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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心贝有些尴尬的对着成辉笑,说:“谁读书的时候没个外号?”
“你这外号很别致啊!”
“呃……”
贾心贝不喜欢推卸责任,但她觉得这个事她有点扛不住,而且这个锅她也背得冤。
要说,贾心贝参加夏令营半年,就从澜小升到了澜中,上学头一天,她想着虽然夏令营后基本没怎么联系,但她这个做徒弟的到师父的学校来了,怎么也得去拜见一下吧。
她当时也摸不准林建新是什么态度,毕竟林建新当时在学校是男神……之一,没准人夏令营完了不想认她这个徒弟了呢?所以她也特地选了课间操完了的时候过去,因为那时候距离上课没几分钟了,就算林建新不待见她,她立刻撤了也不算太丢人。
然后,她这边刚靠近点,就被林建新直接拎了往前面一扔,指着她,林建新对夏凡,纪千舟,陈青杨和季尧说:“这就是我那个徒弟,叫贾心贝,刚升上来读初一,在……”
“几班啊?”林建新扭头问贾心贝。
“七班。”贾心贝说着话,红着脸,抬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给听人吹成神的几位打招呼:“夏少好,小纪少好,陈少好,大季少好。”
然后……
“心!肝!宝!贝!啊!”
过去十几年了,贾心贝至今还记得这四个字第一次被喊出来的时候季尧那雷鸣般的大笑和那森森的一排白牙。
然后,在后面的几年里,隔三差五的贾心贝总能听见远远的一声“心肝宝贝!”。再然后,渐渐的学校的人都叫她心肝宝贝,再再然后,贾心贝也就没脾气了。
贾心贝曾经去求过林建新:“师父,我这辈子就求你一件事,你能让大季少放过我,别叫我心肝宝贝吗?”
而她似乎无所不能的师父对她说:“这事太难了,换个简单点的。”
贾心贝委屈啊,她委屈都没地儿说,她原本是想甩锅,忽略掉林建新是她师父的部分,陈述一下这个外号绝对不是出于她自己的意愿决定的,但是说着说着十几年的委屈都出来了有没有。
“你也知道大季少这个人,我跟他总共说过不到三百个字的话,其中两百九十个字都是让他别叫我心肝宝贝,可是他不听,我跟人说,我可烦人叫我心肝宝贝了,他们当我神经病,‘大季少的心肝宝贝你都不乐意当,你要上天啊’我……”
听到这里,成辉也是恨铁不成钢,说:“你是不是傻?!他那种整天瞎嘚瑟的二货,你越跟他说别叫,他就叫得越厉害!”
“是啊,我后来也发现了,我头一回就不该理他。”贾心贝眼眶都快红了,她看着成辉说:“如果那时候你在边上提醒我一声就好了。”
成辉忍不住伸手将看起来快哭了的贾心贝搂进怀里,说:“我在的话能让他那么一直叫你,收拾他!”
【收工O(∩_∩)O】
“我有点累了,想回宿舍。”
“早着呢!事儿还没说完!”
贾心贝再次被成辉从怀里拉出来,丢到一边。
“站好了!”
贾心贝双脚闭拢,双手在前拿着刚用来打成辉的那个小饺子包,低头。
“那什么男朋友后备兵团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初中的时候长得好看,追求者特别多,所以他们开玩笑自己组了个团,你信吗?”
贾心贝说完这句话,没听到成辉的回声,于是她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成辉一脸【握草我被你的厚颜无耻给惊呆了】的样子。
成辉可能被惊呆吗?当然不可能,成辉这种人,就是走到大街上,看见有个人正在前方光着屁股拉屎,他也就是绕个道,万一正好心烦就打电话给城市文明建设办公室把人骂一顿。
所以他的惊呆是装的,装出来专门挤兑贾心贝的,而贾心贝当然知道成辉是装的。
要说,就算一个女孩子再丑,最好也别当面质疑她的长相,否则后果自负。
贾心贝原本装出来的可怜模样瞬间就被成辉挤兑得消失了,抬着下巴,看着成辉,她说:“你当然不信了,我能多好看,在你心里就闻燕最好看了。”
听到闻燕的名字,成辉也就装不下去了,他愣了一下,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过闻燕?”
“原本不知道的,你说十几年前去澜港找喜欢的女孩子,我就知道了。”贾心贝也不卖关子,直接说:“你这样的大人物去了澜港,有几个人不知道,冲着谁去的,又有谁不知道?只不过谁都没想到你当年是过去挖墙脚的。”
“呃……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她现在孩子都俩了,我对她早没什么想法了。”
“我信你,那你信不信我当年太好看,所以男生自己组团追我?”
成辉能说不信吗?成辉说:“我信。”然后看着贾心贝听了话在那呵呵的笑。
伸手将贾心贝拉进怀里,成辉低头看了一眼笑着的贾心贝,觉得他真是眼瞎,贾心贝是个那么澜港的澜港姑娘伢,他居然一直都没看出来。
曾经有一个澜港女婿在网上吐糟说每次跟老婆吵架,别管谁对谁错,最后认错的总是他,并且认的心甘情愿,跟特么中邪了一样,然后话题在一众澜港女婿和男人的认同中一路升温至热点。
成辉觉得他也是中邪了,理智上他肯定贾心贝就是刻意的装村姑,避开她是澜港人的事实,这如果换个别人,就算是女的,成辉没准也能把人给踹残了,但他好像也就气了几分钟,心里的火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我似乎心里还在从牵手变成搂搂抱抱而窃喜,真特么的有病】
搂着贾心贝,成辉继续在大街上慢慢的遛弯。
“我那年去澜港你还在澜港?”
“是啊。”
“你见过我?”
“见过。”
“那时候是不是觉得我帅死了?”
“觉得你挺讨厌的。”
“跟你好好说话呢!”
“是好好说话啊。”
“我怎么讨厌了?”
“你想想。”
“你这意思……我见过你?”
“谁知道呢。”
“我跟你说过话?”
“谁知道呢。”
“真的?”
“假的。”
“不是啊,我那年过去见的都至少是高中生,你那年读初中,十三四岁,我没见过这么小的。”
“才没见过你。”
“你……”成辉仔细的想着十几年前的事,其实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他很仔细的想,想了很久,都走出一条街了,贾心贝在边上的小店里买了个可爱多,看着贾心贝手里的可爱多,成辉想起来了。
“你是那个被我问路的小姑娘!当时你就吃着个可爱多!”
“是啊。”贾心贝吃着可爱多,问成辉:“你猜,我隔了十几年,在一千多里外的地界上,被同一个人逮着加试一题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总不就是在心里吐糟我有病呗】
成辉忽略这个问题,说:“刚才你那同学问你我是不是你男朋友,你说算是,什么叫算是。”
“我怎么知道你乐意不乐意当我当我男朋友。”
“我不乐意我至于包了整个游乐场,至于三更半夜的跟你溜大街?”
“三更半夜陪我溜大街最多说明你对我有点意思,不一定是想做我男朋友。没准你就是想集一张新卡。”
“嘿!你还知道集卡!知道的多啊!”
“帝大也有舞蹈系。”
“你会跳舞吗?你能算张卡吗?!”
“所以,我连卡都不算?”
贾心贝挑眉看着成辉,成辉呲着牙说:“卡都能拿来睡的,你连嘴都不让人亲,你算吗?”
“这样啊,陪你睡暂时是不可能的,不过嘴还是可以亲的。”贾心贝踮起脚在成辉的脸上亲了一口,说:“能给升个职吗?侍郎大人。”
“能!”
【香菇连美人计都使出来了,澜港的就澜港的吧,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日更的乖宝宝
☆、第 24 章
成辉搂着贾心贝走在入夜的四九城里,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或是行色匆匆,或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缓缓而行,或是笑着,或是面无表情,还有一个穿着廉价西装的男人坐在路边埋头痛苦。成辉似乎从来没有过这样接近过平常的人间百态,因为他从来没有过那天闲着无事搂着一个女人在街上晃悠。
鉴于十多年的兵部经历,成辉走路通常都带着深入骨髓的固有节奏,每一步都干净有力,但这会儿他走得懒洋洋的,慢吞吞的,比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还要慢。
成辉从小就很聪明,聪明人通常想的比蠢人多,只要成辉醒着的时候,哪怕他看起来悠闲无比的坐在某座山间别墅的花园里喝茶,他的脑子也从来不会停,反正总有他操不完的心,就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他就会爆炸一样。
但是这会儿,成辉的脑子是静止的,因为他的心这会儿是满的,好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将他填满了,把所有杂七杂八都赶了出去,所以他的脑子也终于被迫停工了。
这种感觉对于成辉来说太新奇了,他就好像一个日夜工作不停了几万个小时的人忽然得到了休息,全身上下的骨头都是酥的,舒服到想哼哼的感觉。
可是他只不过给自己找了个女朋友而已,而且这个女朋友还是话赶话赶出来的,他抱着【既然这个香菇这么在意这个,就勉为其难答应了让她高兴一下】的心态应下的。
然后,他似乎比香菇还爽。
【哎哟真是意外的惊喜感觉自己好像赚到了,这个热乎劲好神奇】
成辉低头看贾心贝,贾心贝正望着路对面一家准备打烊的花店,那是一间很小很小的花店,店面大概只有四五米宽,于是大部分的鲜花都被摆在了店门口的人行道上,店主是一个穿着青色围裙,带着头巾的年轻女孩子,将花摆得特别漂亮,即使是在昏暗的路灯下,也团团簇簇的,很能吸引人的驻足。
【人行道都被占了一大半了也没人管,这姑娘是城管的局长的大侄女吗?】
成辉带着贾心贝穿过马路,对正低头往店子里搬花的店主妹纸说:“给我包一束……”
说了一半,成辉回头问贾心贝:“你喜欢什么花?”
“满天星,一整束的满天星。”贾心贝说。
【那是花吗?那是草!!!】
“给我包一整束满天星。”成辉说。
等到一大束的满天星被白色报纸样儿的包装纸简单的一包,递到贾心贝的手里,贾心贝捧着它一笑,哇,成辉觉得四九城的夜晚都忽然亮了三分。
【买什么花啊,香菇就是花儿了,还比花儿好看,买堆草就对了】
“多少钱?”
“三十。”
成辉觉得这三十块是他这辈子花得最值的三十块了,他决定不打电话给城管局长是不是有个大侄女搞特权占道经营了。
抱上一束满天星,两个人心里美滋滋的继续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晃悠。
然后……
“今晚天上有半轮的下弦月;
我想携着她的手,
往明月多处走
一样是清光,我说,圆满或残缺。
园里有一树开剩的玉兰花;
她有的是爱花癣,
我爱看她的怜惜
一样是芬芳,她说,满花与残花。
浓阴里有一只过时的夜莺,
她受了秋凉,
不如从前浏亮
快死了,她说,但我不悔我的痴情!
但这莺,这一树花,这半轮月
我独自沉吟,
对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