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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一阵爽朗的大笑,两位迟到的客人踏入长乐宫。
走在前面的男人身形高大,一身简单的黑色衣袍被他穿出了慑人的威严贵气。面部轮廓硬朗,剑眉星目,十分标准的气场型美男。
是卫国太子!
众人还未起身相迎,刚刚进门的卫国太子目光对上渔渔,突然浑身一震,定睛看了足足有三分钟,突然惊喜地奔过去,一把抱住渔渔,“小妹!小妹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没死!”
哪怕是腹黑精明如赫连夜,现在也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嘴角。
有男人敢当着他的面抱渔渔?不用考虑,一拳打飞!
只是……这男人是卫国太子。
以赫连夜的变态程度,他当然不会忌惮邻国太子这个身份,他在意的是……
四国都知道,当年因为奸人,卫国太子风驭宇的妹妹失踪十二年,众人都说卫国小公主一定早已身亡,只有风驭宇从未放弃,这么多年来,一直派人四处寻找。
这经历跟他几乎是一样的,只是他的妹妹已经失踪二十年了。
面对思妹心切的哥哥,虽然明知道渔渔根本不是这里的人,也不可能是风驭宇的妹妹,赫连夜也实在没法计较这一个让他不满的拥抱。
他光顾着看抱着渔渔的那两只手臂不顺眼,也没注意其他“不重要”的人。
所以他心中的惊讶,完全比不上渔渔的。
“你……你?”渔渔难得地找不出话来说,连突然有个人抱着自己都忘了推开,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
没错,就是在桃县山上遇到过的那个奇怪的白衣男。
白衣男看着渔渔,眼神看不出喜怒,白衣纤尘不染,飘逸如谪仙。
渔渔一见他这模样就觉得纠结,再想到赫连夜说过,出于安全考虑,来参加宫宴的人,只能带亲眷前往。
所以……“他就是你师弟?”渔渔十分期待地指着卫国太子风驭宇。
闻言,白衣男终于有了点神情变化,微微皱眉,试探似的叫道,“师弟?”
没人理他。
于是白衣男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不是。”
渔渔无语了好半天,“你连你师弟长什么样都不记得?”
“我没见过师弟的脸。”白衣男完全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师弟说他长得很离奇,所以每天都在易容。”
长得丑长得帅她明白,可长得离奇是什么意思?渔渔对师弟同学的好奇心更旺盛了。
可眼下,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继续解决。
渔渔很认真地开口,“这位……公子,请你放手。”没人告诉她这人是谁,渔渔只好先这么称呼他,“我还没吃完饭。”
风驭宇被逗得扑哧一笑,“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天大地大都比不上吃饭大。”
他看出渔渔跟他并不亲,脸上也没有见到久别的兄长的惊喜,可是并没介意。
小妹被奸人掳走时还小,并不怎么记事,可能根本不记得他这个哥哥。
他放开抱着渔渔的手,“你小时候最爱吃花生酥糖,都已经十二年过去了,不知道你还喜不喜欢这味道。”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盒来,打开,里面是四块完好无损的花生酥糖,“还记得这个盒子吗?当年你非缠着我给你做的。”
这里的花生酥糖是用花生粉做的而不是整粒的花生,质地酥软,口感极好,可是也不太好携带,轻微的碰撞,都能让糖散成千片万片。
看起来,这玉盒的尺寸是经过精密测量的。
渔渔很确定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哥哥,可也为他花的这份心思感动。
但一边的程大人可就不高兴了。
女儿是我夫人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哪是什么卫国小公主!他说是他妹妹就是他妹妹?
可是碍于对方是邻国太子,程大人也不好发作,在这种时候,才难得地觉得变态是个优点。
程大人的眼神不停地朝赫连夜递,还站着干什么?你该变态去了!
赫连夜“听话”地一笑,“我听岳父大人的。”
程大人又想打人了。
不过打人归打人,依赫连夜的作风,程大人以为他会直接把渔渔扯回身边,再嚣张地指着渔渔的袖子,提醒风驭宇“人是本王的”。
可实际上……
看着风驭宇,赫连夜笑得友好而亲切,甚至可以说有点惊喜,“师兄,看来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程大人开始捏盘子了。
这话听得长乐宫里的人都傻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赫连夜再强大得变态,也不可能在几岁就自创出一套武功来,他一定是有个师父的。
风驭宇终于肯把视线暂时移开,看了看赫连夜,爽朗地大笑一声,“是啊,师弟,真是没想到。”
之后,久别重逢的师兄弟俩亲切地拥抱了一下。
这是长乐宫里其他人的观感。
而渔渔离得近,清楚地听到风驭宇低声问赫连夜,“你为什么叫我师兄?”
“我不记得你叫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风驭宇才接着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赫连夜很淡定,“因为你的妹妹也丢了。”
渔渔沉默地望天。
这边简直就是认亲大会,惊人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看得长乐宫中众人一愣一愣的,早就把今天宫宴的目的忘到一边。
同样被遗忘的,还有本来满腹得意,想要揭穿渔渔的齐兴国三皇子,诚王贺兰图。
他其实离得也不远,可是完全无法被风驭宇的喜悦心情感染。
不管这女人是不是失踪多年的卫国小公主,都一定要阻止风驭宇跟她相认!
风驭宇是出了名的宠妹妹,小时候就是如此,再加上他妹妹流落民间这么多年,他心理上觉得亏欠,要是真把人接回宫去,那一定是妹妹说什么都同意,恨不得把人宠上天去!
贺兰图本身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再加上身为皇子,一直没什么人敢招惹他,渔渔戏耍他的那几句话,就被他当成了奇耻大辱,说什么都要百倍千倍地报复回来。
只是……一个赫连夜,一个风驭宇,这两个男人现在都护着这该死的女人,偏偏这两个男人都太不好惹。
他要回去好好计划一番才行。
眼神阴狠地捏着拳头,贺兰图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风驭宇刚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心情太激动,送上寿礼之后,就要求带妹妹先离开。
大家都明白他的心情,也没人觉得失礼。
渔渔被他带走了,赫连夜自然也跟着离开,白衣男本来就是跟着风驭宇一起出现的,现在就也跟着出宫。
程大人留在长乐宫没走,可是也没心思再看宫宴上贺寿的表演。
赫连夜不是个胡闹的人,他心里应该也明知道九儿不是风驭宇的妹妹,要是别人也就罢了,还可能是看中了卫国小公主这个身份,才想让九儿冒名顶替,可那个变态……
那么“小”的一个头衔,他应该根本就看不上眼。
那赫连夜到底在想什么?
正文 半路杀出的太子哥哥2
半路杀出的太子哥哥2
把人带出宫,风驭宇就带着他们直奔行馆,之后命人拿出一幅画像来,“这就是我妹妹,你们看了就明白了。”
这……
别说是风驭宇,就连渔渔自己看着,都觉得画像上的小女孩长大了,应该就是自己现在这模样。
也怪不得风驭宇会认错。
不过看着再像,毕竟也只是推测,这么大的事,仅凭相似的容貌就做断定,还是太草率了。
风驭宇也明白他们心中所想,看了眼赫连夜和白衣男这两个“外人”,突然回身,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之后折好递给渔渔,“姑娘可以自己看看。”
他知道渔渔并不接受他这个哥哥,所以也暂时改了口,免得渔渔觉得有压力。
纸条上写着的,是他妹妹在背部右肩的位置,有一个指甲大小的红色胎记,形状很独特,是一个十分标准的心形。
这里的铜镜照人不太清晰,况且这位置是在背部,自己看也不容易看到,所以渔渔也没注意过这里。
不过她心里已经认定了,自己右肩上是肯定没有这个红色心形的,现在去隔壁房间看看,也只是为了确认一下。
可是一分钟后,渔渔惊呆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怎么真的有?
用手去摸摸,那片皮肤光滑细腻,摸不出什么异样,至少那胎记一定不是贴上去的,可是再细致的,她就看不清了。
现在渔渔觉得,情况严重了。
程大人看的糊涂,她却明白赫连夜为什么会不否认,还好像很愿意帮她认下风驭宇这个皇兄。
因为那个白衣男在。
这天底下没那么多巧合的事,白衣男来历神秘,偏偏又好像跟程丝妍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有很大的可能,就是秦奋说的那个门派里的“大师兄”。
况且白衣男连银子是什么都不知道,连吃个饭都要召唤师弟,很明显地没有生活常识,以前多半是住在门派里,很少下山。
那现在,他为什么会跟在卫国太子风驭宇身边?而且还这么巧,风驭宇那个失踪多年的妹妹,长得很像程丝妍的脸。
还有这个胎记……
这一定是假的,只是铜镜太不清晰,她看不清这是如何做的假。
难道是秦奋所说的那个门派,特地安排程丝妍假扮失踪多年的卫国公主,那个白衣男,也是为了此事接近风驭宇?
越想越有可能,渔渔重新把衣服穿好,回到隔壁房间。
“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有那个胎记?”一看到她,风驭宇就激动地站了起来。
渔渔很想弄明白白衣男他们的阴谋,不过又不想假扮风驭宇的妹妹,让他经历过一次大喜到失望的精神打击。
正要开口否认,总是少言寡语的白衣男突然出声,“很多人长大之后,胎记就消失了。”
果然有问题!
只是他们让程丝妍假扮卫国公主做什么?为了篡权?
可是看白衣男的身手,独身闯入皇宫,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一个人,根本难不倒他。
还有极擅长易容的秦奋,秦奋模仿他人言行的能力也是出神入化。他们若是真的想篡权,直接杀了现在的卫国皇帝,不是更容易?
哪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被白衣男这么一说,就连胎记这个判断法都做不得准了。
风驭宇愣了一会儿,突然大笑着摇了摇头,“我真是高兴得糊涂了,你到底是不是小静,只要跟我回到卫国就知道了。”
“不过姑娘你放心,你跟小静的容貌有八成相似,不管你是不是她,我都会拿你当妹妹看待,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风驭宇说着,笑得很有深意地看了眼赫连夜。
古代又没有验DNA这么先进的科技,为什么回到卫国,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卫国小公主了?
难道卫国有什么秘密?那这个秘密……多半就是白衣男他们的目的啊。
渔渔心里很好奇,不过风驭宇后面的这句话,稍微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在现代,渔渔有堂哥、表哥、表哥的堂弟们……她有很多亲戚。
而且因为她父母过世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