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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什么名分,只求一辈子跟在公子身边,公子你不要赶月儿走。”
虽顾辞已经隐隐知道月儿对她的情,但真的听见时,她却还是一颗心猛的往下沉,青青明显早是看透月儿的心思的,此时别过脸不去看,小柳儿倒酒的手一顿,目不转睛的看着哭得可怜的月儿。
许久,顾辞才找回自己的思绪,好声好气说,“月儿,我给不了你什么,你好好想想吧,改变主意再同我说。”
月儿就只是安静的流泪,不去看顾辞,也不回答顾辞的话,青青心疼她,将她搂入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顾辞没想到她的一片好心会导致这样的局面发生,她也无可奈何,一时间找不到处理的办法,小柳儿却不合时宜在这个时候开口,声音带着女儿家的羞赫,“公子,小柳儿有一事想说。”
顾辞揉揉一有些疼的头,“说吧。”
小柳儿起身走到案桌前跪了下去,露出一个半娇半羞的笑容来,道,“小柳儿已有心上人,还望公子为小柳儿做主,成全小柳儿一桩心愿。”
☆、与小柳儿的决裂
小柳儿话一出,不单单是顾辞,就连和她朝夕相处的青青和月儿也都讶异,月儿甚至因此而停止了落泪,怔怔的看着小柳儿。
顾辞缓了一会儿才问,“是谁?”
小柳儿却支支吾吾起来,也不敢去看顾辞的眼睛,只低着头细声道,“我说出来还望公子不要生气才是。”
顾辞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她其实没有多大趣事去干涉别人的姻缘,小柳儿能找到归宿,她自然是开心,又怎么会生气,于是她挤出一个笑,“你说就是了。”
小柳儿这才像赴死的一般抬起头直视顾辞,声音不大却足以激荡,“柳儿的心上人是刘公子,刘义。”
此话一出,顾辞就微微变了脸色,问,“哪个刘义?”
小柳儿顿了一会儿,还是回,“户部尚书之子,刘义。”
小柳儿话落,顾辞怒不可遏,喝道,“胡闹。”
刘义是什么人,想必小柳儿也清楚,一个一事无成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八年前,他强迫秋娘与自己结下梁子,小柳儿难道全部都忘记了,什么心上人,分明只是她贪慕虚荣,她以为自己看不清?
小柳儿虽是怕顾辞,但或许是猪油蒙了心,竟然大声说,“我没有胡闹,我和刘公子是真心相爱的,我知道他做过很多糊涂事,但他说为了我会改的。”
“改,谈何容易?”顾辞拔高音调,一双眼冒着火花望着无所畏惧的小柳儿,“他做了什么你不清楚还要我一一数给你听么,小柳儿,你说实话,你爱的,到底是人还是财。”
顾辞气得身子都微微发抖起来,她与小柳儿结识整整八年,却没想到,如今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刘义就要撕破了所有的情意,她实在痛心。
小柳儿一时语噎,青青见状,也顾不上月儿了,急急忙忙跑到小柳儿旁边,拉扯道,“快和公子说句不是,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青青才说完,本来还尚算冷静的小柳儿一下子就激动起来,扯掉青青的手,口不择言,“我为什么要说不是,对,公子给我赎身我万分感激,但我在这破地方过得一点也不开心,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待在莲花阁,也不至于出来受这个苦。”
青青下意识去看还坐在软垫上的顾辞,顾辞那张俊郎的脸已经红一阵青一阵,放在案桌上的手紧紧握住,节骨泛白,她的目光死死钉在小柳儿脸上,厢房里安静得只听见外头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许久,青青见顾辞握成拳的手缓缓松开,她一颗提着的心微微落下,却又在猛然之间提到喉咙口——顾辞冷着一张脸突然用力将案桌掀起,哄的一声,案桌被掀翻,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碎了一地,瞬间一片狼藉。
坐得离顾辞较近的月儿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了一声起身就往后退,顾辞也在瞬间起身,走到小柳儿面前,居高临下,面色如霜,小柳儿被吓得呆在了原地,惊恐着一张脸抬头看顾辞。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她的口气平淡,却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平静。
门外有侍者敲门,“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青青反应过来,道,“无事,公子说了,没有吩咐谁都不要进来。”
侍者离去,小柳儿却仍旧处于呆滞状况,她甚至忘记站起身,场面一时僵着,还是顾辞蹲下来,与她平视,小柳儿大吓,往后退去,顾辞手疾眼快的抓住她,目光阴森,“怎么,不敢说了?”
小柳儿终于意识到时态的严重,突然声泪俱下,“公子,我只是一时口快,不是有心说那些话的,公子。”
“够了。”顾辞一把推开小柳儿,自己起身,这次她不再看小柳儿,下定了决心,“多说无益,收拾好东西后,你想去哪儿,我不拦你。”
八年的结识,却换来今日的局面,早知道是这模样,五年前就该听明叔的,不再养着这只白眼狼,也不至于现在没有一点点的情意。
她早清楚小柳儿是什么样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选择去原谅,说到底,她不够狠心,就是现在赶她走,也让她有一个缓缓的时间,为何自己要这样拖泥带水,优柔寡断,顾辞只觉得头越发痛了起来,什么都不愿意去想了。
小柳儿反应过来,又怕又喜,接着给顾辞磕了一个头,“多谢公子成全。”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打开门出去的,顾辞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脚步轻快,哪里有半点歉意和谢意,她自嘲一笑,自己当真结结实实养了一只白眼狼。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局面,青青和月儿是绝对不会求情的,她们也伤心得不行,一方面,她们没有想到朝夕相处的姊妹竟然是忘恩负义之人,另一方面,小柳儿平时的为人处世她们也是见在眼里的,私心里还是觉得她这样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出人意料,只是苦了公子会难过。
顾辞怎会不难过,小柳儿再怎么不对,也是陪伴过自己一段岁月的,她是真心想要待她好,只是,人心难测罢了。
意气风发的顾辞一下子有些颓然无力起来,青青想要上前安慰却不知这个时候她到底要说些什么比较好,毕竟,这件事情给她们几个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还是顾辞第一个收拾好心情的,至少她面色没有那么难看了,“让人进来收拾收拾。”
“是。”青青应下,出去唤侍者进来。
月儿在厢房里有些不安,顾辞怕这样的自己吓着她,硬生生给了一个笑容,却不知道她此刻的笑僵硬难看,“你也累了,去歇息吧。”
月儿如释重负,轻声说,“公子也不要气了,月儿先告退。”
顾辞长出一口气,她身心疲惫,现下也没有什么心力去解决月儿的事情了,只拖着身子到软榻上坐下,看着青青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几个侍者在厢房里来来往往的收拾,放空自己坐着。
好一会,顾辞发觉自个面前一个阴影,她抬头去看,印入了俊秀的面容,原来是顾澈回来了。
她忽然找到了一个着力点,伸出手拉着顾澈的袖子,有气无力的说,“回莲花阁。”
顾澈望了一眼自己袖口上的手,蹲下后拉住那只手,手很冷,冰凉的温度传递到他的掌心,他轻声说,“很晚了。”
顾辞向来都没有把顾澈当做下人来看待,顾澈于她而言,竟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存在,似友非友,却不可取代。
她忽的执拗起来,“回去。”
顾澈说不出什么神情,半是心疼,半是哄骗,“赶夜路可不好受。”
顾辞却不想再说,起身就要走,顾澈无法,见拗不过她,只好也随着起身,至始至终,他的一直拉着顾辞的手。
青青走过来,神色如常,“公子今儿不在这歇下。”
“不了,时候不早,你快回房去吧。”顾辞说完,由顾澈带着出了厢房。
一路上,她都有些浑浑噩噩的,脑袋晕晕乎乎,困极也累极,到了会云客外,马车已经在侯着了,顾澈将小木梯放好,拉着顾辞上去,到了马车里,却是发现顾辞有些不对劲,她手脚冰冷,额头却滚烫极了,顾澈皱了眉头,当下决定改变路线。
差人赶马车后,顾澈就钻入了马车内,吩咐道,“去最近的医馆。”
车夫嗳了一声,车轮就滚动了起来,因着是半夜,路上并没有什么人,马车赶得也快,顾澈想了想将顾辞搂入了怀里,避免马车摇晃撞伤了她。
顾辞一路上还算安分,只是意识涣散,呢喃着不知道在说什么,顾澈凑近了听,才依稀听到了一句,“小柳儿你没有良心。”
顾澈笑了笑,更加搂紧她,马车行得快,一刻钟就到了附件的医馆,顾澈见顾辞要走也是不大可能了,只得背着她下马车,车夫去叫门,叫了许久才有人开。
月儿皎洁,夜风飒飒,一袭白衣的顾澈背着意识不清的顾辞进入医馆,消失于月色之中
次日,顾辞醒来,头晕目眩的,缓了许久才发觉自己已经到了莲花阁,她揉揉自己的头,伸展手脚,才下床洗漱。
昨夜发生守门她大约还是清楚的,好似顾澈带她去了一趟地方,并没有逗留多久就回来了,她正疑惑,顾澈就在外头敲门,得了应允端了一个白瓷碗推门而入。
顾辞正倒茶在喝,茶凉了,她放下茶杯,“来得正好,让人端壶茶来。”
顾澈看了她一眼,将白瓷碗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道,“先不要急着喝茶,把这碗药喝了再说。”
顾辞问,“无端端的喝什么药?”
“昨夜大夫说你饮酒后气急攻心,伤了心神,要喝几天药调养,这几日,也不能饮酒了。”顾澈解释道,将药推到顾辞面前。
顾辞这才隐隐约约想起昨夜去的是医馆,她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药,无可奈何的拿起瓷碗,试探性抿了一小口,当真是苦到心里去,于是长痛不如短痛,她猛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将药一饮而尽。
她喝完,顾澈接过瓷碗,竟然递给她一颗冰糖,她忍着口中苦笑道,“又不是三岁小儿,喝药还要吃糖。”
话是这么说,顾澈将冰糖挪到她嘴边时,她还是张开嘴含住了,毕竟这药实在太苦,能少造一罪就少遭一分罪。
没过多久,会云客的人就来传话,小柳儿连夜就带着细软上了刘府的马车,离开时只带走了几件值钱的首饰,除此之外房间基本没有变动。
顾辞这才真正的明白,她于小柳儿,无关情意,只是自己给了她一份免灾受难的机会,她便顺着依傍,而一旦她找到了能够往上走的机会,那么,自己对她而言,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人心难测,即使是八年的的相处也无法留住一个本就爱慕虚荣的人,顾辞让自己慢慢放下,毕竟,此时小柳儿于她,也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又一个收藏呀呀呀好开心
☆、楼里新客秦容之
自弱冠后,姜尤时不时就会来找顾辞,虽姜尤未告诉他人行踪,但因着二人交往实在过于频繁,外头已有风言风语,顾辞不得已只好有意避着姜尤,姜尤却锲而不舍每隔两三天就往莲花阁跑,吓得顾辞差点就转移了歇息的阵地。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顾辞松了一口气,从后厨房里探出头来,见顾澈含笑而来,她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问,“走了?”
顾澈见她欲