无谓去与他们争这个输赢了。
叶家的人,不是一直都让我言辩无能的疲软着,不知怎么活着的无措着么。
还记得那时年幼,我疲软无力的滚在叶钦床榻。
“叶钦,为什么你总是说,让我别跟不相干的人接触太多?”
那样的话,除开叶家的人之外,我真的太孤单。我有些渴望,将双手伸向别人。
他背着身连头也没抬起,手中奋笔疾书着什么。
“嗯,因为一些人会不谙好心的攀迎。”他回答的太敷衍。
我抬手拉扯着他的衬衫,一点一滴从皮带里抽解出来,独自玩着这调皮的小游戏。因为叶家的男男女女,大多时候都是一丝不苟的严谨着。偶尔很想看看,他们凌乱又随意的样子。
“攀迎?什么是攀迎,爬山吗?”我玩的不亦乐乎,甚至是伸指去挠他的腰侧。
他回过头来冷冷狠瞪我一眼,“叶安,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僵直的缩回了手,我回避了他的严厉,“你不是说过,反正叶家饿不死我么……”
他深叹了一口气,不再理我的回转身去,又开始奋笔疾书的写着什么。
“叶钦,你读这么多书之后,以后的梦想是干什么?”
好吧,那年的我,除了叶家,基本就没有朋友,且还胸无大志。
“做个有钱有权的富人。”他说,依旧是不曾抬首。
“然后把没钱没权的人,尽情踩在脚底欺压吗?”
他嗤笑一声,“你白痴吗,我哪有时间去欺压他们。”
“那你的时间呢?”
“用来将那些赔上我虚与委蛇的人,全都踩在脚下。”
“虚与委蛇是什么?为什么要将那些人踩在脚下,踩完之后呢?”
“叶安,有空认真多读点书。要不,让爸爸再给学校捐点,让那老师对你多上点心?”
“不要!”我猛然一瞬惊起,紧紧环抱住了他的腰,“我不爱上学读书……”
“啧,你再这样继续废下去,怎么能带出去见人。”
叶钦呵,可真是矛的一手好盾。一边不准我去接触人,一边又说要带我出去见人。
那年幼无知的人呵,可真是被他弄得糊涂到不知如何是好了。只盼现在,可以稍微清醒一点的绝了某些贪念,过些不伤不痛的清净日子……
躺在大伞下的藤椅上,对着天蓝悠悠,我想了很多,安慰了自己很多。
然后,总算是卸掉了些胸中郁结……
“我还以为你已经走掉了。”
转头望去,一个七岁的孩子站在不远处。气息起伏,应该是因奔跑所致。衬衣的扣子全都敞开着,鞋带松散着,头发湿漉漉着,一道道水纹从他发上滑落在额头,又顺着上了脸颊。
强烈的光晕中,恍惚一眼望去,仿佛似在涌泪。
“我为什么要走?”
“他们那样欺负你。”
“没事的,我很顽强。被影响之后,总能将自己治愈过来的。”
“大人们,都是这么强悍的吗?至少我现在,还做不到。”
一个七岁的孩子,他的心智到底有多深,我无法知道。内心懵懵无措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来与他开始这段陌生的母子之情。我有些很笨拙,真的。那些年里,叶钦没有白讽刺我。
而这个孩子,也对我拘谨着,甚至不敢太靠近。
我喜欢先对别人伸出手的,没道理对自己的孩子,还会却步。
所以,起身朝他走去,并蹲下来与他平视。希望我们,能最快的熟悉起来。
“叶诺,先把自己打理好。”一声低喝响起的同时,一条毛巾丢了过来。
这条毛巾打在孩子的发顶,又快速的滑落在他肩上。叶钦看上去,生气极了。
面色不佳的走近后,更是厉声的低喝,“不要再耍任性了,她人不都已经在你面前了吗?现在立刻将自己打理好,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再也见不到她。不信,你可以试试。”
有这样威胁自己儿子的父亲么,不懂,侧目扫了他一眼怨愤。
然后拿过那条毛巾,站起身来,替孩子揉着脑袋。
“你放开让他自己来,他不是七个月,是七岁。”
他捏住了我挥动毛巾的手,更是不快的将我冷冷逼望。
我扭脸一边的错开与他的对视,并开始隐隐挣扎。
“凭什么要听你的,你是我什么人?我没见证过他蹒跚学步,没听过他呀呀学语。我现在就要给他擦头发,就要给他穿衣服,就要给他系鞋带。除非你把我埋了,不然我就这样了……”
我本能的,有些畏惧这样生气的叶钦。双手在打着颤抖,声调也扬出了低微的哽咽。
但这份畏惧,又算得了什么。我更想对这孩子,尽一回母亲的责任,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你这样,只会让他越来越有恃无恐的无法约束。”
“哥,算了,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别还没开始呢就弄得太僵。现在,就随这小子去吧。……这臭小子的性格也是的,怎么一点也不像我们兄弟小时候那样呢,真是麻烦死了。”
他一手插在裤袋,一手扒发的笑看过来,“你说呢,姐。”
那意味仿佛在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