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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他撑起身子,皱着眉站了起来,而此时,房间的门也被大力的撞开。
“啊!!!”
看到倒在门口浑身是血的吸血姬,人群被吓的倒退了好几步,甚至有游女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
池清清将朱红色的弓放回背上,上前沉声安慰道:“大家不用怕,那只作恶多端的妖怪已经被打成重伤了,接下来让法师大人将她超度就好了。”
说完,她向一休安珍使了个眼色,后者虽然满腹疑问,却还是配合地点点头上前念起咒语来。
下一刻,在场众人就见到吸血姬被沐浴在一团淡淡的金光中,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不过片刻,妖怪便灰飞烟灭了,只余下一地的血迹和那半张残翅。
“花子……”有人上去将之前那个吓昏的游女扶了起来,见她身上并无大碍,深深地松了口气。
妖怪已经被伏诛,游廊的女人们感恩戴德地道谢起来,有恩客得知了消息以后,立刻上报了阴阳寮的人。
池清清等人被留在游廊中,静候着阴阳寮的人前来做笔录。休息间,她缓声将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向安倍弥生二人解释了一遍。
“什么?竟然是酒吞童子救了我们吗?”一休安珍一脸惊色,“这是真的吗?”
虽然很不可置信,但池清清还是点了点,“作恶的妖怪实际上有两只,一只负责制造幻境迷惑人类,另一只则吸食血液,并且死掉的人的灵魂,会被那只魅妖吸食。”
“听酒吞的语气,这两只妖怪并不是他麾下的,只是狐假虎威,借势生非罢了。”
安倍弥生的神色顿时怪异无比,“清水……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吗?”
闻言,池清清再次将酒吞的那份说辞解释了一遍,轻轻苦笑道:“他们应该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了,之前都是误会一场而已。”
虽然受了不少惊吓令几人有些心情复杂,但安倍弥生还是轻叹了一口气,认真地说道:“不管怎么样,只要清水以后不会有事我就放心了。”
说完,他神色有些微微失落。这一次不仅没能够保护住她,救她的人还是自己一直奉为最大敌人的妖怪。
到底还是他实力不够强大……
一休安珍则是摸了摸下巴嘀咕道:“这样看来,酒吞童子倒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凶恶可怕呢,竟然会特地向清水大人解释误会……”
夜已深,三人带着困意地闲聊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阴阳寮的官员前来采问消息,将吸血姬的残翅保存了起来,并记下了他们的名字。
池清清一一作答,只是隐去了酒吞出手和魅妖被她私自封印一事。
大约凌晨两点钟,三人才终于迈着步子离开了游廊。
而在身后,游廊门侧却靠着一个阴阳师打扮的男子。他面相阴柔,生的柔眉细眼,双眸中仿佛氤氲着散不开的浓雾和阴鸷,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池清清等人的背影。
深夜,池清清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她闭上眼静静地坐靠在门前,看着庭院内随风飘扬的红枫树,思绪悠悠。
池清清心中隐约能确定,酒吞并不是特意为了除妖而暗中潜入游廊的。吸血姬害人的事件已经持续很久了,如果酒吞真的在意对方作恶而将黑锅丢给他,想要除掉吸血姬根本就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
其实,身处于他那样的实力与权力顶端,根本就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眼里。
可……他还是来了。
想起那整整高达55点的好感度,池清清深深呼出一口气,抱住双膝将头埋在弯臂了。
是她太过自恋而想多了吗?
不知坐了多久,龙首之玉中的玹姬关忧地说道:“大人在烦恼什么?有什么心事可以同妾身说一说。”
听着玹姬柔柔的声音,池清清打了个哈欠,微微一笑,“没事……已经这么晚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将被封印的魅妖丢给了玹姬,回房倒头便呼呼大睡起来。
翌日清晨,玹姬欢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将睡梦中池清清唤醒。
“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池清清睡眼惺忪地呢喃道。
玹姬的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大人昨晚抓住的哪只妖怪很厉害呢,玹姬把她吃掉以后,力量增长了好大一截!”
“玹姬还参悟了那只妖怪的法术,现在玹姬幻化的镜术,已经可以将实力一般的人类和妖怪的灵魂吸走封印在其内了。”
闻言,池清清也忍不住有些微讶,同样是封印,吸走灵魂与令封印目标陷入沉睡之间的差距可谓相当大。修炼出了这么厉害的镜术,怪不得玹姬会这么高兴,这也意味着她自身的力量也再次提升了一个档次。
毕竟,如今的龙首之玉和她的神魂是连为一体的。
“那真是太好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多抓些妖怪给你吃。”池清清打着小算盘,笑眯眯地说道。
玹姬忍俊不禁,“这样的妖怪,能遇上一只已经实属难得了。”
池清清点点头,四十级的魅妖,妖力已经相当强大了,她记得茨木童子如今也不过才三十九级。幸亏只是魅惑人心的妖怪,并不像吸血姬那样具有强大的攻击力。
她这头还在朦胧的睡意中没有完全清醒,另一头阴阳寮的嘉奖就已经被送到了晴明府邸中。
这件相当棘手的案子上报在阴阳寮后,已经搁置了许久未能解决了。如今作恶的妖怪终于被击毙,可算是解决了阴阳寮中官员的一桩心事。
池清清三人几乎是一战成名,各自的名号立刻在京都府中传了开来。
但是看着那些钱财奖赏,却没有一个人能笑得出来。
“阿弥陀佛……”一休安珍双手合十,摇摇头拒绝了嘉赏。
这份奖赏,他们每个人都受之有愧。
池清清无法想象,如果京都府内的人们得知妖怪是被他们口中无恶不作的酒吞童子所出手解决的,该会露出何种脸色。
休沐日,安倍弥生难得不用去阴阳寮中修习,他在自己的庭院内办了一个小型酒席,说是要介绍一位朋友给他们认识。
“我的这位朋友,是一个对妖怪极其温柔的人,清水无需感到紧张。”安倍弥生安慰道。
听到这句话,池清清到是对他口中的人提起了几分兴趣。
正午过了一会儿,一个面容温润的男子很快受邀来到了安倍弥生的庭院内。
安倍弥生挂上笑容向池清清等人介绍道:“这位是源谦也,他是已逝源博雅大臣的孙子,也是我在京都府中最交好的朋友。”
一休安珍和池清清对视一眼,皆是一怔,连忙起身向源谦也行礼。源谦也作为源博雅的长子之后,可以说是真正的皇亲贵族了。
素有“雅乐之神”称呼的源博雅之母乃是藤原时平的女儿,而藤原时平与安倍晴明所效忠的藤原道长乃是亲兄弟。
安倍家和源家算得上是世交,老一辈安倍晴明和源博雅间的关系本就匪浅,如今安倍弥生和源谦也的交情深厚,倒也自然。
一边行礼,池清清一边悄悄用余光去打量这个贵公子。
源谦也的气质极其温润,一双眼眸淡雅如雾,满是平和与亲近。他的腰间挂着一只横笛,想来或是横笛的名手。
“无需客气,弥生的朋友便是我源谦也的朋友。”源谦也分别还了二人一礼,方才缓缓坐下,不徐不疾地说道,“这些日子,弥生在我面前提起过你们很多次,我早就想见一见两位大人了。”
“尤其是巫女大人的事迹,实在让谦也心生敬佩。在这里,我也要为弥生向巫女大人致敬。”
他指的是池清清为救安倍弥生而牺牲自我一事,说完后,源谦也端起清酒向她敬了一礼。
池清清也回了一杯酒,心中颇有些受宠若惊,这个源谦也还真是平易近人的难以置信。
四人闲谈之下,慢慢由紧张局促而转变为熟稔自然。
“说起来,今天谦也竟然迟到了一会儿,真让人难以自信呢。”安倍弥生有些惊讶地说道,依源谦也的性格,赴约时从来只有早到一说。
源谦也冲他歉意一笑,“抱歉,今天出门的时候,恰好碰见了江崎君,耽搁了一点时间。”
闻言,安倍弥生立刻皱起了眉头,声音微冷地说道:“江崎纯平吗?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安倍弥生性子阳光健气,很少会用这种语气谈论别人,注意到他的反常,池清清不由得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后者感受到她的眼神,立刻缓下面容解释道:“江崎纯平,是阴阳师芦屋道满之后人的徒弟,也在阴阳寮中作为阴阳生修习。”
“我与他自小就多有摩擦,当初我自修阴阳术时闯了不少祸,都是谦也常常帮我说话。因为这个原因,他对谦也同样很敌视。”
“芦屋道满啊……传说此人是晴明公的宿敌呢,也是当世唯一可以与晴明公所匹敌的阴阳师。”一休安珍插话道。
在晴明选择效忠藤原道长以后,芦屋道满便选择投靠了藤原道长的政敌,两边也算是积怨已久了。
听完他们的解释,池清清顿时恍然大悟。
源谦也则温和地安抚道:“弥生不用担心,他什么也没做。”
“谅他也不敢做什么。”安倍弥生轻哼了一声,显然与对方隔阂颇深。
源谦也微微一笑,抽出了腰间的笛子,“好了,不要再管别人了,我为你们吹奏一曲助兴吧。”
说着,他闭上眼将横笛请放在唇边,神情温柔地吹奏起来,庭院内慢慢飘出空灵而悠扬的笛声,红枫树的枫叶也随着乐曲在微风中摆动起来。
曲子舒缓而优雅,听得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心情。池清清注意到,就连向来不爱在人类眼前路面的红叶都显身坐在了树干上,冲着她妩媚地眨了眨眼睛。
但一休安珍等人皆是沉浸在笛声中毫无所动,似乎只有她一人能看得见红叶的身影。
良久后,一曲终,然源谦也却轻轻叹了口气,蹙起的眉头间有一丝轻愁。
“谦也,有心事吗?”安倍弥生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神色。
源谦也微微一笑,缓声说道:“其实,我这一次受邀来拜访两位大人,也是为了另一件事。”
“谦也君直说便可。”池清清正色道。
“……已经很久很久了,每晚我在家中练习吹笛时,屋内的琵琶也总会跟着莫名其妙地响起来。”源谦也神色悠远地缓缓道来,“还有我的房间外,庭院里有一棵奇怪的樱花树。”
顿了顿,他继续轻声道:“每一次我吹笛时,都能看见原本已经落叶或是秃枝的樱花树突然间开满了樱花,还有一个女子在樱花树之下起舞……”
“可是,每当我询问家中内侍,他们却都说是我的幻觉。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她。”
闻言,安倍弥神色一紧,“难道是妖怪?谦也需要我帮你除妖吗?”
源谦也有些失笑地道:“不……我只是想请求二位大人替我断定一下,她是不是真的存在。如果不是错觉的话,即便她是妖怪,也并没有恶意,我很想真正地见一见她……”
“没问题,这样的小事就交给我们好了。”一休安珍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池清清也跟着点点头,但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