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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晚,江崎纯平身受重伤地逃回阴阳寮求救,声称在城门口遇见了半妖清水与酒吞童子,并被对方所袭击。
他拼尽全力逃回城中,却仍旧被酒吞的鬼焰灼伤,这种鬼焰是来自于地狱的火,恐怖到可以灼烧灵魂。
江崎纯平虽然烧伤的不严重,但人类之躯也无法抵挡住鬼焰的侵袭,没撑过两天就丧了命。
这一下子就引起了整个阴阳寮的恐慌。
死前,他厉声指责是安倍晴明放走了半妖,阴阳寮的上级虽然并不相信他的话语,却也为此事焦头烂额了起来。
“晴明大人不可能与妖怪有勾结,之前不是听说那个半妖与恶鬼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吗?我想,一定是恶鬼救走了半妖,并且重伤了江崎君!”一个年轻俊秀的阴阳师神色肯定地说道。
年迈的阴阳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捋着胡子道:“我听说源氏公子的病也与半妖有关,而今源氏公子丧命,说不定也是半妖的手笔。”
“简直欺人太甚!这些年来,大江山的妖怪越来越猖狂了,我们绝对不能坐视不理。”冷面的阴阳助说道,“以我之见,还是尽快上报给天皇,请求他下令退治妖怪吧!”
“可是……”胆小的阴阳权助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那可不是吸血姬和清姬一类的妖怪啊。”
“他可是……百鬼之主……”
“……”
话音落下,屋中一片寂静,隐约只能听的呼吸声。
人都是贪生怕死的,谁又敢轻易去招惹这么可怕的恶鬼呢?
“咳……这件事先暂时放下,好好考虑一番再决定要不要上报吧……”
“不行!除妖降魔本就是我们阴阳师的职责,光是这一年来,京都附近死在妖怪手下的人就有几百之多!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能够退缩?”阴阳助带着怒气森寒地说道。
“可是,如今朝中局势也正处于严峻的形势当中啊……”阴阳头苍老的声音响起,带着满满的疲惫。
人类不仅要和自己的同类作斗争,还要和妖怪相抗衡。
“恶鬼固然凶恶,可区区一个半妖你们也怕吗?”阴阳助压抑着怒气道。
他的意思是,就算杀不了酒吞童子,起码也要将清水这个祸害解决掉才行。
话音落下,原本寂静的屋中立刻炸开了锅,阴阳寮中的人分为了两拨,为是否要退治酒吞童子与清水一事吵得不可开交。
没有人知道,在京都府一个不为人知的暗处,一团可怕的妖气正在蠢蠢欲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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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周围一带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不少妖怪,虽然大江山中仍然一片平静,但却引起了酒吞的重视。
“发生了什么?”见到外出消失了一整天的酒吞回到行宫中,池清清立刻上前担忧地问道。
酒吞回过神来,松开眉头安慰她道:“不必担心,或许只是又有妖怪对这一带的势力心生不满了。”
妖怪之间因争夺地盘和霸主地位的战争屡见不鲜,池清清却是头一回碰上这种事情。
难道她好不容易才得到平静的日子,这么快就要被打破了吗?
片刻之后,茨木也回到了行宫之中,今天他的脸色格外地沉重,看着池清清的眼神也怪异无比,并单独将酒吞叫了出去。
“有什么发现?”酒吞直言问道。
茨木微微皱眉,“那只妖怪很狡猾,简直像是一条泥鳅,做事也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妖怪没调查出来,茨木又带回了另一个算不上好的消息,“另外,我今天在京都府中得知消息,江崎纯平死了。”
对于这个与池清清渊源颇深的人类,茨木自然也知道他的大名。
闻言,酒吞浑不在意地说道:“意料之中,不过一个人类的死活与你有什么关系。”
茨木微微一顿,沉声道:“江崎纯平死前向阴阳寮求救过,现在京都府中正在犹豫是否要讨伐大江山,退治……清水。”
“区区人类而已,有什么好怕的?”酒吞眉头一挑,“有本大爷在,谁也别想伤她一分。”
“……”茨木嘴唇一动,半个字也没说出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看来,酒吞是真的一点也没有把荒的预言放在心上。
“别管这些无聊的人类了,比起他们,本大爷倒是对哪只妖怪更感兴趣。”酒吞摸着下巴嘀咕道,“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妖怪来挑衅过大江山了,本大爷正想活动活动筋骨呢。”
虽然那只暗处的妖怪并没有把魔爪伸到大江山的妖怪身上,但保险起见,酒吞和茨木等人还是继续着手调查起来。
毕竟,作为大江山的王,他在享受至高无上的权利时,也必须担起保护大江山的责任。
池清清提议要一起去,然酒吞却无论如何也不准她外出。
“你乖一点,等本大爷调查完这件事就回来陪你,不要随便走出大江山,否则本大爷可不放心你遇上京都府的人。”
不能上前帮忙,她当然也不想乱跑出去帮倒忙,池清清心下焦急之余,却发现大江山中的妖怪们看她的神色也开始怪异了起来。
这种感觉令池清清非常不舒服,可是每个窃窃私语的妖怪看到她以后都闭上了嘴,任她如何发问也不说原因。
看来,她还是没有得到大江山众妖的认可,当酒吞不在的时候,他们的态度就不知不觉地变得敷衍了起来。
焦躁之下,她心中开始涌上怒火,果然该给棒子的人就不能给甜枣。
池清清正思考着要不要把这群妖怪用暴力的方式殴打一顿,蚌精身上的珍珠就先忍不住小声地说道:“为什么清水大人要待在这里?你只会给吾王带来麻烦!”
“你什么意思?”池清清一愣,立刻皱起眉头冷声问道。
她身上透露出来的妖气令在场的小妖有些惧怕,不由得讪讪地闭上了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再次提起耐心压抑着焦躁和怒气问道。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就让我来告诉你。”一个疲惫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颇为熟悉。
池清清微微一怔,是茨木童子。
“……随我来吧。”
酒吞还没有回来,茨木与她静静地站在花林的一角,四下无人。
“京都府中那群欺软怕硬的人类,知道自己无法与酒吞相抗衡,竟争吵着想要伏诛你来安抚人心。”茨木抱着双臂,淡淡地说道。
不等池清清回话,他继续道:“以我和酒吞的力量,按照往常,我自然是相信他,也不会将这些不堪一击的杂碎放在眼里的。”
如果没有荒的预言,自信无比的他也会和霸气狂妄的酒吞持同意观点。
“你知道,当初在奈安城中,我为何要杀你吗?”茨木话锋一转,金黄色的瞳孔忽然紧紧地盯着她。
池清清心下漏了一拍,皱眉道:“……不是因为误会吗?”
“误会?”茨木抱着臂仰起头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果然很在乎你,害怕你疏远他,将一切都瞒了下来。”
“不……或许说,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茨木深深地皱起了眉头,闭上眼睛轻声道。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池清清急声问道,心中涌上几分不安,“别卖关子了!”
茨木睁开眼睛,毫无感情的目光注视着她,“几十年前,我与酒吞曾结识过一个神之子。他叫做荒,所修习的预言之术无人能及。”
闻言,龙首之玉中的玹姬先惊讶地叫出了声,“荒大人?”
池清清眉头一动,迅速地想起来了这便是为辉夜姬预言过的人,也是玹姬的旧识。
随后,茨木毫无保留的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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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在一次与酒吞的对饮时道:“你真是我近千年来见过的最嚣张的妖怪,你这样到处树敌,不怕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吗?”
醉眼微醺的酒吞大笑一声,反身张狂地戏言道:“本大爷会怕?既然你这小子的预言之术那么厉害,那你倒是算算本大爷的死期啊?”
“果然嚣张。”紫发的俊美男人轻笑一声。
话音落下,荒竟然真的为他预言占卜了一番。
“我预测到了,你可能……不会活过这一年的秋天。”
酒吞微微挑眉,“你这混蛋,是不是故意要和本大爷抬杠啊?”
荒面色不变地饮了一口妖酒,低沉地道:“我的预言,不会有错。”
“不会有错?”酒吞大笑了两声,毫不客气地嘲道,“还真敢说啊。”
当他不知道这货被人类献祭给海神的原因吗?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会有能打败本大爷的妖怪!”
畅饮的酒吞丝毫不将荒的预言放在眼里,但茨木却面色凝重地问道:“这个预言……具体是怎么回事?”
荒微微侧头,眼眸一转道:“南边,这片大陆的最南边,有他的死劫在诞生。”
茨木一怔,神色认真地道:“可不可以再具体一些,那个人是谁?要怎么破除死劫?”
沉默了片刻,荒睁开紧闭着的眼睛,若有所思地道:“那个人……很奇怪,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不过我占卜到,她会和一个不该存于世间的人在一起出现。”
“……不要说让人听不懂的话。”茨木眉头一挑道,“凭空出现的人?不该存于世间的人?”
荒低头轻笑一声,“我不知道那个凭空出现的人是谁,但我知道,那个不该存在于世间的人,是安倍晴明最小的孙子。”
“……”听到安倍晴明这四个字,酒吞方才微微正色道:“是人类吗?”
“如今最强的人类阴阳师便是晴明了吧,就算是他,也已经打不过现在的本大爷了。”
闻言,荒歪头撑着下巴侧头轻笑:“你还真是一点都不紧张呢。”
“死劫也不是不能破除,你的生机也随着死劫在诞生,不过……既然你并不在意,我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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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开玩笑吧?怎么会有这样不可理喻的事情……”池清清脸色有些发白,声音微不可闻。
茨木抱着双臂看向远方道,“酒吞一直都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是我却为此而深深地担忧着。”
“所以几个月前,我离开大江山一路向南,果然在安倍弥生身边发现了你。我知道,你一定就是那个人。”
“生机随着死劫在诞生,我虽然不太懂荒的意思,只是猜测杀掉你,酒吞就不会有危险了。”
……这便是茨木童子突然不远千里赶来袭击她的原因吗?
池清清脸色有些发青,袖中的手指也蜷在了一起,抿紧嘴唇无法说话。
“你一直都很弱小,见到你之后,酒吞就更没有把荒的话放在心上。”茨木深吸一口气,沉沉地道,“我以为他放过了你,你们两个便不会再有交集。”
话音戛然而止,空气中一片寂静,茨木的话没有说话,池清清却也知晓后面的意思。
他没有预料到,酒吞会无法自拔地深深迷恋上她。
“你在他身边的每一日,我都处于战栗与不安之中。”
池清清神情一顿,向来沉静冷漠无所畏惧的茨木童子,竟然也会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果然,预言虽然与我所猜测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